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说国史(8) 元代纪略、大明之惑、清史点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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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元代纪略

元朝以前,中国从没有过少数民族大一统的王朝。忽必烈,是成吉思汗的孙子,他的父亲拖雷乃成吉思汗的第四子。这个拖雷,在蒙古历史上亦是个响当当了不起的人物。虽说成吉思汗死后,由三哥窝阔台继承汗位,但拖雷先监国一年,窝阔台才继位。所以他也算是事实上的皇帝。而且拖雷的两个儿子蒙哥及忽必烈后来都成为蒙古大汗。尤其是忽必烈,从他开始,逐渐接受汉文化,1271年他改蒙古国为大元,也是取自《易经》里“大哉乾元”之意。元朝的确够大,疆域之广,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忽必烈即为元世祖,又过了8年,全国始告统一。从忽必烈大帝算起,元朝共经历98年,稍不到一个世纪。如果从成吉思汗算起,那就长达160多年,总之这不算是一个短命的朝代。

成吉思汗的四个儿子都各有封地,后来逐渐发展成四大汗国。忽必烈称大元皇帝时,这四个汗国心里不服,只是名义上服从中央,其实并不买账。所以元代中央政府实际控制的地盘也就主要是现在的中国这块儿,当然比现在要大,因为有外蒙古、朝鲜、东北以北等。蒙古国过去的首都在现在外蒙的哈尔和林,后来迁到内蒙的上都,最后,忽必烈确定今天的北京为首都,称大都。从那时起至今,北京几乎一直是首都,颜色都是明黄的。

蒙元的大一统,结束了唐朝以后中国一直四分五裂的争斗。最直接的后果是加速了民族的融合。北方的许多少数民族开始融合到了汉族之中。可以说汉族添加了剽悍的血液,少数民族也增加了文明的因子。元代基本上不实行锁国政策,对外开放搞活。譬如大名鼎鼎的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就是那个时代来华的。并且据说在中国还当了十几年地方官。当然这只是他自个儿的回忆,许多人认为那个马可是吹牛。不过即使他吹牛,那时来中国做买卖交流的外国人的确不在少数。频繁的交流使得中国的四大发明传入西方,西方的文明也陆续进入中国。

元朝为统治庞大的国土,在中央设置中书省,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在地方实行行省制度,将全国划分为十多个行省,简称省。现在我们的陕西省、甘肃省等等省就是从那时叫开的。蒙古人统治中国后,虽然对外政策宽松,也尊孔拜儒,实行科举,但毕竟由于人少,在汉族的庞大人口面前唯恐失去自我而被同化,所以就实行了一套公开的民族歧视政策。全国人分四等,蒙古人当然是一等公民,其他少数民族称色目人,为二等公民。北方的汉族称汉人,为三等公民。南方的汉族称南人,是最末等的公民。三、四等人其实就是奴隶,真正的命不如草,一等公民杀一个三、四等人实在不算什么,大不了赔点东西了事。

由于这种民族歧视,使当时许多汉族知识分子拒绝和政府合作,拒绝为政府做事。大多数隐居山林,以书画曲艺自娱。因此上,元代的书画、戏曲艺术空前繁荣。元曲,即杂剧剧本为一时之冠。元曲六大家名噪一时,着名的如《窦娥冤》、《西厢记》等。书画方面杰出的代表人物有赵孟頫、黄公望等。其中赵孟頫先生是宋朝皇族后裔,却为元朝做官。他的字虽柔媚秀美,后代亦有许多人认为他气节有亏。认为他人和字一样没骨气。

蒙元统治中国近百年,也曾做过一些好事,比如修通南北大运河、发展工商业、扩大对外交流等。元朝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大规模以纸币作为流通货币的政权,虽然宋朝就出现了交子,但不成气候。总而言之,当时世界上,元朝肯定还是最先进、富强的国家。

随着汉化日深,元代的皇帝在几代以后就完全丧失了剽悍勇猛的马背民族精神。躲在深宫里一味的享乐胡闹。成吉思汗要看到他的子孙堕落腐化成这个样子,一定会气的从墓里冲出来。到元末,天灾人祸,民不聊生,政府滥发纸币又造成恶性通货膨胀,江淮一带人民走投无路,终于爆发了不可收拾的红巾军农民大起义。安徽凤阳一个穷的不能再穷的小和尚朱元璋横空出世,时势造英雄,短短十几年,穷小子一路率军攻下南京,建立大明。1368年明军攻陷北京,元帝北逃。退回草原老窝,从此再没能卷土重来。成吉思汗的嫡系黄金家族对蒙古的控制逐渐崩溃。到明英宗时,蒙古人又有一次小规模的复兴,甚至还俘虏了明朝的皇帝。但终究回天乏力,况且那时元朝国名已不复存在,改称鞑靼。此是后话了。。

