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2] 《新品种的基督徒》,为美国最有影响力的福音派牧师、作家麦拉伦(Brian D. Mclaren)的代表作。书中记述了两名同行的天路客在属灵旅程中的对话,彻底分析了基督徒不敢开口的许多疑问。该书指出,一个转变的时代,需要新的思维来因应。信心是一种生活方式,而不只是一套僵化的信仰系统。
C.S.路易斯在二战期间,到牛津大学的学生团契分享。当时,很多年轻人都去参军了,有一些在前线战死。那些没有参军的同学有很大的良心上的压力,追问说我们在这个时候读书有意义吗?C.S.路易斯对他们说,这场仗早晚会过去,希特勒注定会失败,但当伦敦上空纳粹的飞机消失后,另一场属灵的大战即将来到——马克思的声音、弗洛伊德的声音,各种世俗的思想和价值都将蜂拥而至。那时,谁可以升空,去参与这场属灵的“不列颠空战”呢?他说,这就是上帝让你们活下来的原因。
中国即将到来一个巨大的转型时代,教会必须很深地陪伴、祝福和医治这个社会。远志明最近说了一句话,教会复兴,要有大逼迫,大灾难,和大人物。他说,大逼迫已经过去了,大人物还早得很,那么,教会必须要预备和中国一起承受大灾难。在整个社会的价值观的角逐中,我们必须为真道辩护,让基督教的价值和文化获得重要的一席之地。不仅是以个人的声音,而且是以教会的声音,以圣徒群体中的牧职的身份发出先知、祭司和君王的声音。
。他虽然在事工上不及戴德生牧师,但他的远见卓识,我以为稍胜过戴牧师。他说,“只有基督能引领中国复兴,走向光辉的黎明,引领这个高贵的国度走向新生,走向自由和正义,不断拓展其文明”。在一百五十年前的中国,除了长老会的宣教士,几乎没有其他任何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公开化的异象是一个时代性的异象,回应和面对的就是宗教逼迫和政教合一的社会现实。这一异象推动我们,建造公开化、社区化的堂会,具体来说,就是教会的敬拜、讲台、治理、圣职选立和财务的公开化,最终是福音和植堂的公开化。用个不恰当的比喻,家庭教会的公开化,就是推动福音从“零售”走向“批发”。福音有三个层面:第一个,是个体意义上的罪得赦免、脱离死亡、获得永生;第二是与神和好、传扬福音,全人做基督的见证;第三个,是万物复兴、天国降临。福音不仅关乎个人生命的得救,而且关乎整个宇宙的结局,福音是我们对整个宇宙和历史的、唯一正确的理解方式。
如果仅从文字的角度看,这种在个人与社群之间、介于权威与自由之间的文字样式,我认为,是中国历史上未曾有过的。所以牧函的内容既有个人的默想,也有对教会生活的描绘,和对时代社会的观察。既充满神学性的反思,也洒落着教会建造工地上的瓦砾。在一群看得见的弟兄姊妹的肉身和灵性的连接中,去触摸与主基督的生命关系,去彰显让这个世界惊讶的,让这个世界感动或反感、敬畏或害怕的生命共同体。
用圣经的话来说,写作,就是“将属灵的事指教属灵的人”(林前2:13)。隐秘的读者就是属灵的人,是在上帝的旨意中“预定得永生”的人。圣经是为神的子民而写的,不是为那些最终下地狱的人写的。如果我不是一个加尔文主义者,老实说,我很难抵御写作中的偶像崇拜对我的试探。
我在想,如果中国的基督徒能写出最好的忏悔录,就写出了汉语中最伟大的小说。因为唯有基督徒,才能把人心里最深的罪、动机、忧伤、挣扎,都在一种恩典的、而非怨恨的眼光下,统统都写出来。
见证和象征,是基督徒写作的两个核心品质。因为神的道在肉身当中,归根到底是通过象征来揭示的。我不可能把基督的肉身指给你看,神也没有把他自己完全显明给你看。因为上帝是不可被看见的,也不可塑像的。你只能在基督徒的生命里看见,在神的话语中看见,和在我们真实的生命体验中看见。对教会而言,基督徒的写作,将会提升整个教会对“见证”这一概念的理解。对整个中国文化来讲,基督徒的写作将为其注入一种真正的见证文学。中国文学缺乏见证,缺乏象征,也就缺乏真正的生命力。最美的童话,最美的想象都是基督徒作家写出来的,比如安徒生跟C.S.路易斯,他们的作品有温暖,不是让人恐惧,而是让人产生希望和爱,《纳尼亚传奇》和《魔戒》都是如此。基督徒的写作,就是要把自己一生中血肉模糊的东西都写出来,把每个细节中的魔鬼都写出来,然后交给耶稣的十字架。
王怡:我愿意用一句诗,来表达我在文化中、在处境中、在肉身中、在普遍启示的环境中,去叙说、传递和分享神的特殊启示,而要彰显出来的那一个“文化基督化”的场面。这句诗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
