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论摘要(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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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怕的就是强宗豪右,这些人随时可以构成对帝国的障碍。

把你们统统给搞成散沙以后,统治起来非常方便。

但是他就想象不到,这样的散沙开始是在技术上没有创造力,最后连生存能力都没有了。

变成制造流民的机器,最终成为帝国的负担。

土豪势力占上风的时候,它本身是半封建性的,国君往往是土豪联盟。

各土豪像是以前魏晋南北朝的门阀一样,有自己的私兵,经济系统,自己自主,社会上还比较有生命力。

军队能打仗,修缮水利、不闹饥荒。

编户齐名化以后,就像是残唐五代和宋明以后的黄河流域,核心地区的生命力就枯竭了。

费拉兵不能打仗。

召集起来,像是宋代禁军,一帮相当于军事济贫院吃救济的人,混不下来才来当兵。

黄河领域失修,技术是社会的一个体现,技术的退化背后必然是社会的退化。

世家大族的退化,不再有能够在地方上修理水利的人。

大家都不担当,过去留下来的什么郑国渠之类渐渐退化,水灾旱灾来的时候大家都倒霉,都去逃荒要饭了。

这时帝国有什么办法呢?下江南,收钱粮。东南四十三州地,取尽膏脂是此河。

唐朝的天子已经变成逐食天子了。

洛阳离扬州更近,扬州水运来的江南粮食更容易运到洛阳。

蒙古人开拓了山东高地运河,明清两朝,北京的人口纯粹是寄生人口,依靠苏州运来的粮食过日子。

开封一带,河南山东一带,变成自古以来出流寇,大家默认它是吃救济的。

一天到晚读孔孟书,难道孔孟时代河南山东也是那个样子吗?

