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图分类号O415.3;B017.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6408(2000)04—0030—05
现代系统理论发端于贝塔朗菲所创立的一般系统论,他最早把系统作为一个整体对待,对系统的概念、原理、方法作了历史的、经典性的论述。从那时起,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系统理论,最终形成了一个学科群,即系统科学。在系统科学发展史上,以耗散结构论的建立为标记,对系统研究的着眼点发生了根本性的转移。“早期的系统研究主要在于确立对待系统的整体的科学态度,在于把握系统存在的某些最一般的属性;而耗散结构论以来的系统研究主要着眼于揭示系统演变和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整体属性和规律,并产生了以自组织理论为标志的新的科学理论。”[1]
普利高津及其所创立的耗散结构理论,探讨了系统从混沌到有序的演化规律,形成了一般系统理论的有序结构稳定性的严密的理论基础,具有重要的科学意义与哲学意义。普利高津曾经不无感慨地说:“我们耗费了近20年心血,即从1947年到1967年,最后终于得到了‘耗散结构’的概念。”[2]普利高津也由于耗散结构理论的建立获得了1977 年诺贝尔化学奖。正如美国着名未来学家托夫勒所言,普利高津和同事们的工作“可能很好地代表下一次的科学革命,因为他们的工作不仅与自然,而且甚至与社会本身开始了新的对话。”[3]
1 科学意义
耗散结构论的创立,促使我们重新考察科学的方法、目标、认识论、世界观等问题。可以说,它是改变科学本身的一个杠杆,也是科学的历史性转折的标志。
1.1 科学研究的切入点——“重新发现时间”
耗散结构论的创立缘于普利高津的独特视角,即从历史科学出发对自然科学的思考。而对时间本质的再次认识是他对系统的整体性认识的切入点。
普利高津认为,虽然近代经典科学曾经激起了人与人之间一场富有成果的对话,但也造成了某些灾难性的文化后果。“两种文化”的对立在很大程度上就是起源于经典科学的没有时间的观点和大多数社会科学与人文科学中普遍存在的时间定向之间的冲突。
在普利高津看来,科学更新在很大程度上就是重新发现时间。在经典力学中,对任何事物运动的描述是无所谓历史的,即没有时间的优势方向,没有时间之矢,没有演化;事物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将来依然如此。十九世纪的经典热力学,由于克劳修斯等人将熵概念引入并完善了热力学第二定律而得到发展,使人们发现孤立系统内部的分子热运动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形成走向无序的熵增加不可逆运动,因而开始重视物质运动本身客观存在着的不可逆性时间。但是,在热力学第二定律中,时间所对应的运动只是一种仅能用线性关系描述的单调量变过程,它所表征的时间内涵依然没有摆脱机械决定论的色彩,依然具有简单性。爱因斯坦虽然在狭义相对论中通过对静止参照系与运动中的参照系之间的比较,指出同时性是相对的,但并未把时间与物质世界的复杂演化、发展进程联系起来,也因此无法解决热力学第二定律与生物进化论在时间箭头方向上的根本矛盾。
按照传统的自然观,自然的基本过程是决定论的和可逆的,包含随机性和不可逆的过程仅被看作是一些例外。但是,“我们正越来越多地觉察到这样的事实,即在所有层次上,从基本粒子到宇宙学,随机性和不可逆性起着越来越大的作用。”[3]对这种不可逆过程的研究, 正是重新发现时间的关键。研究表明,在远离平衡态时,系统的热力学性质与平衡态及近平衡态有本质的不同,在这个区域可以实现从简单到复杂的演化,出现以耗散结构为特征的有序性。这就对时间观念做了重大修正。自然界不再是僵死的、被动的,可逆性与决定论只适用于有限情况,不可逆性与随机性则起着根本作用,自然界必然是一个进化的自然界。科学正在重新发现时间,由此“一种动态的观点已在几乎所有的科学领域中盛行,进化的概念好象成了我们物质世界的核心。”[4]
