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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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译文]  可是,梦没有根据。最近,更是连这梦也不做了。

[出典]   北宋  赵佶  《燕山亭·北行见杏花》

注:

1、 《燕山亭》  赵佶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2、注释:
   
 词牌【燕山亭】 双调九十九字,前后片各五仄韵。以宋徽宗赵佶这首词为最有名。或作《燕山亭》,非。
 冰绡:洁白的绸。
 蕊珠宫女:指仙女。
 凭寄:凭谁寄,托谁寄。
 无据:不知何故。
 和:连。
 
3、译文1:
   
   剪裁好白色的丝绸,轻轻叠成数层,又将淡淡的胭脂均匀的涂抹,时髦的漂亮衣服,艳丽的色彩融入四溢的清香,简直羞杀了天上的蕊珠宫女。红颜易凋零,更何况,经历了多少无情的风雨 ,面对愁苦的情景,扣问凄凉的院落,还要经受几番春暮。
  谁帮我寄去重重的离愁,这双飞的燕子哪里懂得人间的苦痛。天遥地迵,万水千山阻隔,哪里知道故园今在何处?只有在梦中有时曾去。就连梦也难做成,因我痛苦的彻夜难眠。
 译文2:
 杏花的美丽,仿佛是用剪裁好的、冰片般超薄的丝织品制作而成,剪裁好了之后,轻叠数重,弄上好几层,然后再均匀地染上“燕脂”。这是说,真的杏花美丽得就像假的一样。这杏花的美丽,真像一个女子时髦的靓妆,她那种美艳都满了,要流出来了;她的芳香四面飘散,即使像蕊珠宫女那样的美女见了这杏花,也会羞愧难当。可是这么美丽的杏花,却那么容易凋零,更何况,还要经历多少无情风雨的摧残。这让我愁苦。在这个囚禁我的院子里,我和杏花,不知道经历了几番春暮。
  很想委托这双燕子,把我的重重离恨寄给故国,可是,他们哪里懂人类的语言。从开封到这里,天遥地远,万水千山,这双燕子哪里能知道故宫在何处呢?教我怎么不思量?在梦里,我才有时候回到我的故国。可是,梦没有根据。最近,更是连这梦也不做了。
 4、宋徽宗,名赵佶(公元1082年11月2日~1135年6月4日),神宗11子,哲宗弟,是宋朝第八位皇帝。赵佶先后被封为遂宁王、端王。哲宗于公元1100年正月病死时无子,向皇后于同月立他为帝。第二年改年号为“建中靖国”。宋徽宗在位25年(1100年2月23日—1126年1月18日),国亡被俘受折磨而死,终年54岁,葬于永佑陵(今浙江省绍兴县东南35里处)。 他自创一种书法字体被后人称之为“瘦金书”,另外,他在书画上的花押是一个类似拉长了的“天”字,据说象征“天下一人”。
   徽宗独创的瘦金体书法独步天下,直到今天相信也没有人能够超越。这种瘦金体书法,挺拔秀丽、飘逸犀利,即便是完全不懂书法的人,看过后也会感觉极佳。传世不朽的瘦金体书法作品有《瘦金体千字文》、《欲借风霜二诗帖》、《夏日诗帖》、《欧阳询张翰帖跋》等。此后八百多年来,迄今没有人能够达到他的高度,可称为古今第一人。
 
