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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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译文]  仿佛听得有谁掀开珠帘、轻推房门,枉教人一阵惊喜。倒断了瑶台仙境美梦,原来又是风吹翠竹声。

   [出典]  北宋  苏轼  《贺新郎·夏景 

   注:

   1、《贺新郎》  苏轼

     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2、注释:

    《贺新郎》调因本词而作《贺新凉》、《乳飞燕》、《风敲竹》等别名。

  飞:《云麓漫钞》谓见真迹作“栖”。

  瑶台:玉石砌成的台,神话传说在昆仑山上,此指梦中仙境。

  风敲竹:唐李益《竹窗闻风寄苗发司空曙》:“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红巾蹙:形容石榴花半开时如红巾皱缩。

  芳心句:形容榴花重瓣,也指佳人心事重重。

  秋风惊绿:指秋风乍起使榴花凋谢,只剩绿叶。

  两簌簌:形容花瓣与眼泪同落。 清黄蓼园《蓼园词话》云:“末四句是花是人,婉曲缠绵,耐人寻味不尽。”


   3、译文1:

     厅室内静无人声,一只雏燕儿穿飞在华丽的房屋。梧桐树阴儿转向正午,晚间凉爽,美人刚刚汤沐。手里摇弄着白绢团扇,团扇与素手似白玉凝酥。渐渐困倦斜倚,独自睡得香熟。帘外是谁来推响彩乡的门户?白白地叫人惊散瑶台仙梦,原来是,夜风敲响了翠竹。

  那半开的石榴花宛如红巾折皱。等浮浪的花朵零落尽,它就来陪伴美人的孤独。取一枝脓艳榴花细细看,千重花瓣儿正像美人的芳心情深自束。又恐怕被那西风骤起,惊得只剩下一树空绿,若等得美人来此处,残花之前对酒竟不忍触目。只有残花与粉泪,扑扑籁簌地垂落。

   译文2:

   华屋檐下雏燕翩翩,庭院无人悄寂寂,桐影渐移到下午,晚来天凉新出浴。手玩薄纱白团扇,扇面手臂都洁白如玉。渐困倚枕独熟睡。帘外谁来推绣户?空叫人把仙游美梦惊去。侧耳仔细听,却是风敲竹。

    石榴花皱蕊半吐,待到浮花都凋谢,便来伴君解孤独。细看娇艳花一枝,千重瓣儿把花心束。又恐怕,秋风摧残绿叶枯。倘若君到花前来,对酒感慨不忍睹。命运相同——榴花与泪水,纷纷两簌簌。

   译文3:

   厅室内静无人声,一只雏燕飞进华丽的堂屋。槐树的影子渐渐转移,日过正午,借着傍晚的清凉,美人儿刚刚结束洗浴,手里缓缓抚弄着一把白绸团扇,便倚着孤枕悄然睡去。正朦胧间仿佛听得有谁掀开珠帘、轻推房门,枉教人一阵惊喜。倒断了瑶台仙境美梦,原来又是风吹翠竹声。

    那半天的石榴花宛如红巾褶皱,它晚开独放,它无意与百花争春。待到那些浮花浪蕊纷纷凋谢已尽,只有石榴花陪伴你,为你排谴幽寂。她折下一枝秾艳的石榴花细细看去,花瓣重重恰似芳心紧束不移。花开总有花落时,只恐怕一阵西风,红花落尽,只剩下片片残绿,真让人心惊!到那时你来欣赏花,面对着残红和美酒,想必连一点雅兴都不会有,只有那盈盈泪水,连同落红扑扑簌簌。

    译文4:

    雏燕在华丽的房屋穿飞,屋内静寂无人,梧桐择阴转向正午,傍晚天已凉爽,美人刚刚沐浴。手中摇着白绢团扇,团扇与素手似白玉凝酥。渐渐困倦余倚,独自睡得香熟。窗外是谁推响彩绣的门户?惊散了瑶台仙梦,原来又是夜风敲响了翠竹。

  半开的石榴花像红巾叠簇。等其他花朵零落尽,只有它就来陪伴美人的孤独。取一枝浓艳的榴花细细看,花瓣好象有千重,就像那美人的芳心。又怕那西风骤起,吹得只剩下一树空绿。如果等得美人来,怕也是对着酒怀在花前不忍触摸,只有残花与粉泪,零落两簌簌。


   4、苏轼生平见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苏轼在诗、文、词、书、画等方面,在才俊辈出的宋代均取得了登峰造极的成就。是中国历史上少有的文学和艺术天才。


