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姚四贤(一)严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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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陵,名严光,字子陵,生卒年不详,东汉着名高士(隐士),汉族,浙江会稽余姚(今宁波慈溪市)人,妻子梅氏。严少年时就很有才气,与刘秀(后来的汉光武帝)是同学好友。刘后来登基做了皇帝,回忆起少年时期的往事,想起严子陵,便多次征召其为谏议大臣,严子陵婉拒之并隐居富春江一带,终老于林泉间;其因此被时人及后世传颂为不慕权贵追求自适的榜样。

严子陵是慈溪现境最早载入史册的人物。他原姓庄,后人因避明帝讳改姓严。名遵,字子陵。今横河镇陈山人。年轻时就很有名望,后来游学长安时,结识了刘秀和侯霸等人。

 

  严子陵和姜子牙同为中国历史上最着名的“钓者”,而姜子牙在民间的名气似乎更“响”些,因为他后来终于成了“神”,严子陵却只是一个“人”。老百姓可以利用写着“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的红纸条来威胁魍魉鬼魅,严子陵没有这个功能。姜子牙素有从政之心,且是个大器晚成者,八十多岁了还在渭水边上用没有钩子的钓竿钓“鱼”,后来周文王这条大鱼终于“游”了过来,“钓者”和“鱼”相见恨晚,后来彼此都就成了一番大事业。严子陵不像姜子牙,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真正的隐者,所以他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形象要比姜子牙高大得多。

  浙江桐庐县城东南15公里处的富春江边有个“天下第一观”,这便是“严子陵钓台”。在游览了风光秀丽的富春江“小三峡”后舍舟登岸,迎面屹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牌坊,牌坊上“严子陵钓台”五个飘逸潇洒的大字是赵朴初先生的手迹,背面“山高水长”四个大字是沙孟海先生的墨宝,两人都是当代书坛泰斗。相传严子陵不愿同即位后当上了光武皇帝的老同学刘秀见面,便在此地隐居钓鱼为生。不过说来奇怪,那钓台居然是在离富春江江面70余米高的悬崖之上,不知严子陵是如何钓的鱼?郭沫若先生觉得这情况非常之匪夷所思,事实上完全没有可能,所以他不得不“实话实说”:大凡名胜古迹中对于自然或人文景观的历史记载无非都“半是存真半是猜”。当地的一位导游小姐告诉游客:严子陵其实不是在钓鱼,是在钓“名”,所以钓台再高一点也无所谓。我曾在别的资料上读到过一位赴京赶考的秀才在此地的题诗:“君为名利隐,我为名利来。羞见先生面,夜半过钓台”,这明显是在讽刺严子陵前辈了。

  那么严子陵真的是在离江面70多米高的“钓台”上成天正襟危坐作秀给皇帝和百姓们看吗?倒也未必。据《后汉书.严光传》记载,刘秀当了皇帝后派人拿着画像到处寻找老同学严光(子陵),“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使者拿画像同真人一对照,果然就是严子陵,但他死活不从,往返三次这才把他接了去。刘秀对严子陵真是同学情深,拉他同睡在一张床上,半夜里严子陵故意把脚搁在刘秀的肚子上刘秀还不敢动,害得夜观天象的官员见“客星犯御座甚急”,虚惊了一场,不知道严子陵是不是特会做作。请注意:《后汉书》说他“钓泽中”,可没说他孤零零的蹲在山上。梁顾野王在他的《舆地志》中也记载:“桐庐县南有严子陵钓渔处,今山边有石,上平,可坐十人,临水,名为严陵钓坛也”。再请注意:钓台是在山边临水处,显然严子陵并没有将“秀”作到山上去。

  后来严子陵终于没在老同学光武帝刘秀那里做官(刘秀封他为谏议大夫),他又回来了,“乃耕于富阳山”。建武十七年时刘秀再去请他,他还是不去,八十岁时死在了故乡。如此看来,当初他是不是以隐居之名真的蹲在江边“钓”名利,确是可以议论一番的。或许,他也想像姜子牙那样做一个“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宰相之类的大官不成?对不起失敬了,严先生,我这可是“姑妄言之”。

 

 

走过的痕迹

 

曾经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曾经有苏东坡“一蓑烟雨任平生”,曾经也有严子陵“心远忘九州”。

数十米钓台上,披一羊裘,执一钓竿的严子陵悠雅的忘却了名利,忘却了尘世,忘却了纷纷扰扰。

对他,是满怀崇敬的。可以无视皇权,无视取不尽的锱铢,安于自己的小天地,思考自己的哲学;对他,是满怀不解的。不是我金钱至上,不是我伏倒在权欲下,而是可惜他一身文才,却不思以报国,只是在小小的桐庐县了却一生,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以传世。

对印刻进历史人物,我自问没什么资格去说他的不是。时代不同,熏陶的不同导致思想的不同。但不可质疑的是他成功的流传百世了。

他没有屈服于山风的怒吼,走进遮风挡雨的殿堂;没有屈服于贫穷的叫嚣,接受所谓的皇恩浩荡。他只注重自己的“心”,他尊重自己的选择。既然决定了,就没什么好悔的。

历史人物的意义在于对当代人的教诲。

 