可见,耗散结构论以其对时间本质的再认识这一切入点的独特性,具有重要的方法论意义。
1.2 科学研究的本质——“人与自然的同盟”
在普利高津的视界中,人们对自然的发问所采取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科学正是这样一种形式。科学不是独白,而是人与自然的对话。
由于实验方法的发明,近代科学开创了人与自然的一次成功对话。但是另一方面,这次对话的首要成果却是发现了一个沉默的世界。近代科学主张主客观严格分离,坚持在科学探索中排除主观的成份以追求绝对客观性,这样,人与自然的关系,不是一个整体,而是互相分离着的。研究者相对于自然来讲是一个旁观者,其任务就是不加任何偏见,公正地描述自然界中发生的一切。普利高津认为,经典自然观“试图把物质世界描述成一个我们不属于其中的分析对象,按照这种观点,世界成了一个好象是被从世界之外看到的对象。”[4]在这种意义上, 与自然的对话把人从自然界中孤立出来,而不是使人和自然更加密切。人类发现自身是完全孤独的,就像一个吉普赛人那样生活在异国他乡的边境上,世界对他弹奏的音乐充耳不闻。普利高津说:“近代科学使它的反对者以及部分支持都感到恐惧。反对者把他看作是致命的危险,支持者从科学所‘发现’的人的孤独中看到了必须为这个新理性付出的代价。”[3]
但是普利高津认为,现代科学的发展也为我们带来“某种更加普适的信息”,这种信息关系到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作用。经典自然观之所以主张人与自然完全分开,原因在于它主张自然过程在本质上是可逆的,自然规律具有普适性和客观性,唯此,人才能以观念、旁观者的身份去认识它。耗散结构理论表明,自然的演化是一种不可逆过程,人类对自然的认识也是在这不可逆中进行的,人类不可能脱离这个不可逆过程而去研究不可逆过程的问题。“虽然可逆过程与不可逆过程的区别是一个动力学问题而且并不涉及宇宙学的论据,生命的可能性、观察者的活动却不能从我们恰好身在其中的宇宙环境中分离出来。”[4] 可以说,由不可逆的发现所暗示的动力学变化,使我们对玻尔的着名论断有了新的认识: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既是演员又是观众。我们对世界的描述,“是一种对话,是一种通信,而这种通信所受到的约束表明我们是被嵌入在物理世界中的宏观存在物。”[3]
因此,耗散结构论一个重要科学意义在于,它重建了人与自然的同盟。正如普利高津所言:“代替‘现在即意味着将来’的观念结构,我们正步入一个世界,在这里将来是未决的,时间是一种构造:我们所有的人都可以参与其中。”[5]
1.3 科学研究的生长点——“学说间的交锋”
普利高津认为,科学自近代以来的历史的发展远不是直线式地展开的,它并非向着某个固有真理的一系列的逐渐接近,而是充满着矛盾,充满着难以预料的转折点。在动力学的静态观点与势力学的进化范式之间有着明显的矛盾,这是两种根本不同的世界图像和发展演化方向。那么,究竟哪一种更符合世界的本性呢?动力学与热力学有没有统一性?这些问题的解决,必然会带来世界观的变革,产生重大认识论和方法论的影响,掀起科学思维模式革命的高潮。
普利高津不无兴奋地说:“科学史中如此充满希望的机会是很少的:两个世界(动力学的世界和热力学的世界)面对面地走到一起。”[3]牛顿科学是一种成果,是对几个世纪的实验及理论研究路线集中的综合。对热力学来说,同样也是如此。不同问题和观点的集中有利于激励科学的开化,而全局性的问题往往是鼓舞科学的源泉。他认为,几种学说的交锋,存在和演化之间的冲突,提出了一个新的转折点已经来临,指出了一个新的综合是必要的。
