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世纪中叶以来,全球性问题越来越引起世人的普遍关注,核大战的威胁、自然环境的污染、生态平衡的破坏、人口的爆炸性增长、某些能源的危机、某些资源的枯竭……都是世人注目的全球性问题。但,从普遍性、长期性、根本性和系统整体性的高度看,人(类)和自然的关系问题,乃是最根本、最深刻的全球性问题,不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全局性机理,很难有对全球性问题的真知灼见,也难于取得“人与自然”的关系的真正协调。认识和把握“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全局性机理,是从根本上解决全球性问题的理论基础,也是人类建构生态文明的理论基础。研究人与自然的关系,可以从不同的视野着眼,本文拟从大历史观的视野进行研究。那么,什么是大历史观呢?
一、“大历史观”简介
所谓大历史观,就是整合唯物史观、生物进化论、自组织理论而得到的历史观,它是社会历史观和自然历史观的贯通和统一,现代科学(自然科学、社会科学)的一体化,是它的科学根据。
科学工作者知道,普利高津以前的物理学是不承认“时间箭头”的,爱因斯坦就说:“过去、现在和将来之间的区别只是一种幻觉”。①假若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没有真正的区别,那也就等于说,自然界没有真正的发展变化,即没有历史可言。在牛顿力学、相对论力学、量子力学中,把时间t换成(-t),方程的结果不会发生变化,这就是说,时间向未来延伸与向过去追溯,对事物的进程不发生影响,这与爱因斯坦的上述意思是完全一致的。这种情况表明,本世纪中叶以前的物理学,的确是不承认时间箭头的,即不承认自然界是有历史的。1969年以来,普利高津揭示,除“存在的物理学”之外,还有“演化的物理学”,从那时起,以耗散结构为先导的自组织理论(协同学、突变论、超循环……)用严格的科学方式,把历史观念引入了物理学。于是,越来越多的自然学家突破了形而上学自然观的局限,承认了自然界也有历史演变。
马克思的唯物史观揭示了人文世界的历史演变,达尔文等人的生物进化论揭示了生命世界的历史演变,普利高津等人的自组织理论又揭示了物理化学世界的历史演变。于是,我们有可能通过唯物史观、生物进化论和自组织理论,把人文世界、生命世界、理化世界的历史演变整合起来,这种整合的哲学表达,就是“现代科学的大历史观”。②
美国天文学家萨根的“宇宙日历”给出:第一宇宙年的元月1日发生原始大爆炸、5月1日银河系形成、9月9日太阳系形成、9月14日地球诞生、9月25日地球上出现生命、12月31日22点半地球上原始人出现、12月31日23点46分北京猿人学会用火,……12月31日23点59分50秒埃及文明出现……。不难明白,萨根的宇宙日历在浓宿宇宙历史、清晰表达宇宙事件发生的时间价值坐标之同时,也直观地显化出,大历史观已不仅是马克思恩格斯等哲学家的预见,而且是现代科学的事实了。③
大历史观认为:历史不是人类社会所独有,而是自然、社会皆有,历史就是事物在时间流中演变的行程。现代科学观测所及的“宇宙岛”的发生和发展是一个在时间流中进化着的、有统一规律的物质进化史,这个物质进化史,迄今已历时200亿年,涉及的空间范围约200亿光年,假若把这段历史浓缩为一年,那么有记载的人类史便只有10秒钟。这段历史就是大历史,人类社会的产生和发展,是大历史进化到高级阶段所出现的合乎规律的现象。④从“大历史观”看人与自然的关系、比较容易看清人与自然关系的全局性问题:人来于自然又高于自然、人高于自然又复归于自然、人与自然的差异应该协同也能够协同。
二、人来于自然又高于自然—一人是名符其实的万物之灵
从物质、能量、信息的视角看,人体作为客观实在的系统,也同一般的自然物系统一样是物质、能量、信息的统一体。但,从大历史观的视角看便不难明白,人不是一般的物质、能量、信息系统,而是特殊的、自组织程度很高级的物质、能量、信息系统:原生自然中的物质、能量、信息,在漫长的大历史进化中,自组织程度越来越高,到了人这样的进化阶段,已自组织成为一种独立(相对的)于自然的、有自觉能动性的、能认识和改造自然的智能系统。换句话说,人体(尤其是大脑)所自组织的这部分物质、能量、信息,已经由于其运动、结构和性能的高级而智能化了。
那么,智能化又是什么意思呢?