   宋代,是我国茶事演进的重要阶段,盛行点茶、斗茶以及茶百戏等。宋徽宗精于茶艺,曾多次为臣下点茶,蔡京《太清楼侍宴记》记其“遂御西阁,亲手调茶,分赐左右”。据熊蕃《宣和北苑贡茶录》记载,徽宗政和至宣和年间,还下诏北苑官焙制造、上供了大量名称优雅的贡茶,如玉清庆云、瑞云翔龙、浴雪呈祥等。
   宋徽宗对中国茶事的最大贡献是撰写了中国茶书经典之一的《大观茶论》,为历代茶人所引用。关于该书书名,此书绪言中说:“叙本末列于二十篇,号曰《茶论》。”熊蕃《宣和北苑贡茶录》说:“至大观初今上亲制《茶论》二十篇”。南宋晁公武《郡斋读书志》中有着录:“《圣宋茶论》一卷,右徽宗御制”。《文献通考》沿录,可见此书原名《茶论》。由于晁公武是宋人,所以称宋帝所撰茶论为《圣宋茶论》。明初陶宗仪《说郛》收录了全文,因其所作年代为宋大观年间(1107一1110),遂改称《大观茶论》,清代古今图书集成收录此书时沿用此书名,今仍之。
    历来关于赵佶的艺术成就,论者都以他的花鸟画为最高。赵佶艺术的独创性和对后代的影响力,也主要体现在他的花鸟画中。
 5、此词是宋徽宗赵佶于1127年与其子钦宗赵桓被金兵掳往北方时途中所写,是作者身世、遭遇的悲惨写照。全词通过写杏花的凋零,借以哀伤自己悲苦无告、横遭摧残的命运。
   
   词之上片先以细腻的笔触工笔、描绘杏花,外形而及神态,勾勒出一幅绚丽的杏花图。近写、细写杏花,是对一朵朵杏花的形态、色泽的具体形容。杏花的瓣儿好似一叠叠冰清玉洁的缣绸,经过巧手裁剪出重重花瓣,又逐步匀称地晕染上浅淡的胭脂。朵朵花儿都是那样精美绝伦地呈现人们眼前。“新样”三句,先以杏花比拟为装束入时而匀施粉黛的美人,她容颜光艳照人,散发出阵阵暖香,胜过天上蕊珠宫里的仙女。“羞杀”两字,是说连天上仙女看见她都要自愧不如,由此进一步衬托出杏花的形态、色泽和芳香都是不同于凡俗之花,也充分表现了杏花盛放时的动人景象。
   以下笔锋突转,描写杏花遭到风雨摧残后的黯淡场景。春日绚丽非常,正如柳永《木兰花慢》中所云:“正艳杏烧林,缃桃绣野,芳景如屏。”但为时不久就逐渐凋谢,又经受不住料峭春寒和无情风雨的摧残,终于花落枝空;更可叹的是暮春之时,庭院无人,美景已随春光逝去,显得那样凄凉冷寂。这里不仅是怜惜杏花,而且也兼以自怜。试想作者以帝王之尊,降为阶下之囚,流徙至千里之外,其心情之愁苦非笔墨所能形容,杏花的烂漫和易得凋零引起他的,种种感慨和联想,往事和现实交杂一起,使他感到杏花凋零,犹有人怜,而自身沦落,却只空有“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的无穷慨恨。”愁苦“之下接一”问“字,其含意与李后主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亦相仿佛。
   词之下片,以杏花的由盛而衰暗示作者自身的境遇,抒写词人对自身遭遇的沉痛哀诉,表达出词人内心的无限苦痛。前三句写一路行来,忽见燕儿双双,从南方飞回寻觅旧巢,不禁有所触发,本想托付燕儿寄去重重离恨,再一想它们又怎么能够领会和传达自己的千言万语?但除此以外又将凭谁传递音问呢?作者这里借着问燕表露出音讯断绝以后的思念之情。“天遥”两句叹息自己父子降为臣虏,与宗室臣僚三千余人被驱赶着向北行去,路途是那样的遥远,艰辛地跋涉了无数山山水水,“天遥地远,万水千山”这八个字,概括出他被押解途中所受的种种折磨。回首南望,再也见不到汴京故宫,真可以说是“别时容易见时难”了。
   以下紧接上句,以反诘说明怀念故国之情,然而,“故宫何处”点出连望见都不可能,只能求之于梦寐之间了。梦中几度重临旧地,带来了片刻的慰安。结尾两句写绝望之情。晏几道《阮郎归》末两句“梦魂纵有也成虚,那堪和梦无”,秦观《阮郎归》结尾“衡阳犹有雁传书,郴阳和雁无”,都是同样意思。梦中的一切,本来是虚无空幻的,但近来连梦都不做,真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反映出内心百折千回,可说是哀痛已极,肝肠断绝之音。
   作者乃北宋着名书画家,其绘画重高写生,以精工通真着称于世。这种手法于此词的景物刻画中也有所体现,尤其上片对杏花的描绘,颇具工笔画的意蕴。
  6、“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这首词表现了作者的悲怆与真情,可能是这位皇帝所有诗词中最好的一首:往昔的一切,就连做梦也梦不到了,悲怆之情可以想见。可惜,就是在这样一首词里,我们依然可以看出作者的浪漫和轻佻。

