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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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

  [译文]  不是因为忙于捣衣而不眠,实在是这夜长如年,只好借捣衣来熬过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孤寂的漫漫长夜。

  [出典]  北宋  贺铸  《捣练子》

  注:

  1、 《捣练子》 贺铸 

    斜月下,北风前。万杵千砧捣欲穿。

  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

  2、注释:

     贺铸《捣练子》词现存五首,《东山词》分别题为《夜捣衣》、《杵声齐》、《夜如年》、《剪征袍》、《望书归》,都是摘取词中重要句的三字而立名,内容都是写闺中少妇怀念远征丈夫的。这在宋词中不多见,并有一定的社会意义。

    捣欲穿:一语双关,不断地捣衣,石板将要被捣穿了,心都要被捣碎了。

    捣衣:古代妇女把织好的布帛,铺在平滑的砧板上,用木棒敲平,以求柔软熨贴,好裁制衣服,称为捣衣

    破除今夜:度过今夜。

 

 

  3、译文:

    一勾弯月已经西斜,她还站立在飒飒的北风前,千杵万杵,不停地捣,石砧将被捣穿。不是因为忙于捣衣,顾不上休息才彻夜不睡。是为度过无眠之夜,免得苦于度夜如年。

 

 

  4、贺铸生平见 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贺铸的词颇得楚骚遗韵,在北宋自成一家。他心性旷达,词风多变,既长于高旷之作,又擅写哀婉之思。他的豪放词,境界格调颇近苏轼;他的婉约词,与秦观、晏几道相近。张耒对贺词大加赞赏:“贺铸东山乐府,妙绝一世,盛丽如游金张之堂,妖冶如揽西施之袂。幽索如屈、宋,悲壮如苏、李。”,陈廷焯也说:“方回词,儿女,英雄兼而有之”。

    贺铸(1052-1125),字方回,自号庆湖遗老,祖籍山阴(今),生长于卫州(今)。长身耸目,面色铁青,人称贺鬼头。孝惠皇后族孙,授右班殿直,元佑中曾任泗州、太平州。晚年退居苏州,杜门。不附权贵,喜论天下事。能诗文,尤长于词。其词内容、风格较为丰富多样,兼有豪放、婉约二派之长,长于锤炼语言并善融化前人成句。用韵特严,富有节奏感和音乐美。部分描绘春花秋月之作,意境高旷,语言浓丽哀婉,近秦观、晏几道。其爱国忧时之作,悲壮激昂,又近苏轼。爱国词人等对其词均有续作,足见其影响。代表作为《·横塘路》、《鹧鸪天·半死桐》、《芳心苦》、《生查子·陌上郎》、《浣溪沙》([一]、[二]、[三])、《捣练子·杵声齐》、《思越人》、《小梅花·行路难》、《捣练子·望书归》、《采桑子》等,其中以《青玉案·横塘路》、《鹧鸪天·半死桐》、《芳心苦》三首为最着名。《鹧鸪天·半死桐》悼念词人相濡以沫的妻子,字字悲切,如泣如诉,“空床卧听南窗雨,谁复挑灯夜补衣”这一句更是饱含深情,哀婉凄绝。《芳心苦》写“断无蜂蝶慕幽香,红衣脱尽芳心苦”的荷花,视角新奇却又不失于理,且托物言志,可谓手法高妙.

   《捣练子》这个词牌,其名称起源于晋、宋以来的习见诗题《捣衣》。古代一般纺织品的质地较为粗硬,须用木杵在石砧上反复捶捣,使之柔软,方可制作和穿着。这个过程一般都是由妇女操作的。《捣练子》的词牌即因其内容以捣练为题材而得名,主要是写思妇对戍守边地的丈夫的关切和思念,诗人们也经常借这一题材批评烽火连年、征战不息的时局以及统治者对于民力的滥用和残暴不仁。

 

 

  5、 此词以浅近自然、通俗流畅的语言和一波三折、寓意深长的笔法,借思妇捣衣的活动,抒写了思妇对征夫的无尽思念和她们内心巨大的孤寂,痛楚。全词语近情遥,含吐不露,意蕴深长。

