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史为镜 论道德文化复兴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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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堂课,我们比喻了一下,在轴心时代中国的老子和古希腊的苏格拉底,他们这一批大智慧者都是运用“内求法”来寻觅宇宙自然的真理。

苏格拉底,这个被德尔斐神坛称为“最有智慧的人”,他的结果却不理想。他是被关在雅典城邦的监狱中,衣衫褴褛、散发赤足,面容却镇定自若地接过狱卒端进来的一杯毒药,一饮而尽。之后,他躺下来安详地闭上了双眼。可能像苏格拉底这样一类的西方圣人的这种遭遇跟东方是截然不同的。例如西方的圣人,号称圣人一级的也不外乎就是基督,他也是被钉在十字架上;那么我们再看一看苏格拉底是被一杯毒酒断送了自己的生命。虽然这些圣人都坦然地面对死亡,去面对着自己新一轮的新生;但是他留给世人的这一个影响和教育却是无比地深远的。这些特点,同样与我们中国历史上的现象也具有同样大的差异性。这点上,我们应当把握,不要认为西方的文化现象和中国的文化现象没有什么不同。古希腊文明的香火,又从苏格拉传到了柏拉图的手中。因为当时他的弟子柏拉图当时就坐在床前,亲眼目睹了这么惨烈的一幕(——《西方哲学史》)。

柏拉图同样并不认为真正的智慧来自于我们对周围世界的观测和学习,也就是说,他与我们老子所说的一样。后天的智识是日日新知,“为学者日益,闻道者日损”,而是来自于我们看不见摸不着的“理念世界”。柏拉图是这样讲,他把太极黑里面的那种更高级的思维称之为“理念世界”。柏拉图说:“人在降生以前,他的灵魂在理念世界是自由而有知的。一旦转世为人,灵魂进入了肉体,便同时失去了自由,把本来知道的东西也遗忘了。要想重新获得知识就得回忆,认识的过程就是回忆的过程,是不朽的灵魂对理念世界的回忆。”而至于如何才能回忆起“理念世界”,柏拉图和绝大多数的希腊哲学家一样,认为“闲暇”乃是智慧的主要条件(《西方哲学史》)。用这个“闲暇”,把它翻译成“闲暇”也是挺有意思的,也就是说身要闲下来,心要闲下来。要留出一段空余的时间给自己的灵魂,进入到自己的“理念世界”当中去进行回忆。所谓“闲暇”,的确与老子的“闻道者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无为而无不为”(《老子·德道经》)乃是异曲同工之妙,心身清静就是开启“理念世界”的钥匙。

这些来自不同民族、不同地域,又从没有相互进行交流,而且都是各自民族最为杰出的先知先觉者,他们对宇宙和生命的观念却都是这么样“英雄所见略同”,这个巧合绝非偶然。为什么这些圣者、先知者,他们的意识是那么地高度一致?是他们愚蠢,还是我们现代人聪明?还是我们现代人已经没有这种慧性灵觉,远比他们愚蠢得多呢?我觉得,很可能还是我们现代人并没有这些祖先们的智慧来得更深远、更深长。他们的方法,才是最简单、最容易、也能够最直接地、根本地去认识这一个宇宙自然的根本性的方法。

从以上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出,西方的文化,同样地一直到亚里斯多德以前是一个界限,他们的科学方法中同样具备着修身而内求法的因素。然而这些修身内求法,不知道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形成方法系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没有系统的文字存留下来。当时应该是有文字留下来的。你看苏格拉底当年,有时站在那儿仰望着天,他可以静静地、默默地站一天的时间,而他的弟子就围着他,等他从那种所谓的“理念世界”中复苏过来,就那样悄悄地等他。应该说,他既然能够进入这种深的无为或者说无不为的状态,那么他的经验和方法应该有所传承。

但是当柏拉图死后,苏格拉底传给柏拉图,柏拉图死了以后,而他的学生亚里斯多德却突然带领着整个西方文明完全抛弃了清静内求的这种“闲暇”的方法,与自己前辈的理念分道扬镳了。由此可见,亚里斯多德并没有掌握他的老师、他的师爷这个验证“理念世界”的方法。亚里斯多德有一句名言:“吾爱吾师,但我更爱真理”(《科技五千年》),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亚里斯多德与柏拉图的不同。亚里斯多德几乎对自然界的各个领域都进行过系统的探索,也就是都进行过运用自己后天的智识进行、观察和实验。这与反对观察和实验,甚至以观察为“禁区”的柏拉图完全相反。

虽然亚里斯多德的方法被现代西方科学奉若神明,然而他却在科学上做过许多错误的论断。罗素在自己的《西方哲学史》中说:“自迄十七世纪的初叶以来,几乎每种认真的知识进步都必定是从攻击某种亚里斯多德的学说而开始的”(《西方哲学史》)。可见亚里斯多德已经只是一位智者,智者他只用后天的意识就难免不犯错误。而且,看来他的错误还不少:“几乎每一种认真的知识和进步都必定是从攻击亚里斯多德的学说开始的。”那么亚里斯多德、欧几里德和阿基米德他们这几个几乎都是同时代的人。从那个时候开始,西方科学就走上了分析和还原的道路。只依靠直觉与灵感展开逻辑推理和实验证伪进行科学的研究与发展,将内求法同样地完全丢弃。

这一点与东方的文化转型现象有点类似相同,两者都是发生在这个“轴心时代”期间。我国道德根文化基因流失最严重的现象发生在两个时期,也就是所谓学术(我们现代学术界所说的)最发达的两个时期:一是周秦诸子,二是赵宋诸儒。我们现在很多学者,都认为这是我国学术最发展的时期。但是如果站在道德根文化的角度来看呢?它并不是学术最发达的时期,而是学术上基因丢失最严重、基因畸变最厉害的时期!周秦诸子时期,是学术界对道德根文化进行肢解瓜分,各取所利,根文化基因散失的时期;而赵宋诸儒时期,则是儒学对道德根文化基因进行全面异变僵化的时期。

西方的分道扬镳,属于一种理性的分手,各走各的路,并不互相干扰;而且,西方文化是向科学方向发展,并没有拼命往皇室之中进行钻营,也未曾对灵感和直觉思维“理念世界”的学说进行清除与封闭。然而,东方却截然相反。在转型的初期,孔子的儒学对伏羲的易道文化、黄帝的法道文化和老子的德道文化,还是处于一种求知学习探索的态度。但是孔子也像亚里斯多德一样,并未能掌握中国道德根文化中早就存在的修身内求法,他的弟子颜回的坐忘水平都要比他高出一筹,孔子曾感叹说“丘也,请从而后也”(《庄子·大宗师》)。也就是说,他自己的水平只能随在学生的后面向前跟进了。但是颜回的这个所谓“坐忘”的修身水平,却也未真正能进入“天人合一”的境界,就过早地亡故了。这也可能算孔子一生的重大损失吧。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东方中国文化的转型,似乎大道特别眷顾这块东方的大地。在整个社会严重放弃“修之身,其德乃真”(《老子·德道经》),不再通过天人合一而获得事物的法则和真理时,诸子蜂起,百家争鸣,全都仅凭后天“为学日益”的智识,从伏羲易道文化和黄帝法道文化中采撷只言片语进行发挥创造。当智者们纷纷逞智显才之时,在这一大批智者涌现之中,却同时诞生了一位大慧大智的圣人,他就是老子。是老子用他那通天彻地、纵贯古今的大慧大智,上承伏羲的易道文化和黄帝的法道文化,在整个世界文化转型的“轴心时代”中,为了不使中华道德根文化枯烂,避免道德文化基因的彻底异变,他悄然地来到了这一个“轴心时代”,创立出无比精湛的德道文化思想,撰写出《老子·德道经》五千言。用她既作为最精辟的东方哲学宣言,同时又将至简至易的修身方法隐藏于五千言之中,从而作为中华民族道德根文化承上启下、继往开来、不至于断灭的瑰宝。成为轴心时代东方文化“卅辐同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也”(《老子·德道经》)的真正轴心,然后又悄然地离去。

据史记记载,公元前524年,孔子已经27岁了。有一天,他忽然对弟子南宫敬叔说,“周守藏室的史官老子,是个博古通今之人,他明白道德的根本,我要去拜访他。”就这样,南宫敬叔架起一辆马车,不远千里,送孔子求教于老子。

孔子对老子说:“大道不行,仁义不施,战乱不止,国乱不治,而人生苦短,我为不能有功于世、不能有为于民而感叹呢!”。老子回答说:“天地无人推动而自行,日月无人点燃而自明,星辰无人排列而自序,禽兽无人制造而自生,此乃自然大道为之也,何劳人为乎?人之所以生、所以无、所以荣、所以辱,皆有自然大道作主。恭顺自然大道之理而思,遵从自然之道而行,国则自治,人则自正,何须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哉?津津于礼乐而倡仁义,则违人之本性远矣!” 。这是老子当年对孔子的一段开示,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两者之间的差异。

临别前,老子又告诫孔子说:“我听说,‘良贾深藏若虚’,就是说好的商人、优秀的商人深藏若虚;君子有高尚的品德,外表却谦恭得像一个愚钝的人,你此去后,应去骄气于言表,除志欲于容貌。否则,人未至而声已闻,体未至而风已动,张张扬扬,如虎行于大街,谁敢用你。” 孔子听了这一席话就回去了。

孔子回到鲁国后,三天一言不发,只是沉思。弟子觉得奇怪就问之,孔子说,“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罗网可以捕获野兽,弓箭可以射下飞鸟,丝线可以钓到游鱼。至于龙,它乘风云而上天。我见到的老子就是一条龙啊!”

