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论摘要(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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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不是设计的,而是爆发的。涉及文明层次的东西其实都是这样的,包括个人的智慧和意识本身,都是这个样子的。

美国摧毁了日本的封建土地制度,国民党摧毁了台湾的封建土地制度。

强者摧毁了中间阶级以后,弱者纷纷依附于最强者。

可能发生在2021到2028年的任何一年,25是钟形曲线的最高点。

大选后第一年,比较适合做节点。

一个具有丰富马基雅给利知识库的谋士角度,简直就像是树上的桃子摘到了眼前。

繁荣健康的政治社会总是能够容得下一批秩序消费者,但是等到社会局势紧张,社会资源供应不足的时候,这批人就是死路一条。

所有官僚制度的行为逻辑都是这样的,产生出大量平庸的、既不能成事又不能败事的小人物。

当然,这会导致整个行业的退化。

一个有工作能力的大学生,最终报废成一个机关干部,需要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这么多。

买来的美国仪器到报废的时间,差不多也就是这么多。

技术衰退的周期,对于人、组织和技术都差不多是这样。

将来把现在的工教人员、教师诸如此类的不太重要的文职人员的养老金扣掉,让他们出去喝西北风。

之所以必然会走这一步,理由就是他们是最不能打的,先牺牲。

政治是双刃剑,它保护了你,也会使你软弱的。是暴政的源泉,也是保护的来源。原住民肯定有强自组织力。

统战入学,本来不如范进吴梅村,这个便宜占得很糟糕,因此就变成了儒家的信徒而不是伊斯兰或神道教教徒。

当番邦是没有问题的,在郑经那个时代,大清国完全可以把他当作朝鲜和越南一样处理。

实在没有办法相信你不会反清复明。要么做我们的官,要么我们灭了你。没有办法和平共处这条路算是走绝了。

北伐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讲,很可能是为了高效率地搜刮钱粮,拿出反清复明的架子来。

实际上是一种海盗行为,所以吴梅村这些人都骂他。

士大夫遗民很多不承认郑,因为行为就不像士大夫,像海盗。

收了物资就扬长而去了。

真正的反清复明志士,或要建立新王朝,拿到镇江,就该称王。

以前被骂倭寇的时候,只能够打下仙游、长乐这几个小城市,搜刮一点点微不足道。

现在打下大城市,发大财了。

郑成功真是一位英明领袖,看来他跟明朝合作是一件好事呀,赚钱多。

我们非常热爱我们的郑成功。

我们一路凯歌回厦门,以前一百多年从来没有发过那么多财。

代价就是,康熙皇帝不会觉得非做掉你不可。

这个便宜占得很糟糕,使郑成功的子孙后代在台湾站不住脚。

郑经后来的路径已经被郑芝龙和郑成功父子的路径锁定了,没有什么回旋余地了。

不得不在并不见得情愿的情况下被迫反清复明。

罗兰巴特和现代的符号学家所谓的那样,作者之死意味着读者之生。

一拨日本人发明了和藤内祭祀和江户时代的通俗文化,领主被国贼灭了,为领主复仇,是日本封建伦理的体现。

《国性爷合战》成为日本武士。

王夫之,江山是丢了,但对满洲人还是不服,总有一天我们要反攻复国,做好舆论准备。

把种子放进漂流瓶,保存复国火种,塑造英雄人物。

施琅是万恶的叛徒,所以着名的清官施世纶也是个十不全。报应。

地位远不如李定国,更不如张名振和张煌言这些纯臣。

张献忠这个流寇和郑芝龙这个海贼的余部都是有贰心的,地位要低。

李定国宁死荒野绝不降清,虽是流贼出身,毕竟改邪归正。

死得忠诚,便是正统。

歧视链排出来了,只要这种意形态变成广大人民普遍信仰的意识形态,我们早晚有一天反清复明是会成功的。

大家都对历史施加干预的结果术是,所有人都在挡对方的路,把对方理想的未来给破坏了。实际产生的未来不是任何一方需要的未来。

海贼,一度企图改邪归正,毕竟出身不正,江湖色彩太重,最后还是晚节不保。

皇汉主义的实质意义就是,我们广东人没有在满洲帝国做过官,所以我们才是正统汉人。

在满洲帝国做过官的山东人和吴越人,你们都是汉奸,满洲人当然更是异族。

意识形态的作用是塑造共同体的边界,把自己人说得无比高大全,不属于我们自己的人说的无比坏。

剥光伪装和故事性成分,核心目的总是这个。高明的意识形态分析就要直指人心,而不是枝节。

如果我不能在军事上消灭敌人,但我却可以在意识形态上消灭敌人。

可以假定战争已经结束了。前朝已经灭亡,前朝已经灭亡就要修史。

刘某人这个反贼背叛了我们武汉大学,跑到海外去黑我们,我们杀不了他,但是我们可以为他举行葬礼。

写了一部传记,送进国史馆去。

就算在法律和意识形态上已经死亡了。

虽然他在肉体上和生物学上还活着,但是这已经没关系了。

我们在犹太社区点起蜡烛,你的三亲六戚都穿上丧服,举行葬礼。

斯宾诺莎已经死了,大家注意,在阿姆斯特丹大街上走来走去的那个家伙是个异教徒,他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有再多的DNA关系,也没有政治关系重要。

尽管蒋在台北一天到晚喊我还活着还活着,已经活了五十六七年了。

连有一个叫做钱海岳的家伙写了一部《南明史》都被红卫兵打死,你写什么意思?谁最像南明?

