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心理学中两种研究取向的历史作用及其综合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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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会心理学是社会学与心理学两大知识体系交界处产生的一门边缘学科。这种学科地位导致了社会心理学自作为一门独立学科诞生之日起,就形成并在此之后的发展中一直存在着两种不同的取向,即社会学(家)的或社会学传统的社会心理学与心理学(家)的或心理学传统的社会心理学。针对这一状况,考察其历史渊源的发端,比较其结构特征的异同,辨明其功能方面的优劣,尤其是探讨其在学科中的地位与作用,对于促进整个社会心理学学科体系的日益完善及其社会功能的充分发挥,无疑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与实践意义。
      一
  社会心理学两种取向的孕育与形成,与社会心理学学科的孕育与形成过程直接相关。从根本上说,乃是直接导源于社会心理学的两个“母体”学科——社会学与心理学的独特促进作用。1879年诞生的心理学和1938年问世的社会学,在它们发展到19世纪下半叶时,同时出现了一种相互接近的倾向,从而使两个知识体系之间产生了共同的“边缘性”问题。于是,从心理学和社会学的重叠处便分化出了社会心理学这一新的知识领域。1908年,美国社会学家罗斯的《社会心理学》与英国心理学家麦独孤的《社会心理学导论》这两部划时代的着作几乎同时问世。因此,一般就把这一年看作社会心理学的诞生时间。然而,还另有一层深长的蕴意在于,它同时标明了社会心理学从产之日起就与生俱来地包含着两种不同的取向。关于这一点,美国着名心理学史家墨菲的经典性阐述已广为人知并常被援引:“当社会心理学成形之时,它趋向于分为两枝,一枝是心理学家的社会心理学,着重社会情境中的个人;一枝是社会学家的社会心理学,着重团体生活”〔1〕。可是, 较少得到注意的是,苏联着名社会心理学家安德列耶娃对社会心理学两种取向的划分以及研究其意义的独到见解。她指出,心理学和社会学这两门学科在发展过程中相互接近的结果,产生了纯社会心理学知识的最初形式,其中影响最大的三种是:德国哲学家拉扎鲁斯和语言学家斯坦达尔的民族心理学、法国社会学家塔尔德和黎朋的民众心理学以及麦独孤的社会行为本能论。根据德国学者吉布施和弗尔威格提出的对于最初社会心理学体系的分类原则——分析个性和社会的相互关系,解决问题的方法可能有两种:一是承认个性占首要地位,二是承认社会占首要地位。安德列耶娃认为,民众心理学和社会行为本能论是第一种解决方法的模式,即从“个人主义”的立场出发解决个性和社会的相互关系问题;民族心理学则是第二种解决方法的模式,即从“集体的”立场出发解决个性与社会的相互关系问题。〔2〕显然, 安德列耶娃在这里所说的第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及其模式,就是划分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的依据以及这种取向的最初表现形态,而第二种解决问题的方法及其模式,则是划分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的依据以及这种取向的最初表现形态。后来她进一步做了阐明:“颇为有趣的是,在最初的社会心理学的尝试中,一开始就企图从心理学和社会学两个方面寻找解决问题的途径。如果是按照心理学解决办法,那么必然是从个体及个体心理出发来解决一切问题。因而向团体心理过渡的问题就没有多少精确的研究。如果是从社会学角度,表面上是企图以社会为出发点,但却是把社会本身溶解在心理学中,使社会关系典型地心理学化了”〔3〕。更为重要的是, 安德列耶娃强调:“这两种解决办法在社会心理学发展史的以后阶段都得到了继承,因此应特别注意研究这种倾向是如何取得胜利的”〔4〕。可见, 她在这里已经提出了探讨两种取向的发展进程及其在社会心理学学科中的功能与地位的必要性问题。
      二
  1908年以后,社会心理学的两种取向一直在延伸,构成这门学科发展的两条主线,同时也是导致不同社会心理学家在社会心理学一系列学科问题上存在差异和分歧的重要缘由。
  从社会心理学学科体系发展进程看,自1908年到本世纪70年代,心理学取向一直明显地占据主导地位,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其一,20年代以前麦独孤的社会行为本能论影响巨大,远远超过同时代的罗斯的社会心理学,其根本原因在于,达尔文进化论所取得的全面胜利,使得将本能作为人与动物相联结的纽带并以之解释人类行为的动力,成为那个时代广泛盛行的社会行为研究方法和原则。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与罗斯相比,麦独孤自然成为社会心理学中的“宠儿”。其二,美国着名社会心理学家F·奥尔波特在一系列实验研究基础上,于1924 年出版的《社会心理学》及其提出的“社会促进论”,开创了小群体实验研究迅速兴起并成为20年代至70年代社会心理学中的主流模式的局面。这种实验社会心理学是典型的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不仅是因为它的创始人F·奥尔波特将实验室实验这一传统心理学的基本方法又引进社会行为的研究当中,更重要的还在于他“坚持主张社会心理学不是有关集团心理的一种研究,而是有关社会情境中的个人的一种研究”〔5〕。其三,在现今普遍公认的支配社会心理学研究、带有中程理论性质的四种理论方向中,有三种方向(即学习理论、认知主义和精神分析)源于心理学传统,仅有一种方向(即互动理论)来自社会学传统。此外,还有一个有趣的佐证是,从1908年至70年代出版的大约200 本社会心理学教材中,有2/3出自心理学家之手,而社会学家撰写的仅占1/3。