孔子晚年总结自己的一生时,曾说:“我十五岁的时候就立志求学,到三十岁的时候才有所成就。” 从这句话里可以看出,他27岁时问道于老子,在随后的三年中对老子开示的思悟,还是获益非浅的。但是,孔子的学问却始终未进入慧识科学领域中探索,他对《易经》的研究也只是智者的参悟。

公元前5l6年,周朝王室发生内乱,老子看到周敬王和兄弟相残,就离宫归隐,骑青牛,欲出函谷关。函谷关守将尹喜夜观天象,见东方紫云聚集,其长三万里,形如飞龙,正滚滚向西而来,心知老子将至,就派人清扫道路四十里,夹道焚香,以迎圣人。尹喜对老子说,“您将要隐居了,请写一本书留世”。老子于是写下德篇在前、道篇在后的《德道经》五千言,然后飘然西去,“莫知其所终”(《史记》)。

当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胡而去,孔子哀叹“天下无道久矣”而病殁于鲁国后不久,整个社会就全面陷入战争的金戈之声和百家争鸣的更激烈的振荡之音中。

中华民族所万幸的是,老子在临行前留下了一部《德道经》五千言;孔子则采善贬恶,笔削《春秋》。伏羲的易道文化、黄帝的法道文化、老子的德道文化,共同凝聚成东方中国道德根文化系统得以保存下来;孔子的着作中,也同样保存着大道光芒的余辉;共同成为在大乱后恢复大治时,后世君王开创盛世的最后一点精神文化的保障。

老子的思想在两千多年以来,由于整个社会完全丢弃了“尊道贵德”这个根本,抛弃了老子所说的“尊道贵德”、“修之身,其德乃真”(《老子·德道经》)这个实践修身的法则,不能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进行感格、体悟,所以直到今天依然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他所留下的五千言,意境深远,高深莫测,不受时间、空间的制约,玄妙无比。如果说它是一部自然大道的真经也毫不为过,因为五千言中只字未提中国或外国的人物、事件、朝代和地域,这一点我们注意到没有?五千言当中根本不涉及中国或者外国任何一个国家的人、事、朝代和地名、地域。五千言所阐发揭示的是人世间一切学问中无出其右的“绝学”。正如老子自己所言:“见素抱朴,少私而寡欲,绝学无忧”(《老子·德道经》),只要真实地实践圣人之治的方法论,“修之身,其德乃真”,去实践“见素抱朴,少私而寡欲”。在道光德能中保持住朴素无华,忠信厚实,扼制清除过分的私心贪欲,就能掌握圣人之治的“绝学”,永无忧患苦厄!

他告诫一切读者:“为学日益,闻道日损”,每天通过后天认知学习积累掌握的经验知识,并不是人类最高的学问。“会当临绝顶”,要掌握人间绝学,就应当通过修身而掌握圣人之治的绝学。通过修身而天人合一,攀登一切学问的绝顶。“绝圣弃智,民利百负;绝仁弃义,民复畜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老子·德道经》)。这都是老子的五千言当中的原话,怎么样去正确解释呢?当掌握了绝顶的圣人之治的学问,能够“无为而无不为”时,能够“无之以为用”时,人们拼命追求后天智识的积累,实现大智也就失去了价值和意义,这就是“绝圣弃智,民利百负”。当“修之身,其德乃真”,进入到仁性的绝顶“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也”(《老子·德道经》)的境界时,整个社会也就慈爱、平等、大公、大同,复归于“尊道贵德”的社会状态中,也就不需要运用孔子所倡导的仁义礼这一套学问来规范制约了,这就是“绝仁弃义,民复畜慈”的正解。能够天人合一、无为而无不为时,一切科学发明创造的灵感巧思就会自然迸发,科学创造发明中什么应当发明、什么不应当发明,也就了然于胸,“无之以为用”进行自然调控。那种仅凭后天智识进行盲目地发展,盗天窃地,破坏自然生态平衡,破坏人类生存环境,违背自然道德法则,以及社会健康稳定发展的错误取向,以及仅用智谋进行取利、益己之私的现象,自然就会放弃,盗取剽窃也就自然绝迹。这就是“绝巧弃利,盗贼无有”的正解。

非常可惜,由于社会上丢失修之身的方法远久,人们对老子说的这个“绝”字难以正确解读,居然解读成老子“竟然自称抛弃智慧、拒绝学问”,这种误读错解,流毒甚广,几乎遍及现代的各类文章论文之中,对复兴道德文化为害甚重。无怪乎,修身的前辈们都要谆谆告诫自己的弟子:“未修身时莫解老”!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老子的一句“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老子·德道经》),似乎谁都知道,又似乎谁也都不知道;似乎谁都能解释,但又似乎谁也解释不了。其实老子早已料到了这一点,“吾言甚易知也,甚易行也;而人莫之能知也,而莫之能行也。言有君,事有宗。其唯无知也,是以不我知”(《老子·德道经》)。一个“可”字的本义和衍生义,就将隐喻藏诀的秘密全部包涵在其中,至简至易的“修之身,其德乃真”的圣人之治技术方法也同样隐藏于其中!

不仅如此,老子的五千言给中国社会还带来了一个更大的历史谜团:两千多年以来,不论朝代如何兴亡更替,凡是所谓的太平盛世出现时,竟然没有一个不是遵循了老子的学说而治理的。这是一个巨大的历史迷团。只要用了他的学术,或是接近他的学说,那就能够产生太平盛世。这是纯粹偶然的巧合呢?还是其中包含着某种神秘的必然因素呢?

两千五百年间,几位遵从老子之说、顺应大道、尊道贵德而治国的皇帝,囊括了仅有的几百年辉煌时代:文景之治、光武中兴、贞观之治、开元之治等等,他们都成功地创造了自己历史的辉煌。就这么两三百年时间——在两千五百年当中,都没有离开老子,老子的思想就把这仅有的九分之一这么一个短短时期的历史上锻造的辉煌,他都全部囊括在他的思想当中了。这些辉煌,都与老子的思想密不可分。

在整个社会经历了春秋战乱、秦朝暴虐、楚汉相争将近六百年的苦难之后,刘邦采信黄帝五德相胜学说而一统天下。汉朝的前几代皇帝都并未尊孔学而治国,而是只重黄老学说。学士陆贾曾经向刘邦建言:“道,莫大于无为;行,莫大于谨敬。”可见当时黄帝的学说和老子的学说,在朝廷中具有重大影响作用。刘邦虽然没有全面贯彻黄老的无为而治思想,但是到刘邦之子孝文帝执政以后,在酷爱老子学说的窦皇后和老丞相陈平、曹参的扶助下,文帝就开始了专以老子学说为师,尊道贵德,无为顺道而治。虽然文帝仅仅只是运用黄老学说约束心身,规范言行,而并未全面按照黄老学说运用圣人之治的方法论,像黄帝当年那样在自己心身内、心身中展开全面、深刻的修身实践,却也产生了巨大的修身效应,从而使天下进入了清平和谐、人心安定、社会祥和发展的太平盛世时期。

据史载,文帝犹有亲民近民之美、慈恕恭俭之德。以百姓之心为心,而与民休养生息。汉惠文帝在位二十三年,宫室、园囿、车马和服饰,在刘邦为帝的基础上一点都没有增加,凡是对百姓不便的事情就予以废止。有一次汉文帝想建造一座露台,找来工匠一计算,需要上百斤黄金。汉文帝说:“这相当于十户人家的产业,实在是太贵了”,就没有动工修建。每当有天灾人祸、边境不宁的时候,文帝就反思自己的道德心性,进行忏悔祈祷。他废止了肉刑和诽谤朝廷的罪名,招贤纳谏。汉文帝十分重视农业生产。他即位后多次下诏劝课农桑,按户口比例设置三老、孝悌、力田若干员,经常给予他们赏赐,以鼓励农民发展生产。同时还注意减轻人民负担,曾两次“除田租税之半”,即租率减为三十税一。自后,三十税一遂成为汉代定制。文帝还下诏开放原来归国家所有的山林川泽,从而促进了农民的副业生产和与国计民生有重大关系的盐铁生产事业的发展。

文帝修建陵墓,殉葬品不用金、银、铜、锡,只用瓦器;没有高大坟茔,保持山川原貌。文帝的遗诏说:百姓只需服丧三天,不得禁止婚嫁、酒肉、祭祀诸事。后宫眷属,夫人以下的宫女全部都遣散安置回家。

汉惠文帝在治国方略中采取德信宽容,对秦代以来的刑法也作了重大改革,废止诽谤妖言之罪,使臣下能大胆地提出不同的意见。下诏废除“黥”、“劓”、“刖”,改用笞刑代替。景帝又减轻了笞刑,废除了秘密监视,因此狱事简省,人民所受的压迫比秦时有显着的减轻。当惠文帝听说祝祷官在祭祀的时候只为他祈求而不为百姓祈求时,他气愤地说:这不是加重我的罪过吗?昔日先王献祭从来不求自己的福份。今后祭祀上天,不得为我祈福。

