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来,在语文教学中对“讲”有些偏见,有的学校干脆规定每节课讲的时间不准超过15分钟。在人们的头脑中,“讲”似乎成了“灌”的同义词。注重讲课的教师就不是好教师,然而,实际上教师天天都在讲课,不管他是怎样讲,点拨也好,引导也好,启发也好,教师总是要开口的,或讲的少些精些,或讲的多些杂些,总之,教师与“讲”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着名教育家叶圣陶曾说过:“教师不是来讲书的,尤其不是来逐句逐句地翻,把文言翻成白话,把白话翻成另外一种白话的,他的任务在指导学生的精读,见不到处给他们点明,容易忽略处给他们指出,需要参证比较处给他们提示。当然遇到实在搞不明白处,还是给他们讲解。”叶老在反对讲的同时,又非常注重讲解,因此,我认为笼统的把“讲”看成是“灌”,把讲等同于“注入式”是不正确的。
一般说来,“讲”可能成为“灌”,但并不等于“灌”,关键在于讲什么、怎样讲。老师的讲在学生阅读课文、接受语言信息形成思想和能力的过程中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所以我认为很有必要研究“讲”的艺术,科学地分析“讲”中出现的问题,努力提高“讲”的质量和实效。这首先要明确“讲”的位置,“讲”仍然是教师在教学中常用的一种方法,它是为学生的学服务的,讲得好,就能激发学生学的兴趣,启发学生的思维,调动学生学习的积极性。因而“讲”仍然是培养学生准确的理解力,提高鉴赏能力的一个重要手段。
过去由于我们对讲的艺术注意不够,不重视讲的质量和实效,有时把讲变成了“逐句逐句地翻”,学生感到索然寡味,徒然浪费了课堂时间;有时所讲的内容教师自己也食而不化,学生听起来更是吃力;有时隔靴搔痒正是学生已经知道的讲的不少,考生想知道的讲的不多,所以学生觉得听不听都是那么回事。还有的是八股式的说教、标签式的分析,这样只能使学生昏昏欲睡。这些教训我们应该记取,要把讲的艺术重视起来,用我们创造性的“讲”使语文课堂活跃起来。
关于艺术性问题很难从教科书中搬用现成的答案,它总是激励人们从实际出发,发挥最大的创造性去孜孜以求。但任何艺术创造又不是主观臆想的,而足有其客观依据,有一定规律可寻的。“讲”的艺术也必须受教育教学规律,学生的生理、心理发展规律和学科本身的特点所制约,教师必须把这些客观的东西融会于中,经过头脑加工形成自己的创造力,而讲的艺术正是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提高的。如朱自清的《背影》中写父亲过月台去买橘子的背影,细致传神,十分感人。其中写到父亲爬上月台时“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往上缩,他把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个“向左”不仅容易使学生忽略,教师也容易忽略。这里教师应该指出为什么向左,向右行不行?因为他身子肥胖,用双手攀住月台上去是很费劲的,而此时着力的总是右手,所以身子向左微倾,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到作者描写的真切。教师应该从这里指出作者的真情,通过这个细微的动作,渗透了作者对父亲的感激和愧疚之情,所以,“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眼泪很快地流了下来”。这就把知、情、义更好的统一起来,这样讲,对提高学生精读课文、深入理解作品的思想感情的能力是很有帮助的。由此也使我们体会到作为一名语文教师,对讲的艺术的修炼功夫是没有止境的。
在教学中进行比较讲解也是很必要的,尤其是低年级的学生,他们的比较能力还很差,教师的比较讲解,对于他们理解课文提高阅读能力很有帮助。如宋代游记散文《醉翁亭记》和《岳阳楼记》引导学生比较一下,颇有意义。《岳阳楼记》即景抒情,写出了“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政治抱负。而《醉翁亭记》通篇都是写景叙宴游之乐,似乎与政治无关,其实处处都是写太守与民同乐,内含着对太平盛世的歌颂和对自己政绩的自得之情。两篇文章中后者需要教师的提示讲解学生才能领悟。
乌申斯基说过:“比较是一切思维的基础。”这话很有道理。关键在于教师要根据教学的实际需要作出确切的提示,进行积极的引导。包办代替固然不可行,但听之任之亦不可取。如何掌握好“讲”的“火候”是教师应该掌握的基本功。
教育艺术京G31中学语文教与学彭颖杰20032003 作者:教育艺术京G31中学语文教与学彭颖杰20032003
网载 2013-09-10 20:53: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