河南山东那时候的天府之国,淇园翠竹,生态上非常好,是出士大夫的地方,最出色的人才都出在那些地方的诸侯国里面。

这就是一个整体性的退化。

史前时代力量是在海路一边,然后上古时代开始,力量是在拥有马匹和战车的陆路一边。

在近代十五世纪以后,随着地中海的商业革命开始,海路在技术上重新占了上风。

地中海的技术革命由穆斯林带到了印度洋和南洋,因此随着欧洲人跟随达伽马的步伐来到印度洋和南洋,海路重新压倒了陆路。

蒙古帝国是内亚路线的落日余晖。海路再次战胜陆路。技术上体现于,暹罗和越南的火器技术领先于明朝。

明朝的京师三大营,神机营的火器是从安南弄过来的,明成祖打越南的时候从越南带过来的。

北京的宫殿也是越南工匠修筑的。蒙古人的大都谁修筑的?是中亚的穆斯林修筑的。

内亚路线最后的回光返照。

只要倭冠还没打进南京城,一路横扫了几十年以后,皇帝也就杀几个总督而已。

汴京城里面的皇帝和太后不会挨饿,洪水冲不到,而钱王当时是设了一支专门的军队来修理水利。

稍微海上有一点问题,洪水就会冲到钱王的宫殿脚下。

完全是宋朝派的这些流官刮完地皮以后就走人,让钱王留下的水利工程统统坍塌了。

明代的水利又不如明代,诸如此类,江河日下地搞下去。

春秋战国时代和两汉时代在黄河流域修的水利工程,经过宋明一千年的折腾,折腾成食人乐园。

而五代十国时期在吴越修的那些水利工程经过宋明几百年的折腾,渐渐地也坏掉了。

不想教育出书呆子来。

长生不老对人类来说一定是一个诅咒。

老鹰抓着一只乌龟从他头上经过,然后把乌龟给扔下来,砸在他脑袋上。

生活中的绝大部分乐趣都被这种禁忌消耗殆尽。

尽管你的人都可以长生不老而你有无数的物质财富,你一定会像明国的士大夫在满洲人面前那样全族沦为俘虏和奴隶的。

古老的传说和邪恶的法术,自己的胜利和征服是因为没有受到这种诱惑的结果。

伊甸园的意思本来是指正人君子的故乡,位置就在幼发拉底河中游。

绝不能认为人类社会是从穷困落后向舒适不断发展的,实际上是经过多少次兴衰起伏的。

简单地说,如果在你的谈话当中很少看到宗教、迷信这些活动的影子,那么你必定处在非常安全的环境中。

我们认为理性的东西,只是过去无数时代的经验和你个人在生活中的各种博弈经验划出来的一个小小的空白圈子。

像丰臣秀吉的黄金茶室的那种东西,武将们和高僧们在刀头舔血,急险的政治生涯结束以后暂时修养一下身心的地方。

到一定程度上,黄金茶室根本无法维持。

在最好的情况下,可以有极少数人终身走不出黄金茶室。这就是边界条件非常高了。

我们现代的科学技术,大部分都是十九世纪的传教士医院这种类似的东西。

依靠各种边界条件和历史积累才能够维持。

从思想史的角度,布尔什维克是启蒙主义无神论思想发展的最后一步,是解构的极致。

不统一度量衡。翻译成本跟它创造的利益相比是微不足道的,能够创造大量财富的体系是能够承担这样的极少的翻译负担的。

如果为了减少翻译负担而把整个机制去掉了,那就是得不偿失。

国家主办的独一无二的福利体系从理论上讲是不能破产也不会破产的,但是实际上无一例外的破产了。

就跟国有企业没有一个不亏本的道理是完全相同的。

追求绝对的安全,就是绝对的不安全。

如果相对安全和多元竞争,就会得到比理论上的绝对安全要好得多。

台湾有很多神庙,儒家学者称为怪力乱神和淫祠之类。

维持多年,必然有重大的社会功能。

你得相信自发秩序,比你愚蠢二十倍,但是人数多五千倍的老百姓在错误和尝试过程中发现想象得更多。

只有你有这个信心,你的社会才能够繁荣昌盛。

武侠小说正好反映一个普遍缺乏正义感,人人都是怯懦费拉的社会是怎样做白日梦的。

如果边疆不能够继续开拓的话,对少我们所知的文明会严重地改变我们所知的性格。

比我们想象的要深刻的多,不仅仅影响政治表层,而是会影响到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的。

阿西莫夫设想,生活在浩瀚星际之中,大部分生活都依靠机器人来进行,然后以极低成本维系一个小的定居点,维持生物人。

六十年代那种太空歌剧式的开发已经走到尽到,很快就要灰飞烟灭。

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恐怕人类的未来是很难避免罗马化的。

因为最近写《火星救援》的那位作者安迪威尔出了另外一本新的小说叫做《月球城市》,它里面描述的很像是您提到的经典的封建组织。

人类传承的规律差不多像是西周宗法制的那种规律,是不断向外排挤的。

一个王子的后代只有嫡系能够继承他的王位,然后支系就一步步降成小贵族,然后降成平民,排挤向外。

凡是采取了士大夫文化和计划体制的,必然会在这95%当中。

因为它的特点就是预先假定了人类是只有存量知识,而没有增量知识的。

汉语内在的士大夫精英培养机制,在将来会缓慢地将这些族群在不流血的竞争中间拖向萎缩或者灭亡。

要选择那种容错率高、能够允许大量冒险产生的体系,而不要选择那种以继承知识为主要对象的体系。

不能摆脱汉字的那些族群的子弟,从小学到的文学以及精神文化的环境和天花板就是这样。

他们必然要以为读书多的人才是最NB的人,受教育时间长的人才是最NB的人。

冒险性很强,变异率很高,其中有一部分会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成功。

所有人都变成中上等人,但是没有一个能成为破格天才,这样的体系在未来会失败。

凡是高变异的体系必然有高的失败率,而且还会产生大量的坏人出来。

华人社会的最可怕之处是,产生不出特别坏的人,它产生出各种蔫坏的人,占小便宜的人,做匪谍之类的,但它产生不出那种具有冒险性的坏人。

林语堂所说,黄种人的特点是,容易变成心灵手巧的工匠,但是干不出什么暴力犯罪的事情。

蛮族和费拉之间的差别。

犯罪率高就包含着一个含义,说你的忍受程度很差,你不能忍受环境对你的压迫。

东亚的文化精英是不鼓励基因多样性的,它渐渐地窒息和绞杀了这种多样性。

妨碍多样性成长的文化从长远上来看是没有前途的,不仅仅在政治这一方面。

《荒原》作者艾略特说的,作品不是作者个人天才的产物,作者个人天才只占1%的分量,大部分要取决于你所依托的文学传统。

如果你所在的那个文学传统是单薄的或者跟你所在的方向不一致的话,那就像是种子掉进了不适合的土壤里面,你是怎么样也长不大的。

中国科幻小说跟中国经济的很大一部分一样,它是买办性质的,真正生命的根基是在外的。

只要输入停止了,立刻就会迅速地破产。

一旦有利条件,刹那间就会到处疯长,一旦边界条件稍微改变,就会集体死亡,留下大片空地。

灭绝是人类大多数人的命运,70%取决于你走的哪条路。

走对了路而你有点天才的话,才能够存续下来。

照赫胥黎的说法,大自然是一个先绞死再审判的法官。

这就是现成的秩序低地的证明,你以为你独创的所有东西,其实都是第九手抄来的。

跟原唱的距离差得很远很远很远。

人容易死还是不容易死,是看他本身作为一个载体所携带的信息量和组织度的。

为什么特别容易发生人口大灭绝呢?