文帝之子景帝继位之后,在窦太后的督责下,依然持守黄老学说规范心身而治国。当时人心纯朴,天下丰裕。到景帝末年和武帝初年时,社会和国家都已经比较富庶。司马迁在《史记·平准书》中,记载说:“非遇水旱之灾,民则人给家足,都鄙廪庾皆满,而府库余货财。京师之钱累巨万,贯朽而不可校;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由此可见,文景时期政治清明,经济发展,人民生活安定,确实称得上是太平盛世。因此,史家称这段以黄老学说治世而带来的繁荣昌盛的历史时期为“文景之治”。

汉朝在景帝之后,由武帝继位,因为武帝喜好儒术,从此运用黄老学说修身治国的方略就被逐步抛弃。汉武帝不满太皇太后祖母的管制,在武帝六年时,孝景后之弟的武安侯田蚡向汉武帝献策曰:“绌抑黄老,崇尚儒学”(《史记》)。而且一位“弃孔学仁治之灵魂,独采义治为法用”的改良型儒学者董仲舒亦向汉武帝献策,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全面以“三纲”的“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人分等级的观念,完全取代“道生之,而德畜之”的万物平等、和睦、慈爱共生观。同时,也替换了孔子正儒学中的仁政观,彻底否定了亚圣孟子的“民贵君轻”、“臣可易君”等思想。

就这样,在轴心时代的尾声之中,在学术上,一个“狸猫换太子”般的巨大转变悄然地在中国社会中发生。文化学术专制的枯井,在“尊皇贵权”的奉迎之中赫然诞生。伏羲黄老学说和孔孟正统的儒学,全部都被取而代之。黄帝所有有关修身治国的经典也同时消失无踪。老子五千言中的一些关键字句也被加以篡改,例如将“中”改为“冲”等等影响儒学“独尊”的字句。汉初时期,那种光芒万丈的思想学术自由的黄金时代,从此夕阳西下,整个社会从此进入了最保守而且最顽固的封建文化时期。在国家教育和学术研究以及仕进前途上,儒家被定为一尊独统,成为封建专制的重要组成部分。这种封建专制文化,统治中国长达两千年之久,不仅禁锢了中国文化思想的发展,而且由于个性思想被奴化,严重制约了中国科学文化的发展。

汉朝从汉武帝逐步抛弃黄老学说治国以后,好景不长,就遭逢王莽篡权之祸。王莽以繁文缛节托古改制,引起三十年大血战,国人死了三分之二。直到光武帝刘秀收拾残局建立后汉,再次遵循老子学说,以柔道治国,史称“光武中兴”,也是历史在封建专制文化社会时期的第二次启用老子学说用于治国。

有一次他宴请皇亲国戚,一人对刘秀说:你小时候柔顺和气,没想到还做了皇帝。刘秀笑答:我治理天下,也要用柔道。他心地宽宏,不计恩怨。有一次缴获了不少部下当年毁谤他的信件,刘秀非但不看,更令当场销毁,以解除部下的忧虑。刘秀自认无德、不明,常下“罪己诏”忏悔反省,不敢多事。有儒生建议刘秀像汉武帝一样封禅泰山,刘秀说:百姓怨气未消,我这样做是想欺骗上天吗?我要大赦天下,减轻赋税,裁减官吏,释放奴婢。将来我的丧礼也要仿照文帝,一切从简。东汉光武帝刘秀在位期间,调整统治政策,社会经济得到恢复和发展,史称“光武中兴”。

但是,继任刘秀的明帝和章帝,又开始渐渐离弃了“柔道治国”,奉行“以儒治国”。这个转变恰似从文帝、景帝“无为之治”到汉武帝“独尊儒术”的转变。章帝招集儒生在白虎观撰写了《白虎通义》一书,将“三纲”,“六纪”列为国家教育和取仕的普遍法则。然而好景不长,便引发败局乱象,随之而来的竟是长达三百年的战乱和暴虐。正是:道主治,由治到乱全是儒。

正当东汉由中兴再次转入腐败,明帝与章帝背弃尊道贵德,重又倡行改良儒学之际,并且组织国力埋头于对历史进行“修篡”,将道德根文化的基因,依照封建文化儒学模式进行全面修订之时,整个社会精神文化重新又进入了混乱时期。背离大道的旁门左道,邪说淫祠大行其道。此时,中国本土宗教民间道教的缔造者张道陵(公元34—156年)应运而出现了。他博通五经,精于儒学,洞悉着改良儒学背叛尊道贵德而沦为“尊皇贵权”的必然性,以及“儒术”必将长期独霸精神文化领域的社会危害性;因此转而开创道教,将道德根文化以民间宗教的形式保存延续下来,使整个民族不至于脱离道德根文化遥不可及,让社会民众仍然能够吸收“道生之,而德畜之”之中“德畜之”的精神营养,从而维护人们的精神营养不至于断源枯竭。

张道陵创立这一民间宗教,大约诞生于东汉顺帝年间(126—144)。民间道教奉老子为教祖,以《想尔注道德经》为主要经典。我们以史为镜,应当了解和把握住,在中国历史上是道德根文化的长期自然信仰,被“儒术”强行取代以后,才退而诞生出宗教。因此本土宗教的道教,绝不能全面代表历史悠久的道德根文化。是老子的学说诞生了中国道教,而不是道教诞生老子思想。道德根文化,才是中华民族的灵魂,伏羲易道文化、黄帝法道文法、老子德道文化,三位一体才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全部基因。道德根文化以及其中的《老子·德道经》并非宗教典籍。《老子·德道经》,是一部大唯物主义的哲学宏着,是人类精神的食粮。

老子尊道贵德、无为而治的学说,恰似一剂能治大乱的良药,当历史推进到封建文化社会第三次启用老子学说治国时,又迎来了大治的时期。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隋朝开国皇帝杨坚,说“我兴起是靠的佛法” (《国清百录》卷二), “老庄学说没有言明业报,也没有讲透因缘,还是佛教为高” (《唐文粹》卷三十八)。因此,佛教俨然成为隋朝国教,一时间天下风靡出家,佛经多余其它经典数十倍(《隋书》经籍四)。但是,他的儿子却并不畏惧业报,杀戮嗜血,隋朝很快败坏灭亡。

唐高祖李渊,将老子李聃视为自己的祖先。唐太宗贞观十一年(公元637年),下达了遵循老子、崇尚大道、道先佛后的诏书。唐太宗李世民在登上帝位前,曾办学馆专心致学,他反省总结了历史的教训,痛定思痛。一部《贞观政要》,记下了李世民尊天顺道、大治天下的秘诀。

魏征上奏李世民:“君王被神所器重,掌国中之大权,受到极天一般的尊崇,所以一定要居安思危,远离奢侈,以简朴为本。君臣无事,鸣琴垂拱,不言而化(引《老子》),何必劳神苦思,生很多事,管很多事,用尽聪明能事,却背离了无为之大道呢?”。李世民答曰:“真是好啊!我读你的奏章,通宵达旦,忘了疲倦。”(《贞观政要·君道》)

李世民问大臣王珪:“后来的帝王不如先前的帝王,这是为什么?”王珪说:“古代的帝王一心崇尚清静,以百姓心为心(引自《老子》),后来的帝王则不顾损害百姓,来满足自己的欲望。”李世民回答说:“是啊,我日夜孜孜以求的,就是清静,使天下无事。遂得徭役不兴,五谷丰年,百姓安乐。治理国家就像栽树一样,不去摇晃树根,枝叶才会生长茂盛。君王清静了,百姓怎么会不安乐呢?”(《贞观政要·为政》)

李世民又对群臣说:我秉承天命,要至诚至敬地祭祀上天。近代拜五天帝、五人帝,不是神州道统,现在通通废除,只拜昊天上帝。

李世民说:人们以为作了天子就可以为所欲为,错了!我每说一句话,每做一件事,都敬畏皇天。皇天虽然高高在上,却聆听卑下者的声音,我怎敢不恭敬呢?

唐太宗贞观二年,有公卿启奏说:“今夏暑未退,秋霖方始,宫中卑湿,请陛下为自己建一楼阁以居之。”太宗回答说:“朕的身体确实不宜居住在卑湿之地,但是若是答应了你们的请求,花费又太大了。当年汉文帝要起露台之时,因珍惜物力而没有动工,朕的德行不如汉文帝,而花费却比他还多,我看还是算了吧。”公卿启奏再三,唐太宗最终还是没有答应。

贞观二年,关中遇到旱灾。太宗对侍臣说:“水旱不调,皆为人君失德。朕德之不修,天当责朕,百姓何罪,而多遭困穷!我听说有卖儿女的,朕很怜悯他们”。于是派遣御史大夫,用皇宫内的金宝赎回所卖的儿女,还其父母。

贞观初年,太宗谓侍臣曰:“妇人幽闭深宫,情实可愍。我除了需要一些人帮我做些洒扫之事,要那么多妇女有什么用呢?”于是将后宫及掖庭前后三千余人放出宫外,为他们择偶。

据史所载,当时:“东至于海,南极五岭皆外户不闭,行旅不赍粮,取给于道路”,最为历史家所称赞。西方的汉学家对中国的皇帝从来批评的多,但对于唐太宗李世民,几乎都是一致地褒扬。633年,纵狱囚应死者390人归家,命令他们秋后自来就死,至期皆至,如是全部赦免。白居易曾写诗歌颂太宗德政:“怨女三千出后宫,死囚四百来归狱。”杜甫也有诗曰:“至君尧舜上,再使风俗醇。”

