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与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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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图分类号]G718.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372(2003)01-0005-06
    一、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科学定位和办学理念
  在当前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快速发展的过程中,最突出的问题是要积极探索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科学定位和办学理念,这是全部问题的核心,也是进一步加强和改善政府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工作宏观调控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在我国,长期以来,对高等专科教育是一个层次还是一种类型,争论是比较大的。自从我国强调要大力发展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并提出把现有的高等专科学校通过改革、改组和改制逐步调整为职业技术学院以来,高等专科教育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关系问题就成了争论的焦点。由于当前我国高等专科教育培养人才的主要类型是高级职业技术专门人才,而且我国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当前的工作重点也是培养高等专科教育层次的高级职业技术专门人才,所以,我国政府当前是把“高职”和“高专”结合在一起抓的,称之为“高职高专”,要求我国的高等专科学校和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当前都集中主要精力把高等专科教育层次的高等职业技术专门人才培养好。这样做比较符合我国当前的实际情况,但也容易引起人们误解,以为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和高等专科教育完全是一回事,都是一个教育层次,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只能办高等专科教育层次,高等专科教育层次只能培养高等职业技术专门人才。
  众所周知,高等教育是在完成高中教育基础上实施的一种专门教育,它有两种基本类型,一是高等科学教育,二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高等科学教育是一个国家高等教育体系的骨干,也是一个国家高等教育水平和质量高低的主要标志,是所有国家高等教育发展的核心和重点,目标是培养社会所要求的高级科学专门人才,侧重研究和设计,也熟悉制造工艺、施工、管理和服务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则是与高等科学教育性质不同的另外一种类型的高等教育,目标是培养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实际需要的高级职业技术专门人才,侧重制造工艺、施工、管理和服务方面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也懂得研究和设计。这两种教育类型和两种类型人才都是社会所需要的。
  由此可见,在高等教育体系中,高等专科教育是一个教育层次,而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是一种教育类型,属于不同的范畴,不能混淆。在高等教育的纵向结构中,高等专科教育是比高等本科教育低的一个教育层次,覆盖所有学习年限为2-3年的短期高等学历教育,其中包括专科层次的高等职业技术教育。而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则是高等教育横向结构中与高等科学教育并行的但性质不同的另一种教育类型,它应当是多层次的,包括专科、本科、研究生教育等所有层次的学历教育以及从几个月到一年左右的高中后短期高等职业技术培训和大学后继续教育,而且从长远看,从本质看,作为一种教育类型,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也应当与高等科学教育一样在专科起步的基础上逐步办成以本科为主体。这就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科学定位,是由教育发展的客观规律决定的。
  在初步明确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科学定位的基础上,在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办学中需要确立以下几个重要理念:
    1.职业本位
  如上所述,高等教育有两种基本类型,一是高等科学教育,二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高等科学教育是以“学科本位”为其本质特征的,它有两项基本要求,一是“以学科为基础”,二是“注重广泛的适应性”。高等科学教育,按其学科性质可以分为高等基础科学教育和高等应用科学教育两种,它们都是“以学科为基础的”,前者以基础科学为其主要学科基础,后者以应用科学为其主要学科基础,目标都是培养社会所要求的高级科学专门人才,强调毕业生要有比较系统的学科基础和对未来工作的广泛适应性。与高等科学教育不同的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强调的重点不是学科的系统性,也不要求毕业生对未来工作具有广泛的适应性,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有两个主要特征,一个是“高”,另一个是“职”。“高”,决定了它必须以一定的现代科学技术、文化和管理知识及其学科为基础,着重进行高智力含量的职业技术教育,要求毕业生能够掌握熟练的、高智力含量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并具有一定的对未来职业技术变化的适应性,这是它区别于中等职业技术教育的重要特征;“职”,则决定了它主要强调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的实用性和针对性,知识及其学科基础注重综合性,围绕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职业岗位或岗位群的实际需要以必需、够用为度,这是它区别于高等科学教育的重要特征。由此可见,从高等教育的范畴来学,“学科本位”是高等科学教育的本质特征,“职业本位”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本质特征,这是我国高等教育两条并行的“高速公路”,既有深刻联系又有质的区别。确认“职业本位”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本质特征,是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发展与创新的根本出发点。
    2.市场主导