没有什么南朝鲜和台湾,只有美帝国非法占领。

历史教科书上,全世界劳动者如何如何,以前的历史全都是史前史,统统淡化。

所有三皇五帝,明朝皇帝士大夫阶级都是坏蛋。作为标本批判。

我们不是在搞实证主义,是在搞意识形态,有理没理是另外一回事。搞民族发明。

大清国和奥斯曼帝国像神圣罗马帝国一样,自身就是一个国际体系。

我们现在见到的世界外交体系,根本上就是神圣罗马帝国国内宪法的一个延伸。

以此为神话发明,实际上要进行一场无休止的战争,把所有的藩属都打灭了,能够压得住阵脚才行。

任何能够在北京稳得政权本质上都是一个内亚帝国,对于它来说内亚极端重要,江南不太重要,海上的闽越和南都不重要,更不要说台湾和爪哇岛了。

只有蛮族才能打得过蛮族,谁能打得过安禄山这个蛮族,只能是跟安禄山一样的伊朗人和突厥人,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你掌握了政治和社会霸权以后,反过来控制文化霸权是容易的,反过来,无论多么天才,制造的意识形态体系逆向推翻文化霸权是不容易的。

所以王夫之的反清学说在深山老林沉睡了长达二百年,愿意出书的人都没。

并不是王夫之的意识形态造就了湘军的强大,而是湘军的强大使王夫之被冷藏了二百年的意识形态重新被拿出来了。

必须先杀得动人,意识形态才可以弹冠而起,粉墨登场。

也是有好心肠的,不忍的贫下中农偷偷送食物给他,但是也是过不了多久,最终全部饿死。

因为男孩将来以后会为父报仇,而女孩嫁给别人就算外姓人。

苏联如果要整人,让克格勃出来,专业人员来审判。

南唐和吴越的那些大臣后来变成什么了?到了宋朝编《太平广记》去了。

明朝那些士大夫变成什么了?大清朝开了博学鸿辞科。

怕你像姜维一样叛变,完全在野也不对。

必须统战圈住给俸禄,不再闹事,眼皮底下。

按照他们嘴上说的辞令去判断他们,会犯极为荒谬的错误。

嘴上说的话都是靠不住的,只能从他们的行为来检验他们。

拿着敌人的旗帜插在自己的头上,为了自己方便,这是大家每个人都会干的事情。

如果不看他的阶级背景,你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可以指挥临时工,编制内人员往往是他的敌对派系指定的,负责作对。

真正能指挥动的,是那些张献忠性质的保安公司。

搬电视对于任何人都没有损害,但是这个行为说明原来你是一个害怕领导的人。

阶级地位是最低的,以后找麻烦的事都会推给你。

临时工搬,对大家都没有损害。

真正有战斗力的是张献忠。公务员绝对不会让自己伟大的身体受到伤害。

如果杨进来,广大的沙发徒都要被活活干掉,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但是如果外面有了什么事情,大家都会赶紧驾车逃跑的。

明朝晚期的军队一样,完全没有战斗力的。

王小波的说法,中国不是写小说的地方,而是小说发生的地方。

救援他的方式就是,给他开了一张精神病鉴定书,因此他是精神病人。

精神病人杀人无罪,精神病人杀了精神病人。

龙骑兵地区内拥有特权,生活有充分保障的体内人员真实的生存状态,按字面意义上讲是一个断子绝孙的族群。

假如你是女人,周围可以选择的男人都是我刚才描绘的那些人,敢不敢跟他们生孩子?

根本不嫁反倒是最好的,嫁的话,生一个足够,尽快生,最合理的选择。

文化已经渗透到普通中产阶级的结果。

普通人已经学会了用主义的专政方法来对付至亲骨肉和邻居。

地主资产阶级,工人阶级还是贫下中农,生七八个,说明女人对她的丈夫和她的家庭还是有信任的。

认为女人不能上桌吃饭头发长见识短,但毫无例外认为生孩子的女人要他们负责供养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体面人必须尽的义务,不会不敢生。

