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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铁的历史规律发挥作用,他现在是领教到俄罗斯人民的厉害了。
俄罗斯人民绝对不允许他议和,但是绝对不给他出钱出兵。 他就只能够走苻坚的道路,用蛮族军阀,而自己的俄罗斯人的精兵打完以後,那就是淝水之战。
淝水之战以後,这些蛮族地方军阀必定自立为王,而他是无法控制的,俄罗斯人民也无法控制。
而这些事情不是叶利钦造成的,正是普京造成的,这就是历史规律的强大。
他以为——他像是世界上的大多数人,包括现在大多数的美国人,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是不能理解历史规律的,以为事情都是因为坏人干坏事造成的,只要换个好人干好事,帝国就可以得救。
普京最恨的就是尼古拉二世这样的因为软弱而失去帝国的专制君主。
俄罗斯人民就这样子,你用什麽办法让他们上前线? 蒋介石是没法让他们上前线的。
等他们国破家亡以後,在征服者的铁蹄之下,他们是很可能把今天不愿意给普京的东西,统统拿去给征服者的,但是那时候已经为时太晚了。
这就是一个德性问题,你作为崇祯朝的皇亲国戚舍不得拿钱给崇祯皇帝,等到李自成进了京把你吊起来打的时候,你就全都给了。
跟华盛顿将军的民兵相比起来,这些人的德性就是极为差劲的,亡国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而他们的德性为什麽这麽差? 因为他们已经是有德性很差的祖父,吃祖宗饭、预支子孙饭的那些勃列日涅夫的祖先,早已经把他们的命运卖给了穆斯林蛮族了,这就是他们注定的下场。
如果他们愿意像叶利钦一样苟且下去,让俄罗斯帝国慢慢解体,可能下场还不那麽惨,但是你非要重振帝国雄风,那麽你就要领教一下历史规律的可怕。
但是即使是在将来俄罗斯亡国以後,大多数人,哪怕是外国的和後世的跟俄罗斯毫无关系的历史学家,像研究拜占庭王国的历史一样研究俄罗斯王国历史,他们仍然、大多数人仍然领会不到原因,他们大多数历史学家都只能搞清细枝末节的东西。
跟帝国一起牺牲的时候,他的主力是热那亚人和加泰罗尼亚人,罗马人只剩下五千人,而且这些人宁愿把自己的女儿和财宝献给土耳其苏丹,也不愿意拿出来给君士坦丁十一世来加固他的城防,这就是最後的拜占庭帝国。
这样一个帝国,有什麽办法能让它不灭亡呢? 就算君士坦丁十一世给它延寿20年,在他死後帝国早晚也要灭亡的。
这样的人民就是必然灭亡的人民,他们从出生的第一天开始,就是依靠借来的时间,花他的祖先赊账得到的财产生活的,然後他们不可避免地、不是他们自己就是他们的子孙要做土耳其人的奴隶,用自己作为奴隶的生活来为自己的先辈还债。
世界的命运银行永远是平衡的。 总有一些人像华盛顿将军和罗伯特李将军的士兵一样,像辛辛那提的罗马农场主一样,他们积累的德性会留给他们的子孙,使他们的子孙轻而易举地得到一个大帝国。
然後总有一天,帝国的继承人会以为他们得到的一切都是应得的,甚至他们还可以用这个帝国来借贷赊账,预支未来,来扩大他们的声势、权力和荣耀,然後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是要依靠他们子孙的血肉来偿还的。
凡是人类创造出来的东西,迟早有一天会有这样的下场,八百年江山的罗马已经是人类历史上的特例了。
