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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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rn

       [译文]  长安城洒照着一片月光,千家万户传来捣衣的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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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典]   李白《子夜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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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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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子夜吴歌》 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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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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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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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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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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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吴歌:六朝乐府有《子夜歌》,因为主要在吴地流行,所以也称《子夜吴歌》,多是描写男女恋情的。作六句是诗人的创造,而用以写思念征夫的情绪更具有时代之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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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捣衣:将洗的衣服放在石砧上捶打去碱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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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关:玉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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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虏:对敌人的蔑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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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良人:古代妇女对丈夫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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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一片月:一片皎洁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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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吹不尽:吹不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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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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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的秋夜,月光明亮,家家户户都传来妇女捣衣的声音.秋风瑟瑟,吹不尽女人思念自己丈夫的情谊。什么时候镇守边关的丈夫才能平定胡虏,停止远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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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子夜吴歌:六朝乐府吴声歌曲。《唐书·乐志》:“《子夜吴 歌》者,晋曲也。晋有女子名子夜,造此声,声过哀苦。”《乐府解题》:“后人更为四时行乐之词,谓之《子夜四时歌》。”李白的《子夜吴歌》也是分咏四季,这是第三首咏秋。并由原来的五言四句扩展为五言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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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前四句是天壤间生成好句,被太白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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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一片月”,是写景同时又是紧扣题面写出“秋月扬明辉”的季节特点。而见月怀人乃古典诗歌传统的表现方法,加之秋来是赶制征衣的季节,故写月亦有兴义。此外,月明如昼,正好捣衣,而那“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的月光,(制衣的布帛须先置砧上,用杵捣平捣软,是谓“捣衣”。)这明朗的月夜,长安城就沉浸在一片此起彼落的砧杵声中,而这种特殊的“秋声”对于思妇又是何等一种挑拨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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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万户”,写光写声,似对非对,措语天然而得咏叹味。