大多数费拉和菜人拥有的全部知识都是二传手的二传手传来来的东西,全都损失了对人类文明的信息量没有什么损失。

下一拨蛮族比较有可能形成权责比较对应的政治体系。

如果你发现拥有的所有知识,要么是错误的认知结构,要么就是反复剽窃的结果,而你的政治组织能力连保卫自己和家庭的安全都做不到,无论如何改头换面都要依靠别人的保护的话,文明银行帐户小数后忽略不计。

这个隐秘法则,才是文明的真正算术方法。

所以,表面上的不公正背后隐藏着深刻的公正。大自然的选择,文明通过灭绝实现的选择,很少有真正不公的。

真的是一身系天下安危,孔子说,天命就在我身上,那些强盗能把我怎么样,真的就死不了。

要么就是,你的死亡,是一个重要历史进程所必需的那一个油门,像萨拉热窝的那一声枪响,文明的某一个阶段必需的东西。

根本不用算计什么,世界的内在是公正的。

你所遭受的一切,你看到的一切和你即将遭受和即将看到的一切,都来自于上帝冥冥之中的隐秘法则。

你只要做了正确的事情,不可能得不到保佑。做了错误的事情,也不可能得不到惩罚。

不用操心,只管做下去。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事情,什么是你能做的事,就要尽快去做。

切忌各种机关算计,放弃应该做的事情,或本来有能力做到,应该发挥,而故意不发挥。

奥兰治亲王极度勇敢,上帝要他死,待在家里也会死,在战场上也无所谓。上帝不让他死,子弹也打不死。

有了这种态度,能做的事,比一般患得患失的中产,一下子会陡然增加N多倍。

中产阶级之所以成为,他们在历史的脉络当中正好占据了一个有利位置。

蒙田说,贵族不能亲自教自己的孩子骑马,因为他会舍不得孩子摔下来疼,但是孩子非得学会骑马不可,必须由别人来教。

优等生不如那些只考65分,但是读了各种杂书,在外面乱跑的人。

严重违反教育本意。内卷化的教育虎妈和儒家文化型和汉字文化型的优秀父母的不二法门,坑死了下一代。

好的教育是需要在16岁以后,在人生渴望冒险阶段,拿到一笔钱,到世界各地闯荡冒险。

闯荡回来,能力会比坐在家里读死书的人要好得多。

窗口期,25岁以前的大游历是有效游历,45岁以后就是无效游历。

能够同时接触多种语言的孩子,他的大脑开发就更大一些。

意大利回来,他会了解到,像古希腊罗马的说法那样,元老院里面坐着的每一个人都像国王。

良家子不进行战争训练,而经历战争训练的人都是所谓的江湖豪杰或者地痞流氓,那就会造成典型的僭主制度的社会格局。

按照亚里士多德的方法,根本性的体制:

封建贵族制,上等人习惯战争以战争为荣誉,下等人不会打仗

民主共和制,所有的公民习惯于战争,习惯于统治

僭主制,上等人不懂战争害怕战争,牺牲下等人。统治者用各种权术手段使下等人服从统治者,然后利用他掌握的由下等人构成的流氓军队向上等人勒索。上等、统治、下等人之间形同敌国,不能统治和管理自己,随时发生残酷的暴行,不断发生极度残酷的改朝换代。