  词之首句“斜月下”,交代时间:“北风前”,交代气候、节令。深秋的夜晚,银白色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北风送来了阵阵凛冽的寒气。那如水的月光,勾起了思妇对远戍边地亲人的思念,那刺骨的北风,催促着她们尽快赶制寒衣。自然洗练的六个字,勾画出一幅渺远、凄清的画面。这样的背景之中,远远近近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砧杵声,急促沉重,捣之欲穿。

  词由从前人诗句代出,前人有诗云“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庾信《题画屏风》),“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李白《子夜吴歌》),但其重点是落“捣欲穿”三字上,词人突出的是砧杵声的急促沉重。从这撼人心魄的杵声中,付出思妇对亲人的体贴、关怀和刻骨铭心的思念,以声传情,不言情而情自见。“不为捣衣”句进一步向深处开掘,勒笔作势,陡起波澜,挥笔句首冠以“不为”二字。明言思妇们不是为了捣衣而彻夜不眠,从而为下文作好铺垫。

  第四句通过近乎无理的夸张描写,达到了深刻表现主题的效果。短短的一夜思妇看来有如漫漫长年那样难以消磨,细细品味,言外有多少缠绵执着的思恋和肝肠欲断的痛苦啊!正象绝望的人常常用酒精来麻醉自己那样,“愁多梦不成”的思妇,也试图以不停地捣衣来减轻自己心灵上无法承受的负担,来熬过这令人难以忍受的孤寂的漫漫长夜。虽然作者写的是“破除今夜夜如年”,但思妇心中的痛苦,又何尝能“破除”呢?那“捣欲穿”的砧杵声,正倾吐着这种难以诉说、难以“破除”的痛苦。

  这首词继承了乐府诗、民间词的优良传统,语浅情深,诚挚感人,具有撼人心魂的艺术力量。

 

 

   6、贺铸这组《古捣练子》原有六首,第一首已经佚失,现存五首。看得出来,这组词的内容是按照捣练、裁衣、置邮这一系列前后相续的过程来写的。整组词不仅在内容上有连续性,在表达上也非常流畅,一口气读来,有一种连绵的流动感。关于这组词的详细分析和鉴赏,有兴趣的可以参考《唐宋词鉴赏辞典》(江苏古籍出版社1986年版,第484—489页)钟振振文。这里引起我兴趣的主要问题是,词人何以在这一魏晋南北朝以来常见的题材中,写出如此具有普遍性的情感?内中离别和思念带来的惨伤和哀怨竟然达到如此一种程度,以至于超出了思妇的题材,使得古往今来如许没有类似经历的读者依然深受感动?这种在特殊的情境中再现一般的经验,词人是如何做到的?

    《捣练子》词牌为单调二十七字,五句三平韵,本来是非常适于简短的口语化表达的。在敦煌曲子词中就出现过《捣练子》的词牌,比如这首:“孟姜女,杞梁妻,一去燕山更不归。造得寒衣无人送,不免自家送征衣。”但是贺铸这组词,远比一般的口语化表达更为凝练,也没有局限在孟姜女这样个别的内容上。第一首《夜捣衣》虽然用了“锦字”和“瓜时”两个典故,但都紧扣思妇的主题。一句“过瓜时见雁南归”,那种在役期已过、本该重逢的时候却只见大雁南归,不见亲人重返的凄凉境遇,再联想到之前的“马上少年”,真是写得断人心肠。第二首《杵声齐》,“泪墨题”三字令人触目惊心:征衣捣成后打好包裹,用泪水研墨题上亲人的姓名。但是寄到万里之外的玉门关,亲人却还在更遥远的地方。“寄到玉关应万里,戍人犹在玉关西”,让人想起欧阳修的“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更让人想起李商隐的“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都是已经想到了距离的遥远,但真正的距离甚至比想象还要远,这种层层推进的修辞,把那种无法到达的渺茫推到了极至。《夜如年》中那个(或者那些)在深夜北风中捣衣不止的妇人,不是因为忙于捣衣顾不得睡眠,而是因为思念太深、离别太苦,独自凄凉的长夜太过漫长,只能用捣衣打发时间,也在这捣衣的过程里聊寄思念。“除破今夜夜如年”,即使在那千杵万杵的捣衣声中,夜依旧漫长,那思念和担忧是怎样也挥之不去的。然而这种别离的结果,只是让重逢都成了空想。除了寄托梦里相见,“过年惟望得书归”,现实只能是:一封平安的家书竟成了经年别离之后唯一的希望。言下之意,对于征人而言,何时归来已经无法期望。这是多么凄凉的境地。

