姨论摘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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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就是用血和钱来购买统治权。我们要追溯法理的根源。

国家是有产阶级保全自己财产的工具,而且是他们自我治理的工具。

什么是民族国家?它就是地主和资产阶级自我保卫的工具。

从马和列开始,一直都是明目张胆地说:我们是来抢劫资产阶级的,我们革命的目的是为了废除财产权。

世界上还有保卫敌人这样荒谬的事情吗?

当然这是统战阴谋,这是一个卑鄙的政治阴谋。

从小被学校洗脑,要爱你自己的祖国,而你自己的祖国却是来抢劫你的。

虽然财产权的标准调整过好几次,但是归根结底都是马克思诅咒过的那种情况:资产阶级民主是虚伪的假民主,没有钱就没有民主。

当然是这个样子的,你不花钱买股票,凭什么给你公司的决策权?

国家垮了你有损失,国家好了你有分红,这样你才能是国家的主体。

这个主体资格只能是地主和资产阶级。

1912年以后的议会和军阀都是地主和资产阶级产生的。

选举是有财产权资格的,农村就是地主和资产阶级选举,佃农、长工、游民、劳工、贫下中农之类的是不行的。

城里面当然是有足够产业的商人和资本家,他们产生出来的是一个有产者的议会。

资产阶级革命的原则是什么呢?正如马克思所说,是资产阶级要保护自己的财产不被国王、封建领主之类的侵夺,是有钱人保护财产的革命。

什么是无产阶级革命?我们要抢资产阶级的钱,资产阶级有了钱不分给我们,有政权不分给我们,我们要抢劫他们。

这是马克思明目张胆提出来的,由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之类的人实现的,无产阶级革命是抢劫者的革命。

一系列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它是一个抢劫者组成的国家。

你跟抢劫者待在一起混而又没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你不倒霉谁倒霉?

希特勒还没掌权的时候早已经写出一本《我的奋斗》说,我就是要杀犹太人。

人家白纸黑字告诉你的事情你都还不承认。

现在人家已经白纸黑字告诉你,我就是来抢劫你的,但是你一定要说,哈哈哈,他们一定是开玩笑,我不用保护自己。

然后别人当真抢起来以后,你就四处哭天抢地地说他们有多坏了。

美国人和欧洲人是在华盛顿将军的领导之下组织了民兵,也就是像曾国藩的团练那样保护起自己财产的人。

强盗是非有不可的,它是符合生态系统正常运作的一个组成部分,就像必须有秃鹰来吃尸体那样。

那么你就不要抱怨了,你赶紧建立起自己的民族国家吧。

谁出钱,谁作战,谁就是公民,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作战的人就是骑士,构成上议院的选举团,自己也可以当上议院的议员。

出钱的人就是资产阶级,是下议院的选举团,参加下议院的议员。

你没有买我们公司的股票,我们公司不给你分红。

但是如果你只是放嘴炮的话,那么我们暂时不理你,因为你的嘴炮我们自己也有。

我们没有必要去买自己本来就有的东西。

按照大清国或大明国的理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全体臣民都受皇恩,为什么都受皇恩呢?

你不能说我没有做官就没有受皇恩,皇帝给了你什么?

皇帝给了你和平。如果没有皇帝、天下大乱的话,你很可能小命不保。

你如果做一个草民的话,谁给你安全你就效忠于谁,大清皇帝来了以后你就不必再效忠大明皇帝了。

但是大明皇帝的士大夫和官僚不一样,他们是吃了大明皇帝的俸禄的人。

如果叛变大明皇帝而降了清,那就是叛徒和贰臣,是可耻的。

有贰臣而无贰民,也就是说人民没有这个义务,但是士大夫和做官的人有这个义务。

安全不是由科举产生出来的只会写文章的士大夫提供的,也不是由顺民和老百姓提供的,是皇帝和他的军队提供的。

皇帝和效忠于皇帝的军队享有主权,然后士大夫用他的知识协助皇帝,皇帝用他的武力来保护士大夫,士大夫有必要为皇帝牺牲。

所谓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假定女人不会打仗而由她的丈夫保证她的安全,女人不挣钱而由丈夫给她钱的话,她就要忠于她的丈夫。

但是如果女人既打仗又挣钱的话,那么这个义务就说不通了,因为任何义务都是有它特定的索取对象的。

春秋时期的各种诸侯如果被孔子写进春秋里面狠狠地骂了一顿以后,诸侯虽然不用害怕孔子来杀他的头,但是还是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我们除非是产生出自己的国家,否则我们永远没有办法跟他们平起平坐,所以这是我们的切身利益所在。

最大的利益所在,否则其他一切都是虚的。

至于活动,那么当然是分比合好。如果是合的话,那么为什么你不索性组织一个中华民国流亡政府?