【二十三】大明之惑

明朝的大小趣事儿,都被当年明月先生那支生花妙笔写尽。俺再胡诌必然惹人嘲笑。不过大丈夫应该有始有终,纵然才力不济,可这风云二百七十六年又不能跳过,所以还是努力说几句为好。反正人家《明朝那些事儿》是名利双收,俺这仅是自娱。就象闷的难受,一个人在镜子前呲牙咧嘴不要脸,穷开心罢了。

朱元璋先生创建的大明王朝对后世中国的政治制度、国民心性、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影响巨大且深远,远远超过汉唐两宋!——明以前的历史对今天的人来说遥远的如同一个梦,而明以后的历史却近在眼前,至今依然阴魂不散。

明季历史至少给我如下印象:首先是英雄不问出处。纵观从秦始皇直到宣统,面南而坐的家伙也多了,可有如朱元璋先生那样卑微的出身吗?顶不济的如刘邦,至少还是个乡镇干部。而朱元璋却完全是赤贫,穷到父母饿死无钱安葬。穷到讨吃要饭当和尚。谁能想到就是这个无立锥之地的小瘪三十几年后会登基称帝?要不怎么说乱世出英雄,时势造英雄呢?如他小子生在盛世,估计最多也就混个吃喝不愁,老婆娃娃热炕头罢了。因此,对特有本事的人来说,生在非乱世也是一种悲哀呢。

其次是大明十六帝,除个别之外,总体上是一群凶狠、流氓、超懒的家伙。亦算打破吉尼斯记录了。太祖朱元璋、成祖朱棣算是有为的英主,至少和懒惰不搭界。可老朱家的惨暴一脉相承。朱元璋大概是小时候心理扭曲了,对富人和官吏有一种先天变态的仇视。坐稳江山以后,开始有计划的批量杀人。——凭空找一个理由,将无数功臣功狗牵连进来。一砍脑袋就是好几万人,而且不止一次。这样杀到洪武晚年,基本上和他同时打天下的老弟兄全杀尽了。想想那时做官可真是可怕,譬如“空印案”,皇帝下令将全国所有掌印的正职,也就是各机关全部的一把手统统砍头,一个不留。其实原因也没啥大不了的,就是各地的会计人员年终到中央汇总年报的时候,怕账务有出入更改,便预先将空白财务报表上压好公章,留一后手。就这么简单,但朱元璋先生认为是欺骗。太极端了,是吧?极端的事还有,比如朱棣,自己抢了侄儿的皇位,对待反对者那是毫不手软,甚至满门抄斩,外加朋友。号称“诛十族”。对那些反对者的妻女,纵容士兵集体轮奸。真流氓到家了。还有对贪污者剥皮实草的酷刑,这些极端措施其实并不奏效。而且让人心变的暴戾。当然,那时遭殃的基本上都是官吏,普通百姓还算安居乐业。朱元璋甚至鼓励农民造反,造那些贪官污吏害民者的反。我觉得后来毛泽东发起的文革,许多就吸取了朱元璋先生的先进经验。不管怎么说,这两位皇帝残暴归残暴,工作还算称职的。后来的武宗朱厚照、嘉靖帝、万历帝、天启帝等,那简直就是超级胡闹了。明武宗一辈子没干一件正经事,他的主要工作就是溜出去闲逛、找女人,而且还必须是有夫之妇。荒唐事数不胜数。嘉靖和万历却是懒到二、三十年不办公,不见大臣。天启皇帝呢?是宠信魏忠贤,自己专心做木匠。实在荒唐的极端走板,奇怪的是,政府竟还能运转。

第三是集权及特务制度。明代的皇帝比起以前的皇帝来,权利大到无人牵制。因为废除了宰相这个职位,宛如现在国家主席身兼政府总理。部长们都直接对皇帝负责。当然真的全由皇帝自己干,恐怕得累死。因此后来又成立首辅制度,内阁大学士成为事实上的宰相。问题是,皇帝不放心啊,大权不能旁落,可自己干又累的慌。于是建立了司礼秉笔太监。这个秉笔太监可是不得了,代表皇帝批公文,代表皇帝说话。是太监宰相。首辅和秉笔太监相互制约,于是皇帝可以放心胡闹了。另外就是特务横行,设立锦衣卫、东厂等特务机构,简称厂卫,直接对皇帝负责,谁也不敢动。就象国民党时期的军统、中统,厂卫有自己的监狱,不受刑部控制。皇帝看谁不顺眼,立马就抓起来。厂卫的首脑、干将全是皇帝宠信的太监,谁不服,咱法外有法。