   5、这首《贺新郎》借咏名花佳丽,以抒诗人的感怀,寄意高远,构思奇妙。上片咏佳人,隐约流露出人物的孤独心境。下片写石榴,然后将人物与石榴合写,亦花亦人,巧妙新颖。全词以华美艳丽的形象,婉曲缠绵的情韵,曲折含蓄地表达了诗人的情怀。
苏轼在新旧两派当权时,均不愿随声附和,取媚求进,因而或遭新党排挤,或为旧党不容。曾两次出任杭州。词中以榴花比托“幽独”的佳人,联系自己的心情和处境,借咏物曲曲传出自己的心声,手法极为高妙。

    这是一首抒写闺怨的双调词,上片写美人,下片掉转笔锋,专咏榴花,借花取喻,时而花人并列,时而花人合一。作者赋予词中的美人、榴花以孤芳高洁、自伤迟暮的品格和情感,在这两个美好的意象中渗透进自己的人格和感情。词中写失时之佳人,托失意之情怀;以婉曲缠绵的儿女情肠,寄慷慨郁愤的身世之感。

    上片以初夏景物为衬托,写一位孤高绝尘的美丽女子。起调“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 ,”点出初夏季节、过午、时节、环境之幽静。“晚凉新浴”,推出傍晚新凉和出浴美人。

    “手弄生绡白团扇 ,扇手一时似玉”,进而工笔描绘美人“晚凉新浴”之后的闲雅风姿。作者写团扇之白,不只意在衬托美人的肌肤洁白和品质高洁,而且意在象征美人的命运、身世。自从汉代班婕妤(汉成帝妃,为赵飞燕谮,失宠)作团扇歌后,在古代诗人笔下,白团扇常常是红颜薄命 ,佳人失时的象征。

    上文已一再渲染“ 悄无人 ”的寂静氛围,这里又写“手弄生绡白团扇”,着一“弄”字 ,便透露出美人内心一种无可奈何的寂聊,接以“ 扇手一时似玉 ”,实是暗示“妾身似秋扇”的命运。

    以上写美人心态 ,主要是用环境烘托、用象征、暗示方式,隐约迷离。以下写美人初因孤寂无聊而入梦,继而好梦因风摇竹声而被惊断 。“渐困倚、孤眠清熟”句,使人感受到佳人处境之幽清和内心的寂寞。

    以下数句是说:美人入梦后,朦胧中仿佛有人掀开珠帘,敲打门窗 ,不由引起她的一阵兴奋和一种期待。

    可是从梦中惊醒,却只听到那风吹翠竹的萧萧声,等待她的仍旧是一片寂寞。唐李益诗云:“开门复动竹,疑是玉人来。”(《竹窗闻风寄苗发司空曙》)东坡化用了这种幽清的意境,着重写由梦而醒、由希望而失望的怅惘;“枉教人”、“却又是”,将美人这种感情上的波折突现出来了。从上片整个构思来看,主要写美人孤眠 。写“华屋”,写“晚凉”,写“弄扇”,都是映衬和暗示美人的空虚寂寞和叹惋怅恨之情。

    下片用秾艳独芳的榴花为美人写照 。“石榴半吐红巾蹙 ”,化用白居易诗“山榴花似结红巾”(《题孤山寺山石榴花示诸僧众 》)句意形象地写出了榴花的外貌特征,又带有西子含颦的风韵 ,耐人寻味。“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 ”,这是美人观花引起的感触和情思。此二句既表明榴花开放的季节,又用拟人手法写出了它不与桃李争艳、独立于群芳之外的品格。“ 秾艳一枝细看取 ”,刻画出花色的明丽动人。“ 芳心千重似束 ”,不仅捕捉住了榴花外形的特征,并再次托喻美人那颗坚贞不渝的芳心,写出了她似若有情、愁心难展的情态。“又恐被秋风惊绿”,由花及人,油然而生美人迟暮之感 。“若待得君来向此”至结尾,写怀抱迟暮之感的美人与榴花两相怜惜,共花落簌簌而泪落簌簌。

    词的下片借物咏情,写美人看花时触景伤情,感慨万千,时而观花,时而怜花惜花。这种花、人合一的手法,读来婉曲缠绵,寻味不尽。作者无论是直接写美人,还是通过榴花间接写美人,都紧紧扣住娇花美人失时、失宠这一共同点,而又寄托着词人自身的怀才不遇之情。