依靠残余的儒家伦理,还没有死绝的农村人来维持。

整个社会就已经步入了灭绝之途,比穆斯林的情况要糟糕得多。

儒家内部是不杀的,而主义的家庭社区都是名义上的,随时会相互残杀。

能够感受到,在那里的夜市,很容易沉入一种生物学的不设防状态,能够感觉到周围的人对你没有杀气。

你的祖先能够生存下来,多半是由于这种敏锐的感觉的缘故。

无论你在嘴上说什么,我都可以感觉到实际上是杀气很重的。

我相信,它们跟我出生的地方和我待过的地方一样,其实背后都有诸如此类的历史。

你随时随地都是在跟犯罪分子打交道。下一次政治动乱的时候,肯定会用某一种借口,实质一样。

如果你不先下手为强或者用其他的手段震慑住他们的话,很容易沦为任何记录上都不存在的牺牲品的。

我如果性格软弱或者关键时刻不敢拼命的话,很容易变得跟她一样。

境内的人,不要看眼前表现得多么温良恭俭让,性格内部都有一条黑线在。

使他在一定程,可以像二十四史天下大乱时,毫不犹豫拿出江湖手段。

这样的博弈训练是不会写在纸上的,但确实是国人生存最需要的东西。

它们的颠覆活动当中有没有子宫炸弹这一条是很可怀疑的。

就算是真有子宫炸弹这条,也是辅助性的,因这像细菌战一样,见效很慢。

主要活动还是特派员游击队,武器弹药。

子宫炸弹就像是历史上出现过的很多阴谋论,像婆罗门阴谋论、犹太锡安长老会,很像是费拉右派由于自身软弱,产生恐惧、夸大的想象,产生出诸如此类的东西。

比如说,一个完全不认识中国人的人,会提出傅满洲阴谋论,还会说读四书五经的儒家地主企图用黄祸颠覆西方。

真正有能力颠覆的,绝对是什么具体的组织,而不是普通的伊斯兰教区长老或者沙里亚法学家,这些人反倒是伊斯兰社会的稳定力量。

古典和博雅教育。

恐怖分子跟伊斯兰主义不一定是重合的,就像是共产国际跟社会主义团体不一定是重合的。

警察交通局长,军队还在前线打,民团还在组织中,指挥暴动,包括放火和破坏交通。

放火,然后前线军队后方有人叛变,立刻丧失了斗志。

民团搞不清楚哪些人是叛徒,哪些人不是,也不敢打。

专业渗透点是最集中的,跟口头上的辞令相反,不是工农大众。

指向掌握权力和资源配置的极少数精英阶级。

资源极度集中,一般是刚刚开始现代化的传统国家。

德国是一个全面工业化的国家,有五百个点,一下子占领了三十个点,其他地方积累起来的武器和民兵照样把你给灭了。

在台湾成功不了,小且险要,大海包围,类似49年希腊,易被英国隔离。

哪些是反西方的力量,哪些是颠覆的力量,这些都不能按照观点来看,都要按照组织关系来看。

美国大学有一个说法,大学是一座巨大运动场附近的小学院。

读书读到的东西没有什么用处,对民主没有什么用,甚至是有负效应。

橄榄球队篮球队这些东西,社区团队性是很强的。

凡是能够组成良好球队的社区,也能够产生良好的社团。知识分子的社区,往往像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城邦,不堪一击。

这是一个简明扼要的判断方法。

零成本,彼此之间的共同体关系极其紧密。

民军,这样的社会不可能被颠覆。

冷酷的国家按照条文办事,跟他们没有人与人之间的有机的关系。

随时可能要么因为丧失生活的意义变成不育的自我灭绝的族类,要么就会以很容易被激进和颠覆的思想感染。

原子化的个人存在,小共同体出现真空或饥渴,必定会有人趁虚而入。

这样一来,欧洲基督教文明可能像是基督教文明替代希腊罗马文明那样被伊斯兰教文明替代。

这当然是完全可能的。

社会厌恶真空,邓巴数以下的那些人与人之间血肉联系的小共同体是不能缺的。

罗马人变得依靠雇佣兵,国力最为强盛,知识分子最多,而底层的社会变成了吃福利的无产阶级。

同时四面八方的移民源源不断地涌进了罗马,改变了罗马本身的人口结构。

任何人杀了皇帝都可以变成无所不能,那么我为什么不杀皇帝呢?

等到晚期,皇帝又变得不那么随心所欲了。

处理具体事务就是在造法。即使你没有意识到你是在造法,你也创立了造法的先例。

你能够处理什么级别的事务,就说明了你的团体的造法能力有多高。

等你能够处理包括战争在内的事务,包括人命关天的事务,团体实际上已经具有候补统治者的资格,未来已经属于你了。

如果一点都做不到,那些教义不教义的,伟大高超的理论,一点都不重要,将被历史淘汰。

裁决方法非常惊人简单,能不能处理政治军事事务,能不能处理社会和家庭事务。

判断哪一种宗教和社区成主流。

政治宣传家很容易把他驾驭的潮流看成是他本人的力量,然而他一旦脱离了这个潮流,本人就很快就变得什么都不是了。

共同体的紧密度。

他们的状态像是一对可以结婚,但也可以分手的情侣,或像是一个有点破裂,有可能离婚,也有可能言归于好的家庭。

无论怎么判断,将来都会有人说走别的路会更好一些。

拖对国不利,内部社会是凭最后一口尸居余气来支持的,不断依靠外来的输入续命来支持很容易因为大的风吹草动而垮台。

害怕的恶贯满盈是,最后的上山和下乡紧缩时期,被做掉。

所以是寓言中的搬家策略。

家长向来的特征就是,他有保护妻子儿女的能力。

如果我没有保护妻子儿女的能力,但是我可以带着邻居家的大汉来保护你们。

那么女人会说,那我干脆嫁给他算了。要么自立好了。

横竖都要当奴隶,为什么不干脆去侍候那个真正的主人呢?

过了这段时间,长远的前途还是取决于你的战斗力、生育率以及文化建构能力。

基督教的教义先进性在于,所有人都天然具有解构的倾向,只是被社会的约束以及自身的较高层次的追求扼住了。

但是在自己意识的深处,都很有那种爽一把、坑死你、然后大家一起死的冲动在里面。

没有任何社会是强大到坚如磐石的地步的,比较稳妥的办法还是以自身建构为主。

解构别人痛快见效,建构自己如主妇养孩子,一天到晚烦死你,多少年好像还没有什么进步。

以考古学为基础,古代原始的南岛民族的考古遗址,语言,以太平洋文化为核心,一路建构起来一套民族理论,然后与社区宗教结合,教育下一代。

第一要保证你的婴幼儿一代健康成长,第二要保证有一部分的精英能够维系你的传统。

知人论世的问题,要有一个准确性尽可能高的判断。

毛完全清楚中国的贫下中农和无产阶级是怎么样一拨人。

他对他自己党内对手支持力量所有敌对力量都是不讲面子的,严格按照本来面目,特别是弱点。

骗女人的绝技非常简单:你一定告诉她你会跟她在教堂结婚,而且在婚后生活当中你要表现得像一个温柔的丈夫。

你要明白,女人当中,为了浪漫的、英俊的少年而不顾一切的人其实是少数。

所谓去教堂结婚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你们的婚姻不是像自由主义者和启蒙青年喜欢的那样,是你们两个人私人之间的事情,什么长辈的干涉,万恶的孔家店。稳固的婚姻不是你们两个人私人的事情,而是社区性的事情。