统治者一定不能善终,上等人被下等人抢劫屠杀,下等人的生活毫无尊严悲惨。

继承了士大夫阶级这方面的有害遗产,他们害怕战争。

接受了这种本质上属于博雅教育的训练以后,他是不可能不尽精英责任的,这是违反人类本性的。

小孩学会荡秋千翻筋斗,不在你面前表演一下,自己就会按捺不住。

太阳花运动对于台湾人极度有利,证明台湾人是活着的。

国民民族,帝国超民族,文化泛民族

诸夏理论的产生,对我来说不是我发明出来的,而是我看到各种各样的现象。

以阿拉伯语来构建或是以希腊语来构建的方式早已经失败,然后对照一下洼地理论和时间表,整个体系就完整了。

外国人看你必然是模糊的,生活细节是看不到的。

别人要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说你坏话或者污蔑你,你没有办法为自己辩解。

所以你的活动必须达到非常高的级别和规模,才能够在那些注定要蒙蔽的吃瓜群众面前证明你自己的存在。

你在越过某一个天花板的时候,你必须要跟你原来的保护人对着干。

某一个关键时刻,你必须有勇气突破既成事实,用既成事实迫使你原先的保护人跟着你走。

既成事实在民族建构中的重要性相当于,一个16岁以后,也许25以后,总有一天愤怒地向父亲吼叫,我再也不听你的话。

不然生活会有各种严重问题的。走得早一点,要好一点。

25岁时决裂,35岁合好,这是人类社会的秘诀。

达尔文的进化三部曲:过度繁殖-不定向随机变异-适者生存

隐士很可能会构成另一种共同体形成的核心,因为隐士就是拒绝了原有的社会关系。如果隐士是真正有德性的人,那么这个德性不会因为他自己主观的选择退出社会而消失,相反,他退出社会的行动本身,就会把他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凝结核,吸引许多跟他有类似价值观、对现实社会不满的人,选择与他类似的方式退出社会,这种退出的行动本身就会构成另一种社会集结的种子和信号。实际上基督教和伊斯兰教社会,都是以隐士和退出的方式集结成为新的强大社会。而这个社会在形成的过程中间,引起了原有社会的不满,以至于他们退出的行为被原有的社会视为一种宣战的行动,结果退出变成一种革命性的重建。

男性通常是女性选择的结果,女性通常也是男性选择的结果,所以很难说同一个社会当中男性和女性的性质会有很大的差别。即使像澳洲的土着人,他们为什么喜欢纹身,或者用有颜色的石头在身上涂得花花绿绿?答案是,因为他们害怕失欢于他们的妇女。反过来也是这样的。这种筛选是非常可靠的,所以你不可能讲,一个社会的男性不行而它的女性反倒是很行。费拉社会的女性和男性有很多共同特点,最主要的特点就是,他们缺乏性格的力量,缺乏支持个性多样性的土壤。他们的女性和男性一样,倾向于更欣赏怯懦软弱,因为这种品行意味着平庸和保险,不喜欢具有强烈冒险性格、敢于担当的角色。

刘慈欣本身所属的那个群体的文学素养是比金庸所属的儒家士大夫群体更加不堪的。

感觉眼下的岁月静好的环境中,枭雄隐在(或者说被压制在)草莽中!那些有权势的政治人物,绝大多数是老好人(顶多是流氓)!