而布尔什维克发明的这一套,本质上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产生出来的这套预支未来的技术,是大大加速了这个本质上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按照正常程序还需要几百年的过程,在几十年之内就把未来的子孙全部预支掉了。
所以普京现在乾了什麽、斯特列科夫乾了什麽、俄国将领们在前线哪一场战役打得好不好,其实都是细枝末节,并不能改变未来,军阀混战的时代已经就在我们眼前了。
从历史的角度来讲,早十年或者是晚十年,其实是差别不大的。
只是天气预报不能预测得太远,你必须看到疑云在你头上,你才能预测未来三天的天气,如果预测三个月以後的天气就靠不住了。
所以历史规律的预测就是这样的,动不动就要误差几十年的,而政治军事形势的预测你又必须到三年五载近在眼前的时候才能预测。
东方帝国的君主,像宋徽宗那样亡国的时候、全家沦为奴隶的时候。
只要不亡国,他们在宫廷里面永远不会上前线、永远是绝对安全的。
所以寇准把宋真宗拉到檀渊前线上去,宋国的大司空就说寇准是以君主为孤注;正德皇帝想要自己去上前线打蒙古人,北京的大臣就像炸了锅一样不干。
而西方的君主照例是军队的领袖,他是首席贵族,无论是圣路易还是狮心王理查德德,他的第一个义务就是亲率大军上前线。
所以西方经常会有国王战死或被俘的,这就跟今天西方的政治家、总统和首相自己也会感染病毒一样。
所以有一部分哪怕是西方君主和贵族看来是很平常的、日常生活一样的军事危险,东方的费拉大君都是不能忍受的,所以他一定要严防死守。
那就像是宋太祖招募江湖游民当兵一样,让你去维持治安。 这就是费拉帝国才有的怪事。
封建国家或者部落国家肯定认为,我可以把我的老婆孩子财产让犯罪分子去保护,这简直是岂有此理。
犯了罪判了刑的人去当兵,天下还有这样的怪事? 但是费拉帝国的情况就是这样的,我们绝对不能冒一点风险,让西方的那种的民兵自己保卫自己,太辛苦了。
但是他们也像皇帝一样,皇帝虽然知道我们这样搞下去,亡国的时候要死得很惨;但是不亡国的时候,我们的日子比西方的公爵和国王要舒服得多了。
公爵和国王一天到晚干什麽? 今年打仗,明年打仗,从小就骑马射箭,一辈子都在那边打仗。
好辛苦呀,要是这麽辛苦,我做什麽皇帝呀,还没有我们大明国一个富家翁的日子好过呢。
所以嘛,我们为了在太平时期过得比你们幸福舒适,在乱世的时候就得你比们过得更惨,这也是一种平衡。
同样,费拉的人民也是这样的。 我们平时是不用像西方的人民那样辛苦,过的日子可比你们舒服了。
全国解除武装,谁都没有武装,被皇帝制造冤狱杀掉的危险毕竟还是个小概率,大多数人还是没有被皇帝杀掉。
妈的,大宋朝和大明朝的点心铺师傅什麽时候需要打仗的? 他会射箭吗?
会个屁,他一天到晚都在发财。 如果他知道巴黎连面包师都要从小拉弓射箭学习打仗的话,他会觉得你们太辛苦了,还是我们大明皇帝好呀。
我们不一定打得赢英国人或者是满洲人,但是打张献忠没有问题。 无论是英国国王打进巴黎,还是勃艮第公爵打进巴黎,我们维持治安消灭张献忠的能力都会有的。
所以中国人口和中国人民的生活安逸程度都是像过山车一样上下振动。
太平盛世的时候,好像比西方要安全得多,人口繁衍速度要快得多;一旦乱起来,人口直线下跌,出现西方从来不会有的那种戏剧性的十室九空,底线是格外的低。
他说普京在基辅以西进攻的军队就像一个蘑菇,後勤路线是细细的一条线,前面的军队是分散在基辅周围的一个半圆形,像蘑菇上面那个圆圆的伞,补给线路像蘑菇那个细弱的柄,这样的打法一定要糟糕。
他可能没有读过《孙子兵法》,其实这个就叫做《孙子兵法》所谓的“挂形”。
军事地理学上有一种形状叫做挂形,挂形是什麽? 易进而难退,进去以後很容易,後退的道路很狭窄。
刘备攻打荆州为关羽报仇,在夷陵被陆逊打败。 他的毛病就是什麽?