这就是帝国解体的政治形势。

帝国民主化的进程跟邦国不一样:像日本和韩国,它们只是邦国,没有帝国负担,不是多元体制,直接变成民主国家就行了。

帝国呢,俄罗斯帝国、奥斯曼帝国、神圣罗马帝国,它们都是只有解体才能民主的。

大多数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在帝国解体的时候,大家都想建立统一国家的。

不仅是有中华民国,美洲合众国的总统是玻利瓦尔,玻利瓦尔临死的时候最伤心的事情就是美洲合众国土崩瓦解了。

但是他不是袁世凯,他是一个讲道德的人,他不肯用军事政变和镇压的方法去强迫别人服从他。

不能强迫,那就只有听任它自由解体了。

各方的利益不一样,历史不一样。

你想让突厥人和被他们征服,祖先的钱和女人都被他们抢过的人一起合作的话,谁都不能信任谁。

满洲人和蒙古人跟十八省的降虏也是这个关系。

苏州的士大夫、四川的地主哪一个没有被满洲人和蒙古人抢过钱和女人呢?

你们怎么可能合作得起来?

所以第一个五族共和就要垮台,关外的内亚各邦和关内的十八省很快就合作不起来了。

一路细分下去,分到二十年代中期,基本上是各省都自己独立了。

这时候就全靠国民党带着苏联援助过来把他们重新打掉,要不然就已经是拉丁美洲的局面了。

所以,除非你打算用强制的手段去统一他们,最后他们肯定会各搞各的。

能够建立起来的联系要么是基于利益的联系,要么就是基于感情的联系。

其他地方,既没有利益上的联系,也没有感情上的联系,那就是完全没有关系,你不可能在制定政策的时候把它们考虑进来。

吴越人和满洲人自古以来就是死对头,永远没办法合作起来的。

涉及外交的问题,东北亚系统肯定会眼睛看着日本。而吴越人只能看美国,出于嫉妒的心理,是一定会觉得自己的地位比韩国高,不会愿意居于日本的下风。

而广东人和福建人的钱和关系网全在东南亚各国。

你可以设想,扬子江流域的这一批可能开始还能合作一下,但是五岭以南和内亚这一批人是绝对没有办法合作的,基本没有形成任何共同纲领或者共同行动的可能。

国民政府林森在公园里面做了一批椅子,上面写道“娶姨太太的人不准坐”。有人说他傻瓜,一个椅子怎么检查别人有没娶姨太太?

其实他的目的就是要让有姨太太的人看到这一点就感觉到自己被歧视了心里咯噔一下,很不舒服,这就足够了。

更多的目的没有必要,小的投资就是为了达到小的目的。

能够做成的事情都是,当事人本人有一定的合理希望能够得到利益。而且这个利益肯定不会被那些搭便车的人分享。

如果没有这样的机制的话,事情是一定做不成的。

红二代和红三代在海外的子弟是人质。不要以为美国人是傻瓜,是机会主义者。

如果没有加入美国公民,美国人随时可以宣布他为敌侨,钱全部没收,你自己像假释的犯人一样。

如果你已经加入了美国,是美国公民,那就很好了,互通消息,这就是现成的一个叛国罪。

有子女在美国的这一批人,他们是不得不为美国人的利益说话的,否则自身有危险。

美国人早在威尔逊总统的那个时代,自己还是中立国而没有帝国性质的时候,它判断东欧那些小国,哪些人能够扶得起来,哪些人扶不起来,都是相当精准的。

把发生的任何事件都说成自己的,历史上就是这样的,保路运动的时候其实就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没有国际形势的变化,满清的命运是否会更长。

如果没有南美的马铃薯,满清的命运是否会缩短。

您认为辛在情感上不能接受您的理论,还是在逻辑上不能。

为什么辛充满了苦大仇深,而您充满了冷幽默。

是不是幽默是释然以后才有的状态。

人到了一定年纪,思维是否就是僵化。

比如站在火星人的角度,是否人类灭绝也是个可以考虑的选项?