  总的看来,20年代以后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之所以呈现长足发展的态势,与它的两个指导思想有着根本性的关系,即基础研究方向上的实证主义和应用研究取向上的实用主义。以实证主义为指针,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确立了以实验法为根本的研究方法,强调对外显行为进行严格控制条件下的精确分析;而在实用主义的指导下,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研究则直接与社会某些部门尤其是生产、商业部门的具体需要结合起来。正因为如此,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研究的量化特征较强,成果数量较多,发展速度较快。
  勿庸置疑,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对于促进整个社会心理学学科的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同时,它还体现了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所不能取代的独特优势。
  第一,作为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重要代表方面的实验社会心理学的兴起与发展,加速了刚刚诞生不久的社会心理学彻底摆脱思辨研究、经验描述的初级阶段而步入精确测试、定量分析的高级阶段进程。心理学取向的小群体实验研究具有以往思辨探讨和经验描述所不可比拟的先进性就在于:实验法能对影响行为的因素进行严格控制与量化分析,易于找出精确的行为机制和规律,因此有利于建立假设、实施研究、检验理论、推出成果。
  第二,与社会学取向相比,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所具有的特殊优势表现在:由于它注重个体变量的研究,以个体特质作为解释社会行为的基本依据;而为了把握这种依据,势必深入探讨个体的生理和经验因素、社会学习过程、环境或他人的影响等细微方面对人的作用,因此,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长于对微观社会心理层面和深层社会心理机制做出透视,以便于建构各种小理论乃至中程理论,如社会促进理论、挫折——攻击理论、竞争与合作理论、认知一致性理论等都是这方面的典型代表。
  当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以小群体实验研究的主流模式蓬勃发展的时候,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却以自己独特的兴趣在向前推进,它对社会心理学学科的贡献突出地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形成了颇具体系性的理论流派。正如在心理学取向的发展中,F ·奥尔波特是继麦独孤之后最具影响力的人物一样,在社会学取向的发展中, 美国社会学家G·H·米德则成为继罗斯之后作用最显着的代表,这不仅是因为G·H ·米德的研究工作进一步体现和扞卫了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的宗旨,“米德分析的出发点和社会心理学的其他理论方向不一样,不是个别个体,而是被理解成群体中、社会中个体交互作用的社会过程”〔6〕,而且还由于G·H·米德创立的符号互动论直接孕育了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的大多数理论,主要有萨宾的社会角色理论、海曼的参照群体理论、戈夫曼的社会戏剧理论以及勒默特的标签理论。此外,在符号互动论传统之外,美国社会学家霍曼斯创始的社会交换理论极大地丰富了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的理论体系。二是自30年代开始,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家对社区生活和社会流动心理方面的调查、对因经济萧条和社会动荡所引起的公众舆论、恐慌状态、流言传播等方面的分析,以及对国家普选活动中民意状况的测验,进一步发展和扩充了社会心理学研究宏观社会心理层面的方法与技术。然而,正如罗斯社会心理学的影响比不上其同时代麦独孤的社会心理学的情形一样,罗斯之后继续发展的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在社会心理学学科体系中也始终未能取得主导性地位。