这样的时代,正是需要严先生的品质

 

吊始祖子陵公

 

严光字子陵,少时曾与刘秀一同游学,情同手足。成年后也曾辅佐刘秀复创天下伟业,刘秀即帝位后三请严光,他拒官不受隐钓富春江上。宋范仲淹仰其高风亮节,特修祠堂以做纪念并题诗曰: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题记。

 

风雨独钓富春江

 

岸上炊烟唤陵郎

 

玉马金车空载月

 

长天阔水两相望

 

家道壁立藏诸子

 

焙酒对弈论沧桑

 

锦帛如云心如雪

 

秉诗解颜是故乡

 

 

严子陵钓台

 

知道严子陵这个人,最初是在一些文学作品里。昭昭严子陵,垂钓沧波间。李白这首诗和他其余的诗相比不算出名,但也写得不错,或许在一些课本里都能找到。于是知道这个人是个隐士,还知道了一些故事。据说,严子陵在富春江钓鱼,光武帝派人请他去做官。光武帝和他是老早就开始做同学的,再说皇帝的面子不好不给,他去了。两人谈论得甚是投机,于是夜里便睡作了一块。严子陵睡觉的习惯不好,睡着后把脚搁到皇帝身上去了。第二天便有大臣报告说夜观星象,有客星犯主,状甚危急。皇帝想了一想,说那是老朋友把脚放在我肚皮上了,不必惊慌。于是,严子陵就有了“客星”之称。然而严子陵终究还是没有做官,回去了。

 

传说的力量和那“闲来垂钓碧溪上”的感觉,让人心向往之。到浙西的第一天便是寻访这个传说中的隐士钓鱼的地方。

 

我所见到的富春江的江水已经不清澈,也许是因为蓄水的缘故,江水微微泛黄,偶尔还有些垃圾漂过,这叫游船上的我不觉有些泄气。我们乘的是一艘两层的中等大小的游艇,从大坝附近出发,马力加上之后,逆流而上依然速度不慢。风有点热,在这夏季的中午吹来还是很解暑气。两岸见不到人烟,估计水位上涨后此处的居民就搬走了。江水以上大约十多米的高度,常常能见到一些似乎已经被废弃的山路,只没有人。当初这些小道上必定常有人来往,现在已经被植被覆去大部,依稀有个轮廓。恐怕过不多久,它们也只有野兽能走了。

 

景色其实不错,水虽然有点脏,比起太湖里瘟臭的蓝藻好了不止一个档次。山毕竟是青的,而且峰回水转,正符合中国传统的不喜平的审美趋向,因此便有人称之为“小三峡”。然而想象里如世外桃源那般乘蚱蜢,泛清溪,唱渔歌的情景已然破灭了大半。没有多久,我便看见对岸有个道观似的建筑,其实那就是严子陵钓台。我的错觉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那牌坊旁边的墙上的几个大字:天下第一观,严子陵钓台。前五个字我看清楚了,后五个字却根本没有看清,因此猜想那“观”自然是道观,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是哪位祖师爷在此。

 

游船上行不远,便掉头顺流而下,半路靠岸,便是我刚才在所看见的十个大字旁边。近了便看清那另外五字是严子陵钓台,于是登岸,参观。由于是跟团,便随导游带着,但是没有听见她说些什么,兀自左顾右盼,不离人过远就好。我对赵朴初的书法没有太大兴趣,便先看起旁边几块石碑上的文字来。

 

有一块上面写了首诗,口气很是狂妄:只因天子诏书晚,不是严君爱钓鱼。严子陵原来是嫌皇帝来晚了,所以才不肯做官!看后面知道说这话的人是李白,不觉失笑。他自己在世不称意,被贬被谪,潦倒之下便要认为不做官的人都与自己一样了。严子陵真的是“天子呼来不上船”,换了李白,只要不喝醉,他还是要去的。我推测这两句诗又是因为多喝了几杯了。其实把他这些诗文比较起来看,李白活得其实是很郁闷,很矛盾的,既想着做官济沧海,有时候又不免羡慕严子陵这样的生活,再加上那点臭脾气容易招敌,想不郁闷都难。

 

至于严子陵钓鱼的原因,猜测的方向很多。自古钓鱼的人很多,出名的也不少,比如姜太公,那目的是很明确的,直钩,钓的就是皇帝。严子陵如果要这么钓,见了皇帝之后他大约就不回来了。不做官,还钓什么?于是就可以推测,他钓的是“名”了,王世贞就曾在《钓台赋》中批评姜太公和严子陵,说:“渭水钓利,桐江钓名。”。果真如此?帮他分析一下,侯霸当时已经做了刘秀的丞相。侯霸是谁?侯霸原来是跟王莽的,见风使舵又投靠刘秀,逐渐当上了丞相。严子陵当然知道这个人不是好东西,与自己是格格不入的。严子陵到京城,给侯霸回了一封信,劝他“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二人没有见面已经结下梁子了。这后来才有所谓的客星犯主之说,严子陵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这官场恐怕只能是敬而远之了。钓的是平安更贴切吧?

