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同属一个语系的民族,亘古蛮荒时代均曾有过某些接触,乃至于血缘方面存在着联系。近年来,中国和美国的科学家经过共同研究,得出一项惊人的结论:中国汉藏语系中的藏族和汉族,具有共同血缘。由此推论,中国的蒙古族、达斡尔族、东部裕固族,以及韩国、日本等,同属于阿尔泰语系蒙古语族,语言中存在着“元音和谐律”现象;古代均曾信奉过萨满教。那么,这些民族是否也有血缘上的联系呢?笔者对人类学知之甚少,不敢妄加评论。然而,从比较音乐学的观点看,蒙古族的传统音乐与古代高丽、日本传统音乐之间,确实存在着明显的共同因素。
蒙古族和韩国同属一个语系,语言和信仰上的共同性,必然导致音乐舞蹈方面的共同性。据笔者观察,蒙古族传统音乐和韩国传统音乐的共同性,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一)萨满教音乐;(二)集体歌舞;(三)宫廷音乐;(四)民间歌曲。我的朋友——韩国音乐学家权五圣先生,几年前曾发文对韩国“巫堂”音乐与蒙古族“李额”(萨满教)音乐进行比较,证明二者存在着许多共同特征,故本文暂不涉及萨满教音乐。下面,笔者拟以宫廷音乐、集体歌舞、民歌为重点,对蒙古族和韩国传统音乐的关系,提出一些看法,敬请学界同仁指正。
(1)一首蒙古族古代祭祀歌曲
研究蒙古族传统音乐和韩国传统音乐之间的联系,单凭文字资料是不够的。最有效的办法之一,便是从两个民族的传统民歌中,找到某些音乐形态和风格相近的曲调,仔细加以对比,揭示出它们之间的内在联系。有意思的是,从蒙古族古老的短调民歌中,往往可以找到这样一些曲调,无论音乐形态抑或是音乐风格方面,均与韩国民谣颇为相近。更难以置信的是,蒙古族古老的民歌中,甚至还存在着韩国民谣的不同变体哩。例如,内蒙古昭乌达盟(赤峰市)民歌《汗·乌拉山颂》,是宗教性的祭祀歌曲,当地蒙古人举行“汗·乌拉山”祭祀仪式时,便集体歌唱。不难发现,无论从音调和节奏方面观之,这首歌曲与韩国民谣《道拉吉》十分相似。不妨对照一下这两首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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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拉吉》是着名的韩国民谣,吉林省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以及各地生活的朝鲜族同胞中均有流行,词曲与韩国流行的《道拉吉》基本相同。有意思的是,我们只须稍加对比即可发现,《汗·乌拉山颂》和《道拉吉》这两首歌曲,它们的第一乐句(前四小节)几乎一模一样。
从音调发展手法来看,《道拉吉》的第二乐句,不过是《汗·乌拉山颂》第二乐句的节奏变形,以及后半部音调的向上五度变化模进罢了。
《汗·乌拉山颂》风格庄严肃穆,节奏沉稳,是典型的祭祖仪式歌。结构十分独特,全曲四个乐句“A—B—C—C”,后两个乐句原样重复,称为“后双生”结构。蒙古族宗教歌曲和祭祀歌曲中,常用此类“后双生”结构。美学内涵大概是强调共同信仰,表达群体意志。《道拉吉》是抒情民谣,优美流畅的曲调,“哎咳哎咳哟”的衬词,配合以跳荡的节奏,表达出韩国农夫劳动的欢悦心情。从音乐形态和风格方面来看,《汗·乌拉山颂》似乎比《道拉吉》更为古老,代表着这支曲调的早期状态。
