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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廖勇提醒我不要把事业和感情混一块。我知道廖勇是真的有些看不惯我的做法了。
不承认也得承认,在这一点上廖勇的确分的很清,那一段时间我们赚钱后就把一部分资金压在莫斯科大蚂蚁中国市场,廖勇找了几个家在农村的亲戚在莫斯科帮我们卖货,每个月包吃包住给他们开300美金存到国内银行账户上,等将来回国一并给他们。货物由我们提供,货款和利润每月按时打回来。如果发现哪个亲戚偷偷匿钱,立即解雇回家,工资扣半,一年中就两个亲戚因为起私心匿钱被廖勇赶回去,剩下的亲戚没有再敢动歪脑筋贪图小便宜了,毕竟每个月旱涝保收的300美金收入在农村也是相当高的收入啦。
另外廖勇规定我们训练班不对外宣传,从不做广告,都是转介绍推荐来的,而且训练课程从第一期就不二价,廖勇规定如果有讲价的就直接过滤掉,没有任何关系和情面可讲,有些不近人情的味道。我俩有一个关系特好的朋友德刚,他亲弟弟德强17岁时因杀人罪被叛十五年徒刑,就是因为不会玩刀而一刀捅到对方后腰上致死,十一年后出狱时已经28岁。虽是因杀人罪入狱,却在狱中受尽欺负和折磨,严重自卑,木讷,和我一样还有口吃的毛病,连手机都不会摆弄,对外界事物一窍不通,给人感觉智商就像小学生一样。
德刚对这件事很挠头,想把他弟弟弄到莫斯科帮着卖货,顺便见见世面。说让他弟弟参加我们的训练,德强去莫斯科之前在北京我们见了一面,那个场景我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廖勇和我都在,一看到德强我就想起来我初中时候的样子,很是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磕磕巴巴。德强说话反应比我还迟钝,我感觉很同情他,就像看到当年的我一样。我向他保证,通过一天的训练,加上自己有意识的练习,很简单很容易的就会让自己脱胎换骨。
他想单独训练,不想参加集体的训练,他还是很紧张和胆怯。
当德强一张口就说能不能便宜点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廖勇直接告诉德强,集中训练课别人需要2000美金,你要拿4000美金,单独训练课别人需要5000美金,你要出10000美金,因为你的情况特殊,不仅不能便宜,而且要更贵。但保证能达到你期望的效果,否则,一美分都不收你的,原数退回。
听到廖勇斩钉截铁的回答,德强啊啊了半天,费了半天劲最后说:“行,行,行,到时候我来”。
德强走后我还和廖勇理论这件事,他哥哥德刚知道肯定不高兴,请我们帮忙再怎么不至于这样吧,有点太黑了不好交代啊。廖勇很是轻描淡写,说如果比别人便宜,对他不一定好。这也是廖勇与别人观念不一样的地方。我当时非常不理解。
直到半年后,这个德强真的拿出一万美金上我们的训练课,这个家伙把他在莫斯科半年积攒的全部家底都拿出来了。这笔钱廖勇收下后直接把5000美金打给他哥哥德刚,电话里告诉德刚不要告诉他弟弟德强。
没几个月德强再回北京上货时,我们俩都差点没认出来他,整个就是换了一个人,言语不多但很有力,整个状态很饱满和强势。跟从前就是判若两人。德强告诉我们说他现在完全好了,一切都如他所愿,没有人再提到过去的历史。我告诉他,廖勇把他多付的5000美金放在他哥哥那保管呢。“别,别,”德强一听就急了,得,又结巴了。
廖勇告诉我,这个家伙比其他学员的困扰、障碍都多,但是那多交的5000美金帮了他,比别人更高的价钱让训练对他更加有效。如果你免费给他训练还不一定有这个效果呢。
廖勇这家伙就是与众不同,他的见解总是和别人不一样。不过那个时候我们一直都还很融洽,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