也许是受佛教的影响吧,中国人素来相信“轮回报应”之说,许多人“津津乐道”的是:宋徽宗赵佶是南唐后主李煜托生的。倘若这种说法是真的话,赵佶倒真是为李煜报了国破家亡的仇恨——让宋太宗的万里江山断送在他的子孙手中。

对于一些不太了解历史的人来说,他们可能对徽宗很陌生。但是,只要你读过施耐庵的《水浒传》,只要你熟悉那些梁山泊好汉,就知道,那位使国家奸臣当道、专门把好人逼上梁山、被李逵称为“皇帝老儿”的,就是此人。

徽宗赵佶,生于元丰五年(1082年)阴历十月十日。据说,在他出世前,父亲宋神宗曾经去秘书省观看李煜的画像,对这位“亡国之君”的儒雅风度颇为心仪,随后徽宗就降生了。仅此一条,就使许多人相信赵佶是由李煜转世投胎的。

其实,不少人早就发现,在许多方面,这位宋徽宗赵佶确实和李煜惊人地相似:

——他们的艺术天分都很高,而且才华横溢,文采风流。稍有不同的是,李煜是一位词人,而赵佶则是书法家、画家。

——在治理国家上,他们同样昏庸,同样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只顾自己享乐,极其可恶。

——他们都是“亡国之君”。李煜的南唐是被赵佶的祖先赵匡胤灭亡的,赵佶的北宋帝国则是亡在了女真人的铁蹄之下。

——他们的归宿同样很悲惨。

宋徽宗刚即位时,北宋是一个非常富足的帝国(也许是当时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经过徽宗长达25年的统治,大宋帝国已经由一座锦绣江山变成了“名副其实”的破船漏屋,帝国的统治已经摇摇欲坠。

更可耻的是,当宣和七年(1125年),女真人的铁骑大举南下时,这位徽宗皇帝不是振作精神,奋起抵抗,反而不负责任地把皇位“禅让”给儿子钦宗赵桓,让他出来收拾残局。然后,他带上一大帮妃嫔、宫女、宦官南逃,准备一走了之。最后,迫于朝野舆论的压力,他才返回京城。

两年后,即靖康二年(1127年)的正月,大宋朝遭遇了一场“灭顶之灾”:帝国首都汴梁沦陷敌手,它的两位皇帝——已经退居太上皇的徽宗赵佶和他的儿子钦宗赵桓相继沦为女真骑兵的俘虏,只有徽宗的第九子——康王赵构侥幸脱身,在南方建立了政权,总算维持了大宋帝国的半壁河山。

在沦为女真人的俘虏后,按照“战争法则”,被掳去的皇子皇孙、王公贵戚,都成为“亡国奴”。在这场颠沛流离的大迁徙中,不少人由于饥寒交迫而抛尸荒野,其余的幸存者被迫垦田种地,自力更生。最不幸的是那些女子,无论是宗室妇女、名门闺秀,还是小家碧玉,或沦为奴婢,或被选为女乐,无一例外地成为金国贵族的淫具,被奸淫毙命者不计其数,幸存的也是强作笑颜,苟延残喘。至于徽宗的妻子、女儿,也不能例外:除了年老色衰的,都被女真人瓜分,沦为姬妾;等她们老了,再沦为奴婢、侍女。徽宗和钦宗,这一对“父子皇帝”,则被流放到金国北部边陲的一个偏僻小镇——五国城(今黑龙江省依兰县),在那里“坐井观天”,度过了屈辱的余生。