另外明代君主对付不顺眼不听话的大臣还有一个创举,那就是“庭杖”,即当众撸下裤子打屁股。可别以为这是老子打儿子几巴掌,这可是用枣木棍打,打死的不计其数,打不死也让你残废。中国古代不是有句话叫:“士可杀不可辱”吗?明朝皇帝就是要辱你!在这样的高压下,中国知识分子精神是越来越萎缩。不过当时凭良心说,因言获罪的文字狱倒不多。有些事现在看起来很无聊,但那时却是大事,挨打的大臣前赴后继。比如嘉靖时,就有这么一件事,明武宗死后没儿子,皇帝由他的堂弟嘉靖继承,后来嘉靖帝想将他的亲生父母追认为皇帝、皇后,大臣们就群起而反对。于是就在某一天,天安门外金水桥上上演了一幕大规模打屁股丑剧。直打得鬼哭狼嚎、血肉横飞。我站在今天的立场看,这些挨打者真是吃饱了没事干撑的。但当时可是为真理而献身。

当然,说了明代这么多臭事。是不是这个朝代糟糕透顶呢?也不是。明朝总体而言,还是个不错的帝国。首先是国家富强,不受欺负。没有汉唐时的送女儿祈求和平,也没有宋朝时老花钱给鞑子爷爷的屈辱。明朝时疆域也很大,朝鲜都是属国。那时小日本就很不安分了,不但屡次骚扰中国,而且妄图将朝鲜吞并。明军对这群倭寇丝毫没客气。最后狠狠地教训了小日本。令人解气!其次是经济文化极其发达,当时世界上正是地理大发现时代,中国的茶、丝、瓷器将全球的大部分银子吸到国内。(晚清时洋人又用鸦片赔款收回去了)在当时,大明国绝对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知识分子相对而言也比较自由,环境宽松,思想自由。可以讲学、写书,中后期很少听到因为文字而获罪的。另外,明帝国曾派太监郑和率领庞大的舰队七下西洋,远涉海外。传播了中华文化,促进了中外交流。可惜郑和不是哥伦布,无意去开辟领地财富,只一心替永乐帝追寻下台的侄儿,七下西洋就是耀武扬威,没干出发现新大陆那样的伟绩。

万历十五年,改革家张居正去世。从这时开始,万历帝开始彻底变成活死人。不工作、不上朝,甚至大臣老的要退休递上申请都懒的看,于是大臣便自行离去。官员缺位亦没人管,爱咋咋地。比他爷爷嘉靖还要懒一百倍。大明于是每况愈下。加之后来的天启皇帝天生只喜欢当木匠,本职工作完全交给魏忠贤,魏忠贤这个太监算是坏透了的一个人,尽情胡闹。直至当了九千岁,差点万岁了。天启也不闻不问。帝国到此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末帝崇祯虽然企图力挽狂澜,但能力不足,性格又刚愎,好歹折腾了十七年,1644年春,是农历甲申年,这一年,国内有李自成坐大,席卷半个中国,已成燎原之势。张献忠占据四川;国外有后金八旗劲旅虎视眈眈,东北已全部陷落。内忧外患夹击下,甲申年三月,李自成攻陷北京,崇祯帝景山一颗歪脖子树上上吊自杀。明朝完蛋了。

关于崇祯,还想啰嗦几句。这个皇帝比起他那些祖宗,的确不算太差。不贪色、不爱钱,更不懒。一心扑在公务上,连敌人李自成都评价他:“君非甚暗”,意思是不能算昏君。前期收拾魏忠贤的确还算不错,可后来这个人越来越表现愚蠢,刚愎自用,朝令夕改,凌迟袁崇涣就是最大的败笔。加之国家的确已经到了癌症晚期,老天爷也救不了,不用说他了。李自成破北京时,这个可怜的皇帝亲手砍杀妻女,只带着一个太监跑到景山半坡,鞋子都掉了,披头散发,咬破手指在衬衫上写下遗书,凄凉地上了吊。