 

无论如何,严子陵毕竟做了真正的隐居者了,而且直到他老死田园都没有再出仕,就这一点,已经比那些想走终南捷径的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出名的原因很多,文才,做官,武功都可以,严子陵出名只是因为他不做官,这样的人历史上还真不好找。

 

说起来这地方并不是他当初钓鱼的地方,水面在大坝蓄水时候上涨了几十米呢。出名的严先生祠,其实在水下几十米,严陵濑也根本看不到。有人在遗憾,怎么就没有人在这里钓鱼呢,也没有鱼杆卖,不然可以钓一会儿。对于这样的愿望,我只能当作没有听见。严子陵之后到这里凭吊的文人不知道有多少,谁会一本正经坐在这里钓鱼?坐在河边,想想这隐者的传说,他能代表的,恐怕更多是一种象征,是人心里的一个寄托吧?而每个后来者都为这个地方的象征意味增添了对人的吸引里。

 

既然如此,我今天来,便无须考证什么具体的东西了,也考证不出什么。看吧。

 

没有在重修的严先生祠里逗留,因为很多人在烧香,烟气缭绕之下更觉得热。从右手的侧门出去,便是一个小院,一扇小门通着后山。出了那门,一亭临泉而建。六角形一个小池,石质边栏,泉水流出后蓄于池中,触手冰凉。当然这也是后来重建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泉水流出不多,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写着“天下第十九泉”,据说是陆羽评判的。古人也真会开玩笑,这前面的第三到第十八泉我可真不知道,看来排行榜之类的东西不是现在才有。

 

泉边是一条小道,这便通向碑廊。据说历代文人来此寻幽访古,留下了三千余首赞美富春江、严子陵钓台的诗词篇章。原来已经有很多的石刻碑文,但是全部毁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了。为了开发旅游资源,当地从中选取了百余首,邀请中国书法协会名家和日本、新加坡、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各国着名书法家书写。对书法不是很通,便专拣自己感兴趣的人和句子看去。一路上寻寻觅觅,摸摸认认,二三百米路程,即便是走马观花,也花了不少时间。周围全都是高大的竹子,,我一脚踏进东汉的密荫,随着封建社会的历史一路走来,神灵变幻成为各式心情、地位,或醉或醒,或颠或狂。直到碑廊尽头,一缕下午的阳光照来,热气依旧逼人。

 

出了碑廊不多路就是钓台,称为东台,一亭一碑。旁边是一个石台,居高临下或者极目向远,富春江的景色基本看尽。探出头去看看下面,看不到石壁,头有点昏,倘若要寻死,此地当是绝佳。旁边一石柱,仿佛从江边长起而与这山无关,兀自立在崖外丈多远处,我暗忖自己稍微助跑两步应该能跳上去,然而那石头顶端的落足之地太小了。况且,即便上去了,怎么回来?西台在原路返回不远处岔出去几十米,也是一亭一碑,这是南宋时谢翱哭祭文天祥的地方,据说当时哭得竹石俱裂。有《登西台恸哭记》和《西台哭所思》流传至今。这爱国志士死后,便葬在对岸,与严先生隔江相望。

 

忽然觉得口气很象一个人,余秋雨。我很想学他,那么我应该继续用这样的口气说:这在江边无语了千年之久的钓台,李白走过,苏轼走过,孟浩然、范仲淹、苏轼、陆游、李清照……都走过。这么多后人来了,又走了,他们仰慕严子陵的风骨,却不能做到象他那样视名利如浮云,只是留下一堆堆诗文而已。这钓台等了那么长时间,它还将等待下去,它在等谁?还可以加上“我好遗憾!”,造出一种悲悯人文的气势来。

 

不过我终究不是,我只是有些自己的惊讶和感慨。惊讶于严子陵的后人我的前人里对他如此景仰之人有那么多,感慨于一个人的行为的影响力有如此之巨。而怎么去看待这种现象,恐怕又难以说清了。

 

 

寻访严子陵隐居处

 

在我家乡云翠山天柱峰南1500米处,有一子陵寨。子陵即东汉的严子陵。《辞海》记载,“严光,字子陵,会稽余姚人,少曾与光武帝刘秀同游学。秀称帝后,光变姓名隐居。刘秀派人采访,征召到京,授谏禄大夫。不受,退隐”。相传严子陵隐居云翠山南端,故名子陵寨。子陵寨高出周围山坡16米,仅有东南门一处可上下,寨顶约近万平方米。顶上名胜颇多,可数的有山神庙、奶奶庙等,还有许多颇为古老的石屋,宛如一座座小别墅,十分古朴雅致。传严子陵死后葬此,子陵墓就在子陵寨内。子陵寨西侧,突兀的山崖酷似一位面目清晰、须眉皆备的老人。

 


网载 2012-08-11 16:3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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