生活能够改变一切。命运的改变,使我们的宋徽宗从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一落千丈,成为“阶下囚”,也使他从一个“异想天开”的艺术家变成了一个真正的诗人。在痛苦、悔恨、无奈和悲伤的煎熬中,他的诗词也一洗铅华,成为血泪心境的真实写照:

“彻夜西风撼破扉,萧条孤馆一灯微。

家山回首三千里,目断天南无雁飞。”

“九叶鸿基一旦休,猖狂不听直臣谋。

甘心万里为降虏,故国悲凉玉殿秋。”

南宋绍兴五年(1135年)六月,在饱经屈辱和伤痛之后,徽宗终于在五国城抑郁而死,终年54岁,钦宗则比他多活了26年,于绍兴三十一年(1161年)逝世。

不过,从被俘之日起,一直到客死五国城,徽宗从未放弃过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故国的幻想。最后,他也只能带着极大的遗憾告别人世。“狐死首丘”,临终时,徽宗遗愿归葬宋土。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女真人也不肯首肯。 (摘自《皇权悲剧》中国三峡出版社)

7、和大多的宋词一样,这首词中多的是感慨凄苦,全无君王君临天下的气度。

上阙先写所见:“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燕脂匀注。”杏花润泽如冰似玉,轻柔犹如蝉翼,花瓣层层轻绽,胭脂匀染,娇美无匹。于是,赵佶不由联想:“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眼前杏花如美眷,犹胜蕊珠宫仙子。赵佶或许一时会忘记自身尚在囹圄,或许又想起过往那些美丽时光。但好景不常在,好梦总易破。风过处,花落如雨,转瞬间萎顿于飞尘之中。“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凄苦之情不胜言表。

下阙紧承对杏花凋落的感叹,转而抒发被掳离恨。双燕不解人语,此一去,天遥地远,山高水长,故国只能梦里去。可怜如今连梦也奢侈,故国再也无可寻觅。读至此,无限绝望俱上心头。推己及人,我们不难想象这位王国之君的痛楚何等深重。

同情!但也仅此而已。我读到了悲哀、绝望,却读不到血脉喷张,也读不到一个王者骨子里该有的高贵与尊严。能置于三百篇之首,全赖徽宗的帝王身份吧。

人生多舛,往往归于命运。但细细想来,命运其实只是一种选择。何去何从,全由自己说了算。赵佶在政治家和书画家的天平上,选择“不爱江山爱书画”,只能被俘受辱,江山失,书画的自由当然也随之而去。如果历史可以重新来过,赵佶可以选择不接受兄长的美意,在艺术的殿堂任意驰骋;一旦选择了帝王,只能先做帝王后做书画家。

理智和兴趣矛盾的时候,要做一个理智的人。
  个性,对于帝王,是件奢侈品。
  帝王,不能太任性。

8、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胭脂均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它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脚步无声的沉重,从一片废墟中走进,又从残垣断壁中走出。回过头,眼前的一切已是如此缥缈,绚烂如火的杏花,遭到暴风雨摧残后的场景,形象的同自己的境遇吻合,内心的无限痛苦,万感交集,挥笔而书,那笔、那字,提的沉重,写的更沉重。几千年后,还会有人震撼、哀叹。政治上的昏庸无能,生活上的穷奢极侈,而艺术上的多才多艺是这一切的前提。工书善画,知乐能词,足以与南唐李后主媲美;荒淫失国,悲惨的遭遇也同李后主一样的结局……

  一个王朝颠覆,又一段历史兴衰,在一个人的手里。

  如此精美的文字,将那份失落、那片凄凉倒尽,悲怆到极点,无奈的当然。也许事物理应新旧更替,一切都是要变化的,对于他而言,生活会从此潦倒,艳舞笙歌,从此是回忆还是伤痛,从伤痕斑斑的文字中已经明了。特殊的身份,特殊的遭遇,成就了一个特殊的文人,作为文人,他不容遗忘,巧妙的构思,精细的刻画,文字间流露出的“真”和一种又不同于文人的气息,注定他将在文坛上留下深深的印迹;作为君王,他一无是处,华殿舞袖,醉生梦死,最终只是个亡国君!