     此词在今人王兆鹏、郁玉英、郭红欣的着作《宋词排行榜》排名第55名该排行榜以“历代选本入选次数”、“历代评点次数”、“唱和次数”、“当代研究文章篇数”、“互联网链接次数”五个指标为统计分析,反映一千多年来的综合影响力。其中唱和次数排名第24名,历代评点次数排名第50名,历代选本入选次数排名第45名。


    6、这首词写得超尘绝俗,品格特高,似乎不是描写普通歌女的,所以引起了一场笔墨官司。据陈鹄《耆旧续闻》卷二载,苏轼此词是写自己侍妾榴花的;但杨湜在《古今词话》说,这首词是为营妓秀兰而作。且言之凿凿:
  
  苏子瞻倅杭日,府僚高会湖中,群妓毕集,惟秀兰不至。营将督之,良久乃来。诘其故,答因午浴倦眠,忽闻扣门声,起视,乃营将催督也。整妆趋命,不觉稍迟。时府僚有属意於兰者,责以有私,秀兰力辩,子瞻亦为之缓颊,终未释然。榴花盛开,秀兰以一枝献座,府僚愈怒其不恭,秀兰进退失措。子瞻欲为解围,乃赋贺新郎词授秀兰歌之。
  
  而南宋人对杨湜之说嗤之以鼻,认为另有寄托。胡仔在《苕溪渔隐丛话》后集卷三十九说:
  
  野哉,杨湜之言,真可入笑林。东坡此词,冠绝古今,托意高远,宁为一娼而发邪?“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用古诗“卷帘风动竹,疑是故人来”之意。今乃云,忽有人叩门声急,起而问之,乃乐营将催督,此可笑者一也。“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盖初夏之时千花事退,榴花独芳。写幽闺之情,今乃云是时榴花盛开,秀兰以一枝藉手告倅,其怒愈甚,此可笑者二也。此词腔调寄贺新郎,乃古曲名也。今乃云取其沐浴新凉,曲名贺新凉,后人不知之,误为贺新郎,此可笑者三也。词话中可笑者甚众,姑举其尤者。第东坡此词,深为不幸,横遭点污,吾不可无一言雪其耻。
  
  对杨湜之说胡仔深为苏轼不平,力辩此词绝不是为歌妓而作。其实,胡仔大可不必为东坡辩护,大苏自己也承认有文人的劣根性,有性要求,也喜欢狎妓,他家里就有四五个小妾。绝不像胡仔那样,说苏轼不食人间烟火。如果说这首词是为歌妓而写,读者也不必大惊小怪。


    7、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扬州朋友可以分别用普通话和扬州话来读这首词,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不错,用扬州话读时,屋、浴、玉、熟、曲、竹、蹙、独、束、绿、触、簌都是入声,且都是押韵的。而普通话则早已混乱了汉字发音。

    注:玉字扬州话新派大多读yu,老派纯正扬州话应读yo,发入声。如特定词汇“玉兰花”。


    8、北宋强大的背后,也是一个多事之秋,特别是政局的风云变幻莫测。很多士人都有着悲怆的命运,苏轼虽然早年及进,但也是屡遭朝廷的抛弃,多次被贬,尤其是被贬黄州、惠州、儋州期间,承受了极大的精神压力。世事的险恶,使苏轼产生了愤世嫉俗的心态,正如其妾朝云所说的:“一肚皮不合时宜”。这里的“俗”,尽管不能排除一般意义的世俗、鄙俗,但主要指的是时世的卑俗及士人趋炎附势、诬蔑诽谤的丑恶社会的现实。苏轼的这种心态,在他的歌妓词里也清晰的看到。如:《定风波》和《贺新郎》。

  长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定风波》)

  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 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西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贺新郎》

    苏轼的好友王巩,因受“乌台诗案”牵连,被贬谪到地处岭南荒僻之地的宾州。王巩受贬时,其歌妓柔奴毅然随行到岭南。元丰六年(1083)王巩北归,出柔奴为苏轼劝酒。苏问及广南风土,柔奴答以“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苏轼听后,大受感动,作此词以赞。这首词通过歌颂柔奴身处逆境而安之若素的可贵品格,从侧面深刻地叙述了自己的政治仕途的逆境,和柔奴是“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时,苏轼写出了柔奴的刚强性格,柔奴不畏逆境,对逆境,她有着一种蔑视的态度。苏轼非常赞赏这种态度,如同自己对当时事世的痛嫉。而在《虞美人》中作者赋予词中的美人、榴花以孤芳高洁、自伤迟暮的品格和情感,这两个美好的意象中渗透进自己的人格和感情。词中写失时之佳人,托失意之情怀,以婉曲缠绵的儿女情肠,寄慷慨郁愤的身世之感。美人失时、失宠这一共同点,而又寄托着词人自身的怀才不遇之情,更为愤世之情!


