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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沃霍尔(1928.8.6—1987.2.22)被誉为20世纪艺术界最有名的人物之一,是波普艺术的倡导者和领袖,也是对波普艺术影响最大的艺术家。此外,他还是电影制片人、作家、摇滚乐作曲者、出版商,是纽约社交界、艺术界大红大紫的明星式艺术家。 1 恋爱太让人投入,而其实它不值得这么费心。但是假使,由于某种原因,你觉得它值得的话,你应该投入跟另一半同等的时间与精力。换句话说,“假如你为我付出,我就为你付出”。人们面对恋爱有这么多问题,他们总是在找一个人可以当他们的维内托大道、他们那盅不会塌陷的舒芙蕾(Soufflé)。 小学一年级应该开一门有关爱的课程。学校应该要开有关美与爱与性的课程。爱是其中分量最大的课。我一向认为,他们应该展示如何做爱给儿童看,然后告知并展现给他们看这件事有多么空洞。 但是后来我又想,或许没有人为你指点迷津也没什么不好,因为假如你早就知道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你的余生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供你幻想,那你大有可能会发疯,什么可以想的东西都没有。 2 对单身男女来说,婚姻似乎相当美妙,然而有件事情向来是个守得相当严谨的秘密,就是假如你一旦跟某人结婚,你在床铺上便没有足够的空间,而且可能还得面对早晨起来的满口臭气。 我看不出来单身一个人有什么不对。我觉得这样好极了。人们为了私人情感而大惊小怪。其实不必如此。过生活也一样——人们也为了这件事而大惊小怪。但是私情与私生活是东方式哲人“不去”思考的事情。 3 我怀疑世上是否有恋爱能够永远维持下去。假如你已经结婚三十年,当你在“为你心爱的那个人做早餐”时,他走进来,他真的会感到心跳加速吗?我是说,假如这只是个一般的早晨。我猜他是因为早餐而心跳加速,而那样也不坏。有人做早餐给你吃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为了爱情付出最大的代价就是,你一定有个人在身边,你无法独处,后者当然好上许多。当然,最大的坏处就是床铺的空间不够。连宠物都会占据床铺的空间。 4 我崇尚长期的订婚关系。越长越好。我妈总是说别为爱而操心,只要确保结得了婚就行。但是我一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结婚,因为我不想要小孩。我不要他们有和我同样的疑难杂症。我不认为有任何人应该活受罪。 我理想的妻子是有很多钱,把钱全都带回家里来,还附带一台电视机。每当我看老战争电影时,里面的女孩通过电讯传话人和远在海峡另一边的丈夫结为连理,而他们会说:“我听见你了,亲爱的!”这总令我感到十分着迷。而我一向认为假如他们能够维持那样的方式该有多棒,他们会有多快乐。不过,我猜想她们想要的是每个月的薪水袋。 我有一个电话伴侣。我们有一段至今长达六年的电话恋爱。我住在上城,而她住在下城。这是个巧妙的安排:我们无须承受另一半早晨的口臭,但我们可以跟其他快乐的夫妻一样,每天早晨共享美好的早餐。我在上城的厨房里,准备我的薄荷茶和一块原味、烤得半焦的英国松饼配上橘子果酱,而她在下城等着咖啡店送来一杯淡咖啡还有烘烤过后涂上蜂蜜与奶油的圆面包——大量的淡咖啡、蜂蜜、奶油,以及核籽。 我们把话筒夹靠在脑袋与肩膀中间,聊天消磨阳光灿烂的早晨时光,而且可以随时走开甚或挂上电话。我们用不着担心孩子的事,只消担心电话的延长线。我们彼此之间有一种默契。她十二年前跟一个拿钉书枪的变装皇后结了婚,从那时候起多多少少便等着婚姻失效的那一天到来,虽然说有人问起时她总是说他死于一场泥流意外。 5 我只对一种人非常感兴趣,就是风趣好玩的人,因为只要一旦某个人不风趣,他便会令我感到无聊。但是假使对你的最大吸引力是有个风趣的人做伴的话,你会遇到一个问题,因为人很风趣不等同于性感,所以到最后,等到接近面对现实的时候,你不会真的被这个人吸引,你没办法真的“做”。 但是与其要做,我宁可在床上大笑。钻进被单里撂笑话,假如我找风尘女郎的话,我大概会付钱请她讲笑话。 这些年以来,我处理爱情比处理嫉妒要来得成功。我一天到晚感受到嫉妒发作。我想我可能是全世界最善妒的人之一。如果我的左手画出美丽的图案,我的右手便满心嫉妒。如果我的左腿跳出优美的舞步,我的右脚就开始嫉妒。我嘴的左边嫉妒右边吃了好东西。晚餐时我嫉妒另一个人想到某样比我所点的餐点更好的东西。 