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  小城故事吳儂軟語溫婉人心的力量  >>> 簡體     傳統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译文]  床前洒满了明洁的月光,好象地上下了层白霜。抬头仰望空中的明月,低下头思念我的故乡。

  [出典]  李白《静夜思》

  注:

  1、  《静夜思》李白 明代版本(常见版本)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宋代版本
  
牀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2、注释:

    “疑”:好似。

   “床”的释义

  1)指井台,这是目前认同度较高的一种解释。参考资料:《新课堂作文》 。已经有学者撰文考证过。退休教师重解李白“床前明月光”,中国教育家协会理事程实将考证结果写成论文发表在刊物上,还和好友创作了《<静夜思>诗意图》 。

  2)魏明伦表示,《静夜思》家喻户晓,但研究者对这首诗却一直争论不休,焦点就集中在“床前明月光”的“床”上。有的认为“床”应作坐具解释,有的认为“床”应作睡眠之床,学者认为“床”应作井栏解。其实,《静夜思》中的“床”确为井栏,而且“井”这一民俗意象是全诗的核心意象。从考古发现来看,中国最早的水井是木结构水井。古代井栏有数米高,成方框形围住井口,防止人跌入井内,这方框形既像四堵墙,又像古代的床。因此古代井栏又叫银床,说明井和床有关系,其关系的发生则是由于两者在形状上的相似和功能上的类同。古代井栏专门有一个字来指称,即“韩”字。《说文》释“韩”为“井垣也”,即井墙之意。

  3)“床”即“窗”的通假字。

  4)驳以上观点床之本义即坐卧的器具,《诗经·小雅·斯干》有“载寐之牀”,《易·剥牀·王犊注》亦有“在下而安者也。”之说,讲得即是卧具。

  5)马未都先生提出观点:床应解释为胡床。胡床,亦称“交床”、“交椅”、“绳床”。古时一种可以折叠的轻便坐具,马扎功能类似小板凳,但人所坐的面非木板,而是可卷折的布或类似物,两边腿可合起来。现代人常为古代文献中或诗词中的“胡床”或“床”所误。至迟在唐时,“床”仍然是“胡床”(即马扎, 一种坐具),而不是指我们现在的睡觉的床(寝具)。澄清这一点,有助于我们理解古代的诗文。如果解释为我们睡的床,那么就很难看见月光。所以,用胡床更确切。

 

   3、译文:

    床前洒下一片银白色的月光,好似是地下结了一层秋霜。抬头凝望碧空中的明月,低头思念遥远的故乡。

   4、《静夜思》是一首描写游子思乡的诗。

  这首诗明白如话,平淡无华。但它长于即景生情,自然流出,宛如天籁,于平淡之中寓深挚。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这两句是描写小睡乍醒时诗人所见所感的情景。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而铺洒在床前,熠熠生辉,令人乍见以为是银霜凝地。

  这里“月光”的乍见及心头的生“疑”,都大有王维《鸟鸣涧》中“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的韵致,表明游子被思乡情绪所袭扰,已是辗转反侧,眠不能彻夜。“疑是”二字则将诗人少睡初醒而蓦然看见月光铺洒床前时瞬间的恍惚朦胧的感觉和神态,都给维妙维肖地状摹出来了。“疑”字还具有提领下文的作用—— 正因为生“疑”,才会引出了诗人举头、低头的一系列动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二句,写诗人举头、低头之间思乡之情油然而生。明月在天,耀如白昼,面对“霜”天之月,诗人怀念故乡的思绪如潮翻飞。

  这里,“故乡”意域宽阔,启人思索。诗人思念的可能是故乡间的巴山蜀水、“峨眉山月”、司马相如的琴台、孩提时击剑任侠的往事,也包括故乡的亲友?……

  但诗人都没有具体点破,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静夜思》中,从取景、造境、到用语,都是那么清新、自然,真可谓“天然去雕饰”。因此,这首明白如话的小诗不但使人感到并不“单调”、“乏味”,而且平而有趣,淡而有味,是“反朴归真”的佳品。

  这首诗的高妙处还在于诗人善于截取生活的横断面,围绕“低头思故乡”这一中心来凝聚诗人纷飞的思绪,如潮的感情,从而使诗的浓情炙人。长期的漫游异乡,强烈的思乡之恸不断地来袭扰诗人的心灵的。

