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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ID:mansuzhou 『繁华静处遇知音,阅读点亮心生活』 加西亚•马尔克斯在晚年写出《苦妓回忆录》,算是有些让人意外,当然,也不能说太惊讶,毕竟,有纳博科夫的《洛丽塔》、川端康成的《睡美人》之尝螃蟹在前,众生的心理警戒线早已提高了许多。“活到九十岁这年,我想找个年少的处女,送自己一个充满疯狂爱欲的夜晚。”这样的起首,显然距川端康成近些,离纳博科夫远些,更何况卷首语还引用了《睡美人》中的一句话:“客栈的女人叮嘱江口老人说:请不要恶作剧,也不要把手指伸进昏睡的姑娘嘴里。”不过,东方式的柔腻、隐曲与幽暗,在马尔克斯这里是不太寻得到的,那种拉美式的坦白、生辣与直截了当,倒是处处可见。 对《苦妓回忆录》的解读,多离不开爱情、情欲等元素,这些摆在面上,自然是没有错的,不过我更倾向于将之看做一种整体的隐喻,情欲云云,聊作遮眼而已。在此意义上,垂暮之年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固然手未离川端《睡美人》,但他的心中或更为潜念着的是普鲁斯特《追忆逝水年华》(或还有拉伯雷《巨人传》的放诞,与卢梭《忏悔录》的收束)。 因隐喻或曰象征的意图,马尔克斯描绘书中的灵魂人物——少女(雏妓)形象,几为“虚”写,尽在虚无缥缈间,不落言筌。外貌可稍许刻画,声口却极少,话语寥寥,淡的不能再淡了: 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1927-2014) 【书中部分内容】 【联合推荐】 《苦妓回忆录》与马尔克斯以前写的东西都不一样,读起来有种天鹅绒般的快感。是他给行将消逝的光,写的一封情书。——约翰·厄普代克 加西亚马尔克斯写了一部小说,探索另一种价值,极端的、纯洁的、不可能的爱的价值,这是经典的爱,向时间挑战散发它短暂的光辉;这也是浪漫的爱,向死亡挑战完成对回忆的记叙。——胡里奥·奥尔特加(秘鲁着名诗人、作家) 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这部作品光彩夺目,一如以往,且在如此之短的篇幅中,放射出如此耀眼的光芒。——西班牙《国家报》 加西亚马尔克斯曾是我们年轻时射程最远的灯塔。——《观察家报》 敬畏人性才是最大的道德,这也是文学最深刻与无穷魅力所在。《苦妓回忆录》通过老人一生的性爱史,不但表现了对社会现实的批判,同时也表达了虽然生命虚无却也值得留恋。——慢书房
“她的声音有种平庸的味道,仿佛发出它的并不是她本人而是她携带于体内的另一个人。所有的疑影都在那一刻从我的灵魂中消失了:我还是更喜欢睡着的她。”
我们可以感知,“我”渴念的,似并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少女胴体,毋宁是存在于老人心中之“物”的替代载体。“物”为何?可以是昔时岁月眷恋的任何一件什物,某人,某事,甚或是,一段时光。老人历经沧桑,回旋在脑海中的万般光影如此之繁复,如此之幽曲,莫衷一是,以至难以精准定型及捕捉,须寻一象征物方可以文字表之。而于此,中西之思路竟有异曲同工之处,中国古代有借“美人香草”言志的悠久传统,川端之《睡美人》未尝没有受汉文化浸染的因素(如此日本化的小说或亦不能拒斥别种文化),而但丁《神曲》以贝阿特丽切为游历天堂之向导,歌德《浮士德》中的玛甘泪“以神圣、纯洁的活动,发展成为天神的化身”,纳博科夫写《洛丽塔》暗含欧陆文化受“新贵”——大洋彼岸新大陆文明侵蚀的隐忧。那么,身处拉美的加西亚•马尔克斯的创作,未必能够自外于各种文化的影响,尽管他必然要加入自己的东西。
1927年出生于哥伦比亚马格达莱纳海滨小镇阿拉卡塔卡。童年与外祖父母一起生活。1936年随父母迁居苏克雷。1947年考入波哥大国立大学。1948年因内战辍学,进入报界。五十年代开始出版文学作品。1962年出版《礼拜二午睡时刻》。1967年《百年孤独》问世。1982年获诺贝尔文学奖。2014年4月17日于墨西哥病逝。
慢书房 2015-08-23 08:55: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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