清军从山海关一路杀入北京,那个只做了四十天皇帝的李自成逃回陕西。后来明朝残余又在南方立了好几个小割据政权,但全是扶不上树的阿斗。旋立旋亡,最长的当属永历,维持十几年,最后跑到缅甸。还是给汉奸吴三桂抓了回来死啦死啦。至此,朱元璋先生建立的大明彻底玩完了。

【二十四】清史点滴

清代的趣事,相信大多数朋友从电视上就都耳熟能详了。随便打开电视,到处都是头戴红缨帽,拖着大辫子,甩着马蹄袖,嘴里“喳,喳”叫着的家伙。无论是戏说还是正说,从努尔哈赤到宣统朝,没上电视者稀少。因此上,这里就不多啰嗦了,只拣自己觉得有趣的零碎鼓捣一番,也算给自己这个乱弹系列画上个阿Q式的圆。其实圆不圆又有啥子关系呢?呵呵。

满人本是大宋的死敌女真人的后代,到了明末,这个曾经气吞山河的民族已经辉煌不再。分崩离析成无数个部落散落在东北的林海雪原里。“乱世出英雄”这句名言此刻再一次应验。天降一个努尔哈赤,凭着祖辈留下的十三副盔甲,凭着大智大勇,东征西讨,渐渐统一了女真各部。到努大爷去世时,已经定都沈阳,国家初具规模了。他的儿子皇太极也是一个不得了的好汉,他统治的十七年间八旗劲旅横扫东北全境,数次破关驰骋中原。也是在这个时期,后金正式改称大清,女真改称满洲。不过再怎么说,他们父子统治下的大清还是地方土酋,那时尚不能和泱泱明朝相提并论。

清入主中原最大的功臣非多尔衮莫属。这个多尔衮是努尔哈赤的十四子,努大爷的儿子里,就数四子皇太极和十四子多尔衮厉害。这也似乎为有清一代的继承人埋下魔咒:后来皇子里凡老四和老十四都英雄。如康熙的四子雍正和十四子胤祯。雍正帝的四子乾隆,对了,咸丰也是道光帝的第四子。呵呵,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多尔衮在哥哥皇太极死后差点当了皇帝,后来虽说立侄儿福临为帝,但顺治那时还是个毛娃娃。所以摄政王多尔衮其实就是大清的无冕之王。大事都他说了算。1644年4月,李自成那个不成器的家伙因为一个美女逼反三海关军区司令员吴三桂,老吴冲冠一怒之下,开关迎来多尔衮的八旗铁骑,多吴联军大败李自成于山海关外那个叫一片石的地方。从此一鼓作气,势如破竹,攻克北京,紧紧咬住李自成不放。第二年,破西安,下江南,剿灭闯王流寇及南明政权。第三年,平四川,杀了那个混世魔王张献忠。至此,全国基本初定。虽说小皇帝顺治从沈阳迁到了北京,但清初的大政方针,用兵韬略全由多尔衮一人制定。可以说,没有多尔衮,也就肯定没有大清的一统江山。

多尔衮这个人的确很有本事,打仗治国都算不得了的好手。他为清朝定鼎中原立下了不朽的功勋。以他当时的实力,要取代侄儿顺治当皇帝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但直到他死,也终于没取而代之。这也算是个不解之谜。这家伙身体不好,却好色如命。史书上明确记载的就有他杀侄子豪格,将侄儿媳妇纳入后宫;三番五次向朝鲜国王要美女,甚至等不上送来北京,半路上就洞房花烛了。据说顺治帝的母后孝庄太后为了笼络他,也不得不屈尊下嫁。他开始时的封号是和硕睿亲王,后来变成摄政王,继而成了叔父摄政王,直至皇父摄政王,明目张胆当了小皇帝的爸爸。够威风吧?他猝死在打猎的塞外,灵柩运回北京时,顺治帝亲出城外跪接哭迎,加封成宗义皇帝。荣耀一时。但没过多久,顺治就翻脸了,将这个叔父兼皇父定为逆贼,鞭尸毁墓,甚至将他开除出爱新觉罗皇室。孝庄皇太后一句话也没说,听任儿子收拾多尔衮。可见这家伙的确活着的时候没少欺负这孤儿寡母。从这个结局看,他也够悲惨的。