具体地讲,可逆变化属于经典科学中动力学的核心,它确定了对一个系统施加作用和控制该系统的可能性,即动力学对象可以通过其初始条件来加以控制。热力学系统则不同,它不是借助于粒子间的相互作用来预言系统的变化,而是预言当我们从外部对该系统施加一些改变时,系统将怎样做出反应。然而,热力学系统以可逆为基础只是理想表达,不符合任何实际系统。在热力学中,dS=d[,e]S+d[,i]S的真正含义就是它表达了系统的真实情况,它意味着平衡态在孤立系统中是非平衡态的一个吸引中心,这与边界条件确定的变化不同,它已经包含着不可逆性运动。但是,经典热力学只关注孤立系统和封闭系统,对开放系统则置之不理。而普利高津认为,开放系统更加能体现热力学的本性。对于开放的热力学系统来说,它的本质就是系统处于热运动的不可逆的过程中,即不可逆性体现了运动过程的基本特征。进而,他从熵变入手,基于经典热力学理论而扩张到非平衡态相变系统中去,阐明了熵的世界观的主要观点。
从以上过程可以看出,耗散结构论的创立,是普利高津对经典的动力学和热力学批判地继承和发展的结果,它体现了动力学与热力学二者的综合。动力学与热力学的矛盾之处,正是耗散结构论的理论生长点。这也正如怀特海所言,几种学说的交锋,并不是一场灾难,而是一个好机会。
1.4 科学研究的重心——“从存在到演化”
从近代科学以存在的、被组织的眼光看待自然,到以演化的、自组织的眼光看待自然,是一次重要的科学革命,它标志着科学研究重心的转移。其中,耗散结构论是这一转移的典型代表。这包括以下两个方面:
一方面,从整个科学的发展历程看,普利高津冲破了关于孤立系统、封闭系统的习惯思维的束缚,从有关开放系统的研究入手,并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讨论了自然界的发展方向问题。在19世纪,关于自然界的发展方向有两种对立的观点。克劳修斯认为,自然界的发展是从有序到无序,从复杂到简单,最后达到宇宙“热寂”的退化过程。达尔文则认为,生命从单细胞到人类的发展是从无序到有序、从简单到复杂的进化过程。从现象上看,生命世界和物理世界似乎有着完全不同的规律和发展方向,这就产生了热力学和进化论的矛盾。耗散结构理论指出,一个开放系统通过与外界交换物质和能量,可以从外界吸收负熵流抵消自身的熵产生,使系统的总熵保持不变或逐步减少,实现从无序向有序的转化,从而形成并维持一个低熵的非平衡态的有序结构。这就表明,自然界中两种相反的发展方向可以在不同条件下存在于同一个总过程之中,并在这个意义上解决了进化与退化的矛盾。
产生耗散结构,除了要求一个远离平衡态的系统从外界吸收负熵流以外,还需要系统内部各个要素之间存在着非线性的相互作用。这种相互作用会使系统产生协同作用和相干效应,通过随机的涨落,系统就会从无序转为有序。反之,如果系统处于平衡或近平衡态,则涨落是破坏系统有序的因素,它会使系统向无序方向发展。
这样,耗散结构论把物理学推进到非平衡态热力学的发展阶段,实现了知识从动力学向热力学、从热力学到生物学的过渡。
另一方面,从系统科学自身发展历程看,耗散结构论的创立标志着系统科学研究重心的根本转移。早期的系统科学主要在于确立对待系统的整体的科学态度,在于把握系统存在的某些最一般的属性。比如,贝塔朗菲主要描述了开放系统的一些基本特征,维纳的着眼点则是系统中信息的转换,以及伴随这一过程而显示出的通讯和控制。普利高津则特别关心系统的演化及熵变的作用,着眼于描述系统演变和发展过程中所表现出的整体性,并形成了以自组织理论为标志的新的科学理论。
由以上两个方面可知,普利高津的耗散结构理论实现了科学研究重心从存在、被组织到演化、自组织的转移。
总之,耗散结构理论在科学研究的切入点、本质、生长点、重心等方面给了我们许多有益的方法论启示,具有重要的科学意义。
2 哲学意义
耗散结构论的创立,不仅具有重要的科学方法论意义,而且具有重要的哲学世界观意义。
普利高津认为,为了理解科学在总的文化中的地位,必须把科学史放到观念史的框架中去,甚至把科学与文化的演变合成一个整体来加以考察。而哲学作为观念、文化的代表,与科学必然具有密切的联系。在他看来,科学就其实质而言,是人与自然的对话;并且,“不言而喻,科学与哲学是汇合在一起的,科学发现了权威性的自然哲学的原理。”[3]随着科学的每一次重大进展, 我们的自然哲学观念也会发生重大变革。在科学的每个伟大时期,都引出了某种自然界的模型:对经典科学来说,这个模型是钟表;对19世纪的科学即工业革命时代来说,这个模型是一个逐渐慢下来的发动机。毫无疑问,耗散结构论的创立,也必然会带来自然观的深刻变革。