6 人们应该闭上眼睛坠入情网。闭上你的双眼就是了。别看。 来源:芭莎艺术 安迪·沃霍尔的女人们 朋克乐队“金发女郎”主唱黛比·哈里肖像 安迪·沃霍尔已经逝去多年,但他的作品展仍能引来一波波关注热潮,作为他的一种文化标签的女明星画像,从来就没消失在观众的视线外。那么,他的那些“女人们”你都见过了吗? 好莱坞女星莱莎·明奈利向外凝视,如死人般惨白的脸上,一抹唇红微笑着;琼·柯林斯的嘴巴抿成一条红缝,她没有莱莎光泽油亮的黑发,而是罩着一个浓密的浅黑色“圆环”;黛比·哈里也有湿润的嘴唇,披着一头最平常的金发。 这些图像一看就知道是安迪·沃霍尔的作品,这个男人在世界还没明白过来的几十年前,就知道了女明星的魅力,并一直构建他的女明星图谱。 从6月25日到9月25日,英国曼彻斯特洛利艺术中心举办展览“沃霍尔与女主角”(Warhol and the Diva),收集了沃霍尔一些鲜为人知的女明星画像作品,其中有6幅“万人迷”玛丽莲·梦露的画像,15幅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电影女明星画像,以及一些很少见的表达他对女人面容着迷的“自画像”作品等。 这位艺术家的早期作品都以战后美国人的消费主义为中心,比如他拍摄的坎贝尔罐头、可口可乐瓶以及布里洛盒子,这些女明星形象是一种另类标签,让他在20世纪70年代名噪一时。在那个年代,沃霍尔将目光投向女名人。他采用独特的屏幕印刷技术潦草地记录下简·方达、皮亚·佐多拉等影星的脸部特征。 细瞧这些展览作品,你也许会问:我们这是在看什么啊,是名人还是涂鸦?就像沃霍尔经常大量复制作品再进行叠加的创作手法让人困惑一样,这些女明星肖像背后隐藏的东西,也让人很难辨别清楚。总之,最常规的理解套路就是,沃霍尔,一个自称“得瑟”的男同性恋,爱女人,想把她们变成魅力的图标。 在被沃霍尔的艺术眼光过滤的同时,你不能否认莱莎、琼和黛比的肖像里有一些世俗的东西。沃霍尔总是想让他的作品看起来像“真正的美人”。印刷机的感光过度效应的确使模特有了完美的肌肤。在沃霍尔的世界里,不允许出现黑眼圈,也不能有抬头纹。 这位将毕生精力投入电影的匹兹堡男孩,想把他的完美主义带进70年代。当时“新的好莱坞”正带动起一种新的审美观。这种审美趣味在曼哈顿的夜总会“Studio54”集中爆发,这家夜总会经常以“粗暴”的做法登上媒体头条(光屁股的侍者和大盘的可卡因不过是小菜一碟)。在那里,沃霍尔经常和他的缪斯女神们,以及来自摇滚乐团、大街上和上流社会的女人们会面。“派对女王”卞卡·贾格尔则将这种趣味诠释得最完美:不论是骑着白马进入“Studio54”庆祝生日,还是坐在角落与沃霍尔私下交谈,她的裙子都要缩短到腰部。有一天晚上,沃霍尔在人群中偶遇泰然自若的美人利兹·泰勒,沃霍尔半开玩笑地说:“如果能投胎成为泰勒手上的一枚戒指,那将非常迷人。” 但是仔细看沃霍尔这些作品,让人不禁好奇:这些明星真有那么优雅吗?尽管那时PS技术还没有发明,沃霍尔还是会对照片做些手脚。过度感光后,那些女神的照片就像一张白脸上点缀的一些符号,朱红色嘴唇颜色尽失,眼睛不过是几个黑点。由于人性化的特征被过滤,这些卡通式的脸就做好了被丝网印刷的准备。如果有必要,会被复制无数次,然后重叠在一起,成为最终作品。目前,这些印刷作品都价值不菲。 “掠夺”女性的阴柔气质也让沃霍尔着迷。在一些自画像作品中,沃霍尔浓妆艳抹,戴着金色或黑色假发,最让人窘迫的是,他还穿着男性气十足的白衬衫,打着格子领结。这些可不是沃霍尔在家里鬼鬼祟祟的“异装”实验,这个戴银色假发掩饰秃顶的男人,在试验他与女明星之间减少差距的可能性。 1987年,沃霍尔死于常规的胆囊手术,几年后他的重要作品价格暴跌。每个人都好像看穿了他的阴谋,或者认为他的作品不值一看。在沃霍尔“平坦光滑、毫无感情”的世界,他将女明星简化成罐头瓶的形态。艺术界大喊:“我们终于明白了,这种做法没那么高明。” 如今,在他死后差不多25年时,沃霍尔再次声名鹊起,这可能是被人们对女明星的兴趣所带动吧。但沃霍尔没能活着看到他的作品被争相购买。在女性身体成为热门商品的时代,沃霍尔这些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肖像作品似乎有着很高的预见性。沃霍尔准确地预见了艺术的未来。 楚尘文化【优质阅读,品质生活】微信号:ccbooks
来源:青年参考
楚尘文化 2015-08-23 08:3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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