笔者认为,《汗·乌拉山颂》和《道拉吉》如此相象,绝不是偶然现象,它们当是同一曲调的不同变体,属于“同宗”歌曲范畴,古代必然有其“母体”。漫长的历史岁月中,《汗·乌拉山颂》和《道拉吉》分别在中国蒙古族和韩国辗转流传,传承至今,堪称奇迹。元代的散曲音乐中,有一支曲牌叫做《雕剌鸡》,且有多种变体。有学者认为,该曲源于少数民族音乐。《雕剌鸡》的曲调与《道拉吉》相距甚远,但曲名读音却十分相近。元代散曲曲牌《雕剌鸡》,或许就是源于韩国语《道拉吉》,也未可知。
(2)“连臂低唱井即梨”
从历史上看,蒙古统治者和高丽王朝之间,往来密切。《元史·后妃表》记载,成吉思汗的四大“斡耳朵”中,有一位爱妃锁郎哈氏,即是高丽人。关于这位高丽妃子,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详后)。到了元代,蒙古和高丽的关系更进入了全盛时期。元世祖为了安抚高丽,将女儿忽都鲁揭里迷失公主嫁给高丽国王世子王@①。元顺帝妥huān @②贴睦尔的正宫皇后“完者忽都”,是高丽女子奇氏。奇皇后十分喜爱本民族的歌舞 艺术,在她的带动之下,高丽歌舞便在元朝宫廷中流行开来。
玉德殿当清灏西,蹲龙碧瓦接榱题。 卫兵学得高丽语,连臂低唱井即梨。(张昱1995:109)
“井即梨”——显然是一支古代高丽的集体歌舞。元朝宫廷宿卫军武士们挽着手臂,跳着舞蹈,用高丽语唱着“井即梨”之歌。遗憾的是,有关“井即梨”歌舞,只有该诗中的寥寥数语,余不可考。但它至少证明,元朝宫廷中,高丽歌舞多么盛行!
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对元代“达达乐曲”作了记载,分为大曲、小曲和回回曲,共计31首。除了蒙古音乐之外,还包括被蒙古人征服的各国和民族歌舞艺术。值注意的是,“达达乐曲”中有一首叫做《洞洞伯》的乐曲,笔者怀疑是高丽国所进献的宫廷歌舞。1493年,朝鲜着名学者成@③主编《乐学轨范》一书,收录21首宫廷“乐章歌词”,其中有一首《动动歌》,大约就是元代“达达乐曲”中的《洞洞伯》吧。
元代蒙古统治者和高丽的通婚,极大地促进了两者之间的文化交流。不难想象,忽都鲁揭里迷失公主下嫁高丽国,蒙古音乐舞蹈必然传入朝鲜半岛。反之,随着高丽女子奇氏进入蒙古宫廷,高丽歌舞同样也会流入元大都,乃至传遍中国。前述“井即梨”,不过是大量高丽歌舞中的一支罢了。难怪,诗人郑玉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天下承平近百年,歌姬舞女出朝鲜。 燕山两度逢元夜,不见都人事管弦。(1987:1760)
元代的达官贵人多在府邸中蓄养高丽歌舞伎,每逢元宵佳节,大都人不必从事管弦,均由高丽歌舞伎奏乐歌舞。高丽人在元大都音乐生活中的作用,可见一斑。
蒙古统治者遵循成吉思汗的遗训,宗教和文化方面采取开明政策,大胆吸收欧亚大陆各国的文化艺术,开创了盛唐以来的又一次艺术发展高潮。多民族音乐文化的交融中,蒙古和高丽的歌舞艺术相互影响,共同发展,留下了深刻痕迹。例如,高丽人喜爱的《长鼓舞》,元代蒙古人称之为《鞭鼓舞》,既可一人击鼓独舞,亦可在鞭鼓伴奏下集体歌舞。长鼓,元人称之为“杖鼓”或“鞭鼓”。《元史·礼乐志》云:“杖鼓,制以木为匡,细腰,以皮冒之,上施五彩绣带,右击以杖,左拍以手。”(宋濂1976:1773)这样的乐器型制,与高丽人的长鼓没有什么区别。
马乳新@④玉满瓶,沙羊黄鼠割来腥。 踏歌尽醉营盘晚,鞭鼓声中按海青。(nǎi@⑤贤 1987:1461)
傍晚,塞北蒙古人狩猎归来,于野外举行盛大宴会。酒酣耳热之余,鞭鼓伴奏之下,跳起模仿《海青》的集体舞蹈。1982年,赤峰市郊元宝山发现一座元代墓葬,墓室壁上绘有宴飨乐舞图。一个蒙古人肩挎“长鼓”,右手执鼓鞭,正在敲击鼓面,为上面诗歌作了生动的注解。然而,元代蒙古人中流行的“鞭鼓舞”,后来却逐渐消失了,不能不说是件遗憾的事!
