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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文] 二月份的时候,就把尚未结好茧的蚕丝卖掉,等到五月份的时候,就又把刚收割上来的稻谷也卖掉了。苦苦支撑,虽然暂时解决了眼前的饥荒,却也和挖了心头肉去补恶疮一样,后果难以想象。
[出典] 聂夷中《咏田家》
注:
1、《咏田家》聂夷中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
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
2、注释:
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指农民为应急,二月蚕未生即预卖丝,五月禾未秀即已苗卖谷。
剜:用刀挖取。
疮:外伤。
绮罗筵:富贵人家的筵席。绮罗,指身着绮罗的贵人。
3、译文:
二月刚养的蚕丝已抵押,五月刚插秧的秋粮已贱卖。只为了能解决眼前的急难,却胜过挖掉心头的肉。我希望皇帝的那颗心,应变成普照天下光明的蜡烛。别照豪富家奢华的筵席,照一照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吧。
4、聂夷中,字坦之,河东人。咸通十二年登第,官华阴尉。其诗语言朴实,辞浅意哀。不少诗作对封建统治阶级对人民的残酷剥削进行了深刻揭露,对广大田家农户的疾苦则寄予极为深切的同情。代表作有《咏田家》、《田家二首》、《短歌》、《早发邺北经古城》、《杂怨》等,其中以《咏田家》和《田家二首》(其一)流传最广(《田家二首》(其二)后人多认定为李绅的作品,故不提)。《咏田家》写农家不停地劳作种收,但只不过是以“剜却心头肉”的代价来“医得眼前疮”,虽勤勉不息,但终究是为他人(官家)作嫁衣裳,自己仍过着朝虑夕食的生活。所以诗人大声疾呼:“我愿君王心,化作光明烛。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读来真令人不禁心弦叩响,产生发自灵府深处的极强共鸣。诗一卷。
5、《咏田家》是聂夷中的代表作,也是晚唐诗歌创作中的艺术佳品。诗中运用形象生动的比喻和鲜明对比的表现手法,愤怒地控诉了形形色色的高利贷给唐末农民所带来的深重苦难,表达了诗人对广大农民的深厚同情。
诗的前四句为第一层,主要描写残酷的高利贷剥削给广大农民所带来的剜心割肉般的痛楚 。“二月卖 新丝,五月粜新谷 ”,写出了农民在青黄不接之时被 迫借贷的悲惨境地。二月还未着手养蚕,五月稻子尚处青苗期,然而,贫苦的农民迫于生计,为济燃眉之急,竟不得不以未来的新丝、新谷作抵押,借上“驴打滚”的高利贷 。“二”、“五”月极言时间之早,这 么早就背上阎王债,足以说明农民已到了山穷水尽、骨枯髓干的地步 。“卖”、“粜”状其只出不入,深刻 反映了农民的辛酸血泪和无比痛苦 。“ 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两句,运用比喻的手法,形象地揭示出高利贷吮血噬骨的残酷剥削本质 。 剜却性命攸关的“心头肉”以疗眼前毒疮,是迫不得已,其后果更是不堪想象。旧伤未愈添新伤,穷困伴着死亡行,这就是对当时广大农民濒临绝境的高度概括和生动写照。
诗的后四句为第二层,主要是直抒胸臆,尽吐胸中块垒,表达诗人对解决正在激化中的社会矛盾的希望和设想,深寄对“君主”的讥刺之意。诗人把解决矛盾的希望寄托在“君王”身上,这反映出作者存在一定的时代和阶级的局限性,但是,也从另一个侧面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社会最高统治者“君王”所代表的个人利益 。“君王”之“烛”只照地主豪绅,权贵达 官,而其光不可射及逃亡的农舍,这就含蓄而尖锐地讥刺了“君王”的不恤黎庶,使读者能够透过黑暗的社会现实,思味出那激化社会矛盾的真正罪手。
6、这首诗之所以向为人们所传诵,除了它真实而带有高度概括性地再现了封建社会的黑暗现实、反映了农民的痛苦生活、具有高度的思想性之外,还在于它有高超的表现技巧。
