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34年张琨案真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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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琨‘冤’案”之真相

刘龙天

19452月在成都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市乃至全川的凶杀案,即后来被渲染成的“张琨‘冤’案”。张琨是国民党元老张继的儿子,他的案情自然会引起人们的关注。而张琨被害时正寄居在我家。我对案件发生的前后经过记得非常清楚。我就是当事人之一。但这个凶杀案最后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歪曲成“桃色案件”,闹得满城风雨,谣言四起,不仅在解放前的成都广为传播,并且解放后数十年谣言的阴魂依然不散,有的刊物还把他作为稗官野史来报道。案件发生时我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初中学生,今年我已八十二岁。许多当事人先后去世,我尚幸存于世。我觉得自己又责任把事实真相披露于众人,这也是对历史负责。因此我如实地写下这篇回忆。

张继是家父辛亥革命时期的老朋友。1944年他的儿子张琨在重庆得了精神病,医生建议把他送到成都精神病院治疗。那时我家住在成都北门外驷马桥乡下。张继派人吧张琨送到成都,并写信给我父母,请他们就近照顾一下他的儿子。当时我父已因公务离开成都较长时间,就由我母前去探视。张琨自幼认识我母,所以见面感到十分亲切。他向我母抱怨医院环境不好,想出外看看。张继打算给儿子另租一处房子居住,身边有一男佣照顾他的起居,但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我母见他精神很好,言谈举止也都正常。他要求到我家看看,征得医院同意,我母就领他到我家玩了一次,他见我家在乡下,环境安静,十分高兴,就要求到我家暂住。我母出于两家友谊考虑,征得张继夫妇同意,便把张琨接到我家,待找到合适房子再迁走。同时我母正在托朋友给张琨谋一工作,使他的精神有所寄托。

这时,我在成都华阳县初级农业职业学校就学,学校在东门外中和场离家较远,只是放假期间才回家居住。为了解除张琨的寂寞,我母找了一位当地青年陈俊志陪伴他游玩消遣度日。张琨搬进我家后,因故与身边的男佣发生了矛盾,张琨要打他,于是男佣便回重庆去了。寒假期间我回家和张琨同居一室,他比我年长约十岁,我俩情同手足。他为人平和,穿着蓝布长衫,既不抽烟也不喝酒,言谈举止文明,对我母亲毕恭毕敬。乡邻们都说看不出是个大官的儿子(被害后竟被人说成是个花花公子,真是人言可畏。)他每天给我补习功课,原来我对枯燥的数学没有兴趣,他给我讲几何,既生动又直观,竟引起我对数学的兴趣。他曾在法国巴黎中学求学,会考成绩名列前茅,我对他很佩服,他说话也很风趣,看不出有精神病。

这年冬至节,按农村习俗都要杀猪,我家也杀猪,家中来了一位姑娘帮忙。她叫桂红,我称桂红姐。她是我家的远亲,因父母双亡,她的哥哥便把她姐妹俩(菊红)送到我家寄养作使女。言明待她们成年后仍回自己家中。此时桂红已经成年离开我家,寄居在她的姑母家。只是在我家比较忙时,她来帮忙做些家务事。她的到来引起了张琨的注意,这是他们唯一的一次见面。当天忙完,桂红就回姑母家去了。不料张琨暗中对桂红有了好感,他竟背着我母给自己的父母写了一封信,诉说对桂红的好感,央求父母同意娶她为妻,他说我家家风甚严,他难以启齿,要求他的父母向我母提出求婚之事。事前我母对此毫无察觉(原信件尚存)。

194522日,张继复信给我母,允诺张琨求婚,并请我母予以成全(原信件尚存)。这使我母大吃一惊也感到十分为难,因为桂红是个乡下姑娘,相貌平平,文化又低,与张家地位十分悬殊,不敢贸然允诺又不能立即拒绝,怕激出张琨的病来。只推说此事需和桂红本人商量。不料张琨迫不及待,要我立即去接桂红来商量。正待我出门时,陪伴张琨的陈俊志来到我家,他是给张琨送皮大衣来,这件新皮大衣是张琨母亲邮寄来的,由陈俊志取回。我走之后,张琨是否向陈俊志谈了向桂红求婚的事就不得而知。在天黑之前陈就告辞离去。

陈俊志是当地一失业青年,经友人介绍认识了我父,求我父给他介绍工作。经过一段接触,我父母认为陈年轻能干,打算将桂红许配给他,并许诺事成之后,我家祖茔五亩地也可以交他管理。陈因桂红(待续)



思密平 2017-11-22 12: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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