随着高丽歌舞的流行,高丽服饰也在元朝宫廷中流行起来,成为时尚。
宫衣新尚高丽样,方领过腰半臂裁。 连夜内家争借看,为曾着过御前来。(张昱1987:2071)
1644年,清朝统一中国,蒙古的宫廷歌舞传统遂告终结。但在民间,仍有集体歌舞形式存在。例如,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上生活的布里亚特蒙古人,以及长期与他们相毗邻,后来南下松嫩平原的科尔沁部蒙古人,至今仍保留着集体歌舞传统。不难发现,布里亚特和科尔沁部蒙古人的民间歌舞音乐,与韩国的民间歌舞音乐之间,存在着某种内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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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4首蒙古族民歌,均属于古代集体歌舞范畴。在音乐形态和总体风格方面,与韩国民谣十分相近。中央民族大学音乐系朝鲜族作曲家方夏灿及其夫人邱映霞,曾听过这些蒙古族民歌。他们认为,4首民歌曲调确实带有某些韩国民谣韵味。无论音调、节奏 或曲式结构方面,均呈现出许多共同特点。
中国朝鲜族民谣中,3/4类的节奏型极为普遍。丘映霞在其《朝鲜族民歌节奏的特点》一文中指出:“在1982年6月延边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朝鲜族民歌集》所收入的355首各类民歌中,三拍子系统节拍的有282首,占百分之八十。……2/4、4/4节拍的只有29首。这种节拍现象在我国其他民族的民歌中是少见的。”(1995:7)她认为之所以产生这样的音乐现象,根源盖在于朝鲜族语言的基本属性。
无独有偶。蒙古族古老的短调民歌中,3/4的节奏类型并非罕见,尤其在萨满教歌舞和民间自娱性集体歌舞中,3/4、3/8、6/8之类的节奏型比比皆是。韩国和蒙古族民间舞曲中,之所以大量存在三拍子节奏型,除了阿尔泰语系“元音和谐律”的作用之外,萨满教歌舞、自娱性集体歌舞的普遍流行,恐怕也是重要原因之一。例如,蒙古族民间舞曲三拍子系统节拍中,带有特性的节奏型是“前
中也同样存在着此类节奏型,与蒙古族民间舞曲没有两样。这些鲜明而锐利的节奏,仿佛使人听到了蒙古族和韩国先民共同敲出的隆隆鼓声,以及他们震撼大地的狂烈舞步。
蒙古族音乐发展到“草原游牧文化”时期,随着“古列延”(圆圈)集体游牧方式的解体,“阿寅勒”(家族)个体游牧的兴起,自娱性集体歌舞随之趋于衰微。难怪许多3/4节奏类型的蒙古舞曲虽然流传至今,却已经和舞蹈相脱离,变成了只供歌唱的民歌。由此可知,集体歌舞形式,是音乐舞蹈3/4拍节奏型产生发展的重要根据。从文化源流上说,它们无疑是元代蒙古民间自娱性歌舞的余韵,传达着集体乐舞时代的遥远回声。
音调方面,蒙古族民间舞曲和韩国民谣之间,也同样存在着不容忽视的共同特点。例如,蒙古族民间舞曲的开始部分(第一、二乐句),曲调一般作平稳进行,喜欢大量运用同音反复。中间部分则加以变化,起伏跌宕,作四、五度乃至七、八度音程的跳进。这样的音调发展手法,在韩国民谣中也是常见的。
(3)哈剌哈孙箭筒士的传说
《哈剌哈孙箭筒士的传说》(转荣苏赫1994:442)是“倒喇戏”的歌舞剧脚本,表现成吉思汗的充满神奇色彩的浪漫故事。剧情以两个小故事构成:成吉思汗亲率大军,向太阳升起的东方锁良哈国(高丽)进发。途中遇河泛滥,行军受阻。成吉思汗派遣使者前往高丽,致语高丽国王——蒙古人称之为“不花·察罕汗”,令其投降纳贡。不花·察汗得知消息,遂备下丰厚贡品,携带爱女忽阑,前往军营觐见成吉思汗,并将女儿献给“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为忽阑公主的美色所动,他决定在军营中完婚。但大臣们反对此事,聚议进谏:一国之君野外完婚,不合礼仪,回师再举行婚礼不迟。但成吉思汗决心已定,力排众议,在军中与高丽公主完婚。
正妃孛儿贴·兀真皇后及留守后方的大臣,得不到成吉思汗的消息,焦急万分,遂派哈剌哈孙箭筒士,前往军营。能言善辩的哈剌哈孙箭筒士,觐见成吉思汗,采用蒙古人惯用的隐语方式,巧妙地规劝君主。他唱道:
一只天鹅在芦苇湖畔产卵,它深信芦苇湖畔必定安全。 孰料,凶残的恶鸟毁其巢穴,将可爱的卵雏全都吃完。 我的圣主啊,请您细心体察明鉴!