思想是否是人头脑生理结构的一部分,以至于改变有些人的思想会导致精神价值的错乱。

在毁灭中国人之前给一个先知。

世界上所有的创新思想家都有一个毛病:他们把新技术的作用估计得太高。

世界上的大多数财富和技术是隐藏在你看不见的地方的,如果你只比较看得见的地方,你可能会比例失调。

就像中国今天的产业结构一样,尽管在整体上是落后的,但是在局部项目上面,我们已经处于世界领先水平了。

流水作业线,标准化配置,模块化管理,样样都给你准备齐备。无论怎么消耗,我们都有无限的补充能力。

这还是一个社会自组织能力的问题,中华民族思想并不是真正能绑架大多数中国人,只是大多数中国人除了士大夫阶级以外别无发声渠道。

像《东方主义》的作者萨义德所说的那样,东方人不能为自己发声,他们要用西方人来代理。

如何维持人际关系?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会交往到什么人,有一半是由你自己决定的。

有些是你个人的东西,但更多的是你自己的阶级出身给你遗留下的各种痕迹。

人在有些方面跟昆虫差不多,是由外激素或者其他什么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信息来指引的。

你如果喜欢一个人或者跟某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特别没有戒心,那很可能是因为你事先就通过某种渠道接受了他的相当于外激素、信息素这样的东西,但自己都还没有意识到。

你事后通过理性总结的原因不一定是真正原因,甚至可能多半不是。

这些东西往往可以通过不见面的方式,例如你经常可以通过只听到声音就觉得某些播音员的声音顺耳。

甚至是只通过语言、书面的材料,就直觉感到某些作家的作品比其他人的作品符合你自己的口味。

信息素是极其复杂的,你不用妄想把它们弄清楚,只能根据自己的感觉。

如果你自己强行制定的培养人际关系的方案跟你自己的先天条件……

通过各种各样的信息素指引你走的那种方向不符合,那你多半不能成功,因为你处在一种内在的分裂状态。

一个人要强行跟自己的本性作对,多半是要失败的,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顺着自己的本性走。

你以为是你直觉或者本能指引给你的那些东西,多半就是你稍加修饰和小范围的技术性改进以后最应该采取的实际策略。

太聪明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像弗兰西斯培根那种人,很容易提出太高明的交流方案或者说是设计政治联盟的方案。

但是这样的方案恰恰是最不实用的,它完全忽略了人和人之间的本能的亲和力。

如果你不是那种类型的人的话,无论你政治上或者是人际上跟他结盟是多么有利。

但是实际上你跟他接触的结果,多半是不但不能形成联盟,反而会形成各式各样的冲突。

本来想要交朋友的反而交了敌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所以,不是门当户对不要结婚,不是阶级和口味匹配的话,也不要交朋友,大体上就是这个样子。

否则即使不是适得其反,也是事倍功半。

如果一个人性格孤僻,那你就要考虑,你到底真的是性格孤僻呢,还是你所在的微环境跟你自己的先天条件不匹配。

如果是不匹配的话,你就会以为自己性格孤僻,实际上是你碰上的人都不是你应该找的那些人。

世界上的道路只有在你没有真正走的时候才显得非常宽阔

哪怕是形式上讲,你的地位没有改变,如果你的关系网发展得更多,那实际上你已经具备了变得更加强大的潜势力。

如果你在形式上没有改变,但是你的关系网不知不觉的被削弱和减少了,那你的可打击性就迅速增加了,所以最重要的就是关门打狗。

如果某一个时刻突然表现出摘桃子的倾向,那你就要责问你自己,为什么你在这之前的几十年竟然毫无警觉。

如何避免读书读成傻瓜?

这个不行,读书是不能把人读得聪明的。

如果有些读了书的人很聪明,那不是因为他读书才变得聪明,而是因为他聪明,才读的进很多书,因果关系是不能倒置的。

如果你天赋不够聪明、直觉能力不够强的话,一般是越读越傻。

因为这样做,你接触的信息来源就变得更简单、更单一了。

人的智力高低跟你的信息来源多样化程度是有关系的。

如果你把小孩养在一个很单调的环境里面,他的智力就发育不起来。

如果把你养在一个丰富多彩的环境里面,他的智力就会发育得很高。

读书读多了,就等于是把本来还比较多元化的信息渠道缩减到一个比较简单的环境里面,所以是帮倒忙的事情。

一个人的直觉能力如果强大的话,他肯定能够分辨出楚门的世界的不协调性。

一个很细心的女人,早在抓到丈夫出轨的证据以前,已经隐隐约约的感觉态度不对劲。

直觉其实就是各种下意识的不协调信息造成的。

这种能力取决于:一是先天的智力,二是后天获得的经验是不是足够丰富多彩。

读书可以增加经验,但是读万卷书跟行万里路,见各式各样的人相比稍微差了一点,是用间接手段代替直接手段。

有间接手段比完全没有好,但是不如直接手段,也不能完全替代。

该不该宽恕别人?