那一两年的训练课程里我们接触了各个行业形形色色的学员,还每个月有四次一对一的咨询,收费5000美金,参加这种单独咨询的人是出于不引入注意的考虑,主要是一些老板,还有一些在社会上有名气的,小有成就的人,包括一些专业运动员,高级经理,律师和一些私人企业的老板等等,这些人的学历能力都比我强,在各自领域都是顶尖的强者,但他们的心理肌肉就不敢恭维了,简直太衰弱和陈腐了,尽管在社会上在外人眼里很风光无限,但他们心里的压抑和痛苦只有自己知道,所以针对他们的一对一单独训练选择在最高级的五星级酒店秘密进行,主要是北京君悦酒店和三亚银泰酒店的次数多一些。
廖勇说有很多人说我会算命,把我当成魔鬼预测师,听后我哈哈一笑,哪里是什么预测师,哪里会算命,算命根本就是骗人的玩意,我都不信。从小我就认为自己总是倒霉,算了很多次命,可我的命运老是和那些算命师算得不一样,不知道是他们算错了还是我活错了,我学过物理知道地球总是运动的,一个人不能总是在倒霉的位置吧。那些你所不知道的,你就觉得是命中注定,如果你知道了,你完全可以预测你的命运。
我就是根据《自我创造》的原则推断,是一些常识性的动机因果论证,太简单了,谁都可以做到的。比如那些抽烟超过二十年烟龄的,我说出一些症状和隐患,一说一个准,到医院检查和我的判断没有区别。
另外我对自己后半生作了一些预测,对自己大致能活多久,大概会得什么病,如何离开人世,我都很理性的做了预测,估计和天气预报的准确性差不多,我们原来训练课程的背景音乐就是我们曾听了二十年的天气预报主题曲:渔舟唱晚。我会在三年之后公开,在我余生来证明一些论断,对科学医学研究应该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一个东北的学员,这个人是廖勇的叔叔的朋友,年龄已经50多岁,是做煤炭生意的资产五六千万,可是后娶的老婆才二十多岁,典型的老夫少妻。这个人很爱他的年轻妻子,也很恐惧,并且一直不太相信我们的训练,跟廖勇打赌,如果能象廖勇所说的能让他的妻子对他死心塌地,不背叛他,不离开他,他愿意掏十万人民币,廖勇说只收5000美金,不多不少,达不到效果一分钱不用掏。
廖勇把他介绍给我时,我就说了一些他日常的行为,比如说抽什么烟,喝什么酒,常吃各种补肾壮阳补品来给自己壮胆,担心满足不了妻子,每次出门做生意会担心自己老婆受外界诱惑,会常常打电话确认,经常会跟踪自己老婆,不让老婆参加一些公开活动,不允许接触年轻男人等等,我还说了一些他吃过各种补品后的反应和症状……,这个人当时脸色就变了,说我讲的太准了,就好象我在监视他的生活一样。迫不及待的要立即报名,当时我们的一对一训练名额已经排满,他只好预约下个月的一个名额。
几个月后,这个人感觉自己获得重生,跟廖勇说他已经禁烟限酒,并且把过去买的一些补品全部扔到不可回收的垃圾箱里,不再吃那些补药摧残自己。老者现在感觉自己就是到了70岁也照样是一个床上悍将,活到老做到老。为表示谢意,愿赌服输主动要打给廖勇6万5千元,按当时的美元汇率,原来他已经交过3万5千人民币,要把剩下的6万5千元打过来,被廖勇拒绝。后来他用这笔钱招待我和廖勇的老婆陪这对老夫少妻一起去芭堤雅旅游了一趟,前后将近二十多天,游玩、购物、按摩,三个女人那一趟花费远远超过十万。
我在给他咨询中我到过芭堤雅,介绍过那里的服务和享受,芭提雅是个着名的情色城市,很多人知道那里是男人的天堂,但都不知道那里也是女人保健,保养,享受的天堂。这个老男人亲自带她们去芭提雅就已经让我惊讶不已,后来听我老婆回来讲,他竟然很有自信的让他年轻的妻子享受了顶级的欧洲男性私人按摩服务,那可不是一般男人能接受的挑战。(再次套用赵本山小品里的一句话,这里略去若干字)
那两年我们的训练课程每月排得满的时候,让我感觉很累,特别是夏天,我太怕热啦,有一次训练中就天旋地转,廖勇在武警总医院和解放军301医院都给我挂了专家门诊,也没检查出什么毛病。因为这种头晕昏倒现象只有那些瘦弱贫血的女人才有的毛病,这时候的我已经不象小时候那么瘦弱,用蔡老交给我的三个动作变得很强壮,一直没查出什么原因,我估计这是小时候坠桥的后遗症,也不在医治。廖刚头部的重创比我严重多了,好像也没有我这毛病。
我让廖勇把夏天的课程安排的少些或者不安排,但廖勇根本不理会我的建议,说我太矫兴,那时候起我对训练课产生反感情绪,好像被绑住一样,我就像变成一个机器人一样。那段时间我基本上近两年没有出境去俄罗斯,廖勇也很少去,除非发往莫斯科货物量大时,他就去莫斯科接货。尽管去的次数不是很多,但还是出事了。