地位不太安全的女性本能地觉得,没有经过教堂承认的婚姻,只靠着男人感情维持的婚姻是不稳定的。

没有社区关系网的话,一男一女的纯粹浪漫的婚姻只能适用于社会当中的极少部分人,生育率极低。

基督教会当中充满了一大堆想要找对象的姑娘,跟他们制造出的那些自以为非常正确的神学理论和政治理论相比起来的话,这个现象反倒是他们的生命力所在。

那些政治神学理论,与其说是利益,不如说是负担的东西。

真正的裁决者,是用子宫投票的妇女。

能够照顾那些low逼妇女,三姑六婆的利益的教区,是好的教区。

由受过教育的大学生主办的国家机器总是对下层人民不利的,无论它的初衷是什么,执行起来就是如此。

乡村和小市镇的繁荣,基层教区的繁荣掌握在他们的手里面。保护他们,你就掌握了长远的未来。

资本家数目多、竞争工人的时候,工人的待遇会好。

打掉资本家,数目降低到零,再引进一点资本家回来,人数更少。

他们通过自相残杀的方式消灭掉,还是做社畜、人肉电池、不生育的方式消耗掉,都是使账目恢复平衡的方式。

在强迫性的禁欲当中,度过了惨淡的地下室生活以后,在四十岁左右的时候被解雇。

在打散了儒家共同体以后,像孤魂野鬼一样惨死。

祖父学的命题。

飞去来器一样,重新落在组织自己的身上。

像旧时代的士大夫阶级,在改开以后凭自己的文化资本又能够缓过气来。

最孤苦无告的人最容易做出短期行为,最容易把反社会行为高大上的理论,最容易恩将仇报。

没有共同体的无产阶级,不像是儒家的共同体那样有地主拿着孔孟之书,用宗族的形式管着。

自己不得好死,为社会制造出很大灾难。隔离区自然消失,比较合法的方式。

缓兵之计,绝不甘心自己慢慢消失,一定会搞出点什么来。

关键性的博弈时刻,最后历史肯定会按照最简单、黑白分明的方式来进行。

不鼓励经验不丰富的青年男女去支教,十有八九有去无回,高估了自己在邪恶和匮乏环境当中的定力。

它的力量是什么?它为什么能使人怕它或甚至服从它?

因为它能破坏你的东西,解构性的,它自己的东西,从来建构不起来。

一代新人都是扯淡的儿戏,所有家庭都是一塌糊涂的。

真正党人,父子为仇敌,夫妻为仇敌,非常常见。

儿女跟父母不同姓,因为姓这个东西是儒家父权的家庭观念留下来的一个残余,它表明你还有一定的家庭观念。

而不是工作关系,跟秘书和领导、警卫员和领导的关系是一样的。

若抱有落后的儒家观念,说明党性不过关。

六亲不认,解构性极强的集团,只占便宜的腐败集团,就没有力量了,真的是一切为了工作方面。

考验了你的性,通过以后,就变成一个特殊材料做成的人。

制造不出具有生育率的社区,只能在解构别人社会方面显示出力量。

破坏了别人的社区以后,没有自己的社区。这是没有办法像伊斯兰教和基督教那样毁掉一种旧文明、然后建立一种跟旧文明不同的新文明的根本原因。

即是世界清道夫,性质非常清楚。

清到什么程度,生态学的原则,垃圾尸体少到不足以供应秃鹰时,它就灭绝了。

若构成大的威胁,那么合理推论就是,你其实是一个半死的病人,接近垃圾,责任不在本人,就在祖父诸如此类。

秃鹰是不会捉活动物的,散发出腐臭气息。

从大自然这个政治生态系统来讲,你可以不必再占位置了。

用来删除弱组织,留下来的组织,就是强组织。

如果你现在很惨,唯一原因是祖父或父辈在你出生以前已经把你给出卖了。

你已经当上了举人,你做官是很有保障的事情,就不用像范进一样一天到晚折腾了。

你不能说看到天下已乱,看到一个山大王出头就认准说,大明朝快亡了,真命天子就是他了。

职场新人很容易做出荒腔走板的事情。从一个极端跳到另一个极端。

任何人到了紧急关头都是不顾绅士风度和吃相的。

你这个人跟你那个DNA链的组成的关系,就好像是牛排面条和你的体育成绩的关系一样。

政治体是一个复杂的丛林,各种符号和标签之间总是存在着大传统和小传统的张力。

极端的两翼之间往往暗地里有相通之处,跳跃是很容易产生的。

在原有的体制僵化但是无法垮台的情况之下,体制外势力就像是蘑菇一样四处生长。

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旧体制会一点一点衰落,但是在它越过那个临界点以前它是不可能倒台的。

被体制外力量接一个输液管,改头换面,以一个痕迹器官的形式长期存在。

这个过程所需要的时间周期无论如何是大大超出了一个人的生命所能容许的长度,对于人生决策来说它是毫无意义的。

你只能说,你现在正处在一个体制衰弱、虚位化的时代,你在体制外另立江山是大有前途的,但是你也可能全军覆没。

按照这个推理能得出什么结论呢?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怎样一种人,决定了你要做什么事情。

很多人不太极端,血气不太旺盛,没有什么极其强烈的我非要不可的东西,随波逐流。

比较稳定的情况下,被主流意识形态和观点带走,目前这样的时代陷入无所适从的状态。

日本所谓的宅男社畜,自动从社会边缘一点一点淘汰和消失掉。

血气旺盛和欲望强烈的人在主流存在的情况下,可能被主流带走,但在主流不存在的时候,他必然会重新审视和发现自己。

重新发现我是谁,然后他会开创出自己的一片新天地。

这个仍然像是上床以前,你不知道你会不会硬起来一样。等你知道的时候,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

