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徐志摩们如何走出情感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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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当然最痛苦,对于文艺男青年们来说感慨更深。


卞之琳追求张充和之后,打击很大,夏济安的日记里,处处有卞之琳失恋后的失意,甚至因为失恋,卞之琳打算“随随便便结个婚”,钱学熙觉得卞“放弃理想,贪求温暖,大大要不得”。吴宓一定特别理解卞之琳,他的失恋最要死要活,写了38首“忏情诗”,诗句凄苦悲凉,皆是自怨自艾。诗句四处发表后,吴宓又把这些诗拿到课堂上去讲,成为学生们的笑料。吴宓的得意门生钱钟书都深感痛心地写诗送给老师:“有尽浮生犹自苦,无穷酸泪倩谁偿。”


失恋了写诗,似乎挺管用。谁能想到,鲁迅先生也写过一首有关“失恋”的诗:


我的所爱在山腰,

想去寻她山太高,

低头无法泪沾袍。

爱人赠我百蝶巾;

回她什么:猫头鹰。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

想去寻她人拥挤,

仰头无法泪沾耳。

爱人赠我双燕图;

回她什么:冰糖葫芦。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胡涂。


我的所爱在河滨,

想去寻她河水深,

歪头无法泪沾襟。

爱人赠我金表索;

回她什么:发汗药。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我的所爱在豪家,

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

摇头无法泪如麻。

爱人赠我玫瑰花;

回她什么:赤练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罢。


这首诗叫《我的失恋》,发表在《语丝》的创刊号上,充满了戏谑,和那些苦情诗人的凄凄惨惨毫不相同,鲁迅于情场上,似乎也并不失意,所以,这首诗应该不是鲁迅先生的自况。因为《我的失恋》还有个副标题叫“拟古的新打油诗”,有人在注释《鲁迅全集》时索引出鲁迅拟的是东汉文学家张衡的《四愁诗》。不管如何,这首诗写的是谁呢?鲁迅不久之后,就给了我们一个痛快的答案——在他那篇《我和〈语丝〉的始终》中,他承认这首《我的失恋》“是看见当时‘阿呀阿唷,我要死了’之类的失恋诗盛行,故意做一首用‘由她去罢’收场的东西,开开玩笑的”。


要为这首诗找个对象,大约说的是徐志摩。

徐志摩失恋后靠写诗疗伤,鲁迅很不以为然


徐志摩当时追求林徽因而不得,抛弃发妻,和家庭决裂,并且费时费力费口舌,最终还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失了恋的诗人当然要写诗,于是他写下了《去吧》这首诗来宽慰自己:


去吧,人间,去吧!

我独立在高山的峰上;

去吧,人间,去吧!

我面对着无极的穹苍。

去吧,青年,去吧!

与幽谷的香草同埋;

去吧,青年,去吧!

悲哀付与暮天的群鸦。

去吧,梦乡,去吧!

我把幻景的玉杯摔破;

去吧,梦乡,去吧!

我笑受山风与海涛之贺。

去吧,种种,去吧!

当前有插天的高峰;

去吧,一切,去吧!

当前有无穷的无穷!


平心而论,这首失恋的诗,写得还是挺荡气回肠的,大约诗人自己也觉得不错,于是发表到《晨报副刊》上去。恋情高调化,结局总是死,金岳霖就告诫过吴宓:“这是私事情,不应该拿到报纸上宣传。我们天天早晨上厕所,可我们并不为此宣传。”公开发表失恋作品,固然会得到粉丝们的同情,但必然的,也会引来和鲁迅一样不待见自己的读者。


