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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允
《承诏议兴学校表》
臣闻经纶大业,必以教养为先;咸秩九畴,亦由文德成务。故辟雍光于《周诗》,泮宫显于《鲁颂》。
自永嘉以来,旧章殄灭。乡闾芜没《雅颂》之声,京邑杜绝释奠之礼。道业陵夷,百五十载。
臣承旨敕,并集二省,披览史籍,备究典纪,靡不敦儒以王之道,光演于明时;郁郁之音,流闻于四海。
其博士取博关经典、世履忠清、堪为人师者,年限四十以上。助教亦与博士同,年限三十以上。
若道业夙成,才任教授,不拘年齿。学生取郡中清望,人行修谨,堪循名教者,先尽高门,次及中第。
《谏文成帝不厘改风俗》
前朝之士,屡发明诏,禁诸婚娶,不得作乐,及葬送之日,歌谣、鼓舞、杀牲、烧葬,一切禁断。
虽条旨久颁,而俗不革变。将由居上者未能悛改,为下者习以成俗,教化陵迟,一至于斯。
昔周文以百里之地,修德布政,先于寡妻,及于兄弟,以至家邦,三分天下,而有其二。
明为政者,先自近始。《诗》云:“尔之教矣,民胥效矣。”人君举动,不可不慎。
《礼》云:嫁女之家,三日不息烛;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今诸王纳室,皆乐部给伎,以为嬉戏,而独禁细民不得作乐,此一异也。
古之婚者,皆拣择德义之门,妙选贞闲之女,先之以媒娉,继之以礼物,集寮友以重其别,亲御轮以崇其敬,婚姻之际,如此之难。
今诸王十五,便赐妻别居。然所配者,或长少差?,或罪入掖庭,而以作合宗王,妃嫔藩懿。失礼之甚,无复此过。往年及今,频有检劾。
诚是诸王过酒致责,迹其元起,亦由色衰相弃,致此纷纭。今皇子娶妻,多出宫掖,令天下小民必依礼限,此二异也。
凡万物之生,靡不有死,古先哲王,作为礼制,所以养生送死,折诸人情。若毁生以奉死,则圣人所禁也。
然葬者藏也,死者不可再见,故深藏之。昔尧葬彀林,农不易亩,舜葬苍梧,市不改肆。秦始皇作为地市,下锢三泉,金玉宝货,不可计数,死不旋踵,尸焚墓掘。
由此推之,尧舜之俭,始皇之奢,是非可见。今国家营葬,费损巨亿,一旦焚之,以为灰烬。苟靡费有益于亡者,古之人奚独不然?
今上为之在不辍,而禁下民之必止,此三异也。
古者祭必立尸,序其昭穆,使亡者有凭,致食飨之礼。今已葬之魂,人直求貌类者,事之如父母,燕好如夫妻,损败风化,渎乱情礼,莫此之甚。
上未禁之,下不改绝,此四异也。
夫大飨者,所以定礼仪,训万国,故圣王重之。至乃爵盈而不饮,肴干而不食,乐非雅声则不奏,物非正色则不列。
今之大会,内外相混,酒醉喧?,罔有仪式。又俳段鄙艺,污辱视听。朝廷积习以为美,而责风俗之清纯,此五异也。
今陛下当百王之末,踵晋乱之弊,而不矫然厘改,以厉颓俗,臣恐天下苍生,永不闻见礼教矣。
宗钦
《东宫侍臣箴》
恢恢玄古,悠悠生民。五才迭用,经叙彝伦。匡父维子,弼君伊臣。颠而能扶,屈而能伸。昔在上圣,妙鉴厥趣。
不曰我明,而乖其度。不曰我新,而忽其故。故彼在泉,临深是惧。如彼覆车,望途改步。是以令问宣流,英风远布。
及于三季,道丧纯迁。茫茫禹迹,画为九区。昆虫鸟兽,各有巢居。云歌唐后,垂横美虞。
龙盘应德,隋蛇衔珠。勿谓无心,识命不殊。勿谓理绝,千载同符。
披文采友,叩典问津。用能重离袭曜,魏鼎维新。于昭储后,运应玄惕。
夕惕朝乾,虚衿远属。外抚幽荒,内怀茕独。犹惧思不逮远,明不遐烛。君有诤臣,庭立谤木。
本枝克昌,永符天禄。微臣作箴,敢告在仆。
游肇
外柔内刚,于政数有匡益。
《谏赴援郁洲表》
何以得宜静之辰,兴干戈之役?军粮资运,取济无所。唯见其损,未睹其益。
《谏伐蜀》
臣闻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兵者凶器,不得已而后用。当今治虽太平,论征未可。
何者?山东、关右,残伤未复,频年水旱,百姓空虚,宜在安静,不宜劳役。
然往昔开拓,皆因城主归款,故有征无战。今之据者,虽假官号,真伪难分,或有怨于彼,不可全信。
且蜀地险隘,称之自古,镇戍晏然,更无异趣,岂得虚承浮说,而动大军?举不慎始,悔将何及!