文明到了末期再谈自发秩序根本没可能,即便外来输入也是昙花一现

这就涉及三个概念了:邦国(State)、民族国家(Nation)和帝国(Empire)。

英语系国家,经验主义建构形成的民族国家的特点,因为它们是继承了中世纪State的传统。

从根深蒂固来讲,像植物一样生长起来的state实际上是比政治建构起来的nation更优越的模式,但是它需要有一个像欧洲中世纪那样的连续的历史传统。

能够缓慢生长,那是在大海的保护之下才有的特殊现象。

帝国的概念其实不是中文意义上的国家,而是春秋国际体系那种“春秋五霸”里面的那个“霸”字,

帝国精确地相当于齐桓公和晋文公的那个“霸”字。

中华民国在他们的解释当中不是一个nation,而是一个国际联盟。

台湾这个民国继承的不是1912年的五族共和的法统,而是1946年的这部宪法的法统。

法兰西式的民族构建方法是建立在政治认同的基础上,而不是建立在血统、文化、语言或者任何其他的基础上。

只要多数公民认为要建立这个新国家,它就可以切断旧有的法统,开启新的法统,摆脱这方面的纠缠。

仲裁性的机制,在缺乏习惯性默契的地方行不通的原因。

在各方的信任度很低,甚至是人人互为敌国,怀有很深的历史仇怨和深度的不信任的情况下,你要么接受无政府主义,要么接受专制主义。

之所以要跑出来是因为,要做一个失败者,要做一个成功者的话,就要做毛那种人才行。

如果不愿意这么做的话,愿意保持自己道德上的清白,那么非跑出来不可。

不是伪君子就是坏蛋。

合理推测,现在成功者,全是坏蛋,没有及时转型成坏蛋的人早就被整死或者逃跑了。

狭义的共同体定义就是,它的组织资源必须为正。

满洲人能够征服明国,是因为他们在塞外自己就能够建构起来,他们的建构能力比关内的士大夫要强。

所以强组织打败了弱组织,它打败弱组织的解构能力是它自己建构能力的一部分。

纯粹破坏的组织,是资本主义面包房里面长出来的面包虫,以吃光面包为原则。

面包虫做不了面包师。以依靠资本主义的垃圾为生。

白左横行,才能够成长,这是负组织度的一个明显证明。

面包虫掌握了厨房,要负责给自己做面包,原有的面包师已经赶走,立刻开始自相残杀。

满洲人可以退回关外,组织度来自于原先的部落组织。

退化以后,变成跟明朝士大夫一样的人,普通的读孔孟之道的地主士大夫。

还是有弱组织度,并不自相残杀,维持乡里亲党、宗族这样一种比较松功的共同体形式。

美国大企业,例如军工大企业,碰上有亏损的情况,会及时止损,因为它面临着有效的信息反馈体制。

国家预算包买的话,不受机制刺激,接受不到有效信息,也会采取一模一样的行动。

强力部门纯粹,随时随地都在相互残杀之中,主管人员一般很少善终。

有那批人存在,合理推断,开放一定是骗局,如果不是,会解散这样的部门。

不解散而强化,时刻准备卷土重来,只要钱、技术其他东西够了,一定会卷土重来。

自欺欺人的协议,理论上是交给一个威权主义做生意的政府,而不是独裁政权,这是一个隐含的默契,但却是一个注定要被牺牲的默契。

九十年代,王力雄《黄祸》如果你们不支持我们,我们垮台了以后难民四散。

难民都很难放得出来的时代,崩溃就是一种原地糜烂和死亡的状态,这时候,双方都进入了不怕翻脸的状态。

之所以被牺牲,是因为没有自己的政治实体。

如果你有自己的政治实体的话,要牺牲你是不太容易的。这就是组织和政治的重要性。

历史看所有的有钱人或资本家,只有有自己武装的资本家才能够建立我们所谓的资本主义,其他人都是历史的牺牲品。

要害问题不能含糊也不能抱幻想。

民小清新的问题,是假设面对威权。

你养了一头老虎,却把它当成猪一样,被吃掉的一定。这个根本路线的错误是无药可救的。

教拳容易改拳难。

在演化的分支上走错了路,越是阶级地位高,死得反而越惨,越是成就大,死得反而越惨。

九十年代时候很多国党自由派认为,民国可以复辟,法统可以回到大陆,诸如此类。

国党在台下场清楚地证明了此路不通。将随着旧中国体制一起死去。

新一代的精英是来自于草根的和民间的社会。

美丽岛事件,按法律计算,不过就是一个治安案件,不足以构成足够的威吓。

如果派特务制造交通事故、杀你全家的话,威吓效果就足够大了。

没有这一套恐怖手段的话,仅仅按照成文法,那么它是维持不住威慑的。

英统治和产业链转移制造的中产阶级会突然像伤口的痂皮一样被撕下来,留出一个流血的伤口。

军训是为了虐待大学生的SM训练

五、六百年,也就是元末明初那一场大劫,是所有东亚居民能够追溯到的最高上限,比起欧洲和日本的封建结构是非常之短暂的。

封建结构本身是一种保护德性积累和物质积累的方式,其实现代所谓的民主制度都是从封建制度直接转型过来的,美国普通法也是英国普通法的分支。

用通俗的方法就是说,部落民是心地淳朴的,没有什么歪点子坏心眼。

而文明废墟的特点就是人坏,绝大部分智慧,特别是上层人物的智慧跟早期文明不一样:

早期文明的精英阶级是因为依靠对共同体做了贡献,比如勇士,才能够变成上层人物的。

晚期文明的精英阶级恰好是因为他整人的能力特别出色,才能够做官或其他什么人。

必须人格分裂的把戏儿玩得很顺手,才能够飞黄腾达。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不能够像孔子时代维持长期的世家。

