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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是2007年左右,我住在香山。有一位之前在网上有过交流的诗人来拜访我,就见了。他是广东人,听他说是专程为他的爱情来北京的,她也是诗人,名字就不方便说了。人看上去也很朴实,比较瘦,我们还去了天安门广场留影。在我那里住了若干天(具体几天记不得了)。临走的时候跟我借了400元钱(是400,还是200?虽然记忆有点模糊,但我想应该还是400这个数字)。觉得既然是朋友开口,而且这个数字也不在我能力之外,也就借给他了。我一直以为,借出这样数量的钱,就不必惦记着对方还了。不是我有钱,而是你真的没法控制别人还还是不还。但有时候又不能不借,如果你判断这个人还是很朴实的话。而且,人家在寻求你的帮助,也不能那么吝啬吧。当然心里也有这样一个考量:如果痛快地还,这人就相当地可交;如果不还了,干脆就从此跟这人断了关系。 这个向我借钱的人,不幸属于后者。这之后有七八年没跟我联系,我也就把他忘了,结结实实忘了。没有关系,我知道这个人我再也不会去跟他交往了。怎么可能跟这样的人交往!当然要干净地忘掉。如果故事就发展到这儿,自然没有记述的必要。 2014年7月,我跟几位诗人朋友被一同邀请到内蒙古锡林郭勒玩。有一天,我们在草原上的公路边停下看一片长得特别好的草场,旁边有清澈的河流,流向一片白桦林。但是当天似乎阴天,空气并不明丽,或许是空气污染也波及到了大草原了。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口音是广东福建那边的。开口就让我猜他是谁。我完全猜不出来。他就说他是我的好朋友。怎么连他都忘了。然后,在这个冗长的电话中,一直让我猜他的名字。我搜索有这样口音的朋友,确实没有符合的。而且我渐渐生气了,因为这个捉弄的游戏如果玩一会儿还蛮有趣的,玩时间长了,就有点那个,就是觉得这个朋友怎么这么不懂幽默的分寸啊!我居然有这么不理性的朋友?这就让我更猜不出了。我没猜出,他好像气得挂了电话。挂电话后,我的心情却比天气还更难看。我觉得我居然忘记了朋友的名字,居然给我这样长的时间我都猜不出,我把这朋友放在我心里的哪一块位置啊?!我的记忆怎么变得这么坏啊!我想啊想,连带我都忏悔为什么我是那种不会临场发挥的人呢。但是我终究想不到这个人。这个特别的声音在我的记忆里的痕迹确实太微茫了。故事发展到这里并没有结束,否则的话也不能成为一个故事。 去年年底的时候,我又接到他的电话,他还是让我猜他是谁,并且跟在草原上同样地坚决。我按捺下怨气,平息了心情。我说,让我想想。这句话我说了三遍,而与此同时我确实在想,我说出了他的名字。这个我已经屏蔽了数年的名字。我只是一试,并不预备着猜对。因为这意味着往下走是不好的结局。因为我已经说过不会跟这样的人继续交往了。他说:你猜对了。我并不高兴,甚至更生气了。我心里埋怨:这个人怎么是这样的人!若干年前,跟我接了一笔小钱,然后毫无音讯,等到有钱还了,还跟当初帮助他的人玩这样的游戏。当时,我还挺善良地以为他会还钱。他就在电话中约我,说有时间来看我,并且约好了下周一。我发现在电话中他只字不表达歉意,就有点觉得后悔答应了他。也凑巧,我的手机好像近几年几乎没有欠费过,但是那天却欠费停机了。等我发现,已经到了那天的傍晚。我们就没见上面。等我充了值,我给他去了个电话,表示歉意。他表示再约,然后在电话中,就有点冒失地开始跟我提再次借款的事。他这次所用的技术连小孩子都骗不过了。说什么急用5000元钱,明天工资发了就还什么的。想到他在我这里的信用记录……我干脆就说,我没钱,就匆匆挂了电话。我在想,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确实不可交啊!借给一个这样的人钱确实是拿不回来了。但我又在想这哥们怎么了?心智这么不正常,还几乎是在明目张胆地欺骗昔日帮助他的人。是不是卷入了什么犯罪组织?是不是在欺骗更多的人?……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就在今天。我在网上看稿看得眼睛生痛,就躺在床上休息。一个陌生电话进来了。劈头就让我明早到他办公室,到公司来聊聊,我以为是我上司呢,但很明显我的上司并不是这口音,公司也并没有其他人可以直接指令我做事。直觉告诉我,又是他。我就直接问他,是不是。他手机换了,口音变得浑厚了些,像是变着嗓子说话。他说,是。我先是问他,现在北京从事什么工作,问了几遍,他支吾着不愿回答,好像很为难一样。我又说,你知不知道还欠我钱?什么时候还?他,似乎不愿提及此事,这次是他匆忙挂了电话。我不是特别在乎这笔陈债,但是这笔债务的消解,应当是我们之间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只有这件事完成了以后,才能谈及其他。但是这样几次三番之后,即便第一件事解决了,还有其他吗? 现在,我在想,这家伙莫不是被卷进了什么犯罪的机构?虽然我知道最初的坏种子在一个人身上必然会长大、开花、结果,如果没有善的影响,必然会导致人性的彻底腐朽,甚至整个人的完全毁灭。有时候,即便有一些善良的血液来稀释这个人身上的坏,补充这个人,让他稍微健全一点,他身上的坏种子的力量也会让这个人在偶然性中遭遇毁灭的代价。有时候,“粗疏”都可以归类为这样的坏种子。我想起我的一个小学同学。更何况是那种真正的恶,那一定像瘤一样助推着这个人走向灭亡。我没有能力改变一个人,只能这样胡思乱想,每个人都有他巨大的局限。我准备静观其变,若有更多证据就报警吧! 2015.3.15 (附记:本文初发在我的朋友圈里,有朋友提醒“猜猜我是谁”是近年流行的诈骗方式。她还说这证明我不看报纸和电视。我确实属于基本不看型的人。但是她说的“北京市中院提醒你,你有一张传票将强制执行”这样的电话诈骗我能辨别。这个“猜猜我是谁”确实是没有想到的。而且,凭着我的感觉,虽然中间有七八年没有见面,但我还是蛮有信心地认为,文中提到的那两个“猜猜我是谁”的电话确实是我那个早年的诗友打来的。这让我担心这位诗友可能卷入了这种犯罪机构。而今天这个电话,我后来又去追问,从对方的口音判断,是另一个骗子,不是他。现在,骗子真是猖獗,骗术也够高明,提醒大家防范,不要在这方面上当、受损失。断了他们的财源,也是让他们不断消失的方法。2015.3.15) 转自爱思想的青年 微信号 asxdqn
爱思想的青年 2015-08-23 08:4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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