但是,由于道德根文化中“修之身,其德乃真”圣人之治的方法论和教育方法,未能在国家教育和全民中切实长期展开,“尊皇贵权”的封建文化体制未发生任何改变,独裁专制的温床始终存在着。因此单纯应用老子学说的德治,就难以确保天下大治的持续效应。一旦时机成熟,封建专制文化机制必然反扑而上,将德治的社会成果全部摧毁。

李世民去世后二十年,他那削发为尼的小妾武才人,被前来进香的继任皇帝李治看上,细心的皇后一片慈心,便把武才人接回皇宫伺候皇上。没想到一年之后,皇后被武才人诬陷,砍断了手足,投进酒缸哀嚎而亡。武则天登上皇后之位,待李治一死,武则天就罢黜自己的儿子,自己当皇帝,改唐朝为南周。武则天篡权,在她在位期间任用酷吏,以强硬的手段统治她的王朝。她用酷吏酷刑处死所有质疑他的人,包括自己的舅舅、两个儿子和小孙子。她的亲信发明了一本《罗织经》,专讲怎样确定、告发、逮捕、逼供反对者,直到“坦承不讳,自动招认”,然后灭其全族 (《旧唐书˙则天皇后纪》)。

武则天在精神文化领域,一反贞观之治的尊道贵德之风,只取佛法为用,改为佛前道后,如同隋朝视佛教为国教(《唐会要》卷四十九)。武则天自称“圣神皇帝”,常召佛僧进宫讲说佛法,佛僧则阿谀奉承撰出《大云经》说“武则天是弥勒佛下生”,“她实是菩萨,故现女身,为自在主,经于多岁,正法教化,养育众生,犹如赤子”(《简明中国佛教史》188页)。她以菩萨显身而自居之,却又残忍无情,心狠手辣,风声鹤唳,引发了九年宫廷内的残酷自虐式杀戮。在历经几十年暴政战乱之后,直到李隆基率禁卫军冲入皇宫,拉开开元之治之序幕。李隆基恢复尊道贵德,大治天下。这就是历史上的第四次尊道贵德,无为顺道而治,史称“开元之治”。

开元二年,“令僧侣还俗”(《资治通鉴》)。开元十年,又设立中央学术机构“崇玄学”,在京城和各州招生精读《老子》。又在京城和各州开办太清宫、玄元宫、太微宫等,召生研习《老子》。二十年,下诏书规定士庶之家必须备有《老子》一书。二十三年,他亲自批注《老子》 (《封氏闻见记校注·道教》) 。

尊道贵德,必然崇尚平等、慈爱、自由。唐玄宗在倡导道德文化之时,并没有禁止佛教,开元二十二年他还敕令注释《金刚经》,使此经流传天下,并且以密教不空三藏为自己的挚友相待之。

道德文化的昌明,同时带来了全方位的繁荣。李隆基提倡节俭、朴实,一度销毁了皇宫中金银玩物,宫妃以下不得穿戴珠宝锦绣,禁止淫乐,贞观之风,一朝复振(《旧唐书·玄宗纪下纪论》)。正所谓“君俭则民富”,那时家家存有数年的粮食,国家的粮食沉积至腐,不可校量(《元次山集·问进士第三》)。据《杜佑·通典》所记:“至(开元)十三年封泰山,米斗至十三文,青齐谷斗至五文。自后天下无贵物。两京米斗不至二十文,面三十二文,绢一匹二百一十文。东至宋(今河南商丘南)汴(今河南开封),西至岐州(今陕西凤翔),夹路列店肆待客,酒馔丰溢。每店皆有驴赁客乘,倏忽数十里,谓之驿驴。南诣荆襄(今湖北江陵、襄樊),北至太原、范阳(今北京),西至蜀川(今四川成都)、凉府(即凉州,今甘肃武威),皆有店肆,以供商旅,远适数千里,不持寸刃。”

可见当时粮食布帛产量丰富,物价低廉,商业繁茂,道路畅通,行旅安全。到开元二十年,全国有民户七百八十六万一千二百三十六(最多时逾千万),人口四千五百四十三万一千二百六十五,比之唐初户口增加一倍半以上。

社会经济的繁荣,反过来必然又推动文化艺术事业的发展。其中唐诗最为后世称道,着名诗人高适、岑参、王维,特别是李白、杜甫都生活在这个时代,而唐代中期的着名诗人(所谓大历十才子)也是这个时期培育出来的。其它音乐、绘画、雕刻、塑造等艺术,也无不具有显着成就。诗人李白此时被召入京,供奉翰林院,后来“赐金还山”。他欣然咏唱:“问君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盲然去,别有天地在人间。”这就是对开元之治的赞誉。杜甫也有诗为证:“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稻米流脂粟米白,公私仓廪俱丰实。”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李隆基在位长达四十五年。可惜在六十一岁时,情钟于二十六岁的杨玉环,封为贵妃。从此,“承欢侍妾无闲暇,春从春游夜专夜。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白居易诗)。后来终于引发“安史之乱”,历时九年的残杀,使黄河流域萧条凄惨,人烟断绝,兽行鬼哭。中国人口从九百万户锐减至二百万户,四分之三的都惨死在战火之中,残存者以纸为衣(《新唐书·杨国忠传·安禄山传·本纪六》)。

从此盛唐一去不复返,整个社会重新又被卷入自然因果周期律的怪圈。“安史之乱”平息以后,儒家在盛唐的一百多年期间内,倍受压抑,默默无声之后,终于在唐朝步入衰败时发泄喷爆出来。韩愈力排道家和佛家,断定神州道统是从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到孔子孟子,此后便无人相继。韩愈说,老子小看仁义,是坐井观天。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是有为而成,岂能无为而治?君王发令,臣下从命,百姓劳作,君臣父子,天经地义,佛道竟然不加区别,一概而论清静寂灭涅磐之类,成何体统?还要烧毁一切佛道经典(《原道》)。

“安史之乱”平定之后,李适、李诵二帝相继启用儒者,以求有为而成,但却是回天乏术。全国藩镇(军阀)割据,混战不已,朝廷宦官作孽,朋党相争;天下民不聊生,揭竿而起。短短的百年安定,随即又被数百年的战乱所完全吞噬。

五代十国你死我活地拚杀了几十年,进入宋朝时期。宋朝崇儒学,使儒学的文化基因再次异化,诞生出理学,高度为“尊皇贵权”服务,对内凶狠、对外懦弱。先后向契丹辽人和女真金人巨额献贡,苟且偷安。直到蒙古大汗忽必烈的铁骑彻底扫荡了神州,中国完全落入异族之手。辽、金、蒙古三次异族的欺凌和统治,长达四百年。明朝虽然收回了主权,却又自相残杀,暴虐于内更为狠毒,与明朝暴政共始终的是遍地暴动。李自成最终推垮这座腐朽的大厦,清军在李自成迅速走向自己的反面时,乘虚长驱而入。

清朝初期,康熙大帝以少数民族那种原始古朴的形态,以及未受儒学严重影响而轻省简约的统治风格,入主北京故宫。他虽然未曾力倡以尊道贵德为治国方略,但是他的思想和行为都颇为接近老子学说范畴,因此出现了康乾盛世的景象。

康熙大帝,天纵聪明。八岁称帝,十六岁智擒鳌拜,二十岁开始平定三藩叛乱。后又收复台湾,三次亲征蒙古噶尔丹叛乱,北抗沙俄入侵,在拉萨设置驻藏大臣,近代中华版图赖以粗定。《清史稿》上说:康熙大帝“仁孝性成,智勇天锡。早承大业,勤政爱民。经文纬武,寰宇一统,虽曰守成,实同开创焉”。更难得他“圣学高深,崇儒重道”,深知“帝王之治,必以敬天法祖为本。合天下之心以为心,公四海之利以为利”。康熙说:“从来与民休息,道在不扰,与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清圣祖实录·卷40》)。康熙指责理学家说:“终日讲理学,所行之事全与其言悖谬,岂可谓之理学?”(《清圣祖实录·卷112》)。康熙在诏书中,说“朕自幼读书,寻求治理。年力胜时,挽强决拾。削平三藩,绥辑漠北,悉由一心运筹,未尝妄杀一人。府库帑金,非出师赈饥,未敢妄费。巡狩行宫,不施采缋。少时即知声色之当戒,奸佞之宜远,幸得粗致谧安”。他颁旨将皇宫的宫女从九千人一下子降至一百三十四人,减了98.5%。宦官从十万人,减至五百人,少了99.5%。金花银每年97万两,全部减除。脂粉钱每月40万两,全部减除。这一切深合道家思想的治国方法,开创了中国封建文化历史上的最后一个盛世。

