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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
[译文] 如果落花能够沉到西湖深处,搅起那碧绿的波澜的一定是那些忧愁的鱼儿。
[出典] 南宋 吴文英 《高阳台》
注:
1、 《高阳台》 丰乐楼分韵得如字 吴文英
修竹凝妆,垂杨系马,凭阑浅画成图。山色谁题?楼前有雁斜书。东风紧送斜阳下,弄旧寒、晚酒醒余。自消凝,能几花前,顿老相如!
伤春不在高楼上,在灯前倚枕,雨外熏炉。怕舣游船,临流可奈清癯?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莫重来,吹尽香锦,泪麦平芜。
2、注释:
丰乐楼:宋代西湖名胜之一。
分韵:一种和诗、和词的方式,数人共赋一题,选定某些字为韵,用抓阄或指定的办法分每人韵字,然后依韵而作。
凝妆:盛妆,浓妆。
凭阑:倚靠栏杆。
题:题诗。
醒馀:指醒酒后。
相如:西汉文学家司马相如。
舣:船拢岸停泊。
清癯(音“取”):清瘦。
平芜:平旷的草地。
3、译文:
一丛丛修长的青葱翠竹,宛如盛妆的少女凝神久久地站立。我穿过竹林来到楼前,把马匹拴在楼前的柳树。登上高楼凭栏远望,清澈的湖水仿佛一幅美丽的画图。这浓墨淡彩不知出自哪家的手笔,楼前斜行飞翔的大雁,就好象画面上题款的楷书。东风凄凄,仿佛在紧催送夕阳西下,阵阵晚风渗透着凉意,将我们的酒意吹醒消除。我独自一 个人在哀伤感叹,在花前观赏留连还能有多少机会呢,想到我的衰老竟然是这样的迅速。
更令我伤心的时候,并不是在高楼上登临极目远眺,而是在灯前斜倚绣枕,旁边放着熏香铜炉,独自听聆着窗外的雨声潇潇。我害怕游船停泊在堤岸边,怕在清波中看见自已的清瘦的面目。怎能忍受我的辛酸凄楚?飘飞的落花若是飞到西湖的波底,就连水中的鱼儿也会感到忧伤愁若,搅得翠波翻覆。千万不要再到这里来,因为那时无情的春风会把柳絮吹得满天飘舞,点点杨花点点杨花像人的伤心的眼泪一样落满平芜。
4、吴文英的生平见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吴文英是宋代颇有名气的大家,作品甚丰,历代评词家对吴文英都有很高的评价,四库说:“词家之有吴文英,如诗家只有商隐......”把他和李商隐并驾齐驱起来,有的古人甚至说,吴文英乃宋词最高成就,但是不知什么原因,现代人好像并不喜欢他,以致人们谈起宋词大家,苏轼、辛弃疾、欧阳修等等,就是不提吴文英,很多现代宋词选本也只选一首到两首,不知谁是始作俑者,产生这种偏见,以至于使读者失去欣赏一个大词家作品的良机。
《花庵词选引》则认为吴文英“求词于吾宋,前有清真,后有梦窗”。可以说在中国词史中,吴文英是一个引起过不少争论的人。形成这样的原因,除了艺术角度的偏差外,我认为最重要的可能是吴文英人生的瑕疵,说破了就是他与贾似道关系亲密而受到人们的抨击。那年读康与之的诗词,我也有过同感。在中国传统文化中,文人的道德品格往往决定着作品的传咏。
刘永刘《微睇室说词》云:“此词情意悲凉,有‘莫重来’之语,.....当系晚年所作。”并说“此词写登高眺远,感今伤昔,满腔悲慨。作者触景而生之情,决非专为一己,盖有身世之感焉。以身言,则美人迟暮也;以世言,则国势日危也,大有‘举目有河山之异’之叹。”我们同意以上看法。梦窗晚年,元兵已步步深入,山河破碎,国祚日衰,庵庵待毙;他集内屡有伤时忧世之作,此词本为登临酬酢之作,词情却极其沉咽凄楚,借伤春之意透露了作者内心深处无时不在、遣之难去的末世哀感,而又均从虚处传神,动人至深。
5、丰乐楼是宋朝杭州诵金门外的一座酒楼。公元1249年(淳佑九年),临安府尹赵与重建。吴文英在公元1251年(淳佑十一年)春在此宴饮时曾作《莺啼序》,为时人传诵。这首《高阳台》,从内容看,应是他晚年重来时所作。