在你有必要知道的时候不可能知道,别人也没法告诉你。

《经与史》把台湾打下来这件事情是把纵横四海的最后一个窗口,转换成编户齐民的最后一道锁印。

复兴基地的主持人,明知不可为还是要打。占领台湾,把台湾纳入中国的第一个汉人政权。

半闽越半日本人,在这两方面有传说。

张煌言后来打到一兵一将都没有,逃到海岛,对郑成功也是极端地耿耿于怀,写诗写文章拼命骂,也非常不高兴他跑到台湾去。

既然做了明国的臣子,当然应该反攻大陆,但是你实际上是打着反攻大陆的旗帜去干自己的私活。

所有具有自发秩序性质的封建领主和走私贸易团伙,对于那种意识形态优先,讲政治不讲经济的皇帝和士大夫一直是极其头疼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老人家缺你这几个钱吗?大胆民,敢用钱来收买我这个堂堂的皇帝,不做掉你才怪。

台湾尽管自汉唐以来都不是天朝的土地,但是既然有了天朝的流亡者,变成颠覆者的基地,就非得做掉不可。

你不是绝对的奴才就是绝对的敌人。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但事实上,本来就无所谓忠诚,这是在自相残杀。

郑成功反清不是自己吃饱了撑的要反清,也不是被士大夫说的那样突然被明朝的亡国遗民感动了,发誓要杀身报国,为大明天子报仇。

他一旦做了唐朝的大臣,就控制不住草原了,会有新生势力。

抽刀断水水更流。

你不能说我们吴越国并不想要进军汴梁城,赵家天子是不会放心的。

如果今天我能够灭了你的时候不灭了你的话,总有一天在我的子孙灭不掉你的时候,你的子孙会灭掉我,对不起。

阿姨说:汉语翻译是东亚世界帝国统治的精髓,今天有一个现成例子。新加坡出现中国境外第一起冠状病毒社区感染病例,李显龙总理马上发表中英文双语谈话。这绝对值得一看,只花您十五分钟。李显龙用英文讲话的时候,是站在管家的立场,好的坏的都说。用中文讲话的时候,是站在父母官的立场,维稳为重。

我知道其在想什么。但我不确定其知不知道我在想他的什么。

对这一切整个的产生了怀疑,因为它不能产生真正的快乐。

那观念当然应该与时俱进了。

即便不考虑知行合一,既然真心觉得那是一艘要沉的船,为何还要跳上去?

那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大人物,被侵占了一些小的利益。

医生听阿姨讲故事时止不住笑,因为他是台湾人, 我听完后泪流满面,可能只为我是大陆人吧

阿姨唤起了我的好多恐怖记忆,温和的中国人对弱者的残忍是外人是难以理解了吧!之前网上流行说感谢不杀之恩,在中国能够活下来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哭和笑是一块硬币的两面,都说明离这种文化不远,台湾人是中国人之外最像中国人的人,所以觉得好玩,在华语文化之外的正常人听到这些的反应是冷漠和完全没有兴趣

小的团体就像是郑芝龙那样的准海盗团体,它可以完全不受意识形态的约束,外界对它的评价是无关紧要的,只要它的团体内部能够搞成就行了。

所有不能用武力保护自己的资产阶级全部都是奶牛和肉猪,这件事情是无可置疑的真理。

准牛棚,他们是西方帝国主义培养出来的没有来得及逃走或不愿的被充公以后产生出来的,而那些那批导师和所谓的大佬全都是无产阶级和工农兵大学生的后裔。

大多数中国的文科生都是因为考不上理科班而又没有别的出路,所以才变成文科生的。

蒋经国时代为了针对毛的打倒中国文化、提倡在台湾搞中国文化复兴而培养出来的这批人,他们搞出来的中国主义基本盘是迄今为止中国主义基本盘最完善的,以后不会再有了,因为子弟已经衰微。

