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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物学上，雌雄同体，又称雌雄不分相，是指同时有雄性和雌性的生殖器官、第二性征。人类的雌雄间性情况称为阴阳人。

在文化上，雌雄同体则是指同一个个体身上同时拥有“阴柔”和“阳刚”的性别气质，或者同时认同自己身为“女性”及“男性”的性别身份。

——维基百科

1．弗吉尼亚•伍尔夫

《奥兰多》（Orlando）

伍尔夫的魔幻传记《奥兰多》记录了奥兰多爵士400年的生命历程。他起初是伊丽莎白一世时代的宫廷贵族，30岁那年陷入沉睡，醒来变成了女人。伍尔夫认为创造性大脑是雌雄同体的。奥兰多并没有感觉到做女人有什么不同——但是社会对待她的态度却变了。女奥兰多发现自己无法继承自己漂亮的房子，她的爵位被中止，房产归属待定。她只有反串角色才得以逃脱社会强加给她的约束。

2．奥维德

《变形记》（Metamorphoses）

奥维德令人眼花缭乱的叙事诗中变性俯首可拾。鬣狗变换公母。伊菲斯（Iphis）被艾奥（Io，宙斯的情人——译注）从女孩变成男人。海神尼普顿（Neptune）把马埃斯特腊（Maestra）变成男人，然后又变回女人，来来回回折腾好几次。俄里翁（Orion）女儿的骨灰变作两名年轻男子。泰瑞西亚斯（Tiresias）被变成女人又变回男人。西同（Sithon）变成男人和女人，女的凯妮斯（Caenis）变成男的凯纽斯（Caeneus）。

3．威尔•舍尔夫

《公鸡和公牛》（cock and bull）

《公鸡和公牛》（原文cock and bull在英语中还有“荒诞无稽”之意——译注）是主题相关的中篇两部曲，各叙述一次十分变态的变性。前篇描写一个无聊的家庭主妇长出了阴茎（cock一词在英语中既有“公鸡”也有“鸡鸡”的意思——译注）；后篇叙述出身橄榄球运动员的歌舞评论家约翰•布尔（John Bull）一天早上醒来发现膝盖后面长出个阴道。舍尔夫探讨了性别的不确定性和易变性，有力地讽刺了一个“社会和性别特征被颠倒得一塌糊涂的世界”。

4．杰弗里•尤金尼德斯

《中性人》（Middlesex）

尤金尼德斯的普利策获奖叙事诗的主人公叫考尔•斯泰法尼泽斯（Cal Stephanides，早年被称作“考利”（Callie）），他天生一朵“小花”般的阴茎，是个阴阳人。起初他/她被当作女孩抚养，但她性别不清的问题在青春期体检中暴露了。一位性学家告诉她父母，性别取决于出生时的认定和抚养方式，而非生理，因此建议实施“阉割”，让她继续做女人。然而，考尔离家出走，拒绝自己女性的身份，并像男人那样生活。不过，他回顾说，“作为女孩，我从不觉得自己碍事儿，但我至今在一堆男人中仍然感到不自在。”

5．戈尔•维达尔

《迈拉•布雷肯里奇》（Myra Brekinridge）

《迈拉》在1968年出版时被斥为淫秽色情读物。然而，一些人逐渐把它看作是美国经典讽刺小说。小说开始，迈拉对于自己有一对美丽的豪乳很是自豪，不过私底下来说，她的自豪感也许并不真实，“我独享的荣耀也是我挥之不去的隐痛，迈拉•布雷肯里奇就必须永远愉悦地付出这代价吗？”她在一所演艺学校谋得一份工作，挑了一名“种马”男学生作为她的第一个牺牲品，诱使他到学校医务室，把他绑起来，用捆绑式假阳具强奸他。然而，一场车祸中暴露出迈拉原来应该是迈伦（Myron，迈拉对应的男性名字——译注）。她因伤无法接受激素治疗，被迫移出乳房中的植入物。在小说的结尾，她重新成为男人，和女性爱人玛丽-安（Mary-Ann）享受异性恋的幸福。