起首“修竹凝妆,垂杨驻马,凭阑浅画成图。”三句写丰乐楼内外所见景色,由酒楼边的修竹,写到楼下的垂杨,再写登楼远眺,湖光山色如诗如画。这三句,如杨铁夫在《吴梦窗词笺释》中所分析,“‘凝妆’,远见;‘驻马’则是从近处观察;‘凭阑’,已登楼。层次井然。”“山色谁题?楼前有雁斜书”二句紧承第三句。凭阑一望,展现在眼底的湖山既宛如天开图画;而天际适有雁阵掠过。又恰似这幅画图上题写的诗句。到此,写足了望中所见之美景,也点出了分韵题之事。接下去,作者跳过了铺叙宴饮尽醉的一般写法在“东风紧送斜阳上,弄旧寒、晚酒醒馀”两句中,所写的已是酒醒之后。句中以“东风”点明季节,以“斜阳下”点明时间。其“旧寒”二字则暗示此次是旧地重游,从而引出过拍“自消凝,能几花前,顿老相如”三句。这时,酒已醒,日已暮,晚风送寒,一天的欢会已是场终人散。词人抚今思昔,楼犹是旧楼,景犹是故景,春花依然如前,而看花之人已老。其怅惘之情,近似苏轼《东阑梨花》诗所写的“惆怅东阑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这里,巧用“顿”老,以见岁月流逝之疾和人事变化之速。
下片换头三句,既紧承上片最后已流露出的花前“伤春”之感,而又把词意推开,另辟新境,可以说既达到了“藉断丝连”、又达到了“异军突起”的要求。上片,句句不离丰乐楼;下片却一开头就以“不在高楼上”五字撇开此楼,而把“伤春”之地由“楼上”自然而然地转移到“灯前”、“雨外”。可是,词笔刚转换,随即又推开。下面“怕舣游船,临流可奈清琱”两句,又把想象跳跃到游湖与“临流”。句中的“清琱二字是回应上片”顿老相如“句。接着,词人临湖展开想象,在”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阑、总是愁鱼“两句中,在空间上把词思由湖面深入到”湖底“,并推已及物。寄情于景,想象湖底的游鱼也会为花落春去而顿生忧愁。结拍”莫重来,吹尽香绵,泪满平芜“三句,更把词思在时间上由现在跳越到未来,想象此次重来故地,点点落红已令人百感交集,异日重来,也许柳绵也将吹尽。那时如果只见一片平芜,就更令人难以为怀了。
吴文英生活于南宋末期,国势垂危,因而他后期的词句常为感时哀世之作。这首词写于酒楼会饮、即席分韵的场合,而词人竟悲从中来,从而以咽抑凝回的词语表达了这种深切的感慨。其所触发的花前“伤春”之情,近似杜甫在一首《登楼》诗中所说的“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词中的“斜阳下”、“飞红”、“吹尽香绵”,都不仅是描写景物,而是因物兴悲,托景寄意,所寄托的正是对当时暗淡衰落的国运的无限忧思。正因词人作此词之时,万念潮生,忧思丛集,因而其词情也是感触多端、百转千回的,其词笔就也是跳动变换、忽彼忽此的。词中既有空间的跳跃,也有时间的跳跃,特别是下片,步步换景,句句转意,每转愈深。但是,尽管词句的跳动大,转换多,而整首词又是浑然一体,脉络分明的。梦窗词的主要风格特征是深曲丽密,属于质实一派;而其成功之作又往往于密中见疏,实中见虚,重而不滞。这首词就是在丽密厚重中仍自具有空灵回荡之美的佳作。
6、“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语带双关。飞红,落花。底,湖面。翠澜,湖水的波澜。愁鱼,正在为肚子发愁的鱼。
表面是说,落花飘到西湖水面上时,搅动波澜的总是那些饥饿的愁鱼。借景抒发自己对时局的感叹。故有后面莫重来一句,似不忍再看。
“飞红”一句似入虚幻之境。构思新颖、意象奇丽,透露出落花无奈鱼儿愁的凄艳、惶惑,象征了西湖美景之凋逝,也象征了南宋临安春意之消亡。由此联想到国家和民众的境遇。
7、读到一句八字短语。周汝昌用它形容梦窗词的特点,“红飞翠舞,玉动珠摇”。我总觉得这话有种抵死缠绵的不安与幽艳味道。它的绚烂闪动不是外在的,而是内里的,似心灵枝头一串饱满又躁动着的欲望果实,它躲在暗夜,藏在握着如水并刀切破新橙的纤纤素手中,蔵在婉伸郎膝上的两肩滑顺丝发中……
我觉得,艳丽的词句有些指向极至的质素。表述的不好会显得雕砌俗丽,像窒息的感情让人想要逃离。但用的好,也会有一种情感、意境,甚至想象力的爆发,从精微细密中带给人宏大的感发。“彩扇咽寒蝉,倦梦不知蛮素。”昔日的彩扇已成倦梦,而今在寒蝉断续的呜咽声中退场。时空变换,兴衰代谢,凝在小小的物中,彩扇与寒蝉色调鲜明的比照又加深了“代谢”的感觉。“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我读来真是喜欢,这句话可与“红飞翠舞”相互辉映了。而想象那小小一片飞红落呀落到西湖底,搅扰起碧波愁鱼,如梦似幻,这明艳的意象是携裹着丰满的想象质地,有一种大开大阖的意境吧。最近在《散文》上读到英国作家林德一篇文章,开篇写海港,将海港比作百千年后人类飞向别的星球的出发点。“同时,每个海港也使我们如果不是跟宇宙的终极也是跟地球的天涯海角产生接触感。”