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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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九月,余煌:尤可异者,国难初闻,宴不彻;哭临未毕,声伎杂陈。而俨然乡衮与愚顽同其欢谑,略无改容。

近且架凌云之台,演彻夜之剧,怪诞淫亵,错出争奇,妇女若狂,通都填咽。

君亲荼毒,宗社邱墟,宫阙惨于离黍,山陵同于藁葬,此乾坤何等时也,而般乐怠敖,倍于承平。

夫独非臣子乎?夫何至于此极也!

弟与忧者,不在奴,不在贼,不在兵饷。

窃以为神州陆沉,必自此病狂丧心始。披发野祭,百年为戒,此辛有所见而深悲也。

河南郾城人李发愚:怪底新朝无个事,大家仍做太平官。

御史 郭维经:圣明御极将两旬矣,一切雪耻除凶、收拾人心之事,丝毫未见实着。

陈子龙:自入国门将再旬矣,惟遣此使得一聆天语,不识密勿之臣英谋宏议日进几何?但见官署寂廖,人情泄沓,交鞍击毂,宛然泰阶之风。

好爵高班,无异升平之日。从无有叹神州之陆沉,念中原之榛莽者,岂金陵佳丽之区,六朝风流之地,可供清谈坐啸耶?

清歌漏舟之中,痛饮焚屋之下。臣诚不知所终矣。

弘光朝廷的苟且偷安,一旦清兵南下立刻土崩瓦解,毫不奇怪。

多尔衮分兵两路征服全国。一路由英亲王阿济格、平西王吴三桂、智顺王尚可喜统兵取道山西北部。

豫亲王多铎、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消灭弘光。

尔南方诸臣当明国崇祯皇帝遭流贼之难,其罪一。无遗诏,擅立,其罪二。扰害良民,自生反侧,以启兵端,其罪三。

问罪征讨。

大顺军发动的怀庆战役虽然取得了局部胜利,却改变了整个战略态势,把两路清军主力都吸引到自己方面来了。

弘光朝廷山东总督王永吉派人侦得“建州精骑尽往征闯,北直、山东一带皆单虚”。

臣近闻西安已破,流贼败走汉中,不胜踊跃,继又不胜忧疑也。

江西总督袁继咸也上疏:闯为虏败,虽可喜,实可惧。虏未及谋我者闯在耳。闯灭,非江南谁事?

定王朱慈焕长期隐姓埋名,充当私塾教师,到康熙四十七年,

声言欲取南京,水陆并进。

镇守大将白旺曾经异议,以为这一地区经过一年多的经营,已经比较巩固,驻防军也不弱,应当固守。

刘宗敏和自成的两位叔父当时就被杀害,宋献策却凭借他取得李信任的一套江湖占卜骗术投靠满洲贵族。

今和议不成,惟有言战。

高杰妻邢氏担心儿子幼小,不能服众,提出让儿子拜史可法为义父。史可法因高部是流贼出身,坚决拒绝,命高

杰子拜提督江北兵马粮饷太监高起潜为义父。

沛县着名文人阎尔梅当时正在史可法幕中,劝他“渡河复山东,不听;劝之西征复河南,又不听;劝之稍留徐州为河北望,又不听”

一以退保扬州为上策。即所谓:左右有言使公惧,拔营退走扬州去。两河义士雄心灰,号泣攀辕公不驻。

这就是被许多人盛誉为抗清英雄的史可法的本来面目。

正当左军由九江准备东下时,四月初四日左良玉“以久病之躯,恸浔变之惨,一时殒命”,距九江之变只有三天。

清军南侵,左良玉又顺江内犯。

刑部姚思孝、御史乔可聘、成友谦:左良玉稍缓,北尤急,乞无撤江北兵马,固守淮、扬,控扼颖、寿。

弘光帝:刘良佐兵还宜留江北防守。

马士英:尔辈东林,犹藉口防江,欲纵左逆入犯耶?北兵至,犹可议款,若左逆至,则若辈高官,我君臣独死耳!

北兵南向,卿速回料理,不必入朝。

史可法:南面八拜,恸哭而返。

明朝江督袁继咸在左梦庚武力裹胁下变成清方俘虏,五月二十日绝笔:

臣不即死江州,原欲从中挽救,以纾京师之急,幸已还师,更欲再为联结,以收桑榆之效。

不意虏追闯至浔,诸镇甘负国恩,遣使投降,京师之危若累卵矣。臣在坎困中,不能申包生之义,惟有矢文山之节,以一死报二祖列宗,且不敢负所学也。

六月初三日,袁继咸被胁迫往见清英王阿济格,长揖不拜,阿济格极力劝他降清,“仍做九江总督”,断然拒绝,押解到北京就义。

应廷吉对诸将说:阁部方寸乱矣,岂有千里之程,如许之饷,而一日三调者乎!

檄各镇援兵,无一至者。

甘肃总兵李栖凤、高歧凤带领部下四千入城,劫持史,以扬州城投降。

史毅然说道:此吾死所也,公等何为,如欲富贵,请各自便。

史听之任之,不加禁止。


2022-12-08 19:0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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