  命运始终都具有多样性,也许那种放荡不羁和从开始到结局的无奈只是为了造就他在文学、绘画上的一切,然而,可怜他是帝王身!若将这一切都看成一种铺垫,对历史来说是不公平的,生命中牵连着文字的人,不会走进生活的枷锁,不同于普通人的处世观以及毫无规则错乱的内心情感,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戒备,随心所欲的在社会与情感之间徘徊,昏昏沉沉的在人生中随意走过,也许在某一瞬间大彻大悟,只是涂抹了一个更悲惨、暗淡的场景,情景交融,情中融景,景中生情。潜意识的恍惚,一转身已被突如其来的所有冲击的支离破碎,所有可能的结局最终却交集成最凄凉的一种,陨落的人生如同残花般点点,拽着一根足以把心都牵痛的铁索,走过一片颓废的城,萧瑟的风只增添了颓废之余的荒凉,蓦的一抬头已是泪流满面,杏花绚烂的点缀着一切,何去何从终归都是沦落……

  9、伤心泪、相思情、无限愁、莫名苦、琐碎忧这些词汇,是宋词中最常出现的。今天的中文学子们,如果爱诗词的,男生偏爱唐诗,女生偏爱宋词。唐诗吸引男生的是男人胸怀,女生则偏爱宋词的小女人味。大抵如此。

   为什么唐诗之气质到了宋词后期变成那样了呢?

   因为北宋不久便亡了,被金所灭。现在打开宋词三百首,第一篇便是宋徽宗的《宴山亭》: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燕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浓,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凄凉院落,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宋徽宗做梦都想回到大宋王宫,最终死于囚地,这很可怜。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朝代兴旺更替,亦属历史常事。但一个朝代被另一种迥异的文化所灭,却是另外一回事。北宋又没被全灭,一部分朝臣子民逃往长江以南,建立了“南宋”,史称“小朝廷”。由“大宋”而小,而苟存,这不能不成为南宋人心口的疼。拿破仑被俘并死于英国的海上荒岛,当时的法国人心口也疼。兹事体对“那一国人”都是伤与耻。

    故这一时期的宋词,没法豪迈得起来了,只有悲句与哀句了。南宋人从士到民,无不担忧一件事——亡的命运哪一天落在南宋?人们毫无安全感,怎么能豪迈得起来、浪漫得起来呢?

  10、杏花很娇嫩,却在这苦寒的地方最早书写春色的画卷。塞北的春天并无几多暖阳如熏,冰雪尚消融未尽,杏花就开始结蕾吐蕊。而他的勇敢与顽强却注定它要在风雨中零落。1127年,乍暖还寒的北国之春。北宋徽宗赵佶被女真人覆国俘虏北行途中,囚禁在辽中京。满腹亡国之辱愁苦的宋徽宗,如同风雨中粉蕊摇落的杏花。此时他眼中的杏花是那么脆弱,不经风雨。于是写下那首幽咽哀婉,伤感凄清的《燕山亭 •北行见杏花》。

    燕山亭 •北行见杏花    宋 赵佶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燕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记得小时侯,并不怎么在意杏花的花开花落,只是盘算什么时候杏子能熟。我家的杏树是姥爷给栽的,和我的年龄差不多。结满的杏子把树枝都给压弯了,而且个大又好吃。从手指肚大小时我们就开始摘着吃,等熟透了的时候,就根本吃不过来了。一刮风,噼里啪啦的掉的满地都是。那时,谁家的杏熟了,都会一筐一筐的给左邻旧居送去,但是,要记得把杏核拿回来。等到了冬天,砸出杏仁,又可制作成美味爽口的小菜。前几天与同学小聚,不约而同的点了杏仁做下酒小菜。看来是对杏子都有着相同的经历。