  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根本任务是培养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实际需要的高级职业技术专门人才,因此,理所当然地应当把市场导向作为我国发展与创新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一种主要机制。所谓“市场主导”,最根本的就是要“面向社会需求”,把是否适应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和广大人民群众的实际需要作为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创新的根本方向和评价标准,这也是所有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发展与创新的必由之路,必须坚定不移。应当遵照“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战略思想,根据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实际需要和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接受高等教育的实际需求,适应现代科学技术和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水平与趋势,坚持“规模、结构、质量、效益辩证统一”的原则,合理地确定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规模、层次和发展速度,科学地设置专业,恰当地明确不同层次和专业的培养目标、基本规格以及相应的知识、能力、素质结构,并且具体体现在教育、教学计划之中。必须指出,“市场主导”并不是不要“宏观调控”,二者不是对立的,而是相辅相成的。“市场主导”一是相对于“计划主导”说的,对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来说,应当更多地发挥市场的导向作用。另外,对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来说,“市场主导”作为一种运行机制既适用于政府的宏观调控也适用于学校的办学活动,无论是政府还是学校,在他们做出决策时都应当“以市场为主要导向”。
    3.产学结合
  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以职业为本位的本质特征和以市场为主要导向的根本特点,决定了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在办学时必须高度重视产学结合,即学校教育与工业企业的有机结合。这个结合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学校教育必须坚持为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服务的方向,主要根据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职业岗位或岗位群的需要设置专业和确定培养要求;与相关企业、行业建立紧密的合作关系,努力做到“双向参与,优势互补,互利互惠,共同发展”;积极建立校外实践教学基地,使学生在校期间就能顶岗参加生产实践活动;自觉地接受来自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的社会监督,作为不断改进学校教育、教学工作的重要依据。但是,必须清醒地认识到,保证高等职业技术教育质量和产学结合必须立足于学校自身,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基本要求:一要花大力气建立一个高水平的校内职业技能培训基地和一支高素质的“双师型”的专业教师队伍,使职业岗位或岗位群需要的熟练的、高智力含量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的培训能够基本上立足于校内;二要在坚持以教学为主的前提下面向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积极开展应用研究、技术开发和咨询服务,并努力保持与工业企业的相对优势,这才是保证高等职业技术教育质量和产学结合的基础。那种不重视学校自身建设和提高自身水平,而把希望仅仅寄托在与相关企业、行业的合作上面,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4.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是20世纪80年代联合国提出的一种崭新的社会发展观,其基本涵义是坚持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和规模、结构、质量、效益的辩证统一,使人类社会具有长远的可持续发展的能力,这是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高等教育发展应当是这样,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发展也应当是这样,自觉地坚持为社会的可持续发展服务和自身的可持续发展。社会需求与教育供给是一对矛盾,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高等教育的需求与高等教育供给能力不足之间的矛盾是高等教育发展中的基本矛盾,因此,如何正确地认识和处理社会需求与教育供给之间的矛盾是高等教育发展永恒的主题,关键在于在任何时候都必须坚持规模、结构、质量和效益的辩证统一。由于社会需求与教育供给之间的矛盾十分尖锐,有的时候在教育资源比较充足的情况下,可以积极地引导教育的消费需求,适当加快教育规模的发展速度,但与此同时必须注意切实防止急功近利的倾向,始终坚持规模、结构、质量和效益的辩证统一,那种片面追求扩大规模而忽视优化结构和提高质量、效益的做法是不可取的,必须坚决、及时地加以纠正。另外,由于我国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多数是地方政府举办的,这就决定了这些学校必须走综合发展的道路,一所学校办学形式要多样化,要发挥多种功能,专业建设应当以工科、经贸为主向综合化方向发展,办学层次应当从专科起步逐步做到以本科为主适当办一些研究生教育,办学形式应当坚持以正规学历教育为主,也可以办一些非学历教育。这应当是所有地方性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坚持可持续发展的必由之路。
    二、逐步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