基本互害社会的结构。

宗族社会,跟外面尔虞我诈,内部还是相互维护,格局也打破。

所有人孤立,即使父子和夫妻也是敌人一样相互对待。

事情走到这一步,实际基本上是注定要断子绝孙而灭亡了。

仅仅是物资匮乏的话,你可以在一个干净的土地之上重新开始。

晚期文明进入互害状态的时候,通过大灾难而灭亡,因为这样的文明自身的抵抗能力也是非常脆弱的。

稍有机会自相残杀,遇上外敌争先恐后投降带路,系统灭亡。

遇上自然和生态环境变化,基本上是无法合作而迅速遭到灭亡。

历史上文明进入晚期而能够复兴,都是通过相当狂热的宗教改革,新宗教信徒发挥了跟蛮族一样的力量。

在狂热诚团体内部重建高信任度,毫无例外地把周围的腐败社会看成是索多玛一样的应该灭绝的东西。

先清空旧文明那些破坏性的因素。

心眼不太多的普通人才能够在不受坑害的情况下一步步积累资源,一步步起来。

文明才有复兴的希望。

没有这样的程序,单方面积累,是顶不住别人的破坏,而且人的时间资源和注意力资源是有限的。

需要随时随地地去整人和防着人,很快会被别人吃掉,维持不了多久。

日本那种稳定的封建结构,几代人都可以心思单纯地专门去研究某一个绣品的结构,然后变成大师。

你就只能够生活有粗制滥造当中,忽悠别人,主要精力用来防人和整人。

长期下去,未来的发展和子孙后代的下场肯定不如已经移民到其他地方的人。

要么移民,要么灭亡,要么同流合污,博弈结构来讲只能有这三种情况。

要在不移民的情况下不改变现状,只能通过类似宗教改革的方式,比历史上的宗教改革做得更狠。

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面临的那种晚期罗马帝国的官僚化和腐化,小巫见大巫。

罗马时代的基督教一样温和,酷烈、好斗、擅长的方式才能起到清理的作用。

为自身安全,不要说大环境,在你自己周围的小环境里面把清理工作做好,留出一个消毒范围很大的空间。

维持子孙后代能够存在和发达的唯一方法就是,你要有强力清空的能力。

毫不犹豫地把那些本质上忽悠你、自己不仁义道德然后忽悠别人仁义道德的知识分子的理论抛到一边,必须做一个黑社会性质的人,在官匪之间能够杀出一片空间。

足够厉害,狠得别人怕,就会纷纷赞美你是多么美好了。

在自己的小帮派内部确立一个足以输出秩序的小环境。

有纵横家的才干,利用各种局势为自己打开出路,三不管地带左右逢源。

世俗的步骤一步步操作下来,就会发现,你根本没有可能做一个科学家、技术人员、艺术家而发迹。

要有一个可以积累的环境。

你已经是一个历史人物了,怎么评价,都已经是一个社会公器的问题了。

一个人的错误选择影响自己的较少,影响子孙后代的较多。

俞家的巢湖水师,其实跟龙云一样,不是汉人,是高加索人,在蒙古人的灭宋战争时调到江淮一带。

统战价值怎么来的,说穿了是由你的自卫能力来的。自由的核心条件始终是自卫的武力。

不仅有能力自卫还能保护别人,那你就能输出秩序了。

选择都是这样做出来的,你只要往省力的方向去走的话,你以后不可避免地就会往下走。

所有能够让你和你的后裔往上走的方式都是费力的,尤其是危险的,危险比费力更重要。

归根结底,阶级地位是路径积分的结果,是你祖先路径积分和你自已的努力的路径积分的结果。

上等人就是承担风险的能力高于一般的人。

如果你愿意破产跳楼的话,那么你就是一个资本家。

如果你愿意死在战场上的话,那么你就是一个贵族。

基本阶级结构就是这样产生的。

只要选择了风险比较少的道路,在无形的世界银行或者世界法庭当中,你的阶级地位就低了一级。

每一次逃避和后退,要么是消费祖先的遗德,要么把你的子孙给预支了。

祖先积德或者缺德的结果,无法改变。

你对世界的认知结构决定你以后的选择。

你如果现在再把不幸归咎于哪怕是情真罪实的先辈所做的事情,那么你就错过了现在改变命运的机会。

就是抱怨。

而是另外一种近乎于基督教原罪论的世俗版的道德观,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错。

居然会把自己放在很容易被敌人所伤害的位置上。

放在别人身上,必然走下坡路。

若是说“全人类自古以来都是坏人,天下乌鸦一般黑”,你就完蛋了,你会以人类最快的速度一直噗通噗通地跌到最底层的。

因为我是青年党那一系列的人,头面人物有很大一批是跟着国党到台湾的。

如果我的祖父跟着他们跑到台湾的话,现在必定是你和你的同胞们攻击的对象了。

但他们没有走,准备留下来当开明绅士,被整得一塌糊涂。

你环顾四周,找不出一个不是受害者的人。

在你这样民小清新的同时,会有很多人,本身受害者,为了自身利益,会十分积极地要吃你的人血馒头,他们是如此地无药可救。

既然大家都是坏蛋,不如体制内搞实力,进去了就进入了各种利益关系的纠结当中。

江湖手段和官场能力用到极致也就无非如此了。

变成闲人和废人,得不到广大费拉们的赞许或者恭维。

普遍的启蒙知识分子或民小清新打破历史叙事的谎言,再打破国党制造那一套反的历史叙事谎言,打破背后那一套民族历史叙事的谎言。

历史必须进入微观才能被证明是正确的,越是宏观的越有可能假的,只有用在本人家族史当中可以,才可以是真的。

初步的规模,逐步丰满。按照这套理论指导做出来的事,按照世俗意义上来讲是有利于我的。

过去的实验证明理论可行,继续分析现在的形势和各种选择。

按照我以前的假定,要选择风险最高的那条可能的路,而不要选择风险最低的,越是怕事就越是多事。

反贼色彩的启蒙知识分子,直截了当变成民族发明家。

每一步有风险,可能被做掉。

没有,最简单的解释,世界上每一件事情有都是上帝支配的,上帝要用我,排除了基于偶然和几率而会发生的各种情况。

如果逃避,无论自以为多安全,上帝要整你都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上帝派鲸鱼去吃掉约拿一样。