  那么,由此必然引发的问题是:心理学取向占主导地位的格局是否体现了社会心理学学科体系的最优化结构?能否表明了社会心理学学科发展的最合理趋向?要回答这些问题就不能不从社会实践这一检验社会心理学社会功能的根本标准的角度来进行考察。因此,也就不得不提到西方社会心理学发展中所出现的危机。60年代末期,西方社会尤其是美国出现了战后最严重的社会危机,黑人运动、妇女运动、青年运动等风起云涌,各种社会问题的急剧产生向社会心理学提出了一系列任务。但是,长期习惯于实验室和书斋工作的社会心理学家们面对现实的种种局面却束手无策,这种状况使西方社会心理学遭遇到自其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深刻危机——社会心理学不能解决社会需要它解决的有关现实问题。于是,许多学者针对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取向、方法论和知识体系等方面展开了一次广泛的反思和讨论。
  在一些学者看来,以美国为代表的现代西方社会心理学出现危机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于,心理学取向长期以来一直在社会心理学中占据优势地位。美国着名社会心理学家纽科姆的观点颇具代表性,他认为,社会心理学的主要问题是不善于把心理学观点与社会学观点相结合,而传统社会心理学中占优势的心理学观点的主要缺陷就在于,它“降低或忽略了被试者作为其成员的社会结构的本质”〔7〕。 英国社会心理学家阿米斯特德则更尖锐地指出,在心理学传统中,研究的问题往往是与社会情境、文化、时代无关的某些“一般社会行为规律”,这种观点排除了关于社会心理现象的内容问题:社会态度怎样,群体的目的是什么,等等。“如果把获得一般规律的意图,与作为有机体相互作用的‘社会性因素’的概念、实验室实验方法结合起来,那么,社会心理学往往忽略行为得以实现的社会背景。心理学的社会心理学为什么陷入绝境,基本原因就在于此”〔8〕。
  综合看来,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主要存在以下方面的局限性:
  第一,研究对象方面的问题。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以个体为研究重点,从而不可避免地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对群体特别是大群体层面的注意,忽视了对根本上决定社会心理的宏观社会结构的分析。由于往往只把他人存在或者许多人存在这种简单事实看作是“社会性因素”的标志,致使社会心理学的研究范围仅局限于个人或至多是人际互动这种社会亚系统,而把制约人们行为的真实社会环境或现实社会制度的基本特征排除在外,其结果是导致了一种个人社会心理学。〔9 〕与此相应的情况是,“社会心理学中大多数理论是关于个体行为或个体间行为的理论,各种例证可以归结为,社会行为是一般行为机制下对如下条件的适应,即对行为在他人当中实现的条件的适应”〔10〕。所以,如果以这种研究传统所得出的成果或理论来解释群体行为或广泛的社会行为,必然会遭到失败,因为个体行为与群体行为之间存在着质的区别。
  第二,研究方法方面的问题。20年代以后,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在研究方法论上主要接受新实证主义哲学的指导,把可证明性或可操作性原则当作检验知识真伪的唯一标准,由此导致了两个方面的偏向,使社会心理学研究与社会哲学、价值理论相脱离,即保持研究上的价值中立性;二是具体研究方法层次上的独尊实验法倾向,把实验法尤其是实验室实验法视为衡量社会心理学是否属于一门科学的绝对标准。作为这两种倾向的结果是,社会心理学研究远离真实的社会背景而成为一种“真空中的实验”,即一种对人为社会情境甚至是非社会情境中的“社会行为”所作的研究。尽管这种研究也产生出一批精致的小理论,但是,它们从根本上就不具备干预现实社会问题的能力。正如墨菲所言:“从实验室中‘社会助长’问题研究到理解校园内的动乱或国际间的仇恨还有很长一段距离”〔11〕。
  第三,研究取向方面的问题。出于对新实证主义的科学研究准则的尊崇,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要求严格地建立假设与检验,注重完善的数学程序,讲究精确地收集资料,这种“方法崇拜”倾向不免产生两种结果:一是对理论研究的极端轻视。尤其是在实验研究蓬勃发展的20年代,轻视理论的倾向达到了顶峰,以致“谁要是仍然对理论感兴趣,谁就要冒风险,引起别人对自己专业知识的怀疑”〔12〕。二是对应用研究的兴趣淡薄。虽然也曾出现过一些对社会微观领域中的部分实际问题,如改善管理方式、增强广告效果、提高生产效率等的研究,但都表现出浓厚的实用色彩,而根本上则回避对重大、尖锐的社会问题的探讨。尽管40年代勒温及其追随者不仅做出过一定的理论方面的贡献,而且还针对某些重大的现实社会问题开展了应用研究,但是他们并未能够使社会心理学的研究取向从此发生转折性改观。而在勒温之后,社会心理学研究又退回了“象牙之塔”〔13〕。
  鉴于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存在的种种局限性及其在社会心理学学科体系中占主导性地位的状况,许多学者提出,要使社会心理学发展成为真正有生命力的学科,就必须对它目前的现状进行重大改造,使之能够确实地面向社会,有效地参与研究和解决现实社会问题。关于这一点,美国社会心理学家拉特纳曾精辟地指出:“要建立真正的社会心理学,就必须改弦更张,把当前这种抽象活动的研究改变为对社会关系的具体研究”〔14〕。就对现存社会心理学的改造而言,较具普遍性的意见是,除了急需重新确立指导研究方向的方法论以外,最为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必须调整社会心理学的学科体系结构,而其中的关键一点又在于应该加强社会学取向的心理学研究。法国社会心理学家莫斯科维西的观点颇引人注目。他认为,一个迄今为止仍十分明显的倾向是,社会心理学是作为普通心理学的一个分支而存在的,这恰恰妨碍了社会心理学与社会问题密切联系起来。因此,他坚决主张这门学科按另一种形式发展,即从社会学角度研究社会心理学问题。只有采取这一途径,即“广泛地在整个社会的范围研究社会过程”〔15〕,社会心理学才能得到发展。