  20世纪90年代以来,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了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和信息网络化的崭新时代,正在从工业经济社会逐步向知识经济社会迈进,我国也正在高举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以“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为指针,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时代强烈呼唤尽快调整人才结构,不仅需要大批具有全球意识、较高文化品位和较强国际竞争能力的学科型人才,也需要大批掌握熟练的、高智力含量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并对未来职业技术变化有一定适应能力的职业型人才。在这样新的时代背景下,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不仅要发展还要创新。主动适应21世纪经济、科技、综合国力、意识形态领域的严峻挑战和现代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趋势,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创新的战略目标应当是全面贯彻新时期的教育方针,以“以人为本”的教育哲学观为指导,坚持人文、科学、创新的统一,以职业为本位,实行通专结合,重视教学基本建设,深化教学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逐步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努力培养造就一大批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实际需要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掌握熟练的、高智力含量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并具有一定的适应未来职业技术变化能力的高素质的高级职业技术专门人才,以适应时代发展、变革的需要。
    1.全面贯彻新时期的教育方针
  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创新教育特色体系必须沿着社会主义办学方向前进,关键是要全面贯彻新时期的教育方针,坚持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服务,为人民服务,与生产劳动和社会实践相结合,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把思想政治素质作为最重要的素质,以培养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重点,努力造就“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德智体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2.以“以人为本”的教育哲学观为指导
  “职业本位”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本质特征,这一点必须明确。但是,教育的本质是通过文化使个体社会化的活动,“以人为本”是一种教育哲学观,在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中也应当坚持,其主要内涵是:教育具有促进社会发展和促进个体发展的双重功能,其中,作为“个体”的人的解放、发展和完善是教育活动的根本出发点;“使个体社会化”是教育活动的核心和基本要求,目标是在个性得到充分发展的基础上使作为“个体”的人实现社会化,成为社会所要求的、理性与专业和谐发展的尽可能完善的人;教育的对象是有生命的人,人的心理、生理发展有其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教育活动必须自觉地遵循;作为“个体”的人是学习和成才的主体,应当努力把他们造就成为富有主体精神和创造力的一代新人。以“以人为本”的教育哲学观为指导,在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活动中,我们不仅要高度重视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的培养,还要深化教学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把学生培养成为理性与专业和谐发展的高素质人才。
    3.坚持人文、科学、创新的统一
  人文、科学、创新的统一是现代大学教育理念的核心,在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活动中也应当坚持。人文,指的是一种精神,泛指认识和处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他人和人与自己之间关系的基本态度,包括世界观、人生观、道德观和价值观,其实质是如何做人,是求善,其核心是健全的人格,其崇高理想是造福人类。创新,指的是一种创新能力,包括创新意识、综合智能和实践能力,鲜明的个性是形成创新能力的客观基础,它要求既要继承前人又要突破陈规,不断开拓认识的新境界,这是如何做事的精髓,其实质是求美。科学,指的是一种科学素养,是养成高尚的人文精神和开拓进取的创新能力的文化基础,其实质是求真,其核心是追求真理,在人文、科学、创新三者中居于核心和基础的位置。在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活动中坚持人文、科学、创新的统一,人文是根本,科学是基础,目标是使学生在高尚的人文精神和良好的科学素养的基础上成为具有开拓进取的创新能力的一代新人,不仅会做事,而且会做人、会创新。
    4.以职业为本位
  “职业本位”是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本质特征,所以,坚持以职业为本位是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体系的核心,它有以下几项基本要求:按照生产、建设、管理和服务第一线的职业岗位或岗位群的实际需要设置专业;要求毕业生掌握职业岗位或岗位群所需要的熟练的、高智力含量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并具有一定的适应未来职业建设变化的能力;知识及其学科基础注重综合性,围绕职业岗位或岗位群的实际需要以必需、够用为度;侧重制造工艺、施工、管理和服务方面的应用技术和职业技能,也懂得研究和设计。
    5.实行通专结合
  高等教育是在完成高中教育基础上实施的专门教育,以培养社会所要求的高级专门人才为目标。但是,必须明确,专门教育并不就是专业教育,专门人才也不就是专业人才。在当代,在高等教育活动中应当以“以人为本”的教育哲学观为指导,自觉地实行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有机结合,着力培养时代所要求的具有全面综合素质的、通专结合的高级专门人才。在这里,通识教育不仅是专业教育的基础,也是全面提高人的综合素质的基础。根据这个基本原理和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特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在坚持通识教育与专业教育的有机结合时,在通识教育中应当坚持人文、社会科学教育与现代自然科学技术教育并重,在专业教育中应当坚持理论教育与实践教育并重。从教学计划的学时分配来看,通识教育课程学时一般应占总学时的25%左右,专业教育课程学时一般应占总学时的75%左右,而在专业教育课程的总学时中理论教育课程学时和实践教育课程学时一般各占50%。由此可见,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的关键是建立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通专结合的课程体系和相应的教材体系。
    6.注重在文化内化的基础上实现文化的传承和创新