    词人在这短短的五首词中,依捣练、裁衣、置邮的过程,在时间和空间两个维度上展开情节,时间上,有过往的回忆,更有一次次希望落空后,对未来的绝望;在空间上,离别的距离被拉到极远。值得注意的是,词人并没有花费太多的笔墨用于详述捣练制衣的细节,这个过程只是提供了一个时间的轴线,或者说提供了情感的一个附着,在这个有始有终的时间轴线上却延伸着没有尽头的另一个时间。“除破今夜夜如年”中夜与年的对比恰好构成了这样一种隐喻:夜是短暂的,看得到始终的,而年是漫长的,但比年还要漫长的却是别离的时间,绝望的时间。“年”可以成为计量别离的时间单位,只要可以计量,亲人的回来便是可以期许的。但真正的别离,连“年”这样的单位都显得太短——就如空间中,玉门关的距离仍显得不够遥远——真正的别离,是不给任何对于重逢的期待的,这是最深的绝望。

    词人在这组作品中,之所以能够将思妇题材的个别内容上升到一般的经验,表达出对于别离、思念、希望和绝望的普遍的情感,正是由于他能够从经验的细节里跳出来,将情感直接与时间和空间这些最普遍的问题勾连起来。但同时,又不流于抽象,而是通过恰当的修辞,让这些普遍的认识和情感紧紧地附着在经验现实上,每一种普遍性都是现实直接显现的,不是归纳出来的,这才使得这些情感的抒发显得极为真挚感人。

     贺铸的这组《古捣练子》,让人想起李白《子夜吴歌》中的几首:“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秋风吹不尽,总是玉关情。何日平胡虏,良人罢远征?”“明朝驿使发,一夜絮征袍。素手抽针冷,那堪把剪刀!裁缝寄远道,几日到临洮?”李白也是避开了捣衣絮袍的完整过程,而突出其中一两个足以令人印象深刻的细节(如“素手抽针冷”),并且在一个较为一般的层面上抒写思妇的心情。他以提问的方式结束诗歌,这提问代表着思妇的期待:平息征伐、亲人归来,寒衣能够及时送达亲人的手中等等,这期待让人读了亲切,因为人们在面临同样环境时都会作如是想法。同时这些切近的期待也使得诗歌整体来说读起来不那么悲怆,未来被悬置了,各种可能性都有。

    但是贺铸的五首《古捣练子》却要更悲怆一点,一方面是因为他更深入到捣衣妇人的那些心理的细节里面,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写到了期待落空,未来变成现实的方式。这个希望一点一点变得渺茫,以至于在希望之中的人只能不断调整自己的希望以寻求一丝安慰的过程,是比一开始就绝望还要残忍得多的过程。这比简单地写盼望征人归来更深刻、也更具现实感。它满足了读者对“之后怎样”的好奇,却也深深刺痛了他们,让他们在这些捣衣妇人的命运中经验到了人世真正的绝望。

 

 

   7、“万杵千砧捣欲穿”一句已下重手,再补之以“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一句,不着思念二字,而思念之情弥漫。我最爱的就是这“破除今夜夜如年”句。漫漫长夜,能如之何?酣睡人又怎能知道无眠人的苦楚?因了思念而无眠,是一种确凿的绞痛;若因了虚无而无眠呢?或许每个人都会有那样一个时期,开始去层层叩问人生,去寻找存在的意义,但却终无所获。人生就如同一场华丽却虚伪的假面舞会,当我们有能力到足以扒下那些假面与华服后,等待的结果只有两个:带上假面,自我麻醉,去参加这场空虚的盛宴;抑或木然地静待死亡的到来。 