神棍理论的世俗版和科学版。

你面临着不可预测的复杂系统的危险的时候,你要尽可能把危险放在自己的前方。

放在自己能够看见的地方,而不是看不见的地方,处理起来成本反而会更低,效益更高。

越勇敢的人越安全。

死在战场上,而不是默默无闻,死了都没人知道。

从小没有使用过武器,没有军事训练的人,需要克服极大的心理障碍。

技术上没有那么复杂。

愿意用武力保护自己的人比依赖别人保护的更安全,政治地位更高。

军事政变只有在那种平民没有战斗能力、一旦发生了政变就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我看到的就是,无论理论上怎样的,到关键时刻,你没有武力是万万不行的,所以我逃得比较早。

上帝用给你一针天花疫苗的方式避免让你患天花。

你平时进行军事演习,在战争的时候就不用害怕。

事先见过,比没有见过和心理上没有准备的人就处在某种优势地位了。

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是一个重大的恩惠。

消极就是悄悄溜走,积极的就是唤醒尽可能多的人。

足够聪明、正直、为团体牺牲,实现单打独斗而实现不了的保护能力。

足够多的同道的话,就非常安全了。

要救自己,必须同时救一下别人。

不这么办是不行的,没有别的道路可走。

宗教方式解释,上帝的秘密法则,不跟着走,违反神意,是不要可能的。

使自己的后代阶级地位上升的不二法门,你必须在你可以做出选择的每一个关口,选择风险更大的那一条路。

能量守恒定律或者热力学第二定律。

上升路一定包含某种程度的痛苦。

喜欢占便宜的人有一个最大的特征,会逃避直接的风险。德性上的弱点,不用多强的战斗力就能征服。

征服他的历代统治者,因为胜利来得太容易,自己的战斗力也是会衰退的,对付他们的主要问题。

每一个人在自己需要做出选择的关头,都要重新对自己进行定位。

对自己所拥有的多重身份,要选择某一个真实的身份做主线。

虚假身份会使你从半空中跌下来,完全完蛋,就像是在国家认同上制造一个站不起来的民族结构那样,非常危险。

任何时代的上等人,要么自己就是最有勇气的人,要么他的祖先是最有勇气的人,毫无例外。

只要丧失了勇气,无论中间有多少花巧,马基雅维利主义的手段,都无法改变你渐渐会下沉,最后被世界吞没的命运。

姨学精髓中的核心:幸福的秘密是自由,自由的秘密是勇敢

勇敢需要体力和精力,必要不充分条件。

回答十分精彩殊胜,不只是国家民族,就算对个人生涯发展而言,都是一盏明灯。

能看到这一期的人应该也是上帝给的恩惠了

要冒险,要有勇气,要勇于承受往上走所必须要承受的痛苦乃至牺牲,这就是你为你自己和你的子孙后代所能选择的最正确的一条路,也是上帝的旨意

姨像一位慈爱的父亲,把人生最深的智慧毫无保留送给他的孩子。

这一期是祖父学的精髓,怎么打破向下轮回的东亚黑暗漩涡宿命

斗者存,避者亡。

不过古代跑到广东福建这些地方的中原人算是里面比较运气好的了,因为这两个地方都在古代远离争斗中心

你的这种解法很独特。You're a candle in the darkness.

德性,是选择有风险的事,为后人着想。

天不生仲敬,万古如长夜

姨是要做国父的人

和平转型得看屁民得选择和价值观了。流沙社会没有这种可能

大洪水这事就跟大红龙还有世界末日一样,你除了移民还能怎麽准备?

台大名言

来来来,来台大

去去去,去美国

姨完全了解每一个人现在的处境大多数都是他的家系过去的选择所造成的结果,所以不是他本人的责任。但姨也要求每个人相信个人唯一能改变未来的途径就是勇敢的抉择,你对自己的选择付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另,当然是乱臣贼子,但我不太懂他为什麽是精致利己主义者?