多尔衮死后,顺治终于无须再当傀儡了。这个名为福临的顺治帝,没活多久,死时才24岁。但他聪明好学,重用汉官,算是个不错有为的皇帝。他短暂的一生有两件趣事不得不提,一是据说得天花崩了驾,但也有传说是厌倦了当皇帝,跑到五台山当了和尚。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你不生疑。二是挚爱董鄂妃,又据说这个董鄂妃就是秦淮八艳之一董小宛,顺治帝对董妃的爱可谓惊心动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据欧洲人汤若望记载,董妃去世后,顺治简直痛不欲生,寻死觅活,疯了一般,不管后来是真死了还是出家当了和尚,都和这个董妃有直接的关系。一个皇帝,能痴爱一个女人到如此地步,也的确让人动容。

清代还有两个皇帝和一个准皇帝也不能不提:一是雍正,他这个位子,因为老爸寿大,直到四十多岁才击败那些个如狼似虎的兄弟爬了上去。得来不易。雍正帝大约是有史以来最勤奋最辛苦的皇帝了。在位十三年,没明没夜干了许多大事。将大清的国力推到了顶峰。他的许多做法对后世官僚体系影响巨大。再一个就是他的儿子乾隆,乾隆帝福大寿大,一口气活了八十多岁,当了60年皇帝。尽管他爷爷康熙当了61年皇帝,但活的没他长,开始时也是个小傀儡。不象他从当皇帝的那一天起就亲政。翻阅清史,我对乾隆这个人没一丝的好感。这家伙好大喜功,挥霍浪费。六下江南,劳民伤财。而且盲目自大,闭关锁国,看不到当时世界上大英帝国正在崛起,工业革命如火如荼,一味的关起门来做老大。而且在他执政的60多年里,钳制文化,对知识分子的“文字狱”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甚至一个神经病人发几句牢骚也会招来灭门之灾。那真是一个黑暗的灭绝人性的时代,整个中国死水一潭。令人窒息。曹雪芹就生活在那个年代,这直接导致了红楼梦这部巨着直到今天都云山雾罩,谜团重重。谁敢瞎说一句啊。人和牲口一样只能吃饱睡倒做奴才。孙子!

还有一位准皇帝,虽说没正式登基,但皇帝在她面前从不敢二话。这个了不起的女人就是慈禧皇太后。作为非爱新觉罗后裔,她稳稳掌控大权近半个世纪,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可见其手腕的高明。同治、光绪两朝基本上大事小事她一人说了算。天下知有太后而不知有皇帝。光绪长大后,折腾了个戊戌变法,想跳出老佛爷的手掌,结果慈禧没费吹灰之力,就捻蚂蚁一样收拾了他。光绪那个皇帝当的也太可怜了。客观的说,慈禧太后还算是明君,能驾驭了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那样的人杰,平定太平天国,也实在不简单。至于后来的丧权辱国,也不能全怪慈禧,中国积贫积弱太久了,换个别人,说不定清朝早就玩完了。

清朝是仅次于元朝的大国,疆域辽阔。现在的蒙古国、俄罗斯远东、台湾都在其统辖之下。西藏、新疆其实也是在清朝才正式纳入中央有效管理。人口也不断翻番,主要原因是从国外引进的玉米、马铃薯等高产作物得到广泛推广,可以养活许多人。清代的所有皇帝比起明朝的那些流氓皇帝要强的多。但总体而言,科技文化却不进反退,环境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清代有几大弊政,一是强令剃头,全国男人都必须在脑后拖一根辫子;二是文字狱,动不动就吹毛求疵杀知识分子;三是闭关锁国,高度集权,死守着八股教条,看不到世界正日新月异。皇权在明代后期还有内阁制约,到了雍正以后,集权到无以复加!一把手以下全是奴才,为中国后代官本位的政治专制体制的滥觞,流毒至今。200多年间始终没有在科技上有丝毫创新,别人都洋枪洋炮了,他还舞弄大刀长矛。即使是传统文化方面,也乏善可陈。幸亏还出了不朽的纳兰性德和曹雪芹,否则只剩下乾隆皇帝那些又臭又长的“御制诗”了,真是丢人败性。

清末,广东出了个孙文。1912年,他领导的革命党历经浴血奋战,终于建立了中华民国。同年2月,清朝最后一位小皇帝宣统下诏退位,这一次皇帝走下金銮殿,不仅标志着大清268年统治结束,也标志着从秦始皇开始的数千年“家天下”皇权统治的结束!以后再有猛人英雄出现,也不敢公然面南称朕,传子传孙了。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山先生功至大至伟矣。尊为“国父”名至实归!


轻枫白云 2013-03-08 09:0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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