   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怀念从前在乡村那贴近自然的生活。于是,青草发芽了,杏花开了,下雪了,明显的季节变化时总要到公园里去观赏一番。但是总觉得那里的花草,有些不够新鲜,不够精神,虽然水洒的很勤,但是终究一副缺乏生机的样子。

   杏花,寻常而多姿,又带有几分娇艳妖娆,是北方春天的信使。很早就惦记什么时候杏花会开呢?到时候一定要回家乡去看一看。总是觉得只有那些生长在山里的杏花才够绚丽,也许是因为它远离喧嚣一尘不染,也许是它能够坦然的面对风雨。

  11、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从始至终,我都不曾请求一点一滴的你的思念。我只愿,是那个默默付出,默默思念,默默陪在你身旁的人。
  然而,但凡爱里的人,又怎么会不盼望,对方给自己一点的心疼呢?只是不曾,将话语说出。
  我,始终都是你的局外人,失守在你给我的,一点点的施舍的希望里,认为是你的爱。真的好希望,你曾经不要对我好。我很傻,我真的认真了。最后,沉溺了。但是,你不会在我身边。
  只是,我在也回不到从前。所有,无奈从新来过。
  感触着自己,憔悴的心。看着自己,疲乏的身躯。我的身心,真的很累,很倦怠。
  我在期待,等待你给我一个暖和的问候。我在再见,再也不愿见到你,再也不要想念你,再也不要和你有一点点的接洽,再也不要听对于你的一切信息。
  等待了,再见了。还要我如何开端,旅途。
  我真的很徘徊,像一个在重重迷雾中迷失途径的羔羊,找不到前进的路,也看不清撤退的路。除了原地停留,我还要如何继承?
  你不晓得。我真的很累。我想和你诉说本人的,心事。
  只是,当我理解本来自己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如许伤心。我真的错了,爱情里的我一次又一次的走上三岔口。我成了多愁善感的,泪人。
  我心有丁香愁,满山遍野都是爱的伤,绽开出来的小小花。
  我心有双丝网,中有千千结,都是爱的千缠万绕的解不开的,逝世结。
  多少字,却是始终都难以诉尽心中的苦痛。多少句,却也是始终都难以描摹出心中的哀愁的纠结。多少话,却更是始终都难以吐露出心中的爱意。
  缱绻密意,毕竟是心中镂刻的痛。多少蜜意,多少爱恋,多么深,多么痛。
  从来,都是个心里藏事的人。爱也一样,痛也一样。
  最近,兴许是让自己沉迷在故事散文的书中,让自己繁忙,只是为了忘却等候你的伤痛,没有空闲的时光惦念你。
  但是,你,总在不经意的一瞬,霎时的回眸处,跳跃到我的脑海,我真的是忘不了啊!昼夜的回避,夜日的思念。
  最近,依然是深夜入眠。竟经常做梦,却不曾看见你的容颜,甚至是你远去的背影。清晨多少客,也常常惊醒。也想到你,只是不曾梦到。
  便想到了曾经,那时的情尚在不置可否的状况,却也有梦到。谁知,当日子匆匆逝去,思念逐步加深,你居然再也不涌现,梦里。岂非真的是无据,跟梦也,新来不做么!
  软红十丈,滚滚红尘。我注定是个,爱情里流落的人,没有归宿,没有可以停靠的肩膀,没有能够依附的心灵。
  我,不是个只会笑的人。那只是你眼中的我。我,也是个会呜咽的孩子。那才是我的实在的容颜。只是你不懂。
  也许,愿望越大,绝望越大。但是,我已经没有了生机,为什么还会这么扫兴。也许,是我到了失望的边沿。
  你的性命里,我,只是曾经驻足。但是,我的生命里,你不仅是曾经驻足,却是始终停留。
  也许,从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注定的思念的错误等。恋情里,素来没有谁对谁错,只是谁爱得深,谁爱的浅。爱得深,注定是伤痛的那个人。
  但是,或者你对我,就不曾有过爱。也何谈,你对我的相思,和爱恋呢!
  我,不是你的,三生石上的旧精魂。只是,你一个擦肩而过的,过客。
  我不怨也不恨,只是心真的,很痛很痛。双眸中的泪,如断线的珠子,一颗又一颗的盈满。却只是,微笑的抬头,远望着寂寞的远方,眺望着远方的天空,心,在浸透血泪。不敢抬头,惧怕洒落一地的声音,让我更加疼痛。
  日子,仍然在持续。思念,仍旧在加深。只是,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也许,是你的心,连梦里都谢绝和我相逢吧!
  好累,好疲惫,好痛苦悲伤。也许,回到过去,更好。究竟,曾经,你还曾入我梦中。而今,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12、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你在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题记