讨蜀之略,愿俟后图。
殷绍
《上四序堪舆表》
臣以姚氏之世,行学伊川,时遇游遁大成公兴,从求《九章》要术。兴字广明,自云胶东人也。山居隐迹,希在人间。
兴即北还,依止影所,求请《九章》。法穆时共影为臣开述《九章》数家杂要,披释章次意况大旨。
又演隐审五藏六府心髓血脉,商功大算端部,变化玄象,土圭、《周髀》。练精锐思,蕴习四年,从穆所闻,粗皆仿佛。
以此等文,传授于臣。山神禁严,不得赍出,寻究经年,粗举纲要。山居险难,无以自供,不堪窘迫,心生懈怠。
以甲寅之年,日维鹑火,月吕林钟,景气郁盛,感物怀旧,奉辞影等。自尔至今,四十五载。
慕容白曜
《喻崔道固书》
自襄阳以东,至于淮海,莫不风靡,服从正化。谓东阳、历城有识之士,上思安都之荣显,下念申纂之死亡,追悔前惑,改图后悟。
然执守愚迷,不能自革。
猥总戎旅,扫定北方,济黄河知十二之虚说,临齐境想一变之清风,蜘蹰周览,依然何极。故先驰书,以喻成败。
夫见机而动,《周易》所称;去危就安,人事常理。若以一介为高,不悛为美,则微子负嫌于时,纪季受讥于世。
我皇魏重光累叶,德怀无外,军威所拂,无不披靡。固非三吴弱卒所能拟抗。况于今者,势已土崩。
刘彧威不能制秣陵,政不出阃外,岂复能浮江越海,赴危救急?恃此为援,何异于蹄涔之鱼,冀拯江海?
夫复蛇螫手则断手,螫足则断足,诚忍肌体,以救性命。若推义以行之,无割身之痛也,而可以保家宁宗,长守安乐。
此智士所宜深思重虑,自求多福。
高闾
入禁中参决大政,议政知无不言,为文风格优雅。
《谏讨淮北表》
伏见庙算,有事淮海,虽成事不说,犹可思量。臣以愚劣,本非武用,至于军旅,尤所不学。
今天下开泰,四方无虞,岂宜盛世,干戈妄动?疑一也。
淮北之城,凡有五处,难易相兼,皆须攻击。然攻守难图,力悬百倍,反复思量,未见其利。
纵使如心,于国无用,发兵远人,费损转多。若不置城,是谓空争。
脱不如意,当延日月,屯众聚费,于何不有。伏愿思此四疑,时速返旆。
《请筑长城表》
臣闻为国之道,其要有五:一曰文德,二曰武功,三曰法度,四曰防固,五曰刑赏。
故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荒狡放命,则播武功以威之;民未知战,则制法度以齐之;暴敌轻侵,则设防固以御之;临事制胜,则明刑赏以功之。
用能辟国宁方,征伐四克。北狄悍愚,同于禽兽,所长者野战,所短者攻城。
若以狄之所短,夺其所长,则虽众不能成患,虽来不能内逼。又狄散居野泽,随逐水草,战则与家产并至,奔则与畜牧俱逃,不赍资粮而饮食足。
是以古人伐北方,攘其侵掠而已。历代为边患者,良以倏忽无常故也。六镇势分,倍众不斗,互相围逼,难以制之。
昔周命南仲,城彼朔方;赵灵、秦始,长城是筑;汉之孝武,踵其前事。此四代之君,皆帝王之雄杰,所以同此役者,非智术之不长,兵众之不足,乃防狄之要事,其理宜然故也。
《易》称天险不可升,地险山川丘陵,王公设险以守其国,长城之谓欤?
今宜依故于六镇之北,筑长城以御北虏,虽有暂劳之勤,乃有永逸之益,如其一成,惠及百世。
即于要害,往往开门,造小城于其侧。因地却敌,多置弓弩。狄来有城可守,有兵可扞。既不攻城,野掠无获,草尽则走,终必征艾。
修立战场,十日一习,采诸葛亮八阵之法,为平地御寇之方,使其解兵革之宜,识旌旗之节,器械精坚,必堪御寇。
使将有定兵,兵有常主,上下相信,昼夜如一。七月发六部六万人,各备戎作之具,敕台北诸屯仓库,随近作米,俱送北镇。
2022-12-08 19: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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