由于人有了智能,人对环境的感觉已不同于一般动物对环境的感觉。动物只有第一信号系统,只有感觉而没有思维,只有对客观对象的感觉,而没有对自身活动的意识;人则不同,人有智能,人对环境的感觉是在第一、第二信号系统的相互作用中行的,也就是说,人的感觉中带有一般动物所没有的理(理解)性,人不仅感觉到客观对象的属性、特征,而且能注意到自身的活动,即人有自我意识,有把世界区分为自我与环境、主体与客体的能力。于是,人的智能把人自身从原生自然中独立出来,升华为认识自然、改造自然的能动性主体。所以,智能化就是主体化,就是人化。
在人(智能主体)诞生之前,人类祖先(猿)作为一般动物,是与自然界统为一体的。但是,随着猿的进化,它们距离智能主体的自组织水平越来越近,当这种动物进化到逐步学会制造简单工具时,人特有的劳动实践便出现了,人的历史也就同时开始了。从那地起,由动物本能中分化、升华出人类智能,由动物水平的自然属性(兽性)中分化、升华出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人性)。于是,人在自己的劳动实践中,萌生了自己的本质特性,从生物进化中萌生了人的进化。一切动物“都不能在自然界上打下它们的意志的印记。这一点只有人才能作到。”⑤
日本的分子人类学家证明,人的祖先和黑猩猩是在四百多万年前分支的。⑥人、猿分支以后,人的智能越来越发展,人凭借动物没有而唯人才有的智能,在生存斗争中获得了越来越高出动物的生存水平,越来越大的生态优势。据资料统计,公元前六千年,全球总人口约五百万;当人类五千年的文明史开端时(约在公元前三千年),人类总数约两千万;而今已超过五十亿,已获得了地球上任何其他动物都无法比拟的优势地位。与此同时,人类逐步培养起理性思维和道德自律能力,识规律、辩善恶、分美丑、明是非,建构起来光辉灿烂的社会文明:万里长城、金字塔、欧亚大陆桥、智能机器人、人造卫星、宇宙飞船、太空工厂,无人工厂……;《天体运行论》、《资本论》、《系统论》……;《红楼梦》、《西游记》、《战争与和平》、《太阳城》……。
总之,从大历史观高度看,人类作为大历史进化到高级阶段的产物,是自然界的产儿,是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低智能到高智能发展的,人在生物圈中的优势地位越来越大,人所创造的文明愈益发展,人(特别是大脑)成了地球上最丰富的信息源,成了名符其实的万物之灵。
这一切都说明,人来于自然又高于自然。
三、人高于自然又回归于自然—一找准人的生态位
人因为有智能而高于一切自然之物。但是,人并没有也不可能脱离自然界,人与自然界是密切联系的:就个人而言,人必须经常与自然界保持物质、能量和信息联系,比如,人必须通过呼吸、饮食、吸收、排泄等与自然保持物质、能量联系,必须通过感官和头脑与自然保持信息联系,等等;就人类而言,人同其他动物一样为了维持生命必须从环境摄取营养(物质、能量、信息)。各种生物之间以营养联系而形成的链索关系称为食物链或营养链,人类也处于食物链之中,属于食物链上的一个环节。科学家把自然生态中的生物分为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绿色植物是生产者,它们直接从外界吸收太阳能,通过光合作用把水、CO[,2]、无机盐转化成糖、蛋白质等有机物,在此过程中,也就把太阳能转变成为化学能,并贮存于有机物之中。绿色植物为食草动物所食,食草动物又为食肉动物所食,食草、食肉动物又为人类所食,这样逐级转移营养,构成一条条食物链,许多条食物链又彼此交错而构成食物网络。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死了,其躯体又被真菌、细菌(分解者)等分解,还原到自然生态之中,成为绿色植物的营养素。上述生产者、消费者、分解者的相互作用和反作用,构成了生态系统中物质、能量、信息的动态传递和平衡关系。无论人如何发展,科技如何发达,人总得从生态系统中摄取营养,换句话说,人总离不开环境,总处在某种生态位置上。正如恩格斯所说:“我们连同肉、血和脑都是属于自然界并存在于其中的;我们对自然界的全部支配力量就是我们比其他一切生物强,能够认识和正确运用自然规律。”⑦
