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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乔布斯看到了乔纳森设计的 iOS 7 一定会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
2013 年,在乔布斯去世两年之后,乔纳森终于坐稳了苹果设计部门的第一把交椅,染指人机交互界面设计,从此实现“软硬通吃”。他交出的第一份答卷就是毁誉参半的 iOS 7。
乔布斯对拟物风格的偏爱可谓尽人皆知,他会像古典工匠一样打磨每一枚圆润饱满、细节历历的图标,甚至要贴到屏幕上面去“舔”它们。而乔纳森则将迭代进化到近乎完美的 iOS 6 推倒重来,将乔布斯苦心经营多年的美学弃若敝履。
难怪有人会说乔纳森是“在乔布斯阴影下终于出头后的一次报复”,迫不及待地在苹果上烙下自己的印记。
但是我们何不换一个角度,将色彩缤纷、活力十足的 iOS 7 视为与 1997 年糖果 iMac 一样的跨时代突破呢?
iMac 是“二乔”第一次合作的结晶。
那时候,被“放逐狂野”13 年的乔布斯终于被请回苹果,面临的却是一个垂垂老矣、魅力尽失的“烂苹果”。
“问题就出在产品上,产品糟透了,它们不再有吸引力了。”乔布斯拯救苹果的当务之急就是用一款跨时代产品让苹果重登神坛,找回昔日的荣光。
而曾经引领设计风潮的苹果此时已经迷失在错综复杂的产品线里,在工程师文化的熏染之下,苹果正在离“酷”、“时尚”越来越远。
乔布斯的“拨乱反正”从组建“嫡系”设计团队开始,一开始他并没有看到角落里的乔纳森团队,而是眼光向外、满世界寻找设计大师,直到他被自家后院里的“宝藏”吃了一惊。
在前任布伦纳为之构建的“设计城堡”里,乔纳森的创意火花并未被完全窒息,而是在远离总部、不被注意的地方顽强生长,工作室里堆满了无缘和用户见面的模型。
乔布斯与乔纳森一见如故,将他从“心灰意冷”的边缘拉了回来(当时乔纳森已经做了回英国教书的决定),延为主力干将,水滴形、半透明、一体化机身的 iMac 是二人思想碰撞之后的化学反应,乔布斯、乔纳森各自从一个方向相会在科技与人文的十字路口。
iMac 的一炮而红也开启了“i字头”产品的黄金年代,而两人也随着一件件“i字头”产品的横空出世而感情日笃,成了无话不谈的灵魂伴侣。
十六年后,当乔布斯已经黯然陨落,那些“两人通宵达旦腻在工作室”的时光一去不返,踽踽独行的乔纳森只能一人扛起“再造苹果”的重担。
当机器人大军已经通过“机海战术”四面包围,软件系统也在不断升级中越追越近,当年 Windows 一统江湖的故事即将重演,向来高高在上、不擅长贴身肉搏的苹果该如何杀出重围?
在被对手革命之前,不如先自己革自己的命。
摈弃对拟物锱铢必较、近乎“病态”的追求,抛弃对形式美感的沉溺,回归设计为内容服务本身,为未来多屏、碎片化界面设计竖立新的美学标准,再一次引领设计风潮,这是乔纳森不畏众怒依然大刀阔斧的良苦用心。
我想,如果乔布斯在世,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乔纳森这边。
如果说之前的 iOS 7 系统注重的是简单直观、容易上手,不断地再向图标美观、功能繁复的方向进化,那么 iOS 7 则是一次系统逻辑的重构。
“We have always sought of design as been so much more then just the way something looks.It's the whole thing. The way something actually works on so many different levels.”iOS 7 宣传视频中,乔纳森现身说法。工业设计出身的他更关注系统的层级、架构,给已显露“叠床架屋”趋势的 ios 系统带来秩序感。就像他“强迫症”(在《设计面面观》中他这样形容自己)似得让 Mac 内部每一个零件都井井有条,纹丝不乱;就像他精益求精地钻研加工工艺,用尽可能少部件实现尽可能多的功能;就像他一直情有独钟,最终在 iPhone 4 上梦想成真的“三明治造型”。
毫无疑问,在人机交互界面日渐脱离实物世界的束缚,亟需建立一套自己的设计哲学时,从逻辑底层的思考显得是多么地重要。这一次,苹果又一次走在了前面。微软的 Metro 系统虽然第一个将“扁平化”进行到底,Android 的 Holo 风格虽然未来感十足,然而他们都还没有探索出一套清晰的逻辑架构,更多地只是外观层面的推陈出新。
当然,有人可能会不同意上述论断,认为 Metro 在“内容至上”、“信息层级”等方面走的更早,走的更远。但是,Metro 磁贴化风格太过“中性”了,让人感觉不到半分人性的温度,切断了与用户的一切感情纽带。
而乔纳森从第一件作品开始就让自己的作品和用户产生“耳鬓厮磨”的情感联系,他在很多产品上都安上了把手(iMac、eMate,甚至 iPad),鼓励人们去抚摸、触碰、亲近,这也让他在设计多点触摸设备的时候格外得心应手——突出屏幕,淡化其他,留一个“无边无际的游泳池(the infinity pool)”供手指尽情徜徉。
在 iOS 7 中,人性化的元素无处不在。下拉通知栏和上拉功能栏的毛玻璃效果不仅仅是为了信息分层,更是为了给人一种安全感——看,你正在打开的内容还在那里;解锁之后的动态效果给人一种“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愉悦感;图标跳出桌面、回归原位的特效营造了一种空间感,热闹个人不至于在符号的世界里迷失来处归处;短信的颜色随着时间的久远慢慢由深蓝变为浅蓝会无意间打开人们回忆的闸门,在无生命的界面上制造一种数字时代的“时间感”……
如果说拟物风格建立了虚拟界面与实体物品之间的感情投射,那么乔纳森正在试图脱离这种“低级”的感情联系,在虚拟界面上“无中生有”地营造一种新的“数字情感”。这是苹果通向未来的必由之路。
当然,在引领软件界面革命的同时,乔纳森并没有放弃在工业设计上的自我突破。iPhone 5C 就是他向塑料这种“廉价材料”发起的一场设计挑战,虽然由于市场定位“叫好难叫座”;新款 Mac Pro 则让世人又一次对苹果的“颠覆式创新”刮目相看。对于乔纳森来说,也算是报了 13 年前 Power G4 Cube 受冷遇的一箭之仇,也向人们昭示了看似“看穷水复疑无路”的机箱设计还有多么大的提升空间。相信,2014 年,全新设计的 iPhone 6 会再一次惊爆世人的眼球。
没有了乔布斯在市场面前的“现实扭曲立场”,乔纳森这个不善于叫卖吆喝、“蛊惑人心”的工匠只能用产品说话,顶着风雨默默向前。从这两年的产品发布会来看,苹果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没有舵手”的迷茫期,乔纳森和库克这对“优势互补”的新搭档能否共同执掌苹果这艘大船破浪前行呢?
钛媒体 2014-01-09 23: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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