鲁迅当然是不怎么待见徐志摩的,在徐志摩飞机遇难3年后的1934年12月20日,鲁迅在《集外集·序》中写道:“我更不喜欢徐志摩那样的诗,而他偏爱到处投稿,《语丝》一出版,他也就来了,有人赞成他,登了出来,我就做了一篇杂感,和他开一通玩笑,使他不能来,他也果然不来了。这是我和后来的‘新月派’积仇的第一步;语丝社同人中有几位也因此很不高兴我。”鲁迅在序言中所说的“一篇杂感”,是写于1924年12月15日的《“音乐”?》一文。他之所以要对徐志摩进行嬉笑怒骂式的笔伐,一方面是因为鲁迅对徐志摩寄来的波德莱尔《死尸》一诗的译序中鼓吹这名法国诗人的诗是“不朽的花”,深不以为然;另一方面是因为徐志摩侵入了被鲁迅视为自己领地的《语丝》周刊,遇谁都不宽恕的鲁迅便有义务想当然地“使他不能来”了。在《“音乐”?》一文中,鲁迅不仅对徐志摩极尽讥讽之能事,而且采取了迂回式的挖苦,模仿徐志摩的文风杜撰出了一篇“神秘主义”的作品:“……咄!吁,我将死矣!婀娜涟漪的天狼的香而秽恶的光明的利镞,射中了塌鼻阿牛的妖艳光滑蓬松而冰冷的秃头,一匹黯黮欢愉的瘦螳螂飞去了。哈,我不死矣!无终……”一头雾水的徐志摩一看这架势,赶紧离鲁迅远远的。论起笔仗,他在对手面前连小巫都算不上。以至于事后一年多,周作人约请他为《语丝》撰稿时,徐志摩还心有余悸,以“我不敢自信,我如其投稿不致再遭《语丝》同人的嫌(上回的耳朵)”等三条理由搪塞了过去。


其实从感情的角度上说,鲁迅和徐志摩该是“同情兄”,两人都为家里的包办婚姻痛苦着,虽然原配妻子都贤惠懂事无微不至。鲁迅应该充分理解诗人追求美好感情而不得的痛苦,不过,这时候他还没有遇到那个胆敢称自己为“害马”的女子,所以,在看到徐志摩这首诗之后,鲁迅的刻薄之心又来了。《我的失恋》原本也打算发在《晨报副刊》上,但时任《晨报》代理总编辑的刘勉己在签样的时候觉得这首署名“某生者”的诗歌似乎在讽刺徐志摩与林徽因之间的事,于是死活不同意这首诗的发表。刘勉己并不是徐志摩的朋友,这一举动,多半是为了保护当时已经成为梁启超准儿媳妇的林徽因。要知道,《晨报副刊》可是梁启超、林长民诸研究系成员掌控的机关报呢,何况,徐志摩也是梁启超的爱徒,在自己的报纸上出现伤害准儿媳和得意门生的文字,影响实在不好。


可是,当时副刊的编辑是鲁迅“门下第一走狗”孙伏园。他看到自己编好的稿子被枪毙了,而且还是鲁迅的稿子,便去找老总理论。刘勉己只是一股劲地说,要不得,要不得。孙伏园大为光火,冲上去就扇了刘勉己一个耳光。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老总,这种自杀行为的唯一下场就是走人,孙伏园便辞职了。


一首打油诗引起了这样大的事情,鲁迅一狠心,便与自己的弟弟周作人以及林语堂、钱玄同等一干人创办起了《语丝》周刊,主编便是为自己两肋插刀的孙伏园。一首失恋的小诗促进了《语丝》的创办,真是意料之外的收获。


“得恋安知非祸?失恋安知非福?恋于得失之外,一切福中之福!”这句话出自一个叫高长虹的青年,他对于失恋一定格外有体会,因为他的人生,总在失恋。


第一次失恋的对象是石评梅。高长虹觉得石评梅是宇宙第一美女,“真是圣洁的,不可及的圣洁啊!”他给石评梅写诗说:“十岁时你曾授《红楼梦》,五岁时我熟读《木兰歌》,我爱你是奇女子,你爱我是宝哥哥……”高长虹追求石评梅,石评梅爱的却是山西革命青年高君宇,于是,高长虹失恋了。