个人总是要死。人一旦死亡,其躯体就因被微生物分解而回归于自然之中(或因被火化而回归于自然),于是人身上的物质、能量、信息又成了构成其他自然物的材料。这就是说,自然界不仅是人的来源,而且是人的归宿。
从大历史观的高度看,地球人类也有消亡的时候。地球人类是四、五百万年前产生出来的物种,随着智能的发展,人类与一般动物的区别越来越大,人类在自然生态中的优势了也越来越显着,到了本世纪,人类在整个地球生态中已处于主导地位。但是,超出了地球,在更大的时空范围中,人所起的作用就又微乎其微了。比如,人对月球的运动、结构和功能的改变(改造)实际上还微乎其微,人对太阳的运动、结构和功能实际上还无力作出改变……。
当然,人类在今后的若干个世纪,或更长的时期中,可能凭借智能发展和科技进步,飞出太阳系、银河系……,对自然界进行更大规模的认识和改造,创造出现代人还难以想象的奇迹。但是,不论现在或将来,地球人类所能实际改造的时空范围,对于无限大的宇宙而言,毕竟是十分有限的局部,人类智能所作的一切,都不外乎认识和运用宇宙自然的客观规律,人类无法改变这些客观规律,无法改变宇宙自然的全局性秩序!相反,宇宙自然在它的有规律的演变中,却会合乎规律地把地球连同它上面的人类一起毁灭掉(当然,这一天还相当遥远)。地球人类一旦灭亡,组成他们的物质、能量、信息又统统回归于自然之中,成为构成其他物质客体的原材料。这也就是说,人在宇宙生态系统中只能处于从属地位。人可以主导自己的家园,可以主导地球,甚至可以主导更大的时空范围,但却不可能主宰宇宙!这也许是“天外有天”的含义之一吧。
正如不必因个人的合乎规律的死亡而过份恐惧和悲哀那样,也没必要因地球人类合乎规律的灭亡而过份恐惧和悲哀。说不定在地球人类毁灭之前,又有许多其他星球的人类已经诞生了,正如你和我未死之前,又有许多婴儿诞生了那样。恩格斯有言:“物质虽然在某个时候一定以铁的必然性在地球上毁灭自己最高的精华—一思维着的精神,而在另外的某个地方和另外的某个时候一定又以同样的铁的必然性把它重新产生出来。”⑧
在漫长的人类史上,原始人和古代人曾长期自卑过,那是因为他们还处于智慧初萌、能力低下的阶段,他们不能正确理解人与自然的关系,他们把自然神化,匍匐于大自然的威力之下;进入近代社会,人类凭借智能的发展,掌握了实征科学,又凭借科技的力量,制造机器、移山填海……创造古人不敢想象的奇迹。于是,人类克服自卑而达于自信,并一度以为人类可以征服自然、主宰宇宙!但是,20世纪以来,大自然的报复(如生态破坏等)使人类不能不清醒了:人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并不能改变客观规律,更不能主宰宇宙,人类智慧的成熟在于,经过自卑、自信而达于自省,达于对人与环境关系的全局性认识和把握,找准自己在宇宙自然和社会人生中的生态位置。
在地球生态中,原始人类只是微不足道的参数,而现代人类却是举足轻重的主导。这表明,人的生态位并不是永不变化的定点,而是随着人的能力的发展而变化的,每一代人都有找准自我生态位的任务。
四、人和自然的差异协同
