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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六年了,终究还是没能喝成一次大酒。 大家都没开车,故作坦然地坐在欧式酒庄里,靠着宫廷风格的沙发椅,谨慎地说着:“想死你们丫了。” 清楚记得六年前学校南门外成都小吃的地下包间,大醉的强子倒立在桌子上,一脚踹翻低矮的天花板。掉落的木塑复合板砸在呕吐不止的老林头上,他正把呕吐物吐进一个又一个扎啤杯里,干净精准。 脑袋顶着天花板的老林将那些杯子整齐排列在面前,盯了一会,突然接收到没有来由的烦恼,嚎啕大哭。当天既不面临毕业,也没有人失恋,只因我们是一支摇滚乐队(虽说从未在学校之外演出过),所以终日像个想象中的Rocker一样肆意地情绪至上、狂喝大酒。 毕业前强子被查出几近脂肪肝,老林在一次酒精中毒后醒来在急诊室里激动地向护士要吉他和纸笔写歌。 那首歌留在了校园十佳歌手大赛的资料视频里,其他东西一去再也不复返。 …… 我们当年乐队的四个人,个顶个是叱咤校园的风云人物,算得上是闪着光亮的家伙。 无比臭屁,不管做了多傻逼的事儿都觉得自己牛逼得不行,随时随地能给自己赋予意义。脱了鞋子脚超臭都觉得是一种非凡的个性,就差在图书馆门口摆个摊子:“尔等凡人速来,我们的脚臭味举世稀有的,请猛张鼻孔好好享受一下吧!” 大四时,强子去了一家互联网创业公司实习,三个月内增肥二十斤、性情大变。他开始和我们说:“你们好好排练,回头我赚了钱帮你们出专辑。”随后他开上逼格渐升的车,经历了几次创业成功与失败,话越来越少,逐渐深不可测。 老林哲学系毕业后一度想要出家,在河北一个寺庙里当了一段时间俗家弟子,然后和一起打坐的哥们合开了一家广告公司,现已累成广告狗。 苏淳去香港做金融,我成为一个销售虚拟成像技术的商务副总。 乐队没有经历一个解散仪式便已不复存在,顺其自然、格外冷静、没有人为此感到难过。 像所有的少年之王,摘下王冠、熄灭火种。 根本没有时间沮丧。 今日文章: 邵夷贝《欢迎你来大工厂》 今日问题: 民谣歌手的收入如何? 且看马頔的神回复…… 午安 宝贝们。
ONE·文艺生活 2015-08-23 08:3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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