  一般地说,在现代大学的教学活动中,传授知识、发展能力和提高素质是辩证统一的。教育学上的素质,是指在遗传素质的基础上受后天教育、环境的影响和个体的主观努力形成和发展起来的一种内在的、综合的和稳定的个性品质,包括品德、学识、智能和体魄四个基本方面,品德在人的综合素质中居于首要地位,学识是全面提高人的综合素质的根本,智能是人的综合素质的核心,体魄在人的综合素质中居于基础的地位。教学观的实质是教学质量观,注重全面提高人的综合素质是一种现代教学观,它是以文化的传承、内化和创新为基础的,其中关键是把学校和教师传递的外在文化内化为自己的综合素质,主体是学生。因此,在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活动中,必须高度重视充分发挥学生在学习和成才中的主体作用,注重学生的个性发展和文化内化活动,这是深化教学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关键所在。
    7.重视教学基本建设
  学校建设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其中,重点是教学基本建设。教学基本建设,主要指的是专业建设,本身也是一个系统工程,主要包括课程建设、教师队伍建设、实践基地建设和学风建设,这是实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活动的重要保证。对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来说,尤其应当高度重视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教师队伍和实践基地的建设。还要强调的是,在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工作中也应当给予学科建设必要的重视,这主要是因为以下两点:第一,专科教育层次的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所必需、够用的课程大多数是以学科为基础的;第二,也是为在专科起步的基础上进一步办好本科教育层次的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做准备。
    8.加强科学管理
  管理是一门科学,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必须加强科学管理。为了加强科学管理,学校当然要建立、健全一整套科学的管理制度和一支高素质的管理队伍,但是,加强科学管理的关键是要以内为主,内外结合,以外促内,逐步建立、健全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教育、教学质量保障体系。以内为主,指的是必须以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内部进行的教育、教学质量保障为基础;内外结合,指的是在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内部进行教育、教学质量保障活动的基础上必须加强政府、企业和学生家长对学校教育、教学质量的外部监督;以外促内,指的是外因要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加强外部监督的根本目的是促进学校改进教育、教学工作,提高教育、教学质量。
    三、加强和改善政府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工作的宏观调控
  为了积极推进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与创新,必须进一步加强和改善政府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工作的宏观调控。
    1.坚持规模、结构、质量和效益的辩证统一
  坚持规模、结构、质量和效益的辩证统一,是坚持社会可持续发展的基本要求,是社会发展的普遍规律。近几年来,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很快,主要是规模发展很快和新建或改建高等职业技术学院较多,但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也暴露出一些十分突出的问题,主要是市场需求不清,宏观结构不太合理,教育、教学质量不高和毕业生就业形势严峻。在宏观结构中,最突出的问题是层次结构和专业结构不太合理,专科层次和经济、管理类专业比例偏大。在教育、教学质量中,最主要的问题是由于定位不准、招生过多和特色不明,多数学校仍然照搬普通高等专科教育模式,而且办学条件较差。造成宏观结构不太合理和教育、教学质量不高的根本原因是市场需求不清,这也是造成毕业生就业形势严峻的主要原因。所以,当前加强和改善政府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宏观调控的一项非常紧迫的任务,就是必须尽快在进一步摸清市场需求的基础上理顺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发展中的诸多关系,认真坚持规模、结构、质量和效益的辩证统一,积极推进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可持续发展。
    2.继续办好示范性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和专业
  目前,我国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大多是地方政府或行业举办的,应当进一步加强国家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科学定位和办学模式的宏观指导和管理,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是在国家的统一领导和宏观管理下继续有重点地大力办好若干所示范性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和一批示范性的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专业,并建立相应的教育、教学工作和质量评价体系,充分发挥它们在积极探索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科学定位和办学理念以及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方面的示范作用。
    3.进一步加大各级政府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投入力度
  建设和办好一所现代化、高水平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是一项十分昂贵的事业,这不仅是因为建设一所现代化、高水平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需要大量的基本建设投资,还因为办好一所现代化、高水平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需要持续的、经常性的投入。这里的关键并不在于土地和校舍,而主要在于要有一批高水平的、结构合理的课程、专业,一支高素质的教师队伍和一个现代化、高水平的图书馆与高智力含量的职业技能培训中心。由于我国多数高等职业技术学院是地方政府举办的,应当看到,建设和办好地方性的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对于一个中心城市来说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它不仅能够为这个城市的经济和社会发展需要提供高素质的人才,满足广大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对高等教育的需求,而且它还将逐步进入到这个城市现代社会的中心,服务而且引导社会前进,成为这个城市“社会的良心”和“对外开放的窗口”。