从以上引据解析反省历史之中,我们可以看出,全息性地转录和翻译着中国2500年以前道德根文化基因的《老子·德道经》五千言,以及它所揭示的原理,含有具大的能量性和潜在的救失补偏性。她在中国封建文化专制的历史进程之中,在自然因果周期律大循环的污泥沼泽之内,一旦“偶然”被较为开明、私心贪欲稍轻的封建帝王所效法和使用,依据其理论和方法内律己身,外用之于治国,那么就都能迅速产生一个时期的“东方净土”效应,使社会治理进入国泰民安一段时期。给人们带来冲破因果周期律,长治久安的希望和曙光。但是一旦丢失它,被儒术所取代,却又必然重陷于因果周期律的泥沼之中。文景之治是如此,光武中兴亦如此;贞观之治如此,开元之治亦复如此。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代表道德根文化基因的老学和原生态的孔学,与丢失道德根文化基因的道家方术派以及异化的儒家董学派以及理学派,在历史的长河中,虽然前者长期处于弱势地位,但是,却始终透发出强大生命力的光辉,为社会发展作出不朽的贡献;然而,后者却永远只会将整个社会重新卷入自然因果周期律的泥潭。这些现象,都是中国历史上曾经发生的有目共睹的历史事实。我们近代的学者,不知道为什么,都不愿意从自己民族本身精神文化的角度去审视和反省中国的文化历史,而是千篇一律地按照西方和苏式的观念对中国五千年的历史进行剖析,因而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自然因果周期律之内而不觉。这,大概就是一种“不识庐山真面貌,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环境固囿效应吧。

“偶崇道德治世安”,这一现象并不是中国历史发展中的一个谜团,而是一种必然。因为老子的学说全息地携带着春秋战国以前二千五百年甚至更久远历史时期中中国道德根文化的全部基因,她既没有基因缺失、也未曾发生基因异变;她就是轴心时代以后,中国社会本来应当坚守并且尊顺长期执行的文化瑰宝。可惜,我们历史上并没有做到这一点。

那么,为什么老子的学说虽然能促成文景之治、光武中兴、贞观之治和开元之治的诞生,却又不能确保这种繁荣盛世期的长治久安呢?

其根本原因,是因为整个封建文化的实体系统,在春秋战国五百年的战乱中已经全部牢固地形成封建体制。“尊皇贵权”的社会文化格局,已经全面破坏和取代了“尊道贵德”的社会文化基础。“天下为家”,已经完全取代了“天下为公”。封建型国家体制一旦确立之后,由于它迎合了人性中的私心贪欲,再加上封建文化的全力维护装扮粉饰,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个2500以年来,这种封建体制从未发生过一次真正能触发其根本的彻底改变。孙中山虽然提出“天下为公”的口号,并且进行艰苦卓绝实践,去摧垮这种国家体制。他的尝试当时只是短暂地成功了,还未能全面进行贯彻之时,胜利的果实却很快被袁世凯所篡夺。两面三刀的袁世凯,将民主与法制玩弄于股掌之中,最终还是重归复辟帝制的老路。蒋介石后来当了总统,却仍然是旧瓶装新酒;以总统之名,行封建体制之实。

由此可见,中国的封建体制,在几千年封建文化的帮衬之下何其坚固而难以摧毁!精神文化是社会的基础,精神文化渗透于人的灵魂之中,极其难以改变和清除。中国的封建文化,是在中国道德根文化这个文化基因中,丢失基因片段、扭曲异化以后产生的病态文化,是不符合自然宇宙法则,是离道失德的畸变文化。由于这是一种属于文化基因导畸生异的病因,那么基因病只有应用基因修复进行对症施治。只有运用完整而健康的基因,才能够修复丢失和畸变的基因。只有全面复兴传统道德根文化,尊道贵德,修身明德,在文化领域正本清源,整纲肃纪,才能彻底清除专制封建文化。封建专制文化遗祸彻底根除之时,道德根文化全面复兴之时,才是封建机制彻底消失之日。

道德根文化的真正复兴和长治久安,离不开社会体制的尊道贵德,离不开社会具备三皇五帝时期的那种民主和法制并行不悖的社会机制。父子相替、子孙相传的世袭型家天下封建体制以及各种类似型的体制,所有不能扼制人性中私心与贪欲的体制,根本无法确保道德根文化的持续入世,以及充分长期发挥修身治世的作用。

老子曰:“不辱以情,天地将自正”“我无为也,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民自富;我欲不欲,而民自”(《老子·德道经》)。

老子曰:“事物不符合道就会很快夭折”。纵观中华二十四史,桩桩件件无不都验证了尊道贵德的重要性。顺道修身治国,则四海归心;悖逆于大道,则天下大乱。守之则治,离之则乱。老子学说,世间绝学,无出其右。



五、道德修身天下公



以史为镜,展开中国离道失德的历史画卷,当我们运用《老子·德道经》五千言中的圣人之治方法论进行纵览时,当我们运用《黄帝四经》法道文化进行反思和剖析时,不由令人掩卷叹息。三皇五帝时期虽然悠远,但是她却曾经为古老的中国开创过天人合一、尊道贵德的古代文明。那古朴清纯的联邦民主共和体制,以及尊道贵德的精神文化滋养心身,曾经使东方的这块土地被祖先美誉为“神州”,自豪地加额相庆。“天下为公”,曾经使这片土地成为人间的乐土。《诗经》三百,仍然散发着昔日“思无邪”的香馨。

人类永远都无法满足的贪欲和私心,纯洁心灵对大道自然信仰的蒙尘,终于使祖先们顺应自然大道而开创的文明扭曲变型。离道失德,使整个社会从此不再顺天应人,道德根文化的基因从此开始丢失、异化、变形。“天下为公”蜕变为“天下为家”,蒙蔽了人的灵性,全面地张扬和放纵了人性劣根中的阴性。这一切互为因果愈演愈烈,终于使整个中华民族从此深陷自然因果周期律的陷阱。当三王时代顺天应人的法则被彻底抛弃,战争、专制、强权与酷刑就成了整个社会滚动的轴心。

春秋战国五百年反复残酷杀戮的血腥,凝聚成浓重如墨一般的乌云,从此笼罩在整个中国大地的上空,渗入到每个炎黄子孙的心灵,成为因果周期律反复重演的祸胎和病根。与此相伴随同步的是,诸子百家用人心的利刃将道德根文化的基因毫不留情地一一瓜分,基因的密码从此被改写和重拼。伏羲易道文化、黄帝法道文化,失去昔日的清纯和天人感应的本真。丢失基因和扭曲基因的学说集约凑拼,从此构成封建文化的阵营,成为专制帝王的坚强后盾和滋生战乱的病因。

尽管天道慈悲诞生老子,留下五千言阐明德道文化之路是社会的根本,留下“夫唯道,善始且善成”(《老子·德道经》)的谆谆劝诫警示,并且指明“修之身,其德乃真”。以身修德,是观察人、观察家庭、观察社区(乡)、观察国家、观察天下的唯一标准。然而,由于“忠信之泊”的社会共性,五千言的金玉良言难以注入人心贪婪的沟壑,将这个巨大坑洞填平。社会上多见的,反而是对老子五千言的曲解、误译、乱评。老子的五千言,虽然在历史的长河中四次冲破封建文化的重雾阴霾,给中华大地带去清明和盛世的辉煌效应;却由于封建体制的壁垒森严,难以长治久安,全面发挥出其人间绝学的全部效应。

自从秦始皇公然剥夺大道的威荣,二世而亡以降,楚汉相争、七王之乱、王莽改制到三国攻伐;从西晋八王混战、五胡乱华到东晋偏安、南北朝对峙;从唐朝安史之乱、黄巢起义到五代十国;从宋朝契丹、女真入侵到忽必烈的铁骑;从明朝靖难之役、宦官为祸到土木堡之变;从鸦片战争、抗日战争到国共内战,自从道德根文化基因失落异变以后,漫漫悠长的2500多年历史中,在中华大地上四次循环反复的自然因果周期律一再重演,鲜血淋漓,尸骨如山,冤魂遍野,触目惊心!而黎民百姓真正安居乐业,大地不被鲜血浸染的时光,满打满算地加起来也不足300个春光,只占九分之一。其余九分之八的漫长岁月,兵连祸结,不是战争的拚杀,就是各种天灾人祸的席卷大地。中华大地上,历经江山易主,分分合合。煌煌二十四史中,难见几次天朝盛世的繁华,却听不尽国破家亡的悲音。“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残垣”(《牡丹亭》)。正如《红楼梦》所云:“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这些历史现象与西方各国的历史相比较,我们这个民族在离道失德以后,的确被卷入了长期的深重灾难。孔子那一声“天下无道已久矣”的叹息,无比沉重而悠长……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今天,我们有幸处在这个因果周期律中相对平静区间之内。中国大地之上,虽然已经没有春秋拼杀惨淡的剑影、魏晋烽火连天的硝烟;然而先祖道德根文化的基因却早已经无踪无影,尊道贵德的自然信仰早已荡然无存。天下依然寡信,人心仍旧无道,社会仍然离道失德。那么,这个困挠中国社会长达2500多年的自然因果周期律已经崩断裂开了吗?这个因果链环怪圈循环滚动的机制和能量消失了吗?这,的确值得世人深思,值得社会反省,值得人们关注!谁能保证两千五百年翻来覆去、撕心裂肝的周期性大痉挛,从此再也不会重演?

道德根文化的基因仍然七零八落,现代精神文化并未完全摆脱封建文化的阴影,某些方面比封建文化离道失德更为遥远。自从信仰雪崩以来,尊道贵德的信仰尚未重建,崇拜金钱名利的盲目,却已经使精神领域误入干枯的沙漠多年。步履艰难的跋涉,漫无方向的寻觅,人们渴望能早日找到滋润心灵的清泉。中国社会精神文化的这股清泉,她的源头就是伏羲易道文化、黄帝法道文化、老子德道文化这个中国道德文化的主根,她深植在2500年前中华大地信德厚土的深层!