高长虹最出名的失恋经历不是石评梅,而是许广平。1927年1月11日,鲁迅写信向许广平表白“我可以爱”,据说这次表白是因为听到一个流言:“那流言,最初是韦素园通知我的,说是沉钟社人所说,《狂飚》上有一首诗,太阳是自比,我是夜,月是她……”这首诗是高长虹组诗《给》中的第28首,诗中说:“我在天涯行走/夜做了我的门徒/月儿我交给他了,我交给夜去消受……夜是阴冷黑暗/他嫉妒那太阳,太阳丢开他走了/从此再未相见。”鲁迅相信了这个流言,他以为高长虹当时已经和许广平好上了,于是向许广平表白。虽然发现似乎是一场误会,许广平对鲁迅此心可鉴,但鲁迅还是不依不饶地写了小说《奔月》,以背叛恩师后羿的逢蒙影射高长虹。1927年9月10日,鲁迅跟许广平在广州重聚之后,又在《唐宋传奇集》序言的结尾写道:“时大夜弥天,璧月澄照,饕蚊遥叹,余在广州。”这说明,鲁迅还记着高长虹将他比为“夜”、将许广平比为“月”的“仇”,所以他才将高长虹比喻为“饕蚊”予以反击。


从不厚道的鲁迅笔下,我们还意外得知了高长虹的另一次失恋。1929年5月26日,鲁迅在给许广平的一封信中写道:“(韦)丛芜告诉我,长虹写给冰心情书,已阅三年,成一大捆。今年冰心结婚后,将该捆交给她的男人,他于旅行时,随看而随抛入海中,数日而毕云。”“我呼女神,女神不应”,失恋是常态的高长虹,在面对失恋的时候,貌似还是充满勇气。


也有人选择用另一段感情来治愈失恋的痛苦。1923年夏天,女作家白薇为单恋同在日本求学的凌璧如不成而痛不欲生,凌璧如不愿意接受白薇的感情,因为那时候他已经有恋人张万涛。另一边,他的大妹凌琴如则和中国学生杨骚分手了。凌琴如是凌家三代以来的第一个女孩,同哥哥一起到东京留学,主修声乐,兼修钢琴,是出了名的才女。赵景深曾经评价:“凌女士很漂亮,在我朋友们的妻子中间,像这样具有丰仪的女性是很少的;歌川的肤色也很白皙,略为隆起的希腊式的鼻子,与丽茶(凌琴如)真是一对璧人。”富于诗情与艺术天赋的杨骚打动了凌琴如,杨骚把灌注了热情与爱恋的曲子,一首一首地献给心上人,任谁都看得出杨骚对凌琴如的痴情,张万涛就曾觉得“杨骚真是疯了”。


1923年,日本东京大地震后,凌璧如、凌琴如、张万涛、杨骚等人劫后余生回到上海,他们遇到了先前返国省亲的钱歌川,大家同游杭州西湖。那时候,杨骚24岁,凌琴如18岁,两人已经是一对亲密的恋人。然后,半途杀进来的钱歌川也加入到追求凌琴如的行列,他约凌琴如先行回东京复学,是邀请,也是表白。凌璧如安排妹妹与钱歌川、杨骚三人当面商量,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秒还和杨骚如胶似漆的凌琴如决定和钱歌川一起先回东京。杨骚大惊失色,送二人上船前,还和他们有过一场开诚布公的交谈,最后,杨骚“脸色苍白、令人生畏”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只能抱住了张万涛:“涛妹!她要走了!明天就走。”


在东京府下源兵卫的一家破板屋后楼,失恋了的杨骚来访失恋了的白薇,他们促膝交谈,无所保留地倾吐着一切。杨骚告诉白薇,从小他过继给堂叔,生父不过是做面条的小贩。两人相似的童年让他们一见如故,他们真心相交,引为知己,两人约为朋友,不谈爱情。后来,杨骚自己在《自传》中说过:“东京这一次大火灾——给我机会尝到初恋苦味,更因而认识另一位女性,纠缠不清,使自己以后十余年的生活在极无聊的苦恼中过去了。”初恋当然是指凌琴如,而“另一位女性”则是指白薇。