 

 

   8、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

     风送砧声这种境界,不仅思妇伤情,一般人也最易触动感情,因此也成为古典诗中常写的题材。庚信有“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张若虚有“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李白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李煜有“断续塞砧断续风,数声和月到帘栊”,都是描写这种情景,刻划这种境界,表现悲凉之情。贺词虽似前人语中化出,但他落脚于刻划思妇形象,写她在风前月下捣衣,几乎把石板捣穿了,把心都捣碎了写得比前人更为感人

 

 

   9、这首《捣练子》词,通过思妇相思难寐,彻夜捣衣的情节,来表现思妇对征人刻骨思念的主题。

  “斜月下,北风前。”词的开始两句是写景,侧重对环境的描写,“斜月”点时间,“北风”说气候。这时夜已很深了,月轮已经西斜,清冷的月光笼罩着大地,勾起了思妇对征人的思念。飒飒的北风,带来刺骨的寒意,催促着思妇要及早捣制寒衣。这两句自然凝炼,仅六个字,就勾勒出一幅凄凉黯淡的深夜景色画面。接着“万杵千砧捣欲穿”一句,写在这样的背景下,响起了思妇月下捣衣声,此起彼伏的砧杵声,急促沉重,厚厚的石板要被捣穿。这种以声传情的手法,不言情而情自见,从这震撼人心的杵声中,分明体会到思妇对征人刻骨铭心的思念,其凄苦之情是不言而知的。月下捣衣,风送砧声这种境界,不仅思妇伤情,一般人也最易触动感情,因此也成为古典诗中常写的题材。庚信有“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张若虚有“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李白有“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李煜有“断续塞砧断续风,数声和月到帘栊”,都是描写这种情景,刻划这种境界,表现悲凉之情。贺词虽似前人语中化出,但他落脚于刻划思妇形象,写她在风前月下捣衣,几乎把石板捣穿了,把心都捣碎了。写得比前人更为感人。

  词的歇拍“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更从思妇的内心世界,来写她相思的痛苦。这两句是深入一层的说法,先说是不是因为辛勤劳动,忙于捣衣、而顾不上睡觉呢?回答是明确的,不是由于辛勤的捣衣而彻夜不睡,而是由于思念征人而不能入睡,所以才起来捣衣,以消磨漫漫长夜。因为相比之下,尽管在北风月下独自捣衣,本是够痛苦的了,但觉得那长夜不寐、寂寞无聊的痛苦滋味,就更加难熬难耐了,作者运用这样曲折的笔法,通过衬托对比,就更加突出了思妇难以言状的痛苦和对远方征人情意的深挚。

  张炎《词源》中说:“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这首小词,只有五句,却写得凄凄切切,娓娓动人,一波三折,寓意深长。读后会自然而然地对词中思妇不幸命运,给予很深的同情。所以不能不说是贺词中的珍品。(董冰竹)

 

 

   10、写一个简单乏味的捣衣动作,然到了擅长运用生活细节表现人物情感的词人手中,是如此的变化无穷。捣衣,已经不是单纯的做好征衣、寄予丈夫的妻子的贤惠表现,妻子又何尝不是借此重复单调的动作以消磨孤独寂寞的无聊时光?白天,可以在忙碌中暂时遗忘对远人的思念和因此生发出来的痛苦。到了夜晚,辗转失眠,所有的痛苦都涌上心头,闺妇真的不知道如何打发这漫漫长夜。与其躺在床上受折磨,不如起床寻找一点事情做做,既可消磨时光,又可缓解痛苦。这种痛苦是因为征人远戍他乡引起的,所以,闺妇就借“捣衣”的动作以寄思念之情,以排解内心的愁苦。捣衣明明是为了征人,忽然之间,就转为思妇为自身消除痛苦的一种方式。否则,明知征衣无由寄达,何苦还是这样执着地捣呀捣呢?表面上是“捣欲穿”的石头,事实上则是一颗破碎的心灵。