暮春匆匆流逝,犹如你从我身边匆匆离开,定格,似乎前世的画面。曾经,有我,有你,有梦,如此,梦里尽是欢颜,你是我的春暖花开。

   天荒地老,谁许谁一生相随?海枯石烂,谁许谁一世欢颜?沧浪之水清兮,我心浊了,沧浪之水浊兮,我心清兮。爱的国度里,你走了,我留了。

   我懂,命运的阴差阳错,让我们在最美的季节相遇,却不让我们今生相伴,也是当我的爱越陷越深时,让你离开。所以,当你转身时,我没有伸出手去牵。

   也许,红尘不是有爱就行。不是不爱,只是,爱一个人就是他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他的悲伤就是我的悲伤,他的幸福才是我最大的幸福,但愿你离开后,得到你想要的幸福。

13、有句话说得好:女人的世界是男人,男人的世界是世界。女人更多看重家庭怎么样,男人嘛,大多有事业有成的梦想,在工作上再小的一个进步也是小小事业成功的体现。基于“求上进”的想法,白天里我常常想,梦似乎在提醒着、预先告知着自己什么,需要自己去改变什么,注意什么,关心什么吗?那个败家子宋徽宗说过:“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看来做梦要有证据,现实生活中的所见、所闻、所想、所感映射到梦中去,确实值得好好反省。也许梦代表着不远的将来的现实,也许现在改变、奋起,努力,一切还来得及,一切会更好的。

14、有时我会无比羡慕地站在操场边上看年轻学子们在场上生龙活虎的样子,只是决然不肯回忆自己曾经意气风发的往昔。我羡慕他们的激情和活力,但也仅仅是因为体能上的衰退而羡慕而已,却断然提不起上场一搏的兴致。那时我不禁会想:我依然年轻着的啊,可那些曾经勃发的热情和活力,青春与梦想,而今都到那里去了呢?
  不止一次地念叨起那句老词: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曾经的岁月真的是一去不返了。
  但时间的长河总归将我的哀伤冲淡了一些,抑或是将之暂时隔离封存了起来。即便仍旧难以领略到人生轰轰烈烈的大悲大喜,但起码从表面上,我的脸庞很多时候都会漾开淡淡浅浅的笑容。骨子里的忧伤就让它静伏在骨子里吧,不管怎样,人活着还得殚智竭虑地去寻找快乐和动力。
  一夜,偶尔听到王强的那首经典老歌:初秋的天,冰冷的夜,回忆慢慢袭来,走过孤单,走过忧伤,心碎还要逞强……就让秋风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泪……格调是灰色的,自始至终浸染着淡淡的忧伤,这是一首爱情的曲子,失恋的曲子,其实又何尝不是一首生命的曲子?
  过去过去了,秋天不再回来。叶子落了就落了,记得它曾经绿过;光阴流逝就流逝了,记得它曾经濡养过。这样去想,或许我们就不会有太多遗憾。


庄灿煌的博客 2013-09-10 21: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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