  但诗人摒弃了其他之一切,而是只截取生活中小睡乍醒后的一个富有包孕的片刻和一刹那的内心感受,以情观物,集中刻划,从而使诗的感情分外浓郁、感人,读后令人感到诗意深厚,回味无穷。 

 

   5、 胡应麟说:“太白诸绝句,信口而成,所谓无意于工而无不工者。”(《诗薮·内编》卷六)王世懋认为:“(绝句)盛唐惟青莲(李白)、龙标(王昌龄)二家诣极。李更自然,故居王上。”(《艺圃撷馀》)怎样才算“自然”,才是“无意于工而无不工”呢?这首《静夜思》就是个样榜。所以胡氏特地把它提出来,说是“妙绝古今”。

  这首小诗,既没有奇特新颖的想象,更没有精工华美的辞藻;它只是用叙述的语气,写远客思乡之情,然而它却意味深长,耐人寻绎,千百年来,如此广泛地吸引着读者。

   一个作客他乡的人,大概都会有这样的感觉吧:白天倒还罢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思乡的情绪,就难免一阵阵地在心头泛起波澜;何况是月明之夜,更何况是明月如霜的秋夜!

   月白霜清,是清秋夜景;以霜色形容月光,也是古典诗歌中所经常看到的。例如梁简文帝萧纲《玄圃纳凉》诗中就有“夜月似秋霜”之句;而稍早于李白的唐代诗人张若虚在《春江花月夜》里,用“空里流霜不觉飞”来写空明澄澈的月光,给人以立体感,尤见构思之妙。可是这些都是作为一种修辞的手段而在诗中出现的。这诗的“疑是地上霜”,是叙述,而非摹形拟象的状物之辞,是诗人在特定环境中一刹那间所产生的错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呢?不难想象,这两句所描写的是客中深夜不能成眠、短梦初回的情景。这时庭院是寂寥的,透过窗户的皎洁月光射到床前,带来了冷森森的秋宵寒意。诗人朦胧地乍一望去,在迷离恍惚的心情中,真好象是地上铺了一层白皑皑的浓霜;可是再定神一看,四周围的环境告诉他,这不是霜痕而是月色。月色不免吸引着他抬头一看,一轮娟娟素魄正挂在窗前,秋夜的太空是如此的明净!这时,他完全清醒了。

   秋月是分外光明的,然而它又是清冷的。对孤身远客来说,最容易触动旅思秋怀,使人感到客况萧条,年华易逝。凝望着月亮,也最容易使人产生遐想,想到故乡的一切,想到家里的亲人。想着,想着,头渐渐地低了下去,完全浸入于沉思之中。

  从“疑”到“举头”,从“举头”到“低头”,形象地揭示了诗人内心活动,鲜明地勾勒出一幅生动形象的月夜思乡图。

  短短四句诗,写得清新朴素,明白如话。它的内容是单纯的,但同时却又是丰富的。它是容易理解的,却又是体味不尽的。诗人所没有说的比他已经说出来的要多得多。它的构思是细致而深曲的,但却又是脱口吟成、浑然无迹的。从这里,我们不难领会到李白绝句的“自然”、“无意于工而无不工”的妙境。  (马茂元)

 

   6、这首流芳百世的《静夜思》写于公元725年,适时诗人25岁。当年诗人于春三月自三峡东下。经荆门山至江陵(今湖北省江陵县)。秋游金陵(即今江苏省南京市)。我们也只能大致猜测,中秋前后的一个月夜,诗人孤身一人在清冷的月色中,孤影相对,于是他回想起飘萍般的生活,又想起了远方的亲人,一股思乡之感冲涌在胸,但是他游侠儿般的性格决定了他又不会陷入哀怨、伤怀的心地。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诗歌的开头是平白的叙事,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户外室内,没有一点声响,只有那宁静皎洁的月光,悄悄地照在床前的空地上,洒下了淡淡的青辉。在不经意间,低头一望,还以为是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秋霜呢。这显然是一种错觉。也许,作者本来已经睡着了,在睡梦中回到了家乡,可是却被强烈的思乡情怀唤醒,在朦朦胧胧中,错把地上的月光当做了秋霜亦未可知,“疑”字,用得很传神,细致地反映了当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恍恍惚惚的感觉,因为自己也隐约地意识到,在屋里是不应该有霜的,可见第一反应是霜,而第二反应就有点怀疑了,等到醒悟过来,这并不是秋霜,而是“床前明月光”时,其实已经是第三反应了。至于为什么第一反应恰恰是秋霜,则又是颇为令人寻味的,因为秋霜历来是一种感伤的暗示,它表示这又是一年秋风起,唤起无数客子心中深藏的年华易逝的迟暮之感,对此,李白是深有体会的,“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秋浦歌》其十五)正是他内心的表白。在他的笔下,秋霜时而铺在了床前,时而又染在了头顶,可见他把秋霜当做了一种寓意丰富的象征了。而今夕何夕,月色如霜,虽然四下里没有一点声音,而天上的明月和地下的月光却好似在无声地倾吐着什么,使得诗人的内心再也无法平静了。他感到怦然心动,有一股同样是无声却是不可抗拒的情感的暗流在胸中涌动流淌。如霜的月光就好似一只看不见的手,无声地播动了他的心弦,从而使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了。