 

 

   11、“梆、梆”,有节奏的捣衣声将我们同时惊动,打开门一看,河对岸有几个农家女正在河边浣衣。那简单而质朴的声音如同穿越千年的时间,破空而来,直捣入我的内心。此时正是秋天,虽然没月,但那些曾经读过的诗句在此刻争先恐后地从我心中涌出。“捣衣明月下,静夜秋风飘”;“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断续塞砧断续风,数声和月到帘栊”;“斜月下,北风前。万杵千砧捣欲穿。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

 

 

   12、北宋词人贺铸有一首词描写妇女月夜捣衣的情形:“斜月下,北风前,万杵千砧捣欲穿。不为捣衣勤不睡,破除今夜夜如年。”大意是说:“夜深了,月儿已经西斜,一位妻子还在北风中捣衣不止。千杵万锤,石砧都即将被捣穿。不是因为勤快顾不上睡,而是实在睡不着,所以才埋头捣衣,聊以打发这漫漫长夜。”这十足是一个想男人的怨妇形象。或许那时候确实有这种事情,但这绝不是事实的全部。秋天思念夫君可以在月下捣衣来打发长夜,其它时候思念夫君时又该怎么办呢?如果天天因为独守空房而无法入眠,岂不是要变成芦柴棒?所以思念夫君彻夜难眠绝不是古代妇女们生活的全部,只能偶而为之。

  李白的诗和贺铸的词都提到,捣衣妇女们的丈夫征戍在外。在我国古代,被征入伍者,武器装备和粮食由政府统一供应,但衣服之类则是自备。每到秋冬交替季节,换季衣服就要家人备好寄来,否则征夫就要遭受冻寒之苦。这就是妇女在秋季捣衣的原因,是为远方的夫君准备冬衣。   

     夫君征戍在处,家中的妻儿老小仍要生活,仍要穿衣吃饭,仍要种田种地,妻子自然就成为主要劳动力。秋天是农忙季节,必须抓紧时机快收快种。不用多说,谁都能想象出那些古代妇女们忙得不可开交的身影,忽而在田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劳作,忽而操持全家老小的一日三餐,为远方征戍的夫君准备冬衣的工作,不可避免地就只有挑灯夜战了。由于生活贫困,即使是点灯的油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能省就要尽量节省。而捣衣一活不需要太多的光亮,能看清轮廓就可以进行,月光正好能满足这个条件。笔者认为,这才是古代妇女选在月夜下捣衣的根本原因。这里面当然有思念的成分,更多的应该是对夫君的操心和操劳。有没有幽怨?或许有,但不会太多。幽怨太多,愁也愁死了,哪还有心思捣衣到深夜呢?

  古代妇女们月夜下捣的衣服中不一定全是夫君的,全家老老少少的衣服也需要她们这样来捣。这正好让我们全面地想象出,古代妇女们的艰难困苦和辛劳坚韧,捣衣仅是历史长管中透来的豹之一斑而已!

    我们中华民族绵延五千年文明而不绝。翻开历史,我们会立刻想到那些名人,我们还会历数那些战功卓着的将军,在那些将军的背后,我们一般会联想到还有成千上万平民出身的普通士兵,战斗时他们流血牺牲,戍守时则在饥寒交迫中倍受煎熬。现在,透过捣衣声,我们才注意到在那些士兵背后,是一个个紧咬牙关独撑全家生活的古代妇女。由此我们可以断言,至少有那么几个历史时期,中华民族是被无数个妇女柔弱的肩膀抗着走过来的。  

    历史走到了二十一世纪,千年捣衣声已经渐行渐远,我们还应该能听到那正在远去的捣衣声,还应该能够从那响成一片的捣衣声中回味出什么。什么东西呢?让我们倾听捣衣声吧: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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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灿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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