宽恕本来是一个宗教意义上的概念,它不是免除处罚的意思,因为处罚的权力在上帝手里。

受害者愿意宽恕,那会使受害者的灵魂得到升华。

基督让你在临终之前宽恕,是让你保持一个轻松的心态,保持一个比较干净的灵魂,以便进入一种适合于上天堂或者面对最后审判的状态。

实际意义的宽恕,宽不宽恕是有后果的,选择不惩罚,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势。

大多数激进派政治家支持民主只是为了民主本身,而马克思却天才地看出了民主本身有危害自由主义的逻辑基础,大量的无产阶级加入选举团以后,可以对原有的宪法结构构成重大破坏。

他要的不是天下太平,而是天下大乱。利用局势给自己心目中认为最可靠的历史前景创造机会。

他认为那些保守派对现实的理解力比激进派要准确得多,把他们当作是值得尊重的敌人。

而把那些激进派当作是天真的、靠不住的、扶不起的阿斗式的盟友,不过可以利用他们为自己开路。

玛丽怀特豪斯在跟BBC掐架的时候,据她声称,她本来是非常焦虑的,但是有一天突然听到内心的一个声音,她觉得是上帝在对她说话。

上帝地她说:玛丽,你已经尽力了,万事由我。她一下子就觉得什么都不愁了,这个感觉就是信仰的感觉。

什么是信仰的感觉?就是迷路的小孩子回家的感觉,他不知道母亲的能力是非常有限的。

信仰的意思就是,你突然就感到不焦虑了,因为世界不是由例如众多贪官污吏、众多跟你一样糊涂甚至比你更糊涂或更坏的大人物和小人物主导的,而是由全知全能的上帝主导的,什么都瞒不过他。

三岁小孩认为母亲是万能的,因此,他不能骗母亲,在母亲保护之下是足够安全的。

相对于完全没有信仰的人来说的话,宗教信徒的平静和镇定的程度是要高得多的。

“电车难题”怎么解答?有些人的生死是在你的责任范围之内的,有些人的生死不在你的责任范围内,或者有其他具体的责任人,或者就是纯属天命的问题。

黄宗羲定律像斯宾格勒定律一样,是一个特殊演化定律,是存在于某些边界条件下的演化条件,它并不是普遍真理。

是一个洼地现象,是“财政压力永远指向抵抗力最薄弱的方向”这一博弈原理的结果。

钱永远来自于抵抗力最薄弱的方向。

罗马式财政的基本特点就是,向国内要钱不如向国外要钱来得便宜。

黄宗羲定律的特色就是,存在着占统治区人口多数的毫无抵抗能力的降虏人口。

鞋匠的钱分散在法国的无数农村和乡镇,而大西洋贸易得到的钱集中在波尔多和里昂的银行家手里面,他们能够撬动世界历史命运的杠杆。

明人呢,大家都知道,没有张居正,朝鲜战争是没有办法打的。

一条鞭法的实施是洪武财政崩溃的结果,也是明国中叶蒙古贸易和海盗战争的结果。

朝廷没有足够的钱,在面临外部压力的情况下必须维持朝廷的威望 ,采取了不得已的手段。

美国发行货币,就是掠夺全世界,直截了当地说就是帝国对全世界的超经济剥削。

人民币永远不能成为世界货币,这是事先由它的基本格局造成的,不是财政金融专家依靠他们的技术水平就能够改变的。

向这个方向努力就是忠臣,不需要百分之百做到,百分之百做到是不可能的。

如果所有人百分之百做到,帝国就解体了。

庚子之乱以后,搞东南互保的各位督抚,包括在广东扬言说是“乱命不奉”的李鸿章,不但不是大逆不道,反而是真正的忠臣。

人民币是出不去,美国淹全世界,人民币只淹沦陷区。

如果经济增长的速度能够赶得上货币发行的速度,那就正好。

但是一般来说是赶不上的,所以形成了水淹效应,中国的通货膨胀永远压不住。

朱镕基采取紧缩政策,实际上只压住了九十年代后期和二十一世纪最初几年。

特别是2008年以后,形势有如山崩。

成熟的意思就是说,你已经没有蓝海了,没有一拓荒者跑马圈地的地方了,只能够把你已经控制得住的现有资源做一个更好的安排。

成熟是死亡的第一步,当然,它并不是最坏的。最坏的是,无法好好统筹,只是浪费。

局部技术偷取无法解局整体落伍问题,由於自身特徵,在微调的折腾中是很容易承担不了的。


2023-11-24 11:3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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