白、杨两颗破碎的心在异国他乡碰撞成一团,这两个寂寞而狂热的灵魂,如闪电般地交融在一起了。靠迅速恋爱治愈失恋,这当然不是一个靠谱的方法,杨骚先生虽然一边迅速投入感情,一边却承认,他并没有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尤其是在白薇近乎窒息的情感压力下,杨骚居然开始逃跑了。1925年2月,杨骚不告而别,回到杭州,方告知白薇:“十二分对不起你,没有和你告别。”他劝白薇“莫伤心、莫悲戚、莫爱你这个不可爱的弟弟”,又坦承他还爱着凌琴如:“我永远记着你,思慕你,但我不能在你面前说假话了。我永远记着A妹,永远爱着A妹。这次到了下关,搭船过门司的时候,在船中眼角偶然瞥见一位穿红衣服的人,我的心不知如何便跳动起来了,啊,红衣服哟!黑眼睛哟!A妹哟!无论你如何伤着我的心,我还是爱你!”信中的“A妹”就是凌琴如。


信发出去一星期,白薇追来了杭州,在西湖葛岭找到了杨骚。杨骚见了她却很冷淡,声称3年之后再见,就扔下她一个人,独自回到漳州老家去了。白薇贫病交加,在葛岭完成诗剧《琳丽》,靠卖文才回到日本,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分离。


杨骚在家乡滞留几个月之后,发觉漳州小城也难有发展机会,正巧同乡周篔说他在新加坡道南小学缺教员,于是杨骚到新加坡做了一名穷教员。白薇的信依然不依不饶地追赶了来,不绝如缕地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但也毫不掩饰地把自己对于凌琴如的醋意铺满了纸张,这反倒让在新加坡孤身一人的杨骚,更加刻骨铭心地想起与凌琴如在一起的疯狂与浪漫来,坐卧之间,他的心里满是凌琴如的影子。无奈之下,杨骚与白薇相约,等他在新加坡嫖满妓女一百名之数,真正懂得女人之后,两人才能结合。面对这种荒唐的要求,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白薇居然同意了。


1928年,不知道是不是完成了之前的“雄心壮志”,杨骚从新加坡回来了,他和白薇同居,但不知是否因为嫖满了一百名妓女,他让白薇染上了性病。不久白薇开始发病,出现了各种各样的症状,痛得连路都不能走。但即便如此,两人的生活似乎还是充满朝气的,短短的1928年里,白薇的剧本《打出幽灵塔》、《革命神受难》,诗歌《春笋之歌》,长篇小说《炸弹与征鸟》;杨骚的散文《十日糊记》、《因诗必烈孙》、《手》、《嘴》,剧本《空舞台》、《春之初》,诗歌《飘落》、《赠》、《流水集》,诗集《受难者的短曲》,话剧《迷雏》,剧本集《他的天使》,译着长篇小说《痴人之爱》相继发表和出版,两人成了上海滩上的文学新星。


1930年,钱歌川到浦东中学任职,妻子凌琴如也一同来到上海,一切又变了。白薇对凌璧如说:“我就是最恨你妹妹,杨骚心中总有她!”凌璧如的小妹妹凌管如说:“他们在一起,白薇好的时候是好得不得了,变脸也快。杨骚有甜蜜的时候,但我看更多的是痛苦。”白薇对于杨骚的感情已经近乎神经质,比如她觉得杨骚的房间里有若有若无的香水气息,就醋意大发。