    9、在宋代特殊世风下,词人与歌妓交往频繁。歌妓本身时而受宠时而见弃的命运与词人的政治遭遇存在某种隐然的相似之处。苏轼在与歌妓交往中时常就有情感的共鸣。

    10、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对于那位独处深闺的美人来说,巴不得是自己盼望已久的心上人推开绣户,她好一吐相思之苦;然而把好梦惊醒的,却是那不解风情的“风敲竹”。在那一刹那,梦中的甜蜜、期待的惊喜、梦醒的失望,可谓一波三折,让人叹息。

    类似的好梦、期盼、失望,你有,我有,大家或许都曾经有过,因人、因事、因情,各有各的起因,各有各的归结,但有一种心愿却始终相同,那就是总期盼:梦想成真!

    尽管许多时候,梦境只是梦境,现实还是现实,但梦想给人的充实、给人的期盼、给人的快乐,让你我因此而欣慰、因此而激情、因此而甜蜜,却是实在的,也是持久的。这样看来,我们应当感谢那梦境,也包括那闺中美人,如果没有那梦境,她的情思将归于何处?没有那情思,她更加凄凉和落寞,甚至是心如灰烬,人如枯木。


    11、火红的石榴花,映在眼里,身心都是火红的,有种奔放的愉悦。我不知道现代人为何总对大红大紫这些色泽发出“俗不可耐”的评语。也许是它们本身拥有的气势让人产生不可仰视的卑微。其实,“红男绿女”早就是我们祖先认同的审美理念。男着红,自有富贵和前途逼人的气势;女着绿,自然就表露了甘于衬托和奉献的恒心。翠绿生烟,猩红斗秀,逼仄而和谐。

   火红色石榴花躲在翠绿色枝叶间,——细品,自有风情万种,竟惹得先贤文人墨客争相填词赋诗。除了唐明皇的“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在宋大文豪苏东坡的心里,石榴亦是芳心千重。他曾赋得一阙《贺新郎》:乳燕飞华屋。悄无人、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如玉。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石榴半吐红巾蹙。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秾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又恐被、秋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苏东坡作此词时,有一轶闻传世:其时东坡任杭州通判,有府僚在西湖设宴。官妓秀兰因浴后倦卧迟到,受到斥责。适值石榴花开,秀兰随即折花谢罪。府僚益怒,以为不恭。东坡见怜,遂以石榴花为题材作词替秀兰化解危厄。“石榴半吐红巾蹙···芳心千重似束”。人与花,惹得苏东坡无限爱怜。

一朵石榴花,在这个十月,在这个本不属于它的花季,就这样火红着悄然绽放。它是那么沉静,在家门前迎送着我在生活中来去匆匆的匆忙身影……


    12、阴雨天,不开灯的房间,很适合听莫文蔚。

天气降温了,冲热水澡很舒服。
但不喜欢阳台潮湿的空气。每天回到家,收到清洁干爽的衣服,是很快乐的事情。
我想念阳光,林子里淡淡烟草光。
不是水泥路和玻璃墙上的阳光。
 
“乳燕飞华屋,桐阴转午,晚凉新浴。手弄生绡白团扇,扇手一时似玉。
渐困倚,孤眠清熟。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石榴半吐红巾蹇,浓艳一枝细看取,芳心千重似束。
待浮花浪蕊都尽,伴君幽独。又恐被,西风惊绿。若待得君来向此,花前对酒不忍触,共粉泪,两簌簌。”
 
前天晚上被雷惊醒,在幽凉的竹席上想起了宋词。
“又却是,风敲竹。”多么曲折婉转的心思;“扇手一时似玉”,又是相当唯美的画面;苏轼活在现代,也许还可以做导演。
也许,说中国诗词要灭亡的人不是因为没人读诗词,是因为钢筋水泥的城市,不再有,风敲竹。

    13、“帘外谁来推绣户,枉教人梦断瑶台曲,又却是,风敲竹”。

    错觉的发生源于内心长久的期待。如果错觉是美的,浪漫的,伤感的,或是不愿舍弃的率性的冲动,在太多的理智和睿智之后,错了又何妨错一回!


庄灿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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