他越过三峡,三峡的长江南岸,沿着长江的那条线是非常窄的,只有一条窄窄的平原,再往里面就是山地。
而汉朝、东吴和蜀汉全都没有办法控制那些山地的百越部落民。
那些人像秦始皇、汉武帝的时代,是经常下山抢夺的部落民,你可以收买他们一部分为自己服务,但是没有办法征服他们。
所以你不能进山,你只能沿着沿江的那条窄窄的道路走,所以陆逊火烧连营800里。
你以为刘备是白痴吗? 他不知道危险吗? 但是他没有办法。 当地的地形就是这样的,这个地形就叫做《孙子兵法》所谓的挂形。
进去以後,背後的後勤线路就像斯特列尔科夫所说的那样,第聂伯河以西的蘑菇一个柄,支持了前线的巨大的部队。
陆逊只要在你背後这个蘑菇细细的柄上做个突袭、火烧连营800里,你的前线部队全都完了。
你们不要以为你实行好战政策以後会得不到北约的援助,恰好相反,你证明你能打以後,你才有援助的价值;如果你根本不能打的话,那你就只有游击战的价值,两者是不一样的。
他们制裁两年,新鲜劲过去以後,就会睁一眼闭一眼了。 这就说明俄罗斯体制内寡头自由派的政治远见也不太多。
西方国家这个动员态势,这是什麽呢? 灭此朝食。 我们过去没有办法对付得了苏联,现在你不行了,变成苏联的继承人了。
我要在秦王子婴的身上报秦始皇的旧仇,千万不能让子婴将来喘过气以後,他的二代三代又出一个秦始皇,这样我们关中六国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趁着秦王子婴现在顶不住的时候,我要把你斩草除根地整个除掉。 宋太祖说的那句话,“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江南亦有何罪?
而俄罗斯的寡头自由派还在梦想:欸,西方国家制裁一阵就过去了,俄罗斯的资源还是他们需要的,我们还可以继续发财。
这是完全看错了这些冷战老兵的政治决心。 而普京忽悠他们的话也是这样的:坚持一下下,坚持过去以後,西方自然会放松制裁。
依靠这种自欺欺人的话术争取一点时间,然後他仍然不敢动寡头控制的资源,所以他不敢恢复徵兵制,他只敢招募更多的合同兵,也就是说不改变俄罗斯寡头经济的基本结构。
结果谁愿意当兵呢? 蒙古人,图瓦(Tuva)的蒙古人、布里亚特的蒙古人,特别是人数最多的是北高加索六州的穆斯林,俄罗斯军队就要变成突厥人和蒙古人的军队了。
啊哈,我们终於找到了既要又要的奥妙。 普京同志会给我们表演沙皇、会替我们完成沙皇的伟业,而我们不用像在沙皇时代那样去当兵,我们不当兵就可以建立帝国,这是多好的事情呀,这样的政权我们怎麽能不支持呢?
只有一个不妙之处就是,你不当兵总得有人当兵。 让蒙古人和突厥人当了兵,你用脚趾头想想,这些人的军事力量支持出来的政权如果能够维持下去的话,你会落到什麽样的下场?
不用说,就是拜占庭帝国在突厥禁卫军的统治之下,以及阿拉伯帝国在马穆鲁克禁卫军的统治之下的那种狼狈不堪的局面。
如果你打得下马里乌波尔的话,普京说不定就愿意让你去打基辅了。 这就等於说是,比如说岳飞连襄阳都打不下,然後他说他要北伐中原,宋高宗肯相信他吗?