秋风,也是撩人愁绪的,“秋风入窗里,罗帐起飘扬”,便是对思妇第三重挑拨。月朗风清,风送砧声,声声都是怀念玉关征人的深情。着“总是”二字,情思益见深长。这里,秋月秋声与秋风织成浑成的境界,见境不见人,而人物俨在,“玉关情”自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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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全诗手法如同电影,有画面,有“画外音”。月照长安万户。风送砧声。化入玉门关外荒寒的月景。插曲:“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这是多么有意味的诗境呵!须知这俨然女声合唱的“插曲”决不多余,它是画面的有机组成部分,在画外亦在画中,它回肠荡气,激动人心。因此可以说,《秋歌》正面写到思情,而有不尽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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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杰出的浪漫主义诗人李白,在他的创作实践中,十分注意向汉魏六朝的民歌学习,从中获得丰富的养料,充实和发展自己的创作,这首《子夜吴歌》就是诗人向民歌学习而又有所创造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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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夜吴歌》是六朝时南方着名的情歌,多写少女热烈深挚地忆念情人的思想感情,表现非常真诚缠绵,李白正是掌握住了这种表达感情的特点,在本诗中成功地描写了闺中思妇那种难以驱遣的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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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两句写景,为抒情创造环境气氛。皎洁的月光照射着长安城,出现一片银白色的世界,这时随着飒飒秋风,传来此伏彼起的捣衣声。捣衣含蕴着思妇对征人的诚挚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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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两句承上而正面抒情。思妇的深沉无尽的情思,阵阵秋风不仅吹拂不掉,反而勾起她对远方丈夫的忆念,更增加她的愁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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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尽”既是秋风阵阵,也是情思的悠长不断。这不断的情思又总是飞向远方,是那样执着,一往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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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两句思妇直接倾诉自己的愿望,希望丈夫早日安定边疆,返回家园和亲人团聚,过和平安定的生活,表现了诗人对劳动妇女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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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首民歌气味很浓的乐府诗,朴素自然,流丽婉转,真切感人。全诗写征夫之妻秋夜怀思远征边陲的良人,希望早日结束战争,丈夫免于离家去远征。虽未直写爱情,却字字渗透真挚情意;虽无高谈时局,却又不离时局。情调用意,皆不脱边塞诗的风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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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征夫的如《关山月》:“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就是写征夫在西北边陲征戍,望月思乡。写思妇的如这首《子夜吴歌》,就是写思妇秋夜捣衣,怀念征夫。如果拿《关山月》和这首《子夜吴歌》对照着读,可以体会到,男女分离,遥相呼应,两地相思,一种情怀。细味诗意,我们甚至可以认为两诗写的是同一个月夜。一轮皎洁的秋月高挂在天上,照耀着天山,照耀着长安。男的正登上戍楼,望着边色,想念着家人;女的在捣练,准备为征夫缝制寒衣。秋风从西方吹来,吹过玉门关,直到长安。征夫因秋风吹度玉门而更勾起思归之情。然而在西北的征战之地,伤亡随时都会降临,征夫也担心能否生入玉门关。何况战事未了,胡人还时时窥探着青海湾。思妇则因秋风送来寒意,更挂念着玉门关外受寒的征夫,思念之情既急切,捣衣之声也就随之急促起来。“不尽”二字双关着声(捣衣声)和情(玉关情)。征夫正守卫着边关重镇,防御胡虏入侵;思妇的心愿是早日平定胡虏,丈夫可以不要再出外远征。两诗写一男一女,一呼一应,密切相关,契合无间,真可谓双璧,都是表现边塞题材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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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气象于小巧中见宏大,情调于缠绵中见悲壮,柔中有刚,刚柔相济,是这首《子夜吴歌》的艺术风格。写月夜捣衣,在南朝的《子夜四时歌·秋歌》中便有了。如:“风清觉时凉,明月天色高。佳人理寒服,万结砧杵劳。”又如:“白露朝夕生,秋风凄长夜。忆郎须寒服,乘月捣白素。”这两首捣衣诗写佳人在秋夜月下捣白练,准备为丈夫制寒衣。就题材而言,同李白这首诗是很相似的,然而细细体会一下诗的气象和情调,却很有区别。南朝《秋歌》气象小而巧,情调凄而清;李白这首秋歌则有别。题材相似,因而其气象也有小巧的一面,情调也有缠绵的一面,但却能于小巧中见宏大,于缠绵中见悲壮。思妇捣衣,这画面并非壮阔,但李白却在描绘事物形象时开拓了新的意境。写月说“一片”,这“一片”不是简单的数量词,而是写空间的广袤性,给人的印象是到处都是月色。写捣衣说“万户”,用数量来夸大捣衣的场面,给人的感觉是满城都是捣衣之声。写秋风说“不尽”,则以时间的绵延性来渲染情景:秋风之吹不尽,使人敏感到寒冬将临;捣衣声吹不尽,使人意识到思妇们在抢时间,赶制冬衣;“玉关情”吹不尽,使人体会到思妇想念征夫深长的相思之情。“不尽”二字维系着景、事、情,并把这三者交织成开阔悲壮的境界。通过事物描写来开拓意境,还不足以构成悲壮的情调和宏大的气象,更重要的因素是诗人把豪放的性格和奔放的热情注入诗的意境之中,从而使气象宏大,情调悲壮。所说“风格即人格”,正是在这一点上显示出来的;另一个重要因素是时代精神的反映。盛唐时代,国力强盛,许多文官武将都争着奔赴边庭立功,即所谓“功名只应马上取”。这种报国立功积极进取的精神就是当时的时代精神。这种精神反映到这首闺思诗中,也能见出盛唐气象。“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思妇的情思是缠绵的,感慨是深切的,但不是低沉的、消极的,而是积极的、激昂的。