6．菲利普•罗斯

《乳房》（The Breast）

在这个卡夫卡式的故事里，大卫•阿伦•柯佩西（David Alan Kepesh）教授从人变成一个巨大的乳房，重达155磅，长达6英尺。乳房的乳头具备听说能力，可以体验性刺激，但无法达到高潮，不停地叫“别停！”于是，他的存在取决于他不得不忍受的存在形式，那是多么无聊和令人沮丧的一种存在啊：他父亲来看望他，聊些家常，医生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尽力让他的生活一如既往。罗斯形容这种变性为“探索可怕的孤独”。

7．卡罗尔•安-达菲

《世界之妻》（The World's Wife）

在希腊神话中，泰瑞西亚斯（Tiresias）是男性，但有七年被变成女人。他被卷入赫拉和其丈夫宙斯之间关于谁更享受性乐趣的争论，被变成了盲人先知。赫拉声称是男人，宙斯说是女人；他们问泰瑞西亚斯，因为他经历过两种性别。泰瑞西亚斯回答说：“男人不过享受十分之一而已。”赫拉瞬间令他失明，以惩罚他的不敬。泰瑞西亚斯广泛出现在文学作品中：他现身《变形记》，朗诵TS•艾略特《荒原》的一部分，在但丁的《地狱》里，他被打入第八层地狱。卡罗尔•安-达菲的诗歌《泰瑞西亚斯夫人》可算最为精妙的之一——以他妻子的视角来叙事。她的丈夫出去散步，回来却变成了女人，她强作温柔——然而，泰瑞西亚斯开始来月经。“一周卧床不起/两名医生探视”，而不久之后他就写信给当局，“要求每年休12个星期的带薪月经假……”

8．泰奥菲尔•戈蒂埃

《莫班小姐》（Mademoiselle de Maupin）

小说的原型是法国歌剧演唱家莫班小姐（Mlle De Maupin），她还是着名女击剑运动员、双性恋，有女扮男装的嗜好。小说中性别混乱的灵感来自莎士比亚的《皆大欢喜》（As You Like It）：男子达尔伯特及其情人洛赛特双双坠入潇洒骑士西奥多的情网。结果西奥多实际上是莫班的男性伪装。她幻想性别变换，以满足她的双重性别，因为她觉得“我有女人的身体和灵魂，男人的精神和力量”。最终，她决定哪个性别都无法满足她，她属于独立的第三性，“尚没有名称”。小说出版于1835年，因此她无法命名其症状倒也符合时代——那时还没有合适的语言说清楚她的性别和性别意识。

9．安吉拉•卡特

《新夏娃的激情》（The Passion of New Eve）

伊夫林（Evelyn）残酷无情地对待自己的情侣利拉（Leilah），捆绑她，强奸她，让她怀孕，然后抛弃她。他逃到沙漠，在那里被绑架，受到天后（Mother Goddess）的惩罚，把他变成女人。但是，夏娃并非彻头彻尾的女人，虽然已经被阉割了，但在困在女性身体内的依然是男人，而这幅躯体令他性趣盎然。“我成了自己自慰幻想的对象。而且——怎么说呢——我头脑里的那鸡鸡仍然因看到自己而蠢蠢欲动。”为了生存，夏娃不得不学会举手投足之间像个真正的女人。小说听起来也许像女权主义者复仇的幻想，但远不止于此：卡特通过戏说母系神话，说明她们最终往往强化女性身体所体现的男权中心。

10．吉恩•玛丽•斯泰恩

《女巫季节》（Season of the Witch）

惩罚厌女的男性就把他囚禁在女性的身体里，这似乎是统治变性小说的主题。和《新夏娃的激情》一样（虽然文字没那么优美），这部小说的背景是世界末日后的未来，安德烈（Andre）因强奸和谋杀一名女子而受到惩罚，他的大脑被植入受害者的身体。而他自己的身体被送给了一名年长、出色的科学家。小说探讨了安德烈经历了一系列令人迷茫的性接触之后去寻找他原本的男儿身的过程。

（来源：the guardian  译言）

凤凰读书 2015-08-23 08:3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