2500年以来,四次因果周期律的大循环,腥风血雨,恶业无边,它太沉重,太辛酸!尽快将其彻底砸断,阻止它继续循环,复还道德根文化的朗朗青天,是我们的责任之所在,是历史使命的必然!在今天,世界已经变成地球村时,各民族的文化正在交融互动,取长补短。世界各民族正在走向中国,中国同样正在逐步拥抱世界。世界各国的精英,特别是科学界,他们全都敏锐地跨越中国的2500年,直扑道德根文化的源泉,紧盯着我们的道德根文化,视为智慧的井泉,从中吸取精神营养,丰富科学创造的直觉与灵感。

日本诺贝尔奖金获得者科学家汤川秀树,说:“早在二千多年前,老子就已经预见到了今天人类文明的状况,甚至已经预见到了未来人类文明所将达到的状况。或者这样说更为正确:老子当时就已发现了一种趋势,这种形势虽然表面上完全不同于今天人类所面临的形势,但事实上二者都是很相似的。可能正是这个原因,他才写了《老子》这部奇特的书。不管怎么说,使人感到惊讶的是,生活在科学文明发展以前某一时代,老子怎么会向近代开始的科学文化提出,那样严厉的指控”。“老子则似乎用惊人的洞察力看透个体的人和整个人类的最终命运。”

世界都在走近老子在2500年前为整个中国社会乃至整个世界所开凿的大慧大智的井泉。这是我们共同将中国社会因果周期律彻底砸毁的最佳时间。

世界需要中国的道德根文化,中国自己更为需要这个自己文化基因的全部信息,重建全新的道德文化系统,从而将因果周期律全部砸断,使其不再循环。恢复完整而健康的文化基因,使文化基因完整而健康,从而治愈中国文化中的遗传病、异化病、癌症病,这是社会健康发展的需求、历史发展的必然!

复兴道德根文化并不是简单的复古,而是根治文化基因病的一场严肃挑战。近代生物基因学说的长足发展,使我们对人类健康开拓了视野。长期以来,科学家一直致力于解开人体为什么会患病这个难题。事实上,除了外伤、极度营养缺乏等状况,绝大部分人类疾病都是由遗传因素和环境因素共同作用所引起的。而基因,作为生命个体最为独特的标记,其结构和功能出现异常往往是疾病发生的重要原因,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基因突变。据美国国家人类基因组研究所估计,人体基因数目约为5万到10万个。目前已知人类大约有4000多种疾病与基因有关,其中约1000多种引起人类各种疾病的基因已得到确认。基因突变可以发生在体细胞中,也可以发生在生殖细胞中。发生在体细胞中的突变一般是不能传递给后代的,而发生在生殖细胞中的突变则可以直接传递给后代。绝大多数的人类遗传病,都是由基因突变造成的。

中国文化,伴随着中国人和中国社会已经发展了五千余年,文化与生命同样具有基因性。文化的原生态中就含有全部的、健康的文化基因。中国道德根文化,就是中国文化的“生殖细胞”。

以史为镜进行分析,我们不难看出中国文化发展之中,同样是道德根文化遗传因素和封建社会环境因素,共同作用引发出道德根文化向封建文化的异化和突变。它的渐变发生于夏启时代,而突变就发生在春秋战国时期,从此使整个中国在病态中挣扎发展,并且由此而跌入因果周期律的怪圈。不仅如此,汉武帝时期董仲舒的“独尊儒术”、“三纲五伦”,就是封建文化之体的体细胞中发生了严重的基因突变。从西汉至今,“三纲”一直被历代皇帝推崇为孔孟之道的精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就是董仲舒对孔学文化基因的异化突变。孔子主张“君不义,臣可以争于君;父不义,子可以争于父”。历史流传的“君叫臣死,臣不死为不忠;父叫子死,子不死为不孝”与孔子的理论完全相悖。而且,宋明理学的生成,也就既是体细胞中基因的突变,同时也是异化导致封建文化中癌症的生成。“八股行而古学弃,《大全》出而经说亡”,就是封建文化体系因为“体基因”突变生成文化癌症而不可救治的最典型表现。

古学根文化的抛弃,《易经》诵读教育从国家教育和文化体系中的剔除,使封建文化体系彻底与道德根文化的连接性完全断裂开来,精神营养能量来源顿时急骤下降至最低点。社会发展所依赖的科学发明创造,全凭人的灵感与直觉而产生,而灵感与直觉的生成,又与根文化经典的精神营养作用息息相关。“弃古学,亡经说”,也就同时导致人们直觉与灵感的迟钝和麻木。封建文化癌症,从此将中国社会的发展推向低谷,成为东方的病龙、睡狮。

由此可见,根治文化基因之疾病,就必须回到根文化历史的源头活水之中,全面复兴道德根文化。修复原生态文化中的文化“生殖基因”,才能彻底根治文化的遗传型疾病。如果单纯只在文化“体细胞”的基因上进行修补,并不能彻底清除中国文化数千年以来的沉疴顽疾。然而近百年以来,我们国人的一切努力,恰恰却都是局限在对封建文化体系的体细胞基因进行分析修补和在儒学中进行扶本性医治;因而也就难以真正地“妙手回春”,使中国文化的病态霍然顿失。

从以史为镜的系统分析之中,我们不难看出什么是中国文化体系的“生殖基因”。这个基因库,无可非议地就是伏羲的易道文化、黄帝的法道文化、老子的德道文化共同凝聚而成的道德根文化。我们不应当仅仅在儒学的扶正上单轨而行。

中国道德根文化的基因库,全部都囊括在《易经》、《黄帝四经》、《老子·德道经》三部着名的经典之中,既丰富又简单。进行文化基因的修复,绝不可以离开这三部经典而论。道家在历史上虽然长期肩负着这三部经典的守护使、传播者之责任;但是,道家同样未能逃脱社会环境的制约,以及封建文化对道家的侵蚀毒害。道家内部同样也产生着基因丢失和异变,丢弃尊道贵德而生成旁门左道,依法不依理、重术不重德的现象比比皆是。

因此,正本清源,整纲肃纪,恢复道德根文化基因,进行根文化基因的修复,绝不能离开三部基因库而进行转录、翻译、解读、调控,只有这样才能确保道德根文化基因完整、正确、健康地全部修复。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国道德根文化基因,既是人世间的一门圣人之治的无出其右的“绝学”,同时也是世界上最简单、最平易的一门学问。这个基因,简而言之:在伏羲的易道学说中,就是一个“阴爻”,一个“阳爻”;在黄帝的法道学说中,就是一个“道”,一个“法”;在老子的德道学说中,就是一个道“无”,一个德“一”。这就是道德根文化基因的秘密之所在。至简至易,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自然和宇宙的一切法则,全在这个基因之中。

老子德道文化的基因,就是使每个人掌握圣人之治的方法论,掌握他所推荐的人间绝学。应用“双可教育法”进行实践,通过实践中出现的“见素抱朴”,从而使人真正稳定地、持久地保持住“少私而寡欲”的道德人生观,继而自然地进入和达到“绝学无忧”的圣人之治的境界之中,全面掌握圣人之治的绝学。每个人真实地实践“修之身,其德乃真”,进而实现天人合一,而达到心居于道“无”之“○”态之内,运用德一驾驭万事万物的生、住、成、灭。“是以圣人执一以为天下牧”,“恒德不二,德不二,复归于无极”(《老子·德道经》)。

运用“道生之,而德畜之”中德的畜养功能性、营养中和性,放牧天下万物。使宇宙中的一切,都能具备德的品格性,从而获得德的直接营养,并且实现“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浴得一以盈,侯王得一以为天下下正,其至之也”(《老子·德道经》)。虚无的道化生宇宙的万有,用德一进行营养和管理就足够了,这就是老子圣人之治方法论的精华之所在。

老子曰:“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老子·德道经》),老子所揭示的是宇宙的终极真理。人是万物之一,都是大道所化生,德能所养畜,既然万物都是道所化生,道下的万物众生,贤愚良莠,善恶美丑,皆是一体平等,没有等级之分,都是兄弟姐妹。在精神世界,没有尊卑奴主,都应当同修德品,获得德能,共同信仰尊崇大道,接受大道慈母般的终极关怀和无限慈爱,同时相互关怀和彼此敬重。人与人之间的人格平等,朋友与异己一体相互尊重,胜利者与失败者和平共处。只有认识、真信、承认、尊从“道生之”的真理,那么在大道面前,人与人才能实现真正的平等,才能自觉地承认每个人都是五德不完整的人,通过尊道贵德修之身而相互制衡争夺主次高低以及亲疏。

只有认可都是大道的儿女,才能彼此接纳,无怨相亲,包容化同。只有在大道面前,所有人才能成为堂堂正正的人,既不会有人被捧成为神主,也不会有人被棒杀为贱民。歧视仇恨、弱肉强食,只有在大道面前才会荡然无存。只有尊道贵德,才能将犬儒的“三纲”彻底清除出人们的灵魂,还孔子原生态儒学的本真,重建传统道德文化基因中的“唯道独尊”。

中国道德根文化的基因,就是道和德。道处于虚无之境,德一的完整态是“上德不德”。从数学表述而言,就是“○”与“一”。一个完整的一体化文化基因系统,在社会不断转变的历史长河之中,由于“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泊也,而乱之首也”(《老子·德道经》)等等因素,她在离开根文化德“一”的完整状态以后,必然会发生朴散。这个朴散开来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一种基因分解和丢失的过程。而且,这个德“一”在社会进程中,一般都会分解成政治、文化、科技、艺术、宗教五大子系统,然后在这些子系统中又再分化无穷,越分越细。

