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女人都有四瓣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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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地下丝绒

来源|闲闲书话


发现马路上有穿黑丝的老年妇女出现后,我就默默回家将秋裤脱了。身体的解放,随之而来的是脑袋里的蠢蠢欲动。每年这个时节,我就热衷于跑出去看女人的大腿与屁股。


莱奥.费雷说“你的派头,就是你的屁股”。在Alfred Delvau这样的人眼里,在男人面前,女人应该“大扭屁股”。古龙的小说中写荆无命跟随上官金虹亦步亦趋,时间久了,连步子的大小都变得一样。我尾随在女人身后,眼看着眼前的女人扭出一个球形、滚出一个环状、走成一个卵。心情愉悦,却无法做到身体上的同步。


这世界上第一个拥有臀部的,被指定为一个名叫露西的南方古猿,她是1974年在埃塞俄比亚的阿法被发现的。尽管许多动物都有屁股,但它们通常被冠以别的名称,而不被称做臀部。比如马的后部被称作Fesse,黄牛的叫Cimier,绵羊的后部称Esclanche,猪的叫Jambon。只有人才拥有臀部,这被写进《自然史》。Croupe这个词是十一世纪以后用来统称那些动物那个部位的,也被用来嘲讽屁股特别翘的男人。而到了马塞尔.埃美的年代,这个词则被用在动物和女人身上。


无论在东方,还是在西方,在农业社会中,一个女人臀部的宽大丰满与否,是评估她健康甚至美丽的重要标准。从维林多夫,多尔多涅出土的人像看,那些女人都拥有一个肥臀。而在莱斯皮洛出土的维纳斯像,干脆长了四瓣屁股。当然,那只是乳房的拟态。性的象征从后面向前面转移,同时对人类臀部的审美,开始摆脱单纯的生殖交配。猴或狒狒在排卵期时,尾部会变红变肿大。乔治.巴塔耶在《松果眼档案》中描述伦敦动物园的一只猴子“一个突出的肛门毫无遮盖,鲜艳地隆起,颜色从珠光紫到鲜红。无毛的饰有光轮的,像疖子一样裂开的器官猥亵绽放,让人着迷。”


事实上从巧人的间歇性臀部,到直立人的臀部,这个部位的进化用了一百万年。人类站起来后,屁股与头脑就产生了“倒置”现象,原本比如让肛门口鼓起,发红以达到释放某种信息的功能,便被转移了。早期从巴斯,或者格里马尔迪出土的那些屈起双膝、翘起屁股、叉开大腿的妇女形象,后来只在毕加索的图画中出现过。更多的时候,在画家的笔下,女人总是侧身躺着,双腿屈成四十五度。


那些描绘女人屁股的高手:克卢埃、雷诺阿、库尔贝(虽然左拉骂他是个下流的画肉的人),在他们笔下女人的屁股丰满、光洁、圆润、明亮的光线与白皙的肤色交织在一起,使的女性的屁股既有陶土一样的温暖,又有石榴籽雨一样的潮湿。因此,屁股有肉是关键。早在十五世纪,那些年老的女性,为了保持拥有一个肥胖的屁股,她们选择做皮下脂肪的注入手术。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内,女性以肥为美是可以确定存在的。在毛里塔尼亚,有为待嫁少女催肥的丰腴院,而在苏格兰探险家帕克的描述中“在尼日利亚,一个肥胖完美的女子,其体重足以压垮一头骆驼。”达尔文在《人的血统与性的选择》中也提过“一个被视为美人的妇女,身体必须胖到——一旦坐在地上,就只能爬到一个斜边才能起得了身。”


一给肥胖的女人,首先对人视觉产生的冲击的部位就是屁股。对于女人硕大屁股的好奇心,我在上幼儿园时就产生了。那时我就猜想我们的那位班主任老师,之所以有那么大的一个屁股,是因为里边套了一个木头模具。这个好奇心引发的未解之谜,很快随着自己的长大而消失了。其实我幼儿园老师那个硕大的屁股藏在宽大的灰布裤子里,它一点也不好看,只是因为显得太过宽大而让人产生疑惑。然而我幼时无聊的猜想却在后来得到证实,女人确实用某种东西将自己的屁股看起来变得更大。那些撑开的多层奶油蛋糕一样的裙子在宫庭翩翩旋转,这种对屁股夸大的修饰充满着贵族的矫揉造作。如同那个玛戈皇后,在张竞生的描述中法国女人撩起裙子就可以做了。


在诗人眼里,屁股被描绘成风吹草地后波浪一样起伏的曲线。让.热内在《葬礼》这样描述情人的臀部“那里稀稀落落长了一些毛,一些金黄的卷毛。我寻找吻突,我陷了进去,我甚至咬了——我想努开口子上的肌肉,完全进去,就像那只施行着名刑罚的老鼠……突然,我屏住呼吸,头晕了起来。我靠着一个臀部,就像枕了一只白枕……我的舌头变软了,忘记了更有力的探索。我的头还埋在湿漉漉的毛丛里,看见迦比斯之眼用花朵树枝装点,成了一条非常阴凉的小径。”


而在博利厄这个新教徒的笔下是这样写的:

啊,女人的屁股!少女的屁股!

丰满的屁股,匀称的屁股,

你用一圈卷毛做篱笆

封锁着,关闭着,只在

该干别事时才张开的嘴巴

起褶的屁股,圆润的屁股,可爱的屁股

…………


在1956年的电影《上帝造女人》中,碧姬.巴铎饰演的女主角在阳台晾晒被单时映射的那个臀部,后来又在姜文的电影中被陈冲模仿了一遍。对于毫不顾忌地在银幕展露自己的屁股,巴铎说:“我不是不知羞耻,而是本性如此。”


本性如此的不仅是巴铎这样的女性,相比之下,魏尔仑的言行可能更让人不容易接受。他在诗歌中绘声绘色描述着那个散发发酵气味的地方,并且称自己被征服了。相比之下,他的相好兰波在十四行诗《元音》中的描述,则更象是一个迷语。


还有另一种描述,在劳特累克的笔下,那些裸露的臀部不再是光鲜亮丽的,而是充满了灰败的色彩。正如法国诗人科克托所言,在美女的每一瞬间,我们都看到死亡的活动。



天涯观察 2015-08-23 08:5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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