成吉思汗幡然悔悟,即刻启程回师。但他对未曾与结发妻子孛儿贴·兀真商议便在野外与高丽公主完婚,感到愧疚。决定先派木华黎向孛儿贴·兀真透露此事。深明大义的皇后,作出了这样的表白:
我们的可汗威力无边,这本是全蒙古的心愿。 圣主果然坚毅勇敢,此事顺遂了臣民的企盼。 看呵,天鹅成群落满河谷,凭着指力引弓猎取。 辽阔无垠的国土,到处有妖娆的美女。 只要君主自己喜欢,纳入金帐何必多虑?
大军回师途中,哈剌哈孙大醉,竟将御用箭筒带出金帐,触犯军法,罪该问斩。但他善于辞令,申辨道:
十岁起便保管您的金箭筒,克服不良习惯,谨言慎行。 学习您的智谋和本领,醉酒犯法本是事实。 但却从未改变对您的忠诚,更没有做出危害大汗的事情。
情真意切的申述,感动了成吉思汗,终于宽恕了他。《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时代的蒙古军中,确有所谓“把话”制度:蒙古人为了传递情报和信息,将所传情报内容编成歌曲,让“把话”人牢记在心,达到目的地之后,原原本本诵唱出来。“把话”多采取隐语、谜语形式,以增强保密性。剧中的哈剌哈孙箭筒士和木华梨,便是这样的“把话”人。
那么,《哈剌哈孙箭筒士》是否有真历史依据呢?据文献记载,自成吉思汗始,蒙古人便发动了征服高丽的战争,历经三代,前后长达半个多世纪。但成吉思汗亲征高丽,迎娶锁良哈国妃子之事,正史中却无记载。至于他流连忘返,迟迟不归汗帐,更是艺术夸张。不过,爱妃忽阑,历史上确有其人。她是蒙古蔑儿乞惕部人,而不是高丽国王“不花·察罕汗”之女。鉴于上述理由,有些文学史家认为,该剧的题材并无历史依据。
事实并非如此。《元史·后妃表》记载,成吉思汗有四大“斡耳朵”,有据可查的哈屯(后妃)共有39名。右手第四“斡耳朵”,由也速干皇后管辖,其中“锁郎哈”妃子即是高丽人。由此看来,成吉思汗纳高丽女子为妃,确有其事,并非子虚乌有。《哈剌哈孙箭筒士的传说》的歌舞戏,显然以上述历史事件为依据。
文学史家认为,《哈剌哈孙箭筒士的传说》是一篇叙事诗。这固然算不上是错误,但却没有把握它的本质。我们知道,元代蒙古人进入中原,生活在杂剧时代,不可能忽视戏剧艺术的存在。借鉴杂剧的经验,在蒙古歌舞艺术的基础上,创造出“倒喇戏”这一独特的歌舞剧形式,是很自然的事情。笔者认为,《哈剌哈孙箭筒士的传说》,应是元代“倒喇戏”的演出脚本,或剧本梗概。剧本既有性格鲜明的人物,又有完整的情节,且有对话唱词,具备了构成戏剧艺术的基本要素。不难想象,实际的舞台演出,必定比剧本更为丰富精彩。有意思的是,蒙古族戏剧史上最早的一出歌舞戏,反映的竟是蒙古和高丽之间的一段友好交往史,委实令人感到惊奇。
(4)朝鲜人笔下的《蒙古乐曲》
