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孙中山革命足迹 香港求学:革命思想发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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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港求学:革命思想发源地
  □本报驻香港记者曾繁娟
  香港中环德己立街20号现今是二手名牌包店“米兰站”的铺面,但将时针倒拨回百年前,这里是一家名为“和记栈”的鲜果铺———革命者们就是在这里策划了广州起义。
  香港人没有忘记这些见证辛亥先贤革命历程的地方。1996年,香港中西区区议会设立了“孙中山史迹径”,将他生前在香港读书、居住及与革命党人聚会的地点串连起来,编排了15个站点。“和记栈”鲜果店旧址就是其中一站。
  辛亥革命百周年纪念前夕,本报记者由此出发,沿史迹径一路西行,走进大街小巷,穿越新旧建筑繁华都市,触摸逝去的激情燃烧的印迹,观今怀古,寻觅先贤足迹。
  赴港受西式教育
  1883年,17岁的孙中山来到位于香港上环东边街的拔萃书室求学。百多年过去,这里仍是一所学校———创校10年的般咸道官立小学,现在的校方亦以辛亥激励学子,大门上的红底对联题写着“十年树木般咸璀璨百载辛亥天下为公”。
  翌年,孙中山转学到位于歌赋街44号的中央书院。该书院后来搬迁到鸭巴甸道,并改名为皇仁书院,后又迁至铜锣湾。虽更名易址,皇仁书院仍以杰出校友孙中山为荣,在校园内立了一座少年孙中山像。
  据史料记载,孙中山在中央书院开始接受西式教育,每日放学后便回到不远处必列者士街2号的美国公理会福音堂住所,在这里,他受洗为基督徒,并取教名“日新”。
  在中央书院肄业后,1886年孙中山前往广州博济医院就学,一年后转入香港西医书院。沿必列者士街的青石台阶而下,便可来到荷里活道77-81号香港西医书院旧址。眼前已难觅书院的踪影,只见一座蓝白相间、底层为商铺的现代大厦。与之相邻的75号则是当年孙中山习医时常去的道济会堂旧址。
  结文社密谋起义
  百年过去,史迹径上的多处遗址已旧貌难寻,而“辅仁文社”巷口的“百子里”则维持了原貌。
  1892年初,杨衢云、谢缵泰等十余人在百子里1号成立“辅仁文社”,以“开通民智”、“尽心爱国”为宗旨鼓吹革新。当年,社员们由此入巷,沿石阶拾级而上到达集会之所。
  为迎接辛亥百年,香港市区重建局去年斥资4000万元在此修建百子里革命纪念公园。灰尘四起的工地上,一位姓陈的工友告诉记者,这一年间,常有年轻
  人来此造访。
  1895年1月孙中山回到香港,在好友兼“辅仁文社”成员尤列的撮合下,“辅仁文社”与孙中山于1894年11月在檀香山设立的“兴中会”合并,组成“兴中会总会”,组织机关设于中环士丹顿街13号,对外以经营贸易的商号“乾亨行”作为掩饰。大约20世纪中叶,这里变身佛教庵堂。如今眼前所见是一扇紧闭的现代不锈钢门,唯有通过门上方“永善庵”三个字才能辨认出这里仍为佛家之地。1895年10月,“兴中会”在此密谋第一次广州起义,是役失败,陆皓东等70多人被捕杀,在港的孙中山、杨衢云被清廷通缉。港英政府受清廷压力,迫令二人离境。
  办报纸倡导革命
  逃亡至日本的孙中山重图大举,1899年秋,派陈少白至香港筹办报纸,取“中国者中国人之中国”之意,把这份中国革命的第一份报纸定名为《中国日报》。报馆租下中环士丹利街24号为发行所,现为香港赫赫有名的陆羽茶室,系香港的一个文化地标,老一代文人最钟情的地方之一。
  孙中山再次来到香港已是武昌起义成功后的1911年12月。这一年,他曾就学的香港西医书院刚刚扩建为香港大学,并迁至港大现址薄扶林。记者探寻之旅的终点,正是迎来百年校庆的港大。
  从东校门进入,记者依海报指引参观了《大道之行———辛亥革命一百周年影像展》,行至荷花池瞻仰孙中山铜像,走过图书馆前的中山广场,最后到达港大最古老的建筑陆佑堂。
  沿陆佑堂前的石阶进入大厅,记者仿佛也被带至孙中山回访母校的现场。1923年春天,名满天下的孙中山在陆佑堂作《革命思想之诞生》的演讲。他开场便道,“我此行真仿如游子归家,因香港及香港大学,乃我知识之诞生地也……从前人人问我,你的革命思想从何而来?我今直答之:革命思想正乃从香港而来”。