岳飞我们至少可以说,他到底是把襄阳给打下了对不对? 虽然他不见得有能耐去打下洛阳和开封,但是他无论如何是把襄阳和现在湖北湖南地方给打平了。
现在他的主要说辞就是全都坏在普京手里面,所以他就不能说。 这其实是,怎麽说呢,其实事情既不是坏在普京手里面,也不是坏在他斯特列科夫手里面,而是坏在苏联几十年来积累下来的社会崩坏。
归根结底,军队才是国土的根本。 有军队在,国土没有了也可以拿回来,或者拿得更多;没有军队,国土再大也守不住呀。
顿涅茨克的人已经打光了,而我们敬爱的莫斯科市民还在莺歌燕舞;乌克兰全国进入战时体制,而莫斯科和圣彼得堡的生活基本上没有受到影响。
人民根本不打算参军,人民一面以压倒多数坚决要求普京继续进行战争;上层的精英坚信西方的制裁不会持久,同时他们一个也不当兵,让高加索的穆斯林来替他们打仗。
这就是亡国之兆呀。 我们不要说西欧封建体制之下,俄罗斯帝国时期的贵族和农民从来没有这麽干过的,他们做梦也不想让穆斯林替他们打仗,自己躲在大後方的,军事荣誉对俄罗斯贵族还是很重要的。
而穆斯林军阀非常精明,他们根本就不肯打。 斯特列科夫一天到晚在骂完了普京、骂完了绍伊古以外就骂卡德罗夫,他说:他自己的2014年的老战友每天都在死,车臣人留在二线根本不肯上前线,没有人能够说服车臣军队上前线,而谁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这就像是宋徽宗时期的郭药师了,你拿钱来买他,但是上前线他不努力,等到金兵南下的时候见机而作地投降了。
而他心目中还觉得俄罗斯帝国对他不好,像弘光皇帝时期的江淮士绅一样,他认为史可法和马士英构成的文官对武人不公,不能为这样的朝廷卖命,等到清兵南下的时候他们纷纷投降了。
在马里乌波尔不上前线是什麽意思? 就是等着俄罗斯自己的军队拼光,拼光以後,车臣人带着自己完整的军队回北高加索抢地盘呗。
黑海舰队打光以後,南线的物资和兵员都无法补充,乌克兰人是很容易突入克里米亚半岛、先解决克里米亚半岛的。
但是克里米亚的崩溃,就不要说是塞瓦斯托波尔这个俄罗斯的骄傲陷落,就算是克里米亚地峡被突破,在俄罗斯帝国内部都会引起严重的政治地震的,这时普京不杀人、不动员,恐怕是很难避免政变的。
我在年轻的时候倒是民主小清新,年纪越大越主张阶级斗争。这是根据经验判断的。我大体上来讲是不相信,你自己的祖先和前半生都是无产阶级,而你现在能够比无产阶级好得了多少。而你自己暴露出来的又是如此这般的人生轨迹,所以我肯定要设想,你就是这种钻空子钻出来的、一生以颠倒阶级地位为宗旨的这个美华团体的一部分。
北伐的真正力量当然是苏联的飞机和大炮,这是使用旧式武器的北洋军阀没有的。但是上窜下跳的知识份子们坚持说,就像拉封丹的寓言所说的那样,马车之所以前进,是因为我这个苍蝇在马车上嗡嗡嗡地叫。而真正出力的那些人,他们是不能够停下自己的工作到大街上去喊我是怎麽出力的。
地球上任何一件事情,比如说你当兵打仗,这个赔的可就多了,指不定你把你自己的脑袋都赔进去了。做生意的人至少也会赔掉自己的钱。天下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赔,只有读书做官这一行有赚无赔。这就是为什麽士大夫阶级专政的国家一定很糟糕的原因。但是士大夫阶级专政的国家有一个很大的特长:他们可以运用历史编纂权,至少能够忽悠住比较年轻的学生。等年轻的学生混成了老官僚、看明白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後,由於他自己已经是老官僚了,而且自己年龄已经大了,他已经不可能从头开始了,他不能戳破这个谎言。他还要反过来利用这个谎言去骗下一代的年轻人,以便维持自己的利益。我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我现在的感觉就是这样的。TMD,如果我在二十岁的时候早知道我现在知道的这些东西的话,我的人生肯定跟现在不一样,但是现在已经晚了。