她不是一味地怨,也不是一味地愁,而是期待着平定胡虏,期待着胜利,期待着丈夫立功归来。思妇的这种积极昂扬的情绪,于缠绵中显示出悲壮。诗歌艺术的开拓,诗人个性的显露,时代精神的体现,构成了这首诗优美中见壮美这样一种刚柔相济的艺术风格。(林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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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那样明亮的户外,那样的四季,那样的江河岳脉——若荷尔德林之“诗意的栖居”成立的话,至少这洁净的山光水色乃必需的吧。可是,它们今天又在哪儿呢?那“人行明镜中,鸟度屏风里”的天光明澈,那“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的皎月寂静……今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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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自然的角度讲,古人的世界要比现代人丰富得多,健康而优雅得多。地球上自几十亿年前出现生命以来,生物物种的诞生、进化、灭绝就不断上演,物种灭绝本属自然进化之正常,但人类进入工业社会以后,灭绝速度大大加快。自然状态下的物种灭绝极为缓慢,而在人类活动的干扰下,目前地球上的动植物灭绝速度要比2000年前快上近千倍。这是一种远高于自然速度的“工业速度”——这分明是“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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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珍贵的动植物已永远地沦为了标本?多少鲜活的生态活页从我们的视野中被硬硬撕掉,被生生扯去?多少诗词风景像“广陵散”般成为了遥远的绝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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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呦呦鹿鸣,食野之苹”,“关关雎鸠,在河之洲”,“河水清且涟漪”……在抚摸这些《诗经》句子的时候,除了对美的巨大感动,内心更有一份莫名的冰凉、疼痛和颤栗。因为就在模拟那份远古“现场”的同时,我骤然被一个念头惊醒:她已永远不属于我们了——永远!那自然史上最纯真的童年风景、生命与自然最相爱最和谐的“蜜月之岁”,永远同我们告别了。或者说,我们杀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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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竟成了告别,竟成了永诀和追悼。难道人类不应为此哭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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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文教材中的众多游记,无论赏三峡、登黄山,还是临赤壁、游洞庭……除了传递水墨画般的自然意境外,更有着“遗址”的凭吊和祭奠意义!更有着“黄鹤一去不复返”的绝唱意味!而我们在对之阐释时,难道就只能停留在汉语表面的字义上?(比如“蒹葭”、“雎鸠”,难道除了“一种植物”、“一种水鸟”外,就再也延伸不出别的含义了?)除了挖掘莫须有的政治意义和阶级分析,难道就不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隐隐动容?除了分享审美愉悦,难道就品咂不出“挥别”的忧愤与悲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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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建议老师:为什么不问问孩子,那些美丽的“雎鸠”、“鹿鸣”哪里去了?视野中为什么再不见她们的倩影?甚至还可以让孩子去想,假如诗人活在当代,他又会作何吟?作何感……这等反差难道不会在孩子心里掀起一场风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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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们在沉醉于“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的当儿,有没有升起过一丝隐隐的伤感和悲情?有没有把一份疼痛悄悄传递给台下的孩子?如果有,如果能把这粒“痛’’埋进孩子们的心里,那我要替我们的教育和家长感到庆幸,要为这位老师鼓掌——感谢他为孩子接种了一支珍贵的精神“疫苗”!因为在未来,这粒小小的“痛”或许会生出郁郁葱葱的“良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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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他们是孩子,可明天他们是成人。鲁迅说:谁拥有孩子,谁就拥有未来! 我相信,携带这支“疫苗”的孩子,多少年后,当面对一片将被砍伐的森林、一条将被推土机铲平的古街时,至少一丝心痛和迟疑总是有的吧?这就有救了,最终阻止无知与粗鲁的,或许正是那一丝迟疑和心痛——而它的源头,或许正是当年的那一节课,那一支无声的“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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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又何止语文课!地理、音乐、美术、哲学、生物、历史……哪个不包含着丰饶的自然信息和生命审美?哪个不蕴藏着比僵硬的笔划、词条、年代、人名、事件和“中心思想”更辽阔的人文资源和精神含量?关键看你能否感受到那些信息,并有力地展示和传递那些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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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连最日常、最初级的人文课堂都无法让孩子树立起“热爱自然”、“尊重生命”、“保护动物”的信仰,当他们进入成人行列后,那些所谓的环保宣传和口号标语又有什么用呢?影响一个人终生价值观的,一定是童年的记忆和生命印象——那些最早深深感动过心灵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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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灿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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