在五大子系统各自形成之后,社会对五大子系统的需求性,五大系统的传播力,通常都与其本身的真实价值构成反比性。根本性的系统常常被社会所冷遇,产生本末倒置现象。也就是说,越是不重要的成份,反而越受欢迎,越是受到重视;越是重要的成份,越被排斥。比如,科技就比文化更受社会和人们的青睐和关注,传播起来更为快速而且广泛。这种对最小价值成份作最大、最快、最广泛传播的自动选择,是人类离道失德以后,心智受限而产生的一条不幸的定律。老子曰:“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老子·德道经》),看得到、摸得着的有相的物质和一切,都能给人们带来短期的眼前的切身利益。这个“利”字,屏蔽着人们的心智。看不透、把握不住“无”中的“虚有”,那才是最根本的、最有用的物质。

例如,在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这两者之间,物质文明即是“有之以为利”的系统,而精神文明则是“无之以为用”的系统。物质文明能够使人感受到真切的利益,然而精神文明却没有那种直接明快的感受。因此人们和社会常常就会低估其作用力,不知道她才是真正决定社会健康发展最为有用的系统,也是确保物质文明成果不会流失毁损以及正常发展的保证。

如何真正正确地“用无利有”,是整个人类在2500年以来都未能良好把握住的一个大失误。中国封建文化专制的2500年,异化型的儒家对于这个“无之以为用”是牢牢控制于掌心,丝毫也不放松的。因为它是从道德根文化基因中异变而生成的,它知道精神文化对自己的作用性和它在社会中实现控制的有利性。但是,可惜它是一个病态的精神文化、专制性的封建文化。“独尊儒术”中的这个“儒术”之中,严重缺乏道德根文化的精神营养性和科学创造力,它反而成了物质文明发展的极大障碍。

英国李约瑟博士经过长期研究中国历史以后,曾经说:“我们从儒家开始,以示尊崇,因它在后来一直支配着整个中国的思想,虽然它对科学的贡献几乎全是消极的。从儒家很容易转向它的劲敌道家。道家对自然界的推究和洞察完全可与亚里士多德以前的希腊思想相媲美,而且成为整个中国科学的基础。其所以有必要强调常被人们所忽视的这两家的政治对立方面,是因为儒家思想是承认封建社会的,而道家则强烈予以反对。”李约瑟对中国文化和科学的观察研究,其洞察力真可谓入木三分。

李约瑟认为:“在中国古代科学技术家中,哪里萌发了科学,哪里就能寻觅到道家的足迹”。“道家思想乃是中国科学和技术的根本。”在《中国科学技术史》第二卷《科学思想史》中,他有一段经典名言:“道家哲学虽然含有政治集体主义、宗教神秘主义以及个人修炼成仙的各种因素,但它却发展了科学态度的许多最重要的特点,因而对中国科学史是有着头等重要性的。此外,道家又根据他们的原理而行动,由此之故,东亚的化学、矿物学、植物学和药物学都起源于道家。”

李约瑟坚持认为:“在古代中国人中道家的自然知识最广博。道家文献不应被神秘主义地阐释。道家的自然知识被兴盛的儒家学派埋没了。”李约瑟把这种伦理学派淹没自然主义哲学学派的原因归为汉代的政治和社会环境。……李约瑟相信:“在中国发展近代科学失败的原因应该归结为,中国的社会和政治结构以及环境不同于欧洲,而完全不是中国人对科学有什么固有不适应。”

我们中国自己的学者就常常否定我国的传统文化,认为其不具备科学的成份,缺乏科学的基因性。果真如此吗?!读不懂自己古汉文的先生们,李约瑟的这段话,不禁使人又再次想起老子的一句名言:“绝巧弃利,盗贼无有”。老子在这里提出的“绝巧”之“巧”字,不正是古代文化中的“科学”之词又是什么呢?

“巧”:形声。从工,丂(kǎo)声。“工”有精密、灵巧义。本义:技艺高明、精巧。《说文》:“巧,技也。”巧夺天工,能工巧匠,精巧的构思、设计,工巧(能很快发明的创造力量和品质)。

老子的“绝巧”之“绝”,也并非“断绝、取消”之义,而是穿越、超越常道之义。“会当临绝顶”,才是老子这个“绝”字的本义。因为他在五千言中,同时还赞美了“绝巧”:“善数者不用筹策,善闭者无关钥而不可启也,善结者无纆约而不可解也”(《老子·德道经》)。“绝巧弃利”中的“弃利”,因为掌握了科技的绝学,“无之以为用”,自如地“用无利有”,那么“有之以为利”的智识追求已经失去价值,也就自然放弃。

老子的“绝学无忧”,同样并非反对与取消学习,不然他就不会提出“我将以为学父”的壮言。他的“为学父”,就是在五千言中要传授世间绝学——圣人之治方法论。一部《老子·德道经》,就是一部完整的圣人之治绝学的教科书。得其一,万事毕。人世间的一切学科,全部都被老子的道○和德一囊括无遗!只是我们缺乏修之身的实践,读不懂她的真谛而乱解、瞎释其义而已。这种胡批乱解形成社会共识以后,不仅误己,而且害人。长期使老子以大慧大智隐藏在五千言中的中华绝学,都未能完整地解析开来,从而为整个社会的道德文化复兴以及长治久安发挥其巨大的作用。

复兴道德根文化,离不开运用圣人之治的方法修之身。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中国的道德根文化,她的哲学和科学思想与欧洲轴心时代柏拉图的观念和方法都是相通的,都是走的一个“修之身,其德乃真”的“内求法”方向。包括印度的佛学,也是同样如此。因此,在根文化中他们认识宇宙和生命的方法从一开始就是向内的,而不是向外的;就是以在自己的身国之内进行体悟验证为主,而以外在的实验证实为辅。主次分明,绝不颠倒。因为这种方法所获得的真知,最符合自然客观规律性,准确率高,消耗的资源和时间比外求法要少得多,可以有效地避免无效性劳动。

道德根文化,是心居于道而用德一,尊道贵德而不离不弃。研究和认识事物之时,“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恒德不二;德不二,复归于无极”(《老子·德道经》),对有形有相世界的万物,只须了解掌握,做到“知”以后,即应当及时切入它的无相世界之中,在肉眼不可观的境界中,运用内求法展开对它的深刻认识。运用德“一”尚未朴散开来的标准,进行解析与分析,掌握其能够进入复返性变化,重新回归到大道无极的本源之境中。中国道德根文化中的这些特点,与柏拉图的“闲暇”方法,都是一理相通的一种哲学方法。而柏拉图的学生亚里斯多德,背叛了柏拉图的内求法以后,创立了单一的外求法,观测、归纳、建模、逻辑推理和实验证伪。亚里斯多德的外求法,从此就成为西方哲学和科学的主流方向,内求法反而逐步消失在无形之中。

在东方中国,由于伏羲的易道以《易经》而流传,黄帝的法道以《黄帝四经》而指导(汉代后消失),老子的德道以《老子·德道经》而存世,这三部经典的存在,就使修之身而内求实践,都具备着理论和方法的可学习、可操作性。中国的修身内求方法,具有系统的可实践性。因此,逻辑推理和实验证伪的外求方法,虽然同时存在于社会中,但是在中国的哲学和科学领域中并不占据重要的位置。

非常遗憾的是,中国社会虽然保存着修之身内求法的精华,可以用于指导哲学与科学向最符合自然客观规律的方向发展;但是,由于这三部经典的社会性应用,长期被封建专制文化所扼制、压抑、封锁着,“修之身,其德乃真”的内求法,在哲学和科学领域长期不能产生出新的机制,只能长期停留在三部经典作者所阐释揭示的真理之内而局限性地加以运用;而未能真正成为中国哲学和科学向纵深方向发展的引领者,从而全面发挥“无为而无不为”的功用。

《老子·德道经》这部奇书,由于隐含着修之身的方法,虽然她本身是修身入世、治世与修身出世、证全真一体而论,但是在封建专制文化的挤迫之下,历史曾经导致她仅作为修身出世证全真单纯而用。某些专家认为《老子·德道经》只是出世之作,具有消极性。那么,你们又如何解读:“修之身,其德乃真;修之家,其德有余;修之乡,其德乃长;修之邦,其德乃丰;修之天下,其德乃博”。“爱民括国,能无知乎?”(《老子·德道经》)这些用德治世、无为而治的呼唤?我们难道就不能从中解读出老子那修身治世、复使天下重归德道之治的博大胸襟和关爱社会百姓的高尚情操吗?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在古代,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那些大慧大智者通过自己天人合一的实践体验,都认为人类的智慧来源于每个人的自身,携带在自己的精神灵魂之中,或者说潜藏于与生俱来的智慧种子中。因此,要想成就无上的智慧,就必须走一条修之身而返还本性的内求之路。老子说:“不离开家门,就知道天下的一切;不用看窗户外面,就能知道天道;离开本性越远,智慧就越少。所以圣人不用动却什么都知道,不用看却能观见其形名,不用做却什么都能做成”(《老子·德道经》第十章)。释迦牟尼佛在开悟之后,观察到“无一众生,而不具有如来智慧。但以妄想颠倒执着,而不证得。若离妄想,一切智自然智无碍智,则得现前”(《大方广佛华严经》)。由此可见,人类的大智大慧都潜藏于每个人的精神系统之中。人们只有具备大智大慧,才能把握自然宇宙中最正确的规律性,顺天应人地正确发展。避免愚智的局限性、聪明的盲目性,从而使整个社会长期和谐地发展。