驶离港口的航船满足了我们对自由的渴望,而林德开阔的笔触亦真的为我们的向往插上翅膀。林德的笔触是开阔的,吴梦窗艳丽词句中的笔触则是细密的,但蕴在其中丰满的想象质地,所带给人大开大阖的意境,却是相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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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济南的冬天因为老舍先生的文章而出了名,可是济南的春天难道就没人理会,不值一提吗?对此,我一直耿耿于怀,想到那些风和日丽的日子,我每每觉得不为济南的春天啰嗦两句就心有不甘。正好,她这几天的变戏法似的表演,让我也有了说话的理由。济南的春天是善变的,她让你捉摸不清她的脾性就飘然而去了。济南的春天真是如朱自清先生的《匆匆》,她匆匆地来匆匆地去,仿佛永远只是擦肩而过,永远都是一个迷蒙的侧影,永远都是一次宛然的回眸。我想有这种感觉就够了,这就是济南的春天,没有必要说得一清二楚,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说不清的。“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济南的春天也许只是一池水或者是片片飞红,可是真正感怀春天的是一群愁鱼还是欢乐的鱼呢?我们没有必要说清,也许说清了反而会索然无味。
9、“美丽总是愁人的”(沈从文),此言反过来说,也有一定的道理。徐俯《卜算子》中有一句:“天生千种愁,挂在斜阳树”。我就把这天生的千种“挂”在树上的“愁”,试着采撷几缕,供朋友们感受吧!
吴文英《唐多令》中的:“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以解字的方式来说愁。愁是有灵性的,它可以织,“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可以飞,“只愁歌舞散,化作彩云飞”。可以敲,“敲碎离愁,纱窗外,风摇翠竹”。可以剪,“者次第,算人间没个并刀,剪断心上愁痕”。可以抛,“心中得胜暂抛愁,醉卧凉风拂簟秋”。可以锁,“锁离愁,连绵无际,来时陌上初薰”。可以割,“梁园歌舞足风流,美酒如刀割断愁”。可以洗,“一曲清歌一杯酒,为君洗去万古愁”,与之相近的则是李白《将进酒》中的“与尔同销万古愁”!而欧阳修《蝶恋花》“隐隐歌声归棹远,离愁引着江南岸”,显示出的则是愁之力了!由人及物,这种灵性蔓延开来,于是鸟也含愁,“白鸟无言定是愁”;鱼也愁,“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花草也跟着愁,“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槛菊愁烟兰泣露”!这还不算,“愁与西风应有约,年年同赴清秋”,还约着西风共赴秋光呐!而风和水,与愁的关系就更是牵扯不清了,像什么“风飘万点正愁人”,“水流无限似侬愁”,“秋雨秋风愁煞人”等等。而李后主《虞美人》中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则堪称是愁绝千古的佳句了!
还有许多言说愁之形的。李白《远离别》“海水直下万里深,谁人不言此愁古”是言愁之深。他的《秋浦歌》“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则言愁之长。“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是言愁之远。“棹沉云去情千里,愁压双鸳飞不起”则与易安居士《武陵春》中“只恐双溪鲊艋舟,载不动许多愁”一样,是言愁之重的。“谁知一寸心,乃有万斛愁”与秦观《千秋岁》“春去也,飞红万点愁如海”,以及李后主的“云笼远岫愁千片,雨打归舟泪万行”则都是言愁之多的。秦观还有一阙《相见欢》“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言说的则是少年不识的愁之味。白乐天的“欲识愁多少,高于滟滪堆”是少之又少言愁之高的诗句了!从古至今,言愁之多,之宽,之深,之广的诗句,却是出自一个无名的小女子之口,即淮上女的那句“淮水悠悠,万顷烟波万顷愁”,可说是愁深似海了!