前面已阐明,人高于自然的根本所在,是从生物本能中升华出了人类智能。人及其智能产生的标志是制造和使用工具,而工具本身正是人类智能的物化。工具的出现使原生自然一分为三:人(主体)工具(介体)自然(客体)。作为人类祖先的猿,是和自然直接统一的,从猿到人的转变使大一统的自然界分化了,从分化中升华出人(主体)和工具(介体),这也就是说,人和自然的差异产生了,差异的客观标志便是在人和自然之间出现了工具(没有工具,原生自然不会一分为三)。工具是人和自然之间的介体,它既包含自然因素,又包含人为因素,它是在自然物中注入了人的目的、意志等因素,一句话,它是人和自然的结合物—一人工自然物。原始人的工具(如石刀)、近代人的工具(如蒸汽机)、现代人的工具(如电脑)都是人工自然物。
从“差异协同律”⑨的高度,看人和自然的三体结构,就不难明白:人和自然的差异程度取决于工具的发展程度(即取决于人类智能的物化程度)。作为“人工自然物”的工具,作为人和自然之间介体的工具,已不仅仅是人类劳动技能的结晶,更主要的,它既是人与自然差异程度的具体标志,又是人与自然差异能够协同的物质技术手段。一方面,工具的出现就是人和自然差异产生的客观标志,工具进化的历程,就是人和自然的差异逐步增大的历程,工具凝结的智力因素越多,人与自然的差异就越大;另一方面,工具又是人认识、改造、保护自然并与自然协同共进的技术手段,人与自然的相互作用是通过工具进行的。
综观工具的进化和“人与自然”关系的发展,人和自然的差异协同大体可分为三个阶段:自然协同阶段、出现全球性危机(即不协同)阶段、智能协同阶段,分述于后。
1、自然协同阶段
工具是智能(力)的物化,原始人制造的工具,只是简单改变自然物(石块、木棒)的外在形态,无力改变其内在结构。这样的工具,智力因素的含量少、威力小、效能低,运用这类工具对自然界进行认识和改造的总体效果,只能勉强维持原始人的生存、繁衍,没有剩余产品。在这种情况下,人与自然的差异是很小的:①原始的石器、木棒与自然物之间的差异很小;②原始人的生产活动(采集、渔猎等)与动物的觅食活动差异很小;③原始人本身与类人猿的差异也很小。在这个阶段,人与自然的差异依靠自然之力就很容易协同了。
原始人的劳动经过几百万年的进化,终于积累了经验、提高了对自然物的认识和改造能力,人们渐渐学会制造简单的铜器、铁器了。但,这时的铜器、铁器也还只是结构简单的手工工具,智力含量仍然不大。与此类手工工具的使用相适应,这时的农、牧业生产,也只是根据动、植物本身的生长规律,通过适时的耕作、喂养等来促进收获量的提高,并未改变自然物的内在结构:就居住环境而论,这时的人们虽不再穴居野处,但其“村庄—一农田系统”或“帐蓬—一牧场系统”,与自然界的生态系统也相差不大,这个阶段的整个社会形态是以血缘关系为主导的形态。血缘关系,指的是因婚姻生育而自然产生的本能关系,父母儿女、兄弟姊妹、堂亲表亲等都属于由血缘决定的、与生俱来的关系。从大历史观看,人的血缘关系是从猿的生殖本能关系进化而来的,“血缘主导型社会”(10)是与自然形态最为接近的社会形态。
总之,这时的工具、生态系统、社会形态与自然界的差异都不太大,这种差异依靠自然之力仍然能够协同。
2、出现全球性危机阶段
在人类史上,1543年是个划时代的年份,这一年哥白尼的《天体运行论》出版了。从此,严格意义的自然科学“便开始从神学中解放出来”,并加速发展了。天文、地质、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的产生和发展,标志着人类智能从古代的自然哲学水平跃升到近代的实证科学水平。实证科学分门别类地研究,给人类带来了两个方面的后果:第一,从局部讲,人对自然的认识深化了。实证科学通过应用转化为技术,技术又通过应用转化为改造自然的现实生产力。于是,蒸汽机、内燃机、电动机……相继发明,机器大工业以迅猛发展生产力推进了社会经济的发展,在许多局部问题上,人对自然取得了辉煌的胜利,近、现代人通过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创造了前所未有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第二,从全局讲,人对自然的全局性认识相对落后了。