    4.积极地向广大人民群众进行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宣传教育
  目前,在我国广大人民群众中存在着一种重高等科学教育和研究、设计而轻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和制造工艺、施工、管理、服务的倾向,应当引起高度关注。应当向广大人民群众积极进行宣传,研究、设计和制造工艺、施工、管理、服务都是社会所需要的,只是分工的侧重点不同,从人格上说没有高低之别。特别是在当代,人类社会已经进入了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文化多元化和信息网络化的时代,在世界范围内存在着激烈的竞争,这个竞争不仅表现在研究和设计方面,也表现在制造工艺、施工、管理和服务方面。在当代,研究和设计固然重要,因为这是一种面向未来的创造性劳动,但是,把美好的研究和设计转化为现实生产力和社会实践的制造工艺、施工、管理和服务同样也是重要的,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常常不是缺乏美好的研究和设计,而是有了美好的研究和设计而生产不出来高质量的产品和不能提供高质量的服务。因此,那种重高等科学教育和研究、设计而轻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和制造工艺、施工、管理、服务是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也是违背时代潮流的。无数实践已经证明,20世纪50年代以来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在世界范围的崛起已经和正在为许多国家智力含量较高的现代化生产设备与过程的操纵、控制、管理,现代科学技术成果的广泛应用和对国外先进科学技术的引进、消化、吸收以及提供智力含量较高的社会服务创造了条件,成为这些国家的“秘密武器”,是这些国家经济得到腾飞的一个重要原因。
  创新是一个民族进步的灵魂,也是一切事物兴旺发达的不竭动力,实践没有止境,创新也没有止境,这是社会前进的必然规律。当前,我国高等教育正在经历着一个新的重大转折,教育创新是我国教育工作的主旋律,包括理念创新、教学创新、制度创新和管理创新,核心和关键是要全面贯彻新时期的教育方针,培养造就数以亿计的高素质的劳动者、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和一大批拔尖人才。为此,既要积极推进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进程,扩大教育的对外开放,在本土化的基础上逐步实现国际化,又要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逐步建立社会主义创新教育体系,努力开创我国高等教育发展、改革和创新的新局面。这必将是一场更加深刻的变革,需要我们作长期坚持不懈的努力。发展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既是当今世界高等教育的一个重要发展趋势,也是近年来我国高等教育发展中的一个新的增长点,有着强大的生命力,我们一定要从时代的高度和文化的视角积极推进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与创新,逐步建立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使其异军突起,不仅立足地方和行业,面向全国,还要走向世界,力争在较短的时间内在世界高等职业技术教育中崭露头角。
青岛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5~10G53职业技术教育王冀生20032003明确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科学定位和办学理念,逐步建立、健全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加强和改善我国政府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工作的宏观调控,积极推进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与创新。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创新  higher professional skill education/development/innovation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of Higher Professional SkillEducation in China  WANG Ji-sheng  (Former Higher Education Reserch Center of Chinese Committee,Beijing 100088,China)This article will highlight the scientifical orientation ofhigher professional skill education and the defining of itseducation notion,will focus on how to gradually set up aninnovation education system which full of the distinctcharacteristic of higher professional skill education,strengthening and improving the foundation of macro-controlfrom our government upon the higher professional skilleducation,and actively enhancing the development andinnovation of higher professional skill education in China.王冀生(1930-),男,安徽人,原国家教委高等教育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大学文化研究发展中心顾问。 原国家教委高等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088 作者:青岛科技大学学报:社科版5~10G53职业技术教育王冀生20032003明确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科学定位和办学理念,逐步建立、健全具有鲜明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特色的创新教育体系,加强和改善我国政府对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工作的宏观调控,积极推进我国高等职业技术教育的发展与创新。高等职业技术教育/发展/创新  higher professional skill education/development/innovation

网载 2013-09-10 21:5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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