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春:我是一个优秀的小说工匠

>>>  名人論史——近當代作家的史學觀點  >>> 簡體     傳統

《聆听父亲》在张大春所有的作品中有特殊的地位,它是“小说工匠”张大春的性情之作。张大春说,“是不是一个优秀的小说家我不敢讲,但我要强调我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小说工匠。工匠不对自己的作品形成美学,这就没有天良了。”

中国青年报2008年2月19日报道  中国台湾作家张大春,由于其优秀的小说创作——“大头春”系列、《将军碑》、《聆听父亲》、《城邦暴力团》等)、“怪异”而独特的小说理念(《小说稗类》可为见证)和作家、评论家、教师、电台主持人等多重社会身份,受到台湾及大陆读者的喜爱,更为当代华语文学界所瞩目。上海人民出版社近期推出张大春长篇佳作《聆听父亲》,由此拉开系统引进张大春作品的序幕。

《聆听父亲》出版于2003年,入选2003中国时报开卷好书奖十大好书(中文创作类)、2003年联合报读书人年度最佳书奖(文学奖)、金石堂2003年度十大影响力好书奖、金石堂2003年度大众小说类畅销好书奖。

 

1997年2月6日除夕夜,大春的父亲意外摔倒,从此再没站起。当时父亲告诉他:“我大概是要死了。可也想不起要跟你交代什么;你说糟糕不糟糕?”从小听父亲讲述家族故事,很自然从父亲那里继承了中国文化“乡愁”的大春,于父亲生命进入末期、孩子生命即将开始的这一刻,开始试图问答“我从哪里来?”《聆听父亲》是一部大春给还未出生的孩子说故事的书,小说中的儿子听“我”说,“我”听父亲(以及五大爷、六大爷、二姑等父辈)说。

 

张大春祖家——山东济南张家“懋德堂”,是一个有着五大院落、几百口人丁的显赫家族。祖上各房都出过秀才、举人,得过大小功名。自高祖父张冠英企图以三百亩祖产纳个俸禄被骗以后,祖规家训的“诗书继世,忠厚传家”,悄悄改换成了里院门楣上两副与“福”、“贵”相关的楹联。张家祖业便也从诗书功名转为经商富贵,从曾祖父张润泉这一代开始,开当铺、估衣铺,经营盐务;曾祖父暴毙后,又在曾祖母朱氏的一手操持下,张家的事业愈见兴旺发达。

 

在《聆听父亲》中,张大春从家庭着手,越写越“小”,从家族的变迁,写到祖、父辈的时候,开始细写每一个人的命运。十一岁站柜台、十五岁当掌柜、四十多岁暴毙的曾祖父,以“牛肉馅得放大葱”为家规的曾祖母,言语朴实却总能准确预言的祖母,命中注定“拎了串铜钱可钱串子底下没打结”、一辈子风雅却落魄的大大爷,壮游半个中国、言行吊诡的“怪脚”五大爷,作为五大爷的翻译和家族故事记录者、诠释者的六大爷,离开家庭、在异乡反复回味故乡往事一辈子也不肯轻松的父亲,千里寻夫、倔强而朴实的母亲,两个姑姑,只闪现一下却给人深刻印象的二姑夫欧阳中石……这些无一例外都印证了张大春父亲说的那句话,“大时代就是把人当玩意儿操弄的一个东西”。

 

《聆听父亲》在张大春所有的作品中有特殊的地位,它是“小说工匠”张大春的性情之作。张大春说,“是不是一个优秀的小说家我不敢讲,但我要强调我一定是个非常优秀的小说工匠。工匠不对自己的作品形成美学,这就没有天良了。”

 

在二十年的小说写作中,张大春玩遍了各种小说戏法,在技巧上做得非常专业,连朱天文也说,“他一身好武艺,我辈中小说的工匠技艺部分有谁胜过他?”可这回写作《聆听父亲》,他却说:“从来没有哪本书写完有被掏空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边写边哭,不但触犯小说家必须冷静的行规,也完全违反他从小以来父亲把他灌溉培养成的那种样貌──绝不抒情。

 

在这部家族传记里,可以了解张大春为何以拯救今日之文化凋敝为己任。正是由于写自己的家,写自己,使《聆听父亲》成为张大春文学创作中最为全面的一部作品,成为张大春小说创作的精神源泉。

 

(本文来源:中国青年报 )


网载 2015-06-07 20:36:19

[新一篇] 歷史是個大話題 張大春越寫越小

[舊一篇] 專訪張大春:我是一個不安分的人
回頂部
寫評論


評論集


暫無評論。

稱謂:

内容:

驗證: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