因为失恋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最终还是分开了,他们的分手礼物,是合出一本他们近20万字的情书集《昨夜》,之所以取名“昨夜”者,大概是“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白薇还在序诗中这么写道:“出卖情书,极端无聊心酸/和‘屠场’里的强健勇敢奋斗的玛莉亚/为着穷困到极点去卖青春的无聊心酸!”这或许是白薇在万念俱灰之后所采取的一种决绝的姿态:绝了与杨骚的情爱,断了自己的痴念。看来文学青年们失了恋,最后还是只有华山一条道:写诗。


也有很快从失恋中走出来的励志案例。1911年,林语堂考入上海圣约翰大学。他与在圣玛丽女子学校学习美术的鼓浪屿姑娘陈锦端一见钟情。陈锦端出身富商之家,而林语堂只是一个牧师的儿子,两个人只能无奈分手。林语堂对这段感情从来只字不提,仅在《八十自述》里草草一笔:“我从圣约翰回来,总在我好友家里逗留。因为我热爱我好友的妹妹。”


作为补偿,陈天恩把隔壁钱庄老板廖悦发的二小姐廖翠凤撮合给林语堂。廖翠凤的哥哥是林语堂在圣约翰大学的同学,廖翠凤对林语堂早有耳闻,暗生情愫。林语堂在回忆录中写道:“我与后来成为我妻子的那位小姐的哥哥相交甚善。我应邀到他们家去吃饭。在吃饭之时,我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某处向我张望。后来我妻子告诉我,当时她是在数我吃几碗饭。另外我知道的,我路途中穿的那脏衬衣是拿到她家去洗的。”不过,廖翠凤的母亲对这门婚姻曾有异议:“和乐(林语堂的本名)是牧师的儿子,家里很穷。”廖翠凤说了一句日后被女儿林太乙誉为“历史性”的话:“穷有什么关系?”


1919年的1月9日,鼓浪屿漳州路44号廖家别墅张灯结彩,廖二小姐终于嫁给了自己看中的如意郎君。在新婚之夜,他把婚书付之一炬:“因为婚书只是离婚时才用得着。”廖翠凤抵挡住父母的压力,决意要与林语堂在一起。失恋中的林语堂,对这份从天而降的爱情是心存感激的,不过,晚年的林语堂以画自娱,画的女人总是长发,用一个宽长的夹子夹在脑后。女儿们问他,为什么老是画这样的发型?他说:“锦端的头发是这样梳的。”


❶ 《革命的心》,《实生活》,上海现代书局,1928年版。

❷《给·三十》,上海光华书局,1927年版。

❸赵景深,《我与文坛》,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第324页。



内容简介

曾经有一个时代,男子善于妙手着文章,女子也会白描世态炎凉,他们和爱人白日携手游冶,夜里把盏到雾重月斜。离家去国,绵长岁月在壮阔山河里游走,是为民国。


在这山河岁月中,林徽因是如何成为“女神”和“妇女公敌”的?金岳霖真的是“痴情男二号”吗?沈从文和丁玲究竟有怎样的爱恨情仇?胡适真的是“妻管严”吗?张爱玲的梦想是什么?还有还有,你知道吗?连鲁迅和郁达夫也曾经和我们一样,拼命做房奴!


民国的姑娘好追吗?恋爱怎么谈?征婚启事怎么写?离婚官司怎么打?民国的房子好买吗?首付怎么付?可以贷款吗?适合投资吗?民国的点心好吃吗?民国的北漂好做吗?民国的自由行好玩吗?旅途中会有什么奇遇?一本《山河小岁月》,全部告诉你。


还有梁启超、林长民、章太炎、李叔同、徐志摩、张大千、张伯驹、潘素、冰心、林风眠、胡也频、萧红、吴宓、赵元任、卡之琳、费孝通、毛彦文、徐悲鸿、钱钟书、苏曼殊、曹禺、袁克文、吕恩……本书以另一种生动、有趣的视觉,描述这些民国着名男女们的生活往事。


 


楚尘文化 2015-08-23 08:3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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