    于是他以明月托思,直舒胸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他就那么一“举头”,一“低头”,思乡的情怀已表现得淋漓尽致。这是一句带着豪迈气概的诗句,这首诗应该是“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的先声吧。

 

   7、宋代版本与我们常说的“床前明月光”明显不一致,其实并非是错误,而是流传版本不同。一般认为,这一版本比明版本更接近李白的原作,但仍有学者认为可能存在更早的版本。宋刊本的《李太白文集》、宋人郭茂倩所编的《乐府诗集》、洪迈所编《万首唐人绝句》中,《静夜思》的第一句均为“床前看月光”,第三句也均作“举头望山月”。元萧士赟《分类补注李太白集》、明高《唐诗品汇》,也是如此。在此之前《静夜思》已传入日本(日本静嘉堂文库藏有宋刊本《李太白文集》12册),而以日本人的汉字水平以及对唐诗的崇尚,他们绝不敢修改《静夜思》这首经典诗作中的任何一个字。但在中国情况就不一样了,到了明代赵宦光、黄习远对宋人洪迈的《唐人万首绝句》进行了整理与删补,《静夜思》的第三句被改成“举头望明月”,但是第一句“床前看月光”没有变化。清朝康熙年间沈德潜编选的《唐诗别裁》,《静夜思》诗的第一句是“床前明月光”,但第三句却是“举头望山月”。直到清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蘅塘退士所编的《唐诗三百首》里,吸纳了明刊《唐人万首绝句》与清康熙年《唐诗别裁》对《静夜思》的两处改动,从此《静夜思》才成为在中国通行至今的版本:“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是这也不是清朝流行的唯一版本,就在《唐诗三百首》问世前58年的康熙四十四年(1705年),康熙钦定的《全唐诗》中的《静夜思》就是与宋刊本《李太白文集》完全相同的“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

    日本一直学习古代中国丰富的历史文化,虽然现在一些日本人有些看轻甚至蔑视当代中国人,但是对古代中国的向往和敬仰犹存,对古代中国文化的热爱、熟悉不亚于海内外的炎黄子孙。孩子先学中国史,后学世界史。考大学必考《中庸》、《论语》、唐诗,警察考试题甚至包括秦始皇和董仲舒,没有人不知道孔子、李白、杜甫、白居易,地缘、血缘、文化缘使日本人对中国的寻根热经久不息,至今有汉学家睡觉时还头朝西方,表达对中国的神往。有些东西在中国失掉或者改变,反而在日本保留了原样,让中国人重新发现自己的古代文化。

   常见版本短短20个字中两次出现“明月”,显得繁琐。原作中的“山月”, 突出了作者所在荒凉偏僻,更容易烘托出诗人孤独寂寥的心情。读者仿佛回到1300多年前的唐代,和李白一起彻夜难眠,一起看山月,一同思乡。明胡应麟说:“太白诸绝句,信口而成,所谓无意于工而无不工者”。因此有人认为,读了“正版”诗句,再去读那含有两个“明月”的“盗版”诗句,感觉多么乏味。

  作为研究素材,可以把改编的《静夜思》进行分析。从尊重历史、尊重原创的良知出发,中国应该传播宋代版本李白《静夜思》而非改编的山寨版。原作更有助于了解李白诗歌的原貌和意境,而不是适应时代变迁任意改动。何况,改动了的《静夜思》更不尽如人意,无疑于败笔。