1634年,蒙古林丹汗为清所灭,宫廷音乐为清军所卤获,纳入清朝宫廷之中,被命之为《蒙古乐曲》,归“什榜处”管辖。康熙五十一年(1712),金昌集任朝鲜驻华正使。他的胞弟金昌业,随兄来北京。驻京期间,曾到宣武门内的天主教堂参观游览。看见洋教堂内设有自鸣钟,将清宫《蒙古乐曲》制入了“八音盒”。他写道:“此是自鸣钟,不足为异。所怪者,钟声才止,东边虹门内忽有一阵风声,如转众轮,继而乐作。笙、簧、丝竹之声,不知自何处出,律吕合度,宫商成调。通辈云:‘此中华之乐’,良久而止。复出他声,其声急促。通辈云:‘此蒙古之乐’,良久而止。’(金启@⑥1978:81)金昌业所听“蒙古之乐”,原是蒙古国林丹汗的宫廷音乐。从上述记载来看,《蒙古乐曲》“其声急促”,显然属于短调音乐风格,而不是长调风格。
金昌业是一位有心人,为我们留下了一则十分珍贵的音乐史料。通过他的记载得知,《蒙古乐曲》不仅在清宫中演奏,早在康熙年间便已流传到宫禁之外,被外国天主教堂制入“八音盒”,产生了广泛的社会影响。
蒙古族和高丽之间的音乐文化交流,是个很大的学术题目,非一文所能解决。在浩如烟海的历史典籍和蒙古族和韩国“活”的民族民间音乐中,肯定还埋藏着这方面的有趣资料,亟待中韩两国音乐学家共同合作,发掘研究。好在中国和韩国的音乐学家,已从各自的角度提出了问题。笔者相信:在两国音乐学家的共同努力下,有关这个问题的研究,必将进一步得到拓展并且取得丰硕成果。
中国音乐学京50~57J5舞台艺术乌兰杰20032003本文采用民族音乐学、比较音乐学和文献学相结合的方法,论述了古代蒙古和高丽的音乐交流。内容主要包括:一、蒙古族古老祭祀歌曲与朝鲜民歌的比较;二、元代宫廷中盛行朝鲜歌舞和服装式样,以及元大都朝鲜人的音乐活动;三、元代“倒喇戏”脚本中对成吉思汗纳高丽妃子一事的生动描写;四、康熙年间朝鲜国使者对《蒙古乐曲》的记载。并认为:古代蒙古和朝鲜语言同属阿尔泰语系,均有萨满教信仰。从成吉思汗时代始,历代蒙古统治者与朝鲜不断通婚,建立了密切联系。古代蒙古和高丽音乐广泛交流,相互影响,至今仍可看出许多共同因素。阿尔泰语系/古代蒙古/高丽/音乐交流/祭祀歌曲/集体歌舞/宫廷歌舞Mongolian and Korean Musical Cultural Exchange in the Ancient Times (Mongolian nationality)Ulal jie乌兰杰(1938-),研究员,现在中央民族大学少数民族艺术研究所工作(北京 100081)。 作者:中国音乐学京50~57J5舞台艺术乌兰杰20032003本文采用民族音乐学、比较音乐学和文献学相结合的方法,论述了古代蒙古和高丽的音乐交流。内容主要包括:一、蒙古族古老祭祀歌曲与朝鲜民歌的比较;二、元代宫廷中盛行朝鲜歌舞和服装式样,以及元大都朝鲜人的音乐活动;三、元代“倒喇戏”脚本中对成吉思汗纳高丽妃子一事的生动描写;四、康熙年间朝鲜国使者对《蒙古乐曲》的记载。并认为:古代蒙古和朝鲜语言同属阿尔泰语系,均有萨满教信仰。从成吉思汗时代始,历代蒙古统治者与朝鲜不断通婚,建立了密切联系。古代蒙古和高丽音乐广泛交流,相互影响,至今仍可看出许多共同因素。阿尔泰语系/古代蒙古/高丽/音乐交流/祭祀歌曲/集体歌舞/宫廷歌舞
网载 2013-09-10 21:42: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