实证科学的分门别类地研究,带来了片面的经验论,带来了形而上学自然观……实证科学水平决定了人们尚不可能全面地认识和把握“人与自然”的关系。于是,在局部取得辉煌胜利的同时,人对自然的错误认识也发展到一个极端—一人过分夸大了自身的能力,错误地认为,人可以征服自然,可以主宰宇宙!在这种错误认识的主导下,人类对地球的狂掘乱采,人类的工业废物和生活垃圾等已超出了地球生态能够“容忍”的限度,于是触发了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一环境污染、生态破坏、资源短缺等全球性危机出现了,局部上获得了经济利益,整体上却破坏了人类自身的生存环境。
这是“人与自然”关系出现全球性危机的阶段,亦即不协同阶段。在这样的时代,依靠人类远见卓识的智慧,依靠国际合作和科技发展,自觉地协同人与自然差异的问题也就尖锐地提出来了
3、智能协同阶段
人与自然差异的“智能协同阶段”,就是人类凭借智能对自身的需要和能力的科学把握、对生态环境的全局性认识,从而达到既能满足人类生存与发展的需要,又能使生态环境吸纳、消解、转化人类活动产生的废物(生产、生活垃圾等),使得人与自然基本上同步地发展演变。
应当说,这样的阶段尚未来到。我们从大历史观研究人与自然差异协同的目的,就是争取较全面地认识人与自然的关系,较科学地预见人与自然关系的未来,促进人与自然差异的“智能协同阶段”早日到来。
人与自然关系的智能协同,需要以人与人(人与自身)关系的智能协同作为前提。马克思说:“人来源于动物界,这一事实已决定人永远也不能摆脱兽性,所以问题永远只能在于……兽性或人性的程度上的差异”(11)无数事实说明,人确实有两面性:一面是智能(理性),一面是本能(野性或叫兽性);一面是知识、文明等需求,一面是吃、喝、性等需求;一面是天使,一面是野兽。同代人的差异或异代人的差异,大多是这两面哪一面占主导以及主导程度的差异。希腊神话中“斯芬克司之谜”的提出者—一狮身人面兽,是古代人两面性的神话象征;《牛虻》中的红衣主教,则是中世纪神权统治下人的两面性的艺术再现,欧洲文艺复出之后,人的两面性在艰难曲折中开始了协同,现代意义的智能(人性),并不禁绝本能(兽性),而是给本能以疏导,使本能处于智能的主导之下,文明地得到满足。从这个视角看,当人类的理性思维和道德自律能力,足以主导衣、食、性等本能需要并使其文明地得到满足之明,那就是人与人关系的智能协同时代。到了那时,人与自然关系的智能协同时代,也就可能同时到来了,因为“人与人的关系”和“人与自然的关系”基本上是同步发展的。
①张彦、林德宏:《系统自组织概念》
南京大学出版社1990年版第160页。
②③④(10)参见黄明理着《现代科学的大历史观—一唯物史观的现代形态》,南京出版社1993年版第七章、第七章第三节、第139页、第284、285页。
⑤《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三卷第517页。
⑥参见《世界科技译报》1988.3.16
⑦⑧《自然辩证法》,人民出版社1984年版第305页、第23页。
⑨“差异协同律”是乌杰教授所创“系统辩证论”的中心规律。它揭示了系统物质世界的源泉和动因,揭示了系统物质世界存在、联系和发展的实在内容。参见《系统辩证论》第三章第四节。
(11)《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0卷,第110页。
[责任编辑:卞 敏]
学海南京018-023B1哲学原理诚鸣19951995 作者:学海南京018-023B1哲学原理诚鸣19951995
网载 2013-09-10 21:41: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