但是,人类的精神系统如同肉体一样,需要精神的食粮进行营养,才能具有充分的活力,打开自己的智慧之门。黄帝曾经揭示说:“天之在我者德也,地之在我者气也,德流气薄而生者也”(《黄帝内经》)。天德养精神,地谷养形身。老子曰:“道生之,而德畜之”。由此可见,“德”具有精神营养性。“德”,就是人类精神的食粮;“道”,就是人类精神必然的归宿。人们只有尊道贵德,培养德的品格性,才能获得德的能量,从而营养自己的精神系统,通过道德心灵的构建而开发出自己的大慧大智。

中国道德根文化的三部着名经典:《易经》、《黄帝四经》、《老子·德道经》,既是道德根文化的完整文化基因库,同时其中也包含着基因工程的全部方法论,也具备着丰富的道光德能,其中的精神营养能量极其丰富。因此,老子在五千言中道篇的第一章中,就直接揭示出通过诵读道德根文化经典的简易方法,就能获取充沛的德能,营养诵读者的心灵和精神系统,从而使诵读者逐渐步入“众妙之门”。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老子·德道经》)。这句世人熟知的经典名言之中,除了丰富的哲学内涵之外,其实同步隐藏着走近道德根文化,接触道德根文化基因,吸取营养充沛的德能,进入众妙之门,掌握道德文化绝学的方法。——那就是老子圣人之治绝学中的“双可教育法”,也就是诵读道德根文化经典与呼唤非恒名同步教育法。诵读与呼唤双向同步,以道德根文化经典为必修课,高度重视在诵读与呼唤中出现的回应(噭)和妙(眇),就能进入众妙之门。(以上内容因另有专篇讨论,在此不作详细说明。)

诵读,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学习掌握文化知识的最基本、最简单、最有效的教育方法之一。《黄帝内经》中,早就提出“请授道,讽诵用解”这种学习经典的方法。这里雷公所讲的意思,就是:请求黄帝传给他医道,他愿意用“讽诵”的方法加以运用和解析。“讽”,就是背诵、朗读。“讽诵用解”四个字,高度概括了我们古代一切教育文化知识承传的重要方法,字字值千金。“讽诵”,那就是掌握中国道德根文化的一种教育和学习的法宝;“讽诵”,就是古代教育中,针对文言文的特殊性,信息含量全息性而创造的学习和应用的最佳方法;“讽诵”,就是古代道德根文化继承和发展的一把金钥匙;“讽诵”,就是中国古代一元四素方法论中开启慧智心灵的重要技术和手段。

“经书熟读千百遍,内藏真意自显现”。学习传统道德根文化,重点在于培养身感心悟,而不在于意识的多知,因此不主张过多讲解。“大道甚夷,民甚好解”(《老子·德道经》)。《黄帝内经》当中记载,雷公在诵读中,诵读久的竹简绳子都磨断了;读之更久者,由于手在上面反复触摸,垢迹污满。可见,雷公是通过长期反复诵读的方法掌握经典的神髓。

老子的圣人之治绝学教育方法,却恰恰又牢牢地把握着、运用着这一基本方法。通过坚持不懈地进行道德根文化经典的诵读,通过潜移默化的过程,运用上善治水的原理,就能净化心灵,清静心身,开慧益智,进入众妙之门,从而步入圣人之治的绝学佳境。修之身,使其德真实不虚地营养性命,使人既具备道德上善的心灵,同时具有智慧的头脑,富含科学创造的潜能。内可以修身,外可以齐家、治国、平天下。一人诵读则己治,一家诵读则家治,一乡诵读则乡治,一国诵读则国治。学生诵读则学生易教育,教师诵读则教风能正派;百姓诵读则百姓知善行,干部诵读则干部清廉;全社会诵读则社会和谐。

借用黄帝的一段话而言:“一年从其俗,二年用其德,三年而民有得。四年而发号令,五年而以刑正,六年而民畏敬,七年而可以正”(《黄帝四经》)。也就是说,将道德根文化的三部经典,作为全民教化的必修课,进行民俗化、通用化、普及化、晋升提级考核常规化,进入民俗习惯之中,成为全民的共识和行为准则;那么,只需要用一年时间,就可以将对道德根文化经典诵读的方法全面社会习俗化;坚持二年时间,通过经典诵读而德化的结果就能初步显现出来;开展三年,全民就能从诵读中获得明显的德治效应;持续四年时间,民族精神凝聚力将会形成,政令将会畅通无碍;五年时间,法治就会清明简略,刑正合德而成为全民自觉遵循的法则;六年时间,全民必然会自觉地尊道贵德,敬畏大道而自觉修德,由被动教化接受,转化成为主动需求自觉;坚持七年,推行经典诵读就能够执一以为天下牧,使整个社会走向符合自然大道客观规律的正确发展之路。
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同步发展的盛世,也就必将会出现!真正的无为而治必然将会出现,而且成就将会远远超越文景、光武、贞观、开元之治,而创造出中国历史上第五次正真的、更为灿烂的辉煌!我们应当坚信,21世纪中华道德根文化必定能够复兴,创造历史中最伟大的辉煌!

这些并非痴人的梦想,而是以史为镜而可以借鉴。只要比较文景之治、光武中兴、贞观之治、开元盛世,我们就不难发现,当时他们都并未能破解老子五千言中“双可教育”的秘密,对于老子五千言的应用,只是理论上的尊行,但是却已经能够创造历史的辉煌。那么,如果将道德根文化经典教育,列入国家教育和社会全民教育之中,真正像西方犹太人的古经典那样“入其俗”,成为整个国家民众必读之书,必须遵行之经典,进入全民族每一个人的胎婴养虚,幼儿养性等等人生六大阶段之中;那么,《易经》总揽宇宙的科学性,《黄帝四经》的修身治国、道法平治性,《老子·德道经》的修之身,圣人之治身、治国、治天下性,都必然系统性地展现开来。

道德根文化完整而又系统地“入其俗”,全民的精神面貌必然会出现彻底地改变,我们祖国的科学发明创造能力,必将会像16世纪以前一样,重新远超于世界各民族,再次进入领先地位;我们祖国的政治和文化,必将会出现清明致远,从而被世界各国所敬仰和学习;艺术的发展,也必定会广泛地登上世界的前茅;宗教也将会各安其责和谐共处;精神文明、物质文明必将成为世界的典范。

以史为镜全面进行反思分析,以文化基因学说进行探讨,这些效果都是不难以预见的必然现象。而且,困挠中华民族长达2500多年的自然因果周期律,也必定会在这一个过程中彻底地被粉碎于无形之中,从而使历史的发展进入一个崭新的良性发展周期律之中!

孔子当年虽然悲叹:“天下无道已久矣”,但是大道却始终并未离开人世间和社会,只是“道不远人人自远”而已。天下无道,只不过是因为人心思邪,贪欲过甚,而自取其咎。通往大道的基因密码,全部都储存在伏羲黄老的道德根文化经典之中,需要社会和人类持握着“少私寡欲”的钥匙进入其中。掌握老子的圣人之治绝学进行修身实践,修身治国,将三部经典作为必修课,永不离心身,那么“天下为私”、“天下为家”的歧途必定会转换成为“天下为公”、“天下大同”,社会也就自然永无忧患!

以史为镜,展开历史,纵揽之余,又使人想起了中国的母亲河——黄河。黄河的源头起于雪山,是那么圣洁清纯,饮之也甘甜沁人心脾。那不正恰似我们的道德根文化之源吗?!然而,她却在滔滔不绝的奔流不息之中,开始变化了,变得混浊不堪,再也不甘甜了。这也恰似道德根文化进入了2500多年的历程之中,在中途被扭曲、被掺泥夹沙。但是,黄河最后终竟还是要进入大海的怀抱之中,大海处下,有容乃大,她上善治水,沉淀泥沙。还黄河源头之水以清澈明亮,升华黄河之水飘入天际,然后又布洒于天下。道德根文化,必定会像祖国的母亲河——黄河一样,最终复归于清明,滋养天下国家!但愿她复兴之日,黄河同样也变成全程清澈甘洌,永远不再掺入泥沙,以清亮明澈的身姿奔腾不息,直入苍茫大海;贯通中国大地,滋养巍然屹立于世界东方的华夏!

让我们共同走近我们中华民族的瑰宝——道德根文化,去与老子居,与黄帝居,与伏羲居;与老子谋,与黄帝谋,与伏羲谋;让我们与圣人们同在,与道德同在!

谢谢大家!这一课的整个内容,就分三次讲完了。由于牵涉的面比较大,挂一漏万的地方还不少。

但是,只要大家基本上把握住了这个道德基因文化的特点,落实和修复道德文化基因。把握了这个“反也者,道之动也;弱也者,道之用也。”这个原则,掌握了她;那么,我们认识我们自己的道德根文化,复兴我们的道德根文化,用好修之身这个瑰宝,利用好“双可教育法”,对自己进行自我教育,修身实践就必定能首先在我们自己的身国之内复归于德和道!

也祝福大家早日实现这一目标!

谢谢大家,再见!

(全文完)

 


熊春锦 2014-07-06 14:2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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