吃瓜群众只看符号不看实质,很容易接受中国还很牛B的那种逻辑,尽管这个逻辑是夹自于对岸的另一种意识形态的。

发生了国共合流。

国党接受中国主义也是失败,等于是作为南朝,准备到北朝去当一个花瓶,在南朝本身已经混不下去。

狄更斯《我们共同的朋友》笛福《鲁宾逊漂流记》《摩尔弗兰德斯》

一个男骗子假装是有钱人,准备骗一个有钱的女继承人。另一个女骗子也假装成有钱的小姐,准备嫁一个有钱的阔佬。

他们双方都被对方所欺骗,就结了婚。

狄更斯里面的这两个骗子在发现对方是骗子以后,愤怒地相互攻击。

而笛福的这两个骗子在发现对方是骗子以后,像两个精明的资本家一样冷静地评估了一下风险和损失,建议大家联合起来去骗其他人。

笛福描绘的是一个开拓者的时代,所以他是一个眼光现实的人。

《鲁宾逊漂流记》上面有很多帐单,因为他仍然像一个财政纪律严格的清教徒商人一样。

主义本质上是解构性的,就是破坏,目的就是要破坏帝国主义的建构。

支持弱小民族的建构,目的就是破坏帝国主义的建构。

用中国中心论破坏西方中心论,用阿拉伯中心论破坏西方中心论,达到联合次要敌人打击主要敌人的作用。

放下架子来帮助国民党打北洋军阀,帮助中国民族主义者打击西方帝国主义者,并不是爱,是一个阶段性的目的。

如果搞歪了,真的变成忠实走狗或中国主义者,那要受制裁。

外围群众约束不严,意识形态教育不太完整,网络胡说八道,搞到弄假成真的地步。

意识形态没抓好的结果。

国民党那边的中国主义是真中国主义,资产阶级领导下的大中华民国。

在复兴以后打倒西方帝国主义,使世界历史回到中国来。

形成了主流。

一个人接受什么样的意识形态都是有原因的,目的都是为了扩大自己本来有的利益。

或者论证自己应该享有比现在有的更多的利益。

满蒙亲贵直到最后仍然把袁世凯当作他们自己的主要敌人,而不是孙中山、康有为和梁启超。

在他们看来,那些海外分子,算个屁,在体制内没有影响。

统战联盟内在的背叛完全可以把你这个5%踢出去,然后他们再形成一个联盟。

改开干部好像得到了太多的东西,如果顺着他们这么搞下去,国共合流对黄俄余孽并不有利。

建立大中华,解决冷战遗留,那么这批人就没有办法安置。

想的是像以前,不出或者尽量少出,把国党资产全部吃下,台与世界华人。

中美平起平坐,幕后控制。

斗争和联合不是外围吃瓜能够操纵。

舆论政治可悲之处,舆论政治连同它操纵的对象都是被人利用而无法利用人的。

关键时刻依靠果断的武力集团,由于路径依赖的缘故,因为你长期从事舆论操纵,掌握不了武力。

故事到此结束,所有的舆论操纵者就立刻偃旗息鼓了。

朱元璋的后代,自身被士大夫阶级绑架,变成正规的皇帝。未尝不可。

但是李自成和清兵从北面打过来,天下好像并没有坐稳,需要重新流窜,痛切地感到。

这些脑满肠肥的士大夫和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顺民是一个重大的负担。

搞到最后,它的绝大多数成员都是领退休金的老干部,这些人毫无战斗力,又不掉他们。

必然像是末期的满洲贵族无比地怀念当年入关时期的战斗力。

庆亲王这样忙着跟袁世凯合作做生意发财、死也不肯离开北京城的人,就拖住了皇太后的手脚。

坚定不移地宁可让皇帝多拿点钱退位,也绝不离开吃喝玩乐的北京城的贵族的拖累。

两面人不是一个好界定的概念,甚至不能用出身来鉴定。

因为真正的后代当中也有很多人变成了热衷于发财而且死也不肯渔村离开曹爽曹大将军。

如果回到丛森里去打游击,大家都要穷死。

如果卖了波尔布特,就允许我们在边界地带走私木材和宝石,可以作为军阀资本家发很大一笔财。

划分忠实的成员和两面人之间的边界?才是生死存亡的问题。

搞不动,被反咬一口,变成袁世凯手下的八旗子弟。

两者之间面临致命矛盾时,宁可放弃海外利益,满地找牙,也要维护内在利益。

中国主义者,华人势力,若得势,使残余势力在境见混不下去。

失去色彩以后,由冷战结构遗留下来的排华失去意义,会使它在外交和国际上都能打开空间。

普通群众相信什么,从来不是因为这是真理或者证据比较充分。

越是复杂、丰富、确凿的论证,能看得懂的人就越少。

时间对所有人都是这些时间,上帝给每个人都是二十四小时,但是这二十四小时的用途是不一样的。

如果把时间用在比较外围的工作上去,天花板就比较低,很快撞到,然后在这个天花板底下盘旋几十年,还是这个层次。

如果你有政治上的诉求,应该在了解形势以后毫不犹豫地突破天花板,直指权力政治的核心。

能够行使战争权力的少数人,能够很轻而易举地像小小的机车头带动庞大的蒸气一样,把吃瓜群众和舆论操作者都给带过来。

大清鸿辞博科前,是恐怖分子政权,而后变成满蒙贵族和科举士大夫的联合政权。

不是被打倒,那说明层次太低,连秀才都不是。

过去明朝士大夫和清朝贵族本来是敌人,现在在康熙皇帝的清朝构成联合统治集团。

曾静和吕留良那些人拿着孔子的书对满洲皇帝说,你们以前是野蛮人,我们不计较。

现在你们是儒家信徒了对不对,你们自己说的孔子信徒,那么孔子的话对你们有约束力。

孔子老人家是这么说的,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亡也。

孔子说了,你们夷狄不能做君。第二,你们自己认自己是孔子的门徒。

所以你们作为孔子的门徒,你们难道不应该退位吗?

雍正:TMD,我看一看到底是批判的武器厉害还是武器的批判厉害,我不跟你辩论,我杀了你全家。

岳钟琪这些人听到曾静说:你是岳飞的后代,难道不应该反清复明吗?

他立刻就向皇帝表忠心去了,说我是大清朝忠心的臣子。后来的故事就是这样的。

总有一些人是看重实质这一方面,有些人看重符号这一方面。

只看重符号这一方面,就只有抱着自己的符号去流亡了。

奇特地跟以孙文为代表的分裂分子站到了同一条站线上,共同要求解散大清帝国。

孙文要求满洲人滚回满洲去建国,满洲人也要求满洲人回到满洲去建国。

本来无产阶级是不应该要国家的,国家的属性就是资产阶级。列宁是要消灭全世界资产阶级。

真正能够维护帝国结构的,已经不是满蒙贵族,而是当代的袁世凯。招商引资那批人,长珠三角,跟北洋军阀时代没有明显的区别。

真正消灭招商引资,恢复体制,必然会迅速崩溃,连原有的武器装备的维修、供应、保养都很难维持。

斗争双方都不利,然而无法摆脱,注定会进行。

各种法统理论、宗教理论,舆论制造者就显得重要,这就是原先的系统不稳的现象。

各方需要舆论制造者,说明他们自己的基本盘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时候制造舆论的人和他们的吃瓜群众才显得相当重要。