  日本十年:成立中国同盟会
  □本报驻东京记者蓝建中
  孙中山最初访问日本是在1895年,此后十多次访问日本,他在日本居留时间长达10年左右,日本在孙中山的革命生涯中占有重要位置。孙中山的革命活动得到了很多日本人的支持,虽然这些人心态和出发点各异,但日本人对辛亥革命起了巨大作用却是不争的事实。
  与许多日本人结下友谊
  位于东京文京区的白山神社,以八仙花着称,在神社入口处靠近大殿的一角,静静地伫立着一座石碑,这就是“孙文先生坐石碑”。这块石碑和其下的坐石是孙中山与日本友人宫崎滔天友谊的见证。根据碑文记载,孙中山和宫崎滔天曾一起坐在这块石头上,谈论中国的未来和治国方略。
  1897年7月,孙中山在横滨与宫崎滔天首次相会。此后,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宫崎滔天在1902年出版的《三十三年的梦》一书中写道:“他(孙中山)思想高尚,见识卓群,抱负远大,感情真挚,我就是在这个时候倾心于他的。”
  1905年7月,在宫崎滔天斡旋下,孙中山与华兴会的黄兴在位于现东京都新宿区神乐坂的一家名为“凤乐园”的中餐馆举行会谈,协商建立统一革命团体的问题。当年8月20日,中国同盟会成立大会在赤坂的坂本金弥议员宅邸举行,孙中山当选总理。
  宫崎滔天是熊本县荒尾市人,结识孙中山后,他曾邀请孙中山到自己位于荒尾市的家中居住过两周。如今,宫崎滔天的故居保存完好,故居内还展示着孙中山书写的匾额“博爱仁行”。
  位于东京的日本第一座近代公园日比谷公园深处,坐落着着名的松本楼西餐馆。今天的松本楼是1903年开业以来的第三代建筑。这里与孙中山和梅屋庄吉有着不解的渊源。
  梅屋庄吉是孙中山最早认识的日本人。当时,梅屋庄吉在香港中环开了一家照相馆,孙中山学医时代的恩师、英国人詹姆斯康德黎介绍二人结识。甲午战争快结束时,孙中山来到照相馆,和梅屋庄吉热烈谈论自己对中国未来的理想。梅屋庄吉表示:“君若举兵,我以财政相助。”此后,梅屋庄吉一直履行自己的诺言,据说一生支援的金额相当于现在的1万亿日元以上。
  松本楼的创立者小坂梅吉与梅屋庄吉有亲戚关系,孙中山和梅屋庄吉都是当年这里的常客,孙中山与许多日本人士曾在这里会面。
  孙中山流亡日本期间曾住过日比谷公园附近。据说他从位于日比谷公园附
  近的中山忠能公爵(明治天皇生母中山庆子之父)府邸前路过时,看到门牌产生了灵感,化名“中山樵”。“孙中山”的名字也正是由此而来。在中国,“孙中山”远比“孙文”响亮,不过在日本,人们熟知的仍是“孙文”。
  革命足迹遍布日本各地
  孙中山在日本居留时间长达10年左右,其中在横滨逗留的时间就将近6年。横滨市内现有多处与孙中山有关的史迹,如陈少白故居、温炳臣故居、中山纪念堂等。横滨有很多支持孙中山革命的华侨,离东京也很近,便于开展革命活动。
  长崎也是孙中山在日本期间多次到访的地方。长崎是华人最早的在日聚居地,长崎华侨积极支持辛亥革命。孙中山自1897年至1924年间曾9次来到长崎。
  滋贺县东近江市也与孙中山结下了不解之缘。辛亥革命后,正在日本流亡的孙中山看中东近江市的一座民间机场,1916年5月上旬,在这里建立了“中华革命党近江八日市飞行学校”,从中国留日学生中选拔了飞行员,而支持这一活动的就是长崎出身的实业家梅屋庄吉。不久,由于袁世凯突然去世,训练开展了一个多月就中止了。不过东近江市也因此自诩为“中国空军发祥之地”。
  位于日本西部的神户市与孙中山也有着深厚的渊源,孙中山一生18次到过神户。1924年11月28日,孙中山在神户发表了着名的“大亚洲主义”演讲,会场就是当时的神户高等女学校。孙中山在演讲中指出:“东方的文化是王道,西方的文化是霸道。”“从今以后对于世界文化的前途,究竟是做西方霸道的鹰犬,或是做东方王道的干城,就在你们日本国民去详审慎择。”不幸的是,日本此后显然并没有走王道之路。如今,这所学校旧址已经建成兵库县政府一号馆,不过墙壁上仍镶嵌着纪念演讲的说明牌。


网载 2015-09-02 22: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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