 

    8、常见版本版本虽然不完全是李白的原作,个别字词后世有所修改,但是在我国流传广泛,并被收录于各版本的小学语文教科书中。

  这一表述是明朝以后为普及诗词而改写的。经过“改动”了的《静夜思》比“原版”要更加朗朗上口却是不争的事实,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床前明月光”版比“床前看月光”版在中国民间更受欢迎的原因。中国李白研究会会长、新疆师范大学教授薛天纬先生在《漫说<静夜思>》(《文史知识》1984年第4期)一文中专门对两个版本的差异发表了如下看法:仔细体味,第一句如作“床前看月光”,中间嵌进一个动词,语气稍显滞重;再说,“月光”是无形的东西,不好特意去“看”,如果特意“看”,也就不会错当成“霜”了。而说“明月光”,则似不经意间月光映入眼帘,下句逗出“疑”字,便觉得很自然;何况,“明”字还增加了月夜的亮色。第三句,“望明月”较之“望山月”不但摆脱了地理环境的限制,而且,“山月”的说法不免带点文人气——文人诗中,往往将月亮区分为“山月”“海月”等,“明月”则全然是老百姓眼中的月亮了。所谓“篡改说”、“山寨说”实在是言过其实。有学者认为,“《静夜思》四句诗,至少有50种不同版本,并且你很难知道哪一种抄本更接近‘原本’。我们现在熟知的‘举头望明月’版本是在明代确定下来的”。莫砺锋在《百家讲坛》进行唐诗普及时,选取的也是大家熟知的版本,“所谓的‘篡改’不是一个人任意妄为的,而是长久以来的集体选择。古诗流传的历史,也是读者参与创造的过程,大家觉得这样更美,更朗朗上口,是千万百读者共同选择了这个版本。”今人读到的《静夜思》已经不仅仅是一首“唐”诗,它其实凝结了1300多年来一代又一代人的审美创造,后人应该抱以尊重的态度。近年来有关版本争议源于对李白诗歌版本众多这一常识普及不够。因此,有学者表示,国人对文史知识的缺失应引起深思,我们要意识到普及文史知识的必要,对博大精深的五千年中华文明存有敬畏之心。

 

   9、我们现在可以见到大约一千首左右李白的诗歌,最主要的来源,第一是李白本人的文集,第二是唐宋时期的各种诗文选本,第三是唐宋时期的各种史书、笔记、诗话、类书、地志等。李白生前曾托友人魏颢编《李翰林集》二卷,临终又托李阳冰编《草堂集》十卷,均不传。宋初乐史编《李翰林集》二十卷、《别集》十卷,宋咸淳刻三十卷本,即源出此本,1980年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曾影印。北宋学者宋敏求据上述诸集,又广求文献,编成《李太白文集》三十卷,包括序碑记一卷、歌行二十三卷、杂着六卷。元丰三年(1080)晏知止刻于苏州,为李集最早刻本。今存宋蜀刻本两种,均源出晏本:一为足本,今藏日本静嘉堂文库(即清末陆心源皕宋楼旧藏),有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影印本、台湾学生书局1967年影印本、巴蜀书社1987年影印本等;一为残本,藏中国国家图书馆,有上海古籍出版社1994年影印本。另清康熙五十六年(1717)缪曰芑刻本,称据晏本翻刻,今人考定所据即今静嘉堂文库本。旧时流传较广的宋杨齐贤、元萧士赟《分类补注李太白诗》二十五卷,以及清王琦《李太白诗集注》三十六卷,重在注解李诗,版本则稍晚于前述诸本。以上各本以及《全唐诗》所录《静夜思》文本,都是“床前看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山月,低头思故乡”,几乎没有异文。

    敦煌遗书和日本平安早期的古写本中,都没有李白此诗。宋代唐诗选本引到李白此诗的,一是北宋郭茂倩《乐府诗集》卷九十,手边的宋、明二本均同文集之文本;二是南宋洪迈《万首唐人绝句》五言卷一,亦无差别。直到明初高棅编《唐诗品汇》,所收还是没有两个“明月”的文本。