趁别人搞舆论政治的同时,你要把自己的武装团体搞起来,关键时刻能够发挥风行草偃的作用。

这些都是泡沫,短兵相接的时代早晚要来临,而且已经是不太远了。

这种事情像滚石下坡一样,不是任何一方的操作者能够控制,游戏一旦启动就没法收场。

12时相当强大,给所有人人发出相互矛盾的承诺。改革停滞,上一个新人,不就有希望。

资产腐朽势力乌烟瘴气,拨乱反正。

只要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好像就能满足所有人的希望。做到后来,已经使所有人的希望都破灭。

最糟糕的是,还表现出了自己的软弱。

川普实际上已经干了一件很NB的事情,其效果相当于第一次海湾战争。

虽然国内的雌雄还没决出来,两岸的雌雄已经决出来了。

吃瓜群众也许骗得住,体制内没有好骗,没有希望实现承诺。

保住更加苛刻的条件,附庸国的地位,只会越来越糟。

没有任何舆论操纵者能够长期跟事实作对。所有路线上都会一败涂地,过不了几年就会暴露出来。

一切暴露,泡沫吹破时,也会自然而然走开。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一条不断下降的线路,危险,必须制造出一套新的神话来维持自己。

中华民族像是一个最近的发明,人口结构衰退,熬下去不易。

长珠三角的金流中断,武汉以西所有地方都可能是张献忠遍地的情况。

在这个明显的问题之上,所有的争论都是扯淡。

知乎那批人,是连一个中学教师的工作都别想找到的。

因为读了几年书,已经不愿意任何体力劳动,必定是第一批牺牲者,考虑一下的必要都没有。

假大空的意识形态,无论是中国主义的意识形态、自由民主的意识形态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意识形态,全都不重要。

地方豪强,谁能够驾驭这些豪强,就能够掌握中国大陆。

他们那些理论没有被任何人驳倒,而是已经没有任何人有兴趣去驳他们了,离真实历史的发展相差得太远。

未来的趋势必然就是这个样子的。

能够站得住的是有枪杆子的强人,关键事情,其次就是能够顺应这种豪强崛起时代历史真正发展的各种意识形态理论,其他的东西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去辩论。

十八个月以前,制造意识形态和理论,几代人的时间,慢慢成熟以后再做。

而形势发展已经暴露了基本盘非常之弱。老蒋过多地依靠了意识形态。

蒋能当领袖,归根结底是说能够领导国党打败日本,这是根本没有能力做到的事情。

这注定了短期的成功,长期的失败。

基本实力不足以搞定局势,依靠大国,重整意识得到太多支持不住的东西,崩溃便会来得非常快。

八年抗战把硬资源消耗掉后,没有任何意识形态是管用的。

男人为了搞开明思想,在家里面被他的女人拖后腿,因为他家的女人要为男人的灵魂感到担忧。

而且非常有理由认为,一个中年男人一旦相信了自由主义,那么他早晚要同离婚案或者其他对中年以上的黄脸婆不利的种种行为的。

一个无产阶级在火车站的时候,可能遇上三种人,第一上人是烦死人的,也没什么文化的土基督教传教士,第二个人是共产党的政委,第三个人是一个发财致富的商人。

就算是你跟那个坏女姘居了,我们也只认你在外面娶了一个姨太太。

大媳妇的地位,我们铁定了,父老乡亲一致认为,王小姐绝对没错。

你从无锡搞的那个赵小姐,无论她是什么人,出身是什么,她只是一个狐狸精,我们顶多承认她是姨太太。

他斗争的唯一武器就是嘴,而他的嘴依靠的只是一些上海报纸上的各种碎片化的言论,财权和其他权力全都掌握在那个万恶的地主老爷父亲手中。

广大的贫下中农乡亲或者地主父老乡亲也全都不支持,狼狈地斗败了。

我这样先进的人怎么能给企业写广告呢,给你写一篇启蒙运动的雄文。

它的内容99.9999999%是胡适和鲁迅在申报上已经发表过的。

于是他通过切身的体验,认识到了资本主义的万恶,资本主义的自由不是真正的自由和解放。

显然推翻封建主义是不够的,必须把帝国和资本主义一起推翻。

组织考察把赵小姐分配给老干部,以便更好地发挥革命的作用。

宽恕你们的罪恶,请你立功赎罪吧。

一般异地为官,五湖四海。

为了戏剧化一点,按照文学创作的特权,派到了家乡。

土改工作队的特派员。

三姑六婆终于落到我手里面了,划分阶级成分。

一头花白胡子的私塾先生。

孔子先世如何如何,你们伤风败俗,娶了一个光胳膊的女人来搞乱本地的风俗。

特派员老爷,能不能在公立学校保存一个教师的职位?要不然我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

民主跟专政一点也不矛盾,才是五四运动真正的继承者。

只是好景不长。

你是右派,资产阶级反动学术权威。

同在牛棚里被关的儒家老太婆日子好过很多,承认是花岗岩脑袋,也认了,再也不想回到革命队伍里面了。

还说自己是革命的?不行,狠狠地打,不打你怎么能认错呢?

老实承认他就是孔门子弟,本来就是反动派,也就用不着拷打,迫使他招认。

来到美国,啊,这不是早请示晚汇报吗?好不容易回到五四运动的正确道路上来。

认清自由民主才是唯一的道路,来到灯塔。

我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好不好,我不是一心来发财的,这样做怎么能行呢?