首先,形象的比喻,高度的概括,使得诗歌的容量更为广阔。对农民被迫借取高利贷及其更惨痛的后果,诗人并未明白道出,而是用“ 剜却心头肉 ”以“医得眼前疮”来比喻之。剜肉补疮,并非根本的疗毒之策,它只会造成更加严重的新局面。这样以剜肉补疮来比喻农民以借高利贷济燃眉之急,是再形象不过了,也是再具有高度概括力不过的了 。这个比喻, 一方面使诗歌的形象具备了可感性,另一方面也深刻地揭示了问题的本质,使有限的形式容纳了无限广阔深厚的社会内容。
其次,鲜明的对比手法的运用,把封建社会中贫富悬殊的阶级差别给历历如绘的描写出来了 。“不照 绮罗筵,只照逃亡屋”,本是对“君王”的希冀之语,但其中却包含了双重对比的意味。从“君王”的角度来说 ,恩泽不均,只顾富室,不恤贫苦,这一对比, 就把“君王 ”的阶级立场给鲜明地展示在读者面前; 从社会现实的角度来看 ,一边是权贵豪门华丽的衣 着,丰盛的筵宴,一边却是无衣无食,贫困破产,逃亡在外。这一对比,就把地主富室用高利贷剥削农民的严重恶果给突现出来了。如此形象的对比,也把作者鲜明的爱憎之情给烘托得淋漓尽致。
此外,这首诗的语言颇质朴通俗,感情也很真诚感人,充分显示了聂夷中驾驭语言、节制感情的功力。
7、唐末广大农村破产,农民遭受的剥削更加惨重,至于颠沛流离,无以生存。在这样的严酷背景上,产生了可与李绅《悯农》二首前后辉映的聂夷中《伤田家》。有人甚至将此诗与柳宗元《捕蛇者说》并论,以为“言简意足,可匹柳文”(《唐诗别裁集》)。
开篇就揭露封建社会农村一种典型“怪”事:二月蚕种始生,五月秧苗始插,哪有丝卖?哪有谷粜(出卖粮食)?居然“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这乃是“卖青”──将尚未产出的农产品预先贱价抵押。正用血汗喂养、栽培的东西,是一年衣食,是心头肉呵,但被挖去了。两言卖“新”,令人悲酸。卖青是迫于生计,而首先是迫于赋敛。一本将“父耕原上田,子劚山下荒。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四句与此诗合并,就透露出个中消息。这使人联想到民谣:“新禾不入箱,新麦不登场。殆及八九月,狗吠空垣墙。”(《高宗永淳中童谣》)明年衣食将何如,已在不言之中。紧接二句用一个形象比喻:“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它通俗、平易、恰切。“眼前疮”固然比喻眼前急难,“心头肉”固然比喻丝谷等农家命根,但这比喻所取得的惊人效果决非“顾得眼前顾不了将来”的概念化表述能及万一。“挖肉补疮”,这是何等惨痛的形象!唯其能入骨三分地揭示那血淋淋的现实,叫人一读就铭刻在心,永志不忘。诚然,挖肉补疮,自古未闻,但如此写来最能尽情,既深刻又典型,因而成为千古传诵的名句。
“我愿君王心”以下是诗人陈情,表达改良现实的愿望,颇合新乐府倡导者提出的“惟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白居易《寄唐生》)的精神。这里寄希望于君主开明固然有其历史局限性,但作者用意主要是讽刺与谲谏。“我愿君王心,化为光明烛”,即委婉指出当时君王之心还不是“光明烛”;望其“不照绮罗筵,只照逃亡屋”,即客观反映其一向只代表豪富的利益而不恤民病,不满之意见于言外,妙在运用反笔揭示皇帝昏聩,世道不公。“绮罗筵”与“逃亡屋”构成鲜明对比,反映出两极分化的尖锐阶级对立的社会现实,增强了批判性。它形象地暗示出农家卖青破产的原因,又由“逃亡”二字点出其结果必然是:“殚其地之出,竭其庐之入,呼号而转徙,饥渴而顿踣”,“非死而徙尔”(《捕蛇者说》),充满作者对田家的同情,可谓“言简意足”。
胡震亨论唐诗,认为聂夷中等人“洗剥到极净极省,不觉自成一体”,而“夷中诗尤关教化”(《唐音癸签》),从此诗即可看出。其所以如此,与语言的朴素凝炼同取材造境的典型都是分不开的。
8、 剜肉补疮 ( wān ròu bǔ chuāng )
解 释 比喻只顾眼前,用有害的方法来救急。 剜:用刀挖取。疮:外伤。
出 处 唐·聂夷中《咏田家》诗:“二月卖新丝,五月粜新谷;医得眼前疮,剜却心头肉。”
(粜:音“跳”,意为卖粮食。大意为:农民为生活所迫,卖掉还没有收获的新丝新谷,虽然度过眼前的困难,却丢掉了以后的收入。)
庄灿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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