这就是为什麽你看士大夫阶级编纂的中国历史会给人以极其荒谬的印象。比如说:“众多贤臣为什麽会斗不过一些流民和张献忠,一些微不足道、行为卑鄙、酗酒好色的各种乱七八糟的小小的蛮族头领?庞大帝国如何如何,你们又是如此的英明。原因只是因为皇帝昏庸,没有听你们这些士大夫说的话。而且,你们写的文章这麽好,奸臣都分不清楚好坏。”这里面其实内在的逻辑矛盾实在是非常明显。你之所以会相信,仅仅是因为你自己就是候补士大夫阶级的缘故。而广大贫下中农其实并不像他们假装出来的那麽相信。
被你损害的全社会要麽是分散的力量,不会集结起来,要麽就是弱势集团,反对不了你。但是你如果用同样的策略来反对既得权势集团的话,你会在一分钟之内彻底完蛋的。而九十年代以来秦晖他们一天到晚讲的共识,共个妹的识。之所以永远达不成任何共识,原因也就是因为这一点,就是因为没有社会。有社会就有有机的联系。
这就像是,贵州的老虎第一次看到驴的时候,看它叫得那麽响,以为它可能是一个猛兽,不大敢吃它。然後看你左一折腾右一折腾,TMD,原来就这两下子,我咬你两口试试看。咬你两口以後,我发现谁也不来保护你,然後我就大口大口地咬下去,於是你就整个完蛋了。这些都是相互试探出来的。谁有真实的力量,谁没有真实的力量,这个不是依靠文宣手段能够轻易左右的。
如果你起家的时候的方式就完全是依附性的,靠钻历史的空子,得不到任何真正力量的帮助,那麽你在接下来的博弈中也保不住自己的利益。
但是孙文和梁启超举行讲座的时候,收钱割韭菜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美国人对他们有过任何兴趣。他们在大清国看来是极其可怕的危险人物,在美国人看来只比非法移民强一点。
按照朱元璋原先的设想,军户应该是永久存在的。但是实际上,军户和农户相比出路更窄。军户的军官是朱元璋的开国将领,而普通人始终是又要种地又要打仗的士兵。这样一来,他跟普通的编户齐民比起来就要有双重负担。军户的存在,使普通的编户齐民不再需要打仗了。而且,编户齐民可以参加科举,而军户却没有办法参加科举。仅仅是这两项,就足以使军户处在不利地位,因此他们会不断地逃亡。而军官对军户的管理又比地方官士大夫对编户齐民的管理更严密,因为它可以实施军事纪律。它可以冒饷,冒饷的秘诀就是人数越少越好。饷额是固定的,人越少,在中间他可以贪污的差额就越多。因此军官方面也希望军户不断逃亡,所以军户最後就变成了空架子。将领最精锐的部队是自己私人的家丁。这其实是朱元璋本人不学无术而没有领悟到的:不同政体存在着法的精神的冲突,不可能并存。就像是,他又要搞中央集权,又要分封诸王,这就是自相矛盾。最後搞出来的结果是,永乐皇帝和他的继承人不得不废掉诸王,然後还得花大钱来养他们。结果是,恢复到官僚体制,又比一般的官僚体制的负担要重得多。军户的存在和编户齐民的存在也是类似的矛盾。
时日曷丧 予汝皆亡
岁在庚子 天下蠭起
自古以来长江以北地区,就是张献忠和闯王的乐园
我怎么会做让自己垮台的事情呢?如果我有这样的想法,坚持自己的价值观,那我一开始就坐不上去了。
如果上去了,你早就可以合理的预测,这个人是不会坚持你想象出来的一些价值观的。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不属于自己不能控制资源早晚会流失的,所以这就是一个选择的节点问题。
刘宾雁在80年代当知识分子的时候,曾经写过一篇报告文学叫《人妖之间》。
描绘满洲的一个贪官,临死的时候还在喊:我才是为了人民的,会为我平反的。
是谁在中央汲取或损害了本地的资源,我们应该怎样把这些资源保存下来?