这个故事浓缩了从丁玲、刘和珍、林昭那个时代直到王小波那个时代共和国知识人的整部历史。

问题出在哪呢?所有的知识分子都是,要么是零组织度的,只负责动嘴和动笔,要么那些人是有腐蚀性的。

知识分子想要的社会是这个样子的:社会秩序一切良好,免费地提供安全和秩序,而且全世界都要佩服他的伟大智慧。

但是这样的社会是不存在的。

如果一定要启蒙,把没有理解力的贫下中农跟你一样,对他认为天经地义的所有社会规范都抱有怀疑态度。

社会立刻会变成强盗遍地,政治混乱,所有人想当国王。

大家都知道别人会暗算你,必须有极其残忍的手段暗算别人。

到那个高的层次,心理素质能起相当大的作用。

这是一个测试的问题。如果你让他测试出你很脆弱的话,那么你肯定会引来更多的攻击。

如果你让他测试出你的成本价位不合适的话,那么你以后就会很难遭到攻击。

在单位里面,领导会安排有贡献的子女,可以坐直通车上去。没贡献的自谋生路。

长期看来,合理的办法就只能是去中心化,分散它的山头,像废除联考制度那样,让学校、各法团自己想办法去办,发挥相应的效果。

大格局上来讲,大概会在青年劳动人口接近枯竭,以至于工厂基地失去作用,不再愿意为发言的代理人集团的时候。

国家财政体系要覆盖整个治安区变得不再经济,不如只覆盖少数核心地区的时候。

按照人口结构的演化来说的话,都是在2025或者2026年之间达到,人口负增长。

20岁到30岁年龄阶段的人口降到比如说八百万以下的时间节点。

在年轻劳动力衰竭到一个新的水平之前,现有的整个社会机构和国家机构都要崩溃或者重组。

台是二战和朝鲜战争造成的局面,不经过相应的战争或者不经过双方的继承者的内部崩溃,它是无法改变的,不能仅依靠不流血的准战争手段来改变。

这涉及一个有趣的问题,在这个关头,你可以事先播一些种子,制造一些这样的团体,让它在这样的替代期有机会成长壮大。

自己同类的种子也是可以,所以从这个意义上,付出总有回报。

在它的可能不是崩溃而是局部瘫痪造成的神圣罗马化的框架之上,就像是一棵枯死腐烂一半的老树会长出许多蘑菇,在腐枝之上又长出许多其他植物一样,不知道会长出什么各式各样的新鲜事物。

经济的算法本身就是现代社会失去了权责对应的健全性和灵活性的一种表现。

真正重要的从来就不是经济,真正重要的从来都是小共同体。

你现在预见世界各地的前途,你就可以相当精确地从小共同体的繁盛程度判断出来,社区和家庭繁盛的地方将来会产生出强大的国家。

在小共同体不断衰微而上层建筑仍然美轮美奂的地方,你可以预见到会发生神圣罗马帝国式的坍塌,这就是欧洲现在的情况。

在上层建筑和小共同体存在着致命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而上层建筑和小共同体都在迅速的衰退之中的地方。

你可以预见到这些地方会发生人口灭绝和文明替代,比如是东亚。

现在看来,世界上比较平衡的地方还真的就只有美洲,各方面的冲突和矛盾还没有弄得很严重,国家机器和小共同体自己都还有一定的生长余地。

定量的问题说不清楚,你得非常了解足够的参数才行。分散的、树状的资金分配链,最有效的判断方式不是看它的总量,而是看它的分支。

士大夫的路线就是一种除根过程,是取巧的,是往大城市跑的。逃避了关键的,就是土豪祖先所做的那种放鹰走马、组织乡兵的需要流血的任务。

科举路线,洋学位、走白左,根本实质就是把流血的责任让给别人。

国人的性质,当十个中间有七个快挂的时候一定会让其他人倒一点霉的。

没有牺牲掉而冒过同样风险的人,将来他们的统治权在未来的几十年之内是铁打一样没有办法动摇的。

那么你就要制造一个我称之为魂器的东西,比如像民国这样的一套理论出来,寿命更长。

曾国藩,所谓办大事者,以多选替手为第一义。时间是最重要的,你不能够指望在你有生之年就取得胜利。

实际上你童年幼年以来的思想意识、你想做的事情和你实际做到的事情大部分是由你祖父那一代所出身的那个阶级决定的。

然后反过来说,你这么样折腾了以后,给未来的孙辈实施了极大的路径约束,他们已经很难走其他的路线了。

他们必然会推销大爱无疆,全人类在爱与和平之下,沐浴在进步的光昌大道之下的这样一种政治伦理。

这种政治伦理对于军事和安全问题永远无法消失的这个黑暗世界来说的话,是有解构性的。

但是这是一个抢占生态位的问题,这就看你的德性了。

在这个关键性的生态位上面,谁能够有足够的勇气和团结去充当人民保卫者的角色,谁就能赢得未来。

大多数人无比真诚地在嘴上说的话,在实际政治形势发生变化的时候,都是无法兑现的,也是不应该兑现的。

在这种情况下,你必须凭你自己在社会上的有机性的强弱和你自己的血气,直截了当地说就是你对未来的野心和抓住未来绝不放手的那种强烈欲望。

这个强烈欲望跟你抱住一个女人,绝对不能容忍另一个男人以哪怕是最绅士最崇高的理由,把她从你怀里抢走一样,是超越一切理性的原始本能的激情。

就是这种血气和激情的强度决定了你所在集团的未来,而不是你理论的多少或者你以前说过什么话,走过了什么历史路径。

节点是火车站,一般的历史路径是铁轨。

你在铁轨上开的时候,你是不能跳轨的,你会车毁人亡。但在节点的时候,在同一个车站你可以换不同方向的车。

历史进入节点的时候,就是你的机会所在,你不受历史原有路径的约束。

而你现在做的事情,决定以后的历史路径。


2023-11-24 12: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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