2.1 从机械决定论到辩证决定论
决定论和非决定论是本世纪哲学研究中最有争议的问题之一,也是当代科学最关心的问题之一。
机械决定论的基础是牛顿力学方程,它认为只要存在某种原因,就必然会导致某种结果,即因果关系是一种单值函数关系。拉普拉斯把这一思想发展到了顶点。他宣称,只要找到一个无所不包的宇宙方程,而且知道宇宙的一些初始条件和边界条件。那么,无论过去还是未来,一切都会昭然若揭。
耗散结构论的创立极大地丰富了决定论的内涵:首先,它重新认识了时间的本质。耗散结构理论认为,当一个开放系统远离平衡态时,由于其内部的非线性相互作用,系统从一种状态跃迁到另一种状态。时间在这里是一种不可逆的演化过程,而不可逆性即意味着非机械决定论。其次,耗散结构论的涨落、分叉、临界点等概念进一步深化了事物演化的非机械决定论本质。涨落不仅具有对系统的稳定性产生干扰的作用,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在系统演化中所起的诱发器作用。涨落的形成是随机的,系统对涨落的选择也是随机的。这样,系统的演化就不是机械决定论的,而是有某种随机性。但从整个演化过程来看,进化和发展又是不可避免的,即在演化的整体上具有一定的规律性和决定论性。
可见,机械决定论和非决定论都是不可取的,耗散结构论的创立,使辩证决定论得以发扬。
2.2 从简单到复杂
普利高津指出,相信现实世界的简单性,是自德谟克利特以来在西方思想中形成的基本信念,比如牛顿就曾认为,自然界喜欢简单化,而不爱用什么多余的原因去夸耀自己。这种信念的形成主要有两个原因:其一是近代科学的分析精神,即还原论方法;其二是对不可逆过程重要性的错误认识。
耗散结构论的创立则彻底改变了这种信念。首先,不可逆过程和可逆过程一样实在,不可逆过程同我们不得不加在时间可逆定律上的某些附加近似并不等价。其次,不可逆过程在物质世界中起着基本的建设性的作用,它们是一些重要的相干过程的基础。所以,对随机性和不可逆性是自然过程的基本要素的认识,必然导致一种对物质的新认识:“物质不再是机械论世界观中所描述的那种被动的实体,而是与自发的活性相联的。”[3]过去,我们总认为活性、 复杂性这些概念只与生物有关,在非生物界,自然过程是简单的。耗散结构论表明,事实远非如此,不仅在生物学中,在物理学和化学中也存在着进化,存在着不断增加复杂性的演化过程。可见,由于认识到不可逆过程在自然界中的重大作用,人们已经看到自然过程的复杂性本质。正如普利高津所言:“自六十年代以来,我们目睹着数学和物理学中掀起的革命,它们正迫使我们接受一种描述大自然的新观点。长期以来,不可逆现象热力学、动力系统理论以及经典力学平行发展,最后共同提出了一条必由之路:简单与复杂、无序和有序之间的距离远比人们通常想象的狭得多……复杂性不再仅仅属于生物学了。它正在进入物理学领域,似乎已经植根于自然法则之中。”[5]
2.3 从外力论到整体论
世界演化和发展的原因是什么呢?古代及近代的主流观点认为,世界演化是外部特定指令作用的结果。亚里士多德试图寻求“第一推动”,托马斯·阿奎那证明“第一推动者即上帝”,牛顿等近代科学家则从科学上得出外部作用是事物存在、运动的原因的结论。这种外力论自然观从根本上颠倒了事物演化的原因,并进而造成了各种宗教、神学理论。
耗散结构论认为,自然界是一个大系统,其演化是一种自发的自组织过程,它强调的是外因与内因相结合的整体论。在系统的自组织中,内部原因是根据,外部因素是系统演化的条件。系统内涨落、非线性作用机制等是系统演化的内在动力;同时,只有开放的系统才能演化,系统与外界环境保持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流。自组织演化并不意味着自身孤立地运动,而是多种因素协同作用的结果。我们看到,耗散结构论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外部条件的作用,将自身与外部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一种整体运动。因此,我们认为,耗散结构论的自组织演化观在摒弃了自然界演化外力论的同时,又肯定了外部因素的作用,但这种作用是通过系统内部的自组织机制而实现的,从而形成了关于自然界演化、发展原因的整体论观点。