我们保存这些资源所采取各种明争暗斗的手段,我们要大大方方地承认,跟华盛顿将军和亚当斯总统没有任何区别。
初级姨粉润欧美,中级姨粉润伊朗,高级姨粉润巴布亚新几内亚
太平天国所说,汝辈书生做得甚事。
社会重组必须依靠基层组织的战斗力,而基层组织的涣散,归根结底仍是上层的派系斗争造成的。
凡是没有完成指标的地方,最后都出了问题,凡是后来没有出问题的地方,当时都是超额完成任务的。
屋子打扫干净以后,不会有讨价还价的角色,存在的价值,不就是替世界解决资产阶级无法解决的问题吗?
不能进入这个特殊世界的神经病,将会主动或被动地退出馒头配给证领取者的行列。
以为帝国主义很好骗,不知道自己是在地面上收了黄金降落伞的定金,不肯打开降落伞,就要直接跳下。
想下飞机,可是已经在天上了。
从蛮族的角度看,费拉就是猪笼草。
猪笼草会分泌甜蜜的汁液,吸引贪婪的昆虫。
昆虫如果贪舒服贪享受,就会一步一步爬进去被消化。
杨家将和京旗显然就是重返甜蜜子宫的蛮族,不可逆地进入了消化的中间状态,在下一轮大洪中,必然跟自己祖先鄙视的费拉一起灭亡。
然后,永远吃不饱的费拉社会又会好好侍候新一代洋枪队、洋商和洋专家。
窝老人家真是宅心仁厚,自己都把自己感动了,考虑乃们这些神经病早晚是做不成国人的,大多数又没有跑路的能力。
与其将来让人家开除,还不如自己主动开除贵国。
捡起旗帜,抢妹的时候,一方面师出有名,一方面也可以加强凝聚力,自己练熟了台词,在自己人内部的阶级地位也可以高一点,分可以多几个,挑挑捡捡,对国家集体个人,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寅恪所说,与其说是血统问题,不如说是价值观和生活方式问题。
伊朗化意味着大部分成年男子外出经商,户籍人口大部分是女性,受田更少,儿童更多,生活水平更高。
东亚化意味着大部分男子留在户籍地,授田更多,生活水准更低。
堕落的蛮族开始热爱轿子、厌倦战马时,费拉社会提供了最人道和廉价的甄别和清理方式。
日常维持能力,都离不开抢劫统战对象的超限战,因此社会性战争权力必须永久化,转型为吏治国家等于自杀或丧失战争能力。
左派的意思是应该分数面前人人平等,让骑马射猎的英国绅士和蒙古武士必须头悬梁、锥刺股的吊丝让路。
右派的意思是应该金钱面前人人平等,让身经百战的新移民戴克里先给腰缠万贯的埃及老费拉菲尔普斯让路。
罗马人民的腐败主要是因为征服的结果,这跟洼地的腐败主要是官员敲诈人民是恰好相反的。
罗马式腐败的特点是人民敲诈政府官员。政府官员害怕人民,不得不往人民的钱包里塞钱。
而这些钱不能从天下掉下来,只能通过征服海外来完成,像凯撒到高卢和埃及去搞钱那样。
能够从海外搞到最多的钱并塞到人民口袋里的人,得到了人民的欢心。
因此,人民变成了帝国主义者。
两者其实是同一博弈原理的体现,但是反应了高地和低地的不同。
日本人继承了西方殖民者对穆斯林自治团体的优待政策,并且为了反对西方帝国主义的缘故,培养他们的民兵领袖做将来的国父。
东南亚唯一的反日势力就是华人。
他们就像是我们伟大的刘豪杰同志所期望和预见的那样,思想太落后了。
但是思想落后并没有什么办法,最后你不过是晚几年或者几十年,耽误了自己以后,还得走上人家的道路,何若呢?