    那么,《静夜思》的两个“明月”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呢?探究的人很多,但就我所知,到现在为止,在这一课题上做得最彻底的是日本关西大学的森濑寿三教授。大约十七八年前,森濑教授曾到复旦中文系作关于此诗的学术报告,有两点印象很深刻。一是关于此诗的异文,他充分调查了三十八种文本的异文,最后的结论是,两个“明月”的文本,最早出现在明代中期李攀龙编选的《唐诗选》中,明清选本或沿袭其文本,尤以《唐诗三百首》影响最大。他在报告会上分发了他做的各本异文统计表,密密麻麻两大张,足见治学的严肃。除了前述两种文本,另有一些细节的出入:首句作“看月光”三句作“望明月”者,以万历刊明黄习远窜改本《万首唐人绝句》为早;首句作“明月光”而三句作“望山月”者,则以清沈德潜《唐诗别裁集》为代表。二是两种文本的优劣,森濑教授也有很仔细的分析。他显然更赞赏未经明人改动的文本,为此他还仔细揣摩李白作此诗时到底是坐着还是站着,引起听讲者极大的兴致,至今我还记得他为此几度起立讲说的神情。森濑教授的论文刊于《唐代文学研究》第三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1992),那张表也附于文末。

    李白这首诗,只有李白原作和明人(应该就是李攀龙)改作的区别,不存在中日传本的不同。至于中、日教科书中选取不同文本作为教材,大约一是尊重明清以来文本的家喻户晓,一是尊重李白原作的面貌,各有考虑立场的不同。就如学者可以坚持《登鹳雀楼》王之涣作的可能不大,《清明》也未必是杜牧所作,但对于一般读者来说,不妨继续认可其着作权。

 

   10、 从中国民族的习俗来看,自古以来就有睹月思人的习惯。月圆人团圆是最美好的愿望。并且,我国的诗人大多是忧国忧民的,又大多是命运坎坷的,他们经常流浪在外,客居他乡,思乡成了他们生活中的重要部分。同时,中华民族的追求“天人合一”的传统深深地影响了中国的文人。汉文化体系的自然观,集中体现在“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中,认为天是广阔无限的大自然,而人又是自然的一部分,因此人与自然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并进而认为既然天人之间存在着相通的关系,那么人道与天道即道德原则与自然规律也是合一的。人与自然是相通的,明月可以寄托相思。

  月色反映着古代文人寻找精神家园、恢复世界的和谐统一的心理。在古典诗词里常常表现出望月思乡的主题,旧梦重温的情思,月亮是昭然于天际凝然不动的乡愁,诗人怀念家园、父母的情思,常寄托于明月的传递。当孤臣浪子云游天涯之际总是把明月与故乡联系在一起,明月成为启动乡愁、寄托相思返归家园的神秘相似物。这不正标志着在人们意识的深层,月亮总是母亲社会温馨与和谐的象征,因而每当人们浪迹天涯心灵孤寂之时,月亮便成为家园的精神寄托;月亮牵系着相思的心灵,缩短着时空的距离,这样又引发了亘古一月两地相思的主题。明月照在李白窗前,也照在家乡的土地上,李白孤独地写下了这首《静夜思》,然后对着月亮深情朗诵,希望明月能带去他的思念、与祝福。至此,诗中的“思故乡”,已经不单单是诗人想念自己在蜀国的家乡,更是表达了千千万万漂泊在外的游子那种孤寂和思念。

 

   11、这首诗的最后修定是在乾隆年间蘅塘退士的《唐诗三百首》中,而此时的《静夜思》呀,已俨然成为一首鼓舞人心的“反清复明”的诗了.明朝学者提出的“举头望明月”表现的是对当时腐败黑暗的朝廷尚还抱有几分希望和憧憬的话,那么,清朝文人蘅塘退士对《静夜思》的修改所赋予的抗争精神就显得现实和勇敢多了:“床前明月光”委婉表示了这月光普照的大地仍然是“明朝”的;“举头望明月”实际是在表明这月亮也是属于“明朝”的——瞧!在诗中,这“天和地”竟都变成“大明朝”的了;“低头思故乡”这句更厉害,这不是明摆着还在怀念明朝,去号召人民起来造反嘛!

 


庄灿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6:44



評論集


暫無評論。

稱謂:

内容:

驗證:


返回列表

    © 2024 民初思韻 - 傳奇時代,簡明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