耗散结构论的创立,还提出了许多重要的哲学问题,具有重要的哲学意义。限于篇幅,这里不再深入讨论。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通过耗散结构理论,普利高津讨论了自然界的可逆性与不可逆性、决定性与随机性、简单与复杂、存在与演化等一系列重要问题。他对热力学第二定律作出了新的解释,讨论了时间之“矢”的意义,提出应当“重新发现时间”。他还总结了近代科学发展史的历程,把科学的演进放在一定的文化背景中,提倡在一个更高的基础上建立人与自然的同盟,从而形成了一种新的科学观与自然观,具有十分重要的科学与哲学意义。
收稿日期:2000—01—21
(注:本文曾得到山西大学哲学系乔瑞金教授的悉心指导,谨表谢意。)
系统辩证学学报太原30~34B2科学技术哲学管晓刚20002000随着二十世纪以来科学革命的发生和发展,系统的概念和系统的思维开始在科学与文化等诸多领域中蔓延开来,形成了在系统的意义上对传统思想和观念的世界性的反思。在这个过程中,普利高津及其创立的耗散结构论扮演了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从世界观与方法论的角度,讨论了耗散结构论的科学意义与哲学意义。耗散结构论/系统/科学/哲学 the theory of dissipative structure/system/science/philosophyThe Scientific and Philosophical Meaning of the Theory of Dissipative Structure (Shanxi University)With the emergence and development of scientificrevolution since 1900's, the concept and thought of systemspread through science and culture, and the worldwidereflection upon traditional thoughts and ideas is takingshape.In this course, Prigogine and his theory of DissipativeStructure have played an important role. From the view pointof world view and methodology, the author elaborated thescientific and philosophical significance of the theory ofdissipative structure.管晓刚,男,1975年2月生,山西大学哲学系教师,030006 山西太原 作者:系统辩证学学报太原30~34B2科学技术哲学管晓刚20002000随着二十世纪以来科学革命的发生和发展,系统的概念和系统的思维开始在科学与文化等诸多领域中蔓延开来,形成了在系统的意义上对传统思想和观念的世界性的反思。在这个过程中,普利高津及其创立的耗散结构论扮演了不可替代的重要角色。从世界观与方法论的角度,讨论了耗散结构论的科学意义与哲学意义。耗散结构论/系统/科学/哲学 the theory of dissipative structure/system/science/philosophy
网载 2013-09-10 21:37: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