你还不如早点去卖。
英国政府制定的法律是立刻就会执行的,而皇上的圣旨在各路督抚的眼里只是一个指导性和方向性的意见。
在资本主义国家的战时体制,有一多半是由民间团体组成的,政府说了不算,执政党说了尤其不算,并不能够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的。
严格来说属于志愿者,有没有薪俸是无关紧要的,一般来说其实是没待遇的。
因为他们就像是托克维尔和其他人所说的加入军队的贵族一样。
工会的钱自己也投资,比如说像萧伯纳和罗素所说的那样,工会自己就是帝国主义者。
因为它们的钱往往是投资到帝国主义事业,投资到殖民地印度或者其他事业方面来的。
他们到底是工人还是资本家呢?在本国工厂主面前他们是工人,在海外的殖民事业当中他们就是投资者和资本家了。
联邦机构、各州机构是互不统属的,州长也不是总统的下属,民间机构更不是听政府的指挥的,你得在现场大家协商一下,这个协商就是德性的体现。
帝国主义的消费者是只讲价格的,你不把价格降低下去,就是有一百个世贸组织,你的产品也还是照样卖不出去。
要想降低价格那么就要大刀阔斧地砍。
社会冗余没有了,全社会被国家包办以后,国家又把你们统统踢了出来,只有这样才能降低成本。
但是要把这些东西搞起来是多么费钱的事情,这跟改革和开放的基本精神相违背,所以这个问题就没法解决。
这样一来,这就等于是大明皇帝发现李自成跟多尔衮直接通电话一样,内外夹攻这还得了?
短期看来我们还能控制局势,长期看来一定会对国家安全构成极为严重的威胁。
田氏代齐
田成子收买人心,收买人心以后,下一步就是谋朝篡位。
国君不救济穷人,而人臣田成子救济了穷人,穷人的心向着田成子,最后田成子终于篡了齐国的王位。
刘贡父对王安石说的那个笑话。
王安石说,如果我们把梁山泊填平,我们可以增加好多耕地,可以弄到好多钱,这个主意好不好?
但是有一个小问题,就是这些水我们放哪里呢?
刘贡父说,有办法,我们另外挖一个跟梁山泊一模一样的湖,把水灌进去不就好了?
王安石心想,那样的话,我又得到了一批土地又失去了一批土地,那不是跟原来一样吗?
现实情况就是,负责这些职能的教会、民间团体这些人,他们都不是公务员啊。
但是如果算他们的人数的话,那比美国三军将士、联邦各州各郡全部公务员加起来还要多好几倍呢。
真的实行这个社会体制,实行不了三分之一,结果又得烂尾,这是必然的,谁也不能无中生有地变出资源来。
没有人会告诉他们,其实太上皇给和平演变的道路,是最好的道路。
成功地破坏这条道路以后,是面临着一个自己根本填不完的坑。
然后跳进这个坑里面,下场就是崇祯皇帝落到张献忠手里面的下场。
没有人敢对他们这么说。
但是这个体制是不能生钱的,它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产,任何人都没有办法。
接近于破产的哪一个阶段及时收场,放弃烂尾工程,是说不好的。
能不能在烂尾之前,赶紧解除及时收场。
难道真如曾国藩所说,蛮夷也是有信义的?
我们知道按照儒家学说,周公三代上古之事,孔子那个时代我们大家都是很有信义的,古人风气淳朴。
但是我们现在生活在衰败的时间,根据我们做官的经验来说的话,这样有信义的事已经没有了,包括我们自己在内。
他实行的是现实主义派,就是备战筹饷练兵,能捞到好处就捞到好处,实在是打不赢也可以讲和这种做法。
其实就是一个负责任的政治家应有的态度。
他经过十几年的惨淡经营才重新建立起一个政府,仅仅是这件事情就已经极其困难了。
你比较一下后来南明弘光朝在南京想要组织政府,搞得像草台班子一样,就知道这件事情非常困难。
昭和日本的大东亚共荣圈也是这样一个演化上的山峰。
用数学的语言来讲,这是一个虚数解,因为有些数学方程式是没有实数解的,只有虚数解。
虚数解在数学上是存在的,但在政治上你走到虚数解那边,实际上不是你得到一个虚数解,而是你死了,你就不存在了。
着名的旅游景点三分靠天然,七分靠嘴,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你一说这些联系就建立起来了。
2023-11-24 11:2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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