在写愁的文人中,我最钦羡的则是纳兰容若。他也是我所知晓的词中愁字用得最多的一个,几乎十之七八都有个愁字。而且他每一句中的愁字,都有一种不同的意境。如“是一般心事,两样愁情”,“几为多愁翻自笑”,“倚栏无绪不能愁”,“唱罢秋坟愁未歇”,“一种烟波各自愁”,“天将愁味酿多情”,“将愁不去,秋色行难住”等等!或写远方的思念或写幽冥的哀悼,或以景入情,或因愁寄意,可称是愁情万种,各各不同!
10、人间四月,草长樱飞。对的。是樱飞。樱花仿佛就是为了在风中翻飞而开放。
岛国的樱花由南到北,一直从三月开到五月。爱花而有闲的人,跟着“樱前线”的脚步,从岛南追到岛北。
春寒刚过,似乎还没有感觉到她含苞孕育,仿佛在一夜间就开了千树万树。到处是花的海洋。
樱花的盛开总是让人猝不及防,一如樱花的凋落。
樱花是短暂的,短暂的在记忆中留不下清晰的影子。年年樱花开,回忆起樱花时节,仍然如在梦中。不敢确定它是否开放,只记得那一片连一片的花树,远看如同缥缈的云翳,渲染出淡粉的色调。幻化出极不真实的蜃景。唯一清晰的记忆却是满地落英。
那年四月的午后,独步在千鸟渊的小路。满地落红,花开时这里一定是万人空巷齐看花的胜景。树上是稀稀落落的残花,除了水鸟偶尔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河边静寂的只听到自己的足音。
千鸟渊的水静静的,缓慢得似流非流。只有在铺满水面的落英渐行渐远的光景中,才看到花逐水去的伤逝。
独行,脚下的花瓣发出声声的叹息。是叹息零落成泥的悲凉,还是随水漂流的无助?
夕阳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树枝,在地上撒落斑驳的光影。风倏然而过,几点花瓣在光影中纠缠着起起落落。一丝无奈,抑或一点不甘。“飞红若到西湖底,搅翠澜,总是愁鱼”?不懂花语,且花也无语。只不过将独在异乡的一腔愁绪,几年离索全部寄托在如飘絮般的花瓣上。
花极盛时,却怕了看花。怕东风,吹尽香绵。怕点点飞花,像了离人泪。这似乎开放就是为了凋谢的樱花,没有桃花的鲜艳,没有梨花的清雅,没有梅花的幽香,为何岛国倾国为此花疯狂?
不解中过去一年又一年。直到看到上野的樱花。
正是花开时节,极目四野,烟笼千树,层云醉染。云淡风腻,花枝于晴空中袅袅啊娜。消瘦了一个冬天的枝条,猛然间丰盈起来,如腻脂初透。于树下仰望,花朵密密匝匝,竟然只能从花朵间过滤出一丝丝的蓝天。一朵朵看去,柔美似胭脂淡匀,轻盈如冰绡轻叠,一团团唯恐落了后似的纷纷绽放出淋漓的情致。
花无语,在正午无风的时候。花树静默着,静默中仿佛在积聚着一种情绪。
花无语,但是我确乎听到了一种声音在林中传递。
我等待着。与满园樱花一起,安静且坦然地等待,如同等待宿命的结果。
风乍起,由远而近。挟裹着海水潮湿的气味,远远眺望着风愈来愈近,隐约中听到花林中一丝骚动。仿佛是迎接归人时情人的心跳。就在风撩起我发稍的瞬间,视线已经被翻飞如雪片的花瓣隔断。
风在林中肆意的舞蹈,花瓣跟随着风的脚步,时而飞旋向上,时而轻舞触地。一朵朵花匆匆的与枝条作别,枝条高扬着手臂送君。片片花瓣在空中轻轻的碰触着,依依不舍中流露出与风欢会的狂喜。登时间,漫天花坠,头上,身上,竟是拂了一身还满。
此时的樱花没有了刚才的烂漫和矜持。仿佛所有的含苞怒放就是为了赴风的盛宴。仿佛所有的等待就是为了共舞东风。此时的樱花是热烈的,是梦想实现的热烈。此时的樱花是庄重的,是宿命到来时坦然而对的庄重。
风渐渐远去,空中轻盈舞动的花瓣纷纷扬扬的或落在地面,或落入水中。树下早已是厚厚的一层落英。
我轻轻的躺在落花铺就的地毯上。树上,刚才还密密匝匝的花枝,已经是疏疏落落的了。透过疏落的树枝,天还是那样的蓝。
残留在枝头的花继续烂漫着,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等待。虽然它知道最终或红点香砌,或尽逐流水。
花无语,我确乎看到了他们的坦然。就如同我身下的花瓣,那是另一种,完成使命的坦然。
曾有闲愁,泪眼对花,痴言心碎。却不懂,香坠花不悔。何花堪比此花,淋漓尽致如斯。
庄灿煌的博客 2013-09-10 21: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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