  一般而论,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的突出特征表现在,它以群体变量为研究基点,以社会互动和社会关系为主要研究内容,多采用能在较大范围内实施的研究方法,如观察法、问卷法、跨文化比较研究法等。因而其优势是利于把握宏观的社会心理层面,敏于反映现实生活中的心理动态,研究成果干预社会实际领域的能力较强。所以,加强社会学取向的研究无疑是促使社会心理学把关注点更多地朝向社会的合理策略。
  但是,与此同时有必要明确两个问题:第一,强调加强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研究并不是要用社会学取代社会心理学。固然社会心理学只有在广泛地参与研究社会问题的条件下才能扩充它的生命力,但是,与此同时保持社会心理学与社会学之间在研究上的差别也同样重要。促进社会心理学对社会问题的更多关注,决不意味着要将其变成社会学,因为正象社会心理学的“心理学化”曾使社会心理学的发展历经曲折一样,社会心理学的“社会学化”仍是没有任何前途的。庸俗的社会学化也必然成为社会心理学学科前进道路上的重大障碍。〔16〕第二,强调加强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研究也决不意味着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发展可以被偏废或放弃,因为社会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也存在自己的不足之处,表现为对个体内在的心理机制或较微观的社会心理层面缺少更深的把握,所以,它只有与心理学取向的社会心理学有机地加以结合,才能达到全方位多维度地透视复杂社会心理现象的目的。
      三
  社会心理学自诞生至今已有近90年的历史,对于它与生俱来的两种取向在社会心理学学科发展进程中的地位与作用问题,终因70年代以来社会生活实践所提供的重大契机和根本标准而受到了日趋普遍的关注和重视,并得到了越来越全面、深刻的分析与评价。针对心理学取向长期在社会心理学学科体系中居优势地位的状况及其存在的种种局限性,为克服社会心理学远离现实社会生活的弊端,必须加强社会学取向的研究,这一点已成为越来越多的社会心理学家的共识,而且正在逐渐变成晚近时期世界范围内在学科上较有代表性的一些国家的社会心理学发展的现实。原因在于,发展一种综合取向的社会心理学,不仅是现代社会生活日益复杂化的趋势所提出的客观性要求,同时也是当代科学发展更加趋于综合化的规律的必然驱使。然而,我们应该看到,从加强社会心理学中的社会学取向的研究这一目前正在着力进行的方面,到发展出一种综合取向的社会心理学还有很大的距离。因为这种综合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在学科体系上将不再是以心理学取向和社会学取向各自做出努力的成果相加之和,而是从学科建构的起点上有机兼融两种取向的多种优势的一门名符其实的社会心理学,其基本特征是自身具有高度的科学性,又能广泛地面向社会实际。这种学科的理想目标模式的最终建立尚有待于目前仍属于不同取向的社会心理学家们在进一步达成更加完整的共识的前提下去为之做出不懈的努力。*
  注释:
  〔1〕〔5〕〔11〕〔美〕G·墨菲和丁·柯瓦奇着,林方、 王景和译:《近代心理学历史导引》,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607- 608 、614、635页。
  〔2〕〔3〕〔4〕〔苏〕F·M·安德列耶娃着, 南开大学社会学系译《社会心理学》,南开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28-29、34、29页。
  〔6〕〔12〕〔16〕〔苏〕F·M·安德列耶娃着, 李翼鹏译:《现代西方社会心理学》,人民教育出版社1988年版第156、9、206页。
  〔7〕T·M 纽科姆:《社会心理学理论:整合个体与社会的研究途径》,载E·P·霍兰德、A·G·享特主编:《社会心理学的经典贡献》,1972年英文版,第82页。
  〔8〕N·阿米斯特德主编:《重建社会心理学》,1974年英文版,第15页。
  〔9〕〔15〕S·莫斯科维西:《社会心理学中的社会与理论》,载H·泰费尔和J·伊斯雷尔主编:《社会心理学的背景》,1972年英文版,第57、36页。
  〔10〕H·泰费尔:《真空中的实验》,载H·泰费尔和J ·伊斯雷尔主编:《社会心理学的背景》,1972年英文版,第93页。
  〔13〕〔美〕K·杜加克斯和L·S·赖茨曼着, 矫佩民等译:《八十年代社会心理学》,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377页。
  〔14〕〔美〕卡尔·拉特纳:《美国社会心理学的历史与现状》,载《中国社会科学》1984年第2期。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社会学研究所。邮编:100732〕
          社会科学辑刊沈阳25-30B4心理学沈杰19961996 作者:社会科学辑刊沈阳25-30B4心理学沈杰19961996

网载 2013-09-10 21:4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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