在伊甸园,亚当夏娃没有堕落之前的光景,就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上帝创造的万物可以用桃花来代表,万物本来是美的,但这一切创造的最高峰乃是人面,就是神照着他的形象造的人。“人面桃花相映红”,是神创造的人托管万物的和谐相处。然后人堕落了,然后在基督的十字架上人被挽回,亏损的人面被赎了回来。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桃花一开始是美善的,神造它的时候说是好的。然后,因着人的堕落,桃花也变成了虚空的虚空,所以《罗马书》第八章说,万物都在劳苦叹息中等待着被赎,意思是人面把桃花连累了。到了最后,一切受造物都在基督里合一、更新的时候,因着“人面”被赎了回来,所以也“鸡犬升天”,连着桃花也重新开放在新天新地里,重新回到“人面桃花相映红”这一神创的世界里面去。
如果说《旧约》是预表,那么《新约》就是见证。我自己不擅长讲故事,而擅长讲道理。我也曾试着写过几篇小说,但我最不擅长的还是叙事体。有一次,一个传道人给我讲一句话,他说写作要像保罗,讲道要像耶稣。我一听马上说,我做不到。我写和讲都像保罗,我没办法像耶稣,我讲不来故事,也用不好比喻。
但是,我慢慢看见基督徒写作的特质,无非就是两个:一是见证,一切都为了见证基督,在最终的意义上,我们不写任何新的东西,基督徒不求新,不去写世界上没有过的东西。二就是比喻和象征,神使用了文学的语言,来启示那似乎不可被启示的、不可被理解的神的永能和神性。所以若不用比喻的话,耶稣说,“我对你们说地上的事,你们尚且不信,若说天上的事,如何能信呢”?(《约翰福音》三章十二节)
同时,文学是最好的认罪工具。在教会,听弟兄姊妹们的认罪祷告,你常会觉得很枯燥,很公式,有点像什么呢?中国法院的判决书是全世界写得最粗糙、最简短、最缺乏说服力的判决书。我们的认罪祷告,差不多就像中国法院下的判决书。如果你的认罪像判决书,你的一生就像判决书;如果你的认罪像说明文,你的一生就像说明文。实际上,大部分认罪祷告都像议论文。但是,如果你的认罪像小说,你的人生就像小说。最伟大的小说,就是对人的罪性有最深刻刺入的小说。所以我说,文学是最好的认罪工具,议论文不是,判决书也不是,说明文不是,文学才是。认罪要像跟写小说一样,要细节,要刻画,没有任何细节,就几乎没有任何认罪。认罪如果像小说的话,神的恩典也就会像小说,也会那么丰富,也会那么形象。
在耶稣基督诞生之前,人类写作的最高峰就是旧约的启示,人类最了不起的作家,就是在圣灵启示之下写出圣经的那些人。除他们之外,其他的作者都是在揣摩,老子是在觉悟,柏拉图他们是在推理。但唯有圣经的作者不是在悟,不是在猜,也不是在算,他们是领受圣灵的默示,说出是上帝的话语。一个基督徒的写作者必须承认,人类文字的最高峰是圣经。
安徒生讲过一句话,也让我很感动。其实这是他的一个祷告。他求上帝使他这一生,不写下一个不能够说明基督的字。
很多牧师都是多产作家,他们不但对教友写作,也对社会发言。他们不只在教会的四面墙内牧养灵魂,他的写作确实也影响社会。你的写作,我称为“先知型的写作”,而我的写作,是向着“祭司型的写作”转变。
要警惕西方思潮,譬如马克思的过度泛滥会导致饥荒。
就是地方教会的建造,对于中国社会转型的不可取代的价值。这不是教会的目的,是教会的副产品。但这个副产品,最终会为一场更大、更深入的福音运动预备人心。地方教会就是一个基督徒社区,是唯一真实的人类共同体。五旬节圣灵降临时,圣经是这样描述信徒们的生活样式的,“他们天天同心合意恒切地在殿里,且在家中擘饼,存着欢喜诚实的心用饭,赞美神,得众民的喜爱,主将得救的人,天天加给他们”(《使徒行传》二章四十六至四十七节)。这个群体在耶路撒冷,是突然出现的一个新的社群。首先,他们的敬虔,在殿中和在家中,在公共生活和在个人生活中,是保持一致的。他们有敬拜,也用饭,信仰和生活也是融为一体的。其次,众人对他们的态度是又畏惧、又喜爱的。他们超越了这座城市以前的全部生活经验,建造了一个公开化、社区化的堂会。其他人不是惊讶于一个人的改变,而是惊讶于一群人活出来的这种样式。于是,许多人就开始相信他们所传讲的基督。初代教父屈梭多模解释这段经文,有一句很美的话,称这样的地方教会是“天使的联邦”。
上帝和他的选民的关系,是通过立约来反映的。人作为一个群体在盟约中与上帝的关系,是人之为人最根本的定义。所以马克思的这个定义,来自两个人类思想资源,一是犹太-基督教文明,另一个是唯物主义和社会主义。后者取代了上帝和人的盟约关系,将圣约关系缩减为“社会关系”,又在社会关系中,继续缩减为“经济关系”。
猫栅栏
先久病成医,再撒豆成兵。
大众意识中,「财务自由」几乎是人生的最高目标。大凡人生,会分为两个阶段,财务自由之前和财务自由之后。财务自由之前,你起早贪黑,忍辱负重,磨砺前行;财务自由之后,你睡到自然醒,海边随意「北京瘫」,动不动就 Fuck your money。媒体告诉你一个确切的数字,说你只要达到这个数字就可以「财务自由」,但是当你好不容易到达了,媒体又告诉你,数字变了。然后当极少数人到达了这个10倍的数字,然后媒体又告诉你,财务自由有不同的层次。你刚刚到达的是一个低层次的财务自由,还有更高的财务自由等着你。这不是蒙人吗?你当我是一头蠢驴吗?
综合 2022-01-09 11:25: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