南沙,其实是国党留给最危险的礼物。败军之将,为对方留下民族大义,恐怕是为剿匪事业做出的最大贡献了。

人基本上不能影响自己的命运,当你意识到自己能影响命运的时候,你的命运大部分已经被你的先辈决定了

上海北京的中产注定要当肉猪,命运已经无法挽回。跟着去一起完蛋的话,那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

活人自以为独立思考做出的结论,其实在他没有意识到的各个层面实际上是被无数代的死人所支配的,号称反对传统的人称维护传统的人在这一点上其实没有任何区别。

时间有限,跟所有的闲情逸志要告别了。

在演化的过程中,这是你无法预见的东西。演化是什么呢?它投下很多种子,只有极少数才能幸存,而极少数幸存者衍生出极多的后代。

生物学上是这样,政治秩序是这样,思想文学也是这样。

这些软性的东西,经常称之为组织度或者组织模式的这些东西,可以在物质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决定一个社会的兴衰存亡。

明清时代的衙门打官司的时候,恶人先告状你是知道的,他总有办法把好人说得一无是处,因为人都有毛病。

把鸡毛蒜皮的毛病说得不可救药,然后他自己干的坏事就有依据了。

在学术体系中由虚假衍生出更大的虚假。

必须有马基雅维利的透视力,理解人心的邪恶,否则的话,解读历史材料只会越读越歪。

所有人的认识在某种意义上都是残缺的,经常用一种错误去纠正另一种错误。

所以,你必须去追兔子,而不是去追树桩。

强迫自己的小孩上大学,上那些文凭已经不再有用处的大学,就是追树桩的做法。

冷战科学家,最后故意写了一封充满错别字的信,说,我是一个卡车司机,你们要招人吗?

对于社会和对于你自己来说的话,你应该模仿的对象是那些有结社能力的人,就是建立牛津大学的那些学者。

不是看收入标准,而是政治活动能力,封建诸侯的地位。

达到欧洲列强那种从容,英美那种怎么也不愁资源,四面八方可以从容展布的局面,是始终没有做到且无法做到的。

文明的死亡和衰退可以被测量、被预见、被描述,但是文明的重生与兴趣没办法,历史只能描述前者而不能描述后者,后者属于神的恩典和奇迹。

所有人都是政治家,他们能够活到现在,就说明他们掌握了一套驾驭他们周围人的手段。

人类是在达尔文算法支配下的生物,所以大多数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是与人有关系的东西,都是依靠这种模糊算法。

背景噪音,有时反而是重点。

这些东西恐怕一部分是天生的,也许有一部分是需要磨练才能够解放出来的类似封印式的东西。

像意识本身一样,是在低层次的自组织升级到高层次的自组织的过程中发生的一个涌现现象。

是多个作用主体,像大脑里面的足够多的神经元在足够复杂的网络中放电形成体现象,不是一个个别现象,没有一个实体。

系统本身已经存在,形成一种内部联系大于外部联系的相对独立的系统以后,那么它本身的演化可以从它内部的逻辑中推出来。

集体行动却产生了好像是一个有独立意识的主体那样的整体性现象,形成一种类似自然神论的解释。

最近这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各种历史真相党人、国粉之类的群体,人数已经超过岛人口的好几倍了。

所谓的负组织就是这么一回事。这样一个地方:你想要破坏别人的建构,那是极其容易的;想要在混乱和相互破坏的局面中形成自己的建构,那是非常困难的。

发展到一定程度,一旦确定无法得手,白白破坏合法性,就会直截了当地清理,宁可不要利益,只求不付出这种损失。

放射状的,影响和破坏是不可控的。

在宋朝的时候,汴京城为什么有那么多穷光蛋流民靠抬轿子挣几文小钱过日子呢?

京师官多,官多则不扰,官多则官威不大。

穷人在京师享有一个巨大的好处,就是安全。首善之区,不是随随便便说的。

中央集权的结果就是,它破坏了地方上的秩序来维持中央的秩序,结果就是把几个一线城市变成了唯一几个穷人仅仅受穷但还能活得下去的地方。

他们即使明知道这个下场,仍然不敢关店。除非有办法逃走或成立黑社会。

负债经营也比被抓去严刑拷打要好,只能够饮鸠止渴饮下去。

入世企图把世界资本主义买单。

张献忠张作霖,毕竟是极狠的角色,最好是不要跟他打交道。

对于以外的人,狠一狠心,像泰坦尼克号上的救生艇一样,坚持划走,不接受那些掉在海里面哭喊的人,就足够了。

等到东方各国倒台,分利的机会没有了,然后机器还要继续运转,就由吃东方各国变成吃自己的下层百姓,然后吃自已的下层官吏。

下层官吏的政治经验比百姓多,纷纷造反,这是秦瓦解的根本原因。

如果不能够迅速改变行为模式、果断地使用武力的话,肯定就是被吃掉的那些人。

原先及时反应不过来的大多数都是要被吃掉的。

经常出现:短短几年,场面上的演员全都被换掉了。


2023-11-24 1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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