2007年九月的一天,我在三亚银泰度假酒店给一个来自上海的律师做训练时,接到廖勇在莫斯科卖货亲戚的电话,说廖勇出事,被俄罗斯光头党袭击,伤势很重,但廖勇让他转话给我不让我去俄罗斯,这几天就回国。那几天我心急如焚,但廖勇就是不让我去莫斯科。连着几天我对廖勇的伤势情况一无所知
俄罗斯的“光头党”是成立于上世纪90年代的极端组织,模仿希特勒的纳粹党,成员以青年人居多。他们打着“俄罗斯是俄罗斯人的俄罗斯”的口号,仇视一切“居住在俄罗斯的非俄罗斯人”。 俄罗斯光头党崇尚暴力,主张俄罗斯人至上,仇视一切“居住在俄罗斯的非俄罗斯人”。中亚人 、高加索人、黑人和中国人,韩国人,越南人是他们攻击的主要对象。每年的4月20日,希特勒生日前后是光头党活动最猖獗的时期。光头党一般成群结伙进行袭击,单独作案较少见。目前俄罗斯近100个城市有光头党团伙。这些人年龄不大,身材都很高大,而且还携带武器。
2007 年4月,俄罗斯政府宣布大赦非法移民时,法案特别规定“不包括中国人”,这和晚清时代美国、加拿大的“排华法案”差不多。在美国和加拿大已为晚清的“排华法案”道歉时,俄罗斯却来了一个新的“排华法案”,所以中国人成了俄罗斯监狱的常客。
就是这条法案公布后,俄罗斯各地的光头党活动猖獗,频频爆发袭击事件,原来针对中亚人的暴力事件为多,现在直接指向中国人、韩国人和越南人。
电话里说是廖勇几天后就回国,但一个礼拜过去了也没回来,直到两周后我在机场接到廖勇,随同的还有他的一个亲戚。我都有点认不出廖勇,他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自己还不能独立行走,一瘸一一拐的,中国边检一开始不让通过,说护照不是廖勇的,因为廖勇的脸被打的严重变形,都过两周了还没有恢复过来。
通过那个亲戚口里知道事情经过,廖勇和另外一个卖货的亲戚在莫斯科居住处附近遭到三个身材高大的光头党袭击。如果你在大街上迎面碰到廖勇,你第一选择就是不会直接和他发生冲突,在中国人里他算是很高大威猛的,但在俄罗斯这个土地上有这样高大威猛身材的男人太普遍,他们选择对廖勇下手不会考虑他的身高优势。
一般廖勇在那种情况下也不会吃大亏,他太大意了,糟就糟在以往我俩跟老毛子打斗的时候从来没吃过什么亏,他当时还以为两个人可以对付三个老毛子。他忘记了这个亲戚根本就没打过架,没见过这种场面,尽管廖勇告诉过这些亲戚一些防身护命的技能和技巧,但从没有过经验的这个亲戚当时就腿软了。这让廖勇在判断上出现了重大失误,刚遭到袭击时廖勇没有选择第一时间逃跑,而是掏出了身上带的斧子,但没等他抡起来就被一个光头党用球棒打掉后击倒。
那个亲戚没出一个回合就被放倒,被打倒后一直抱头嚎叫,周围居民楼都能听见但没有人声援。情急之中廖勇掏出了后腰上刮刀,这是我们俱乐部里廖勇教给会员的对付老毛子的方法之一,身上要带两把刀,第一个被夺后用第二个完成反击,但那只是针对一对一对抗的时候的手法,对于多数人的围攻就不合时宜了。
可能是没得选择,廖勇用刮刀刺伤了一个老毛子,后来刀被夺下后就更惨了,三个家伙轮番对廖勇进行殴打,并在廖勇的大腿上扎了两刀,刀口很深。可能是这种暴力场面持续的时间太久,最后是附近楼上的老毛子邻居高呼报警后殴打才停止。廖勇的脸当时惨不忍睹,像个血人一样。那个一起被打的亲戚已经吓傻了,现在一见到老毛子就浑身哆嗦不止,后来在廖勇回国后不到一星期,自己拿了路费偷偷跑回东北农村老家,连半年多的工资都不要了,打死也不敢再来俄罗斯了。
这次廖勇伤的很严重,比我在监狱时伤的还重,主要是老毛子使用了刀棒等武器。在北京养了近三个月,到年底时才恢复过来,不过脸还是有些变形、胖肿。这次经历让廖勇的心态发生了很大变化,跟我交流的也很少,想起来这么多年在俄罗斯受尽欺辱,老毛子政府,警察,黑社会,光头党,奸商的轮流欺负,谁都会心怀仇恨。
哀莫大于心不死,廖勇似乎积累了对俄罗斯的一种更为强烈的仇恨,这股仇恨的力量远远超过他对财富的追求。我心里也非常恼火,但也没有办法,想报复都找不到对象,只能想办法让廖勇忘记这些,让时间来给他疗伤吧。
转眼到了2008年,自从廖勇受伤后,把往莫斯科发货的任务交给跟他一起回来的那个亲戚,他每天没事就看电视和新闻,我们办公室有两台电脑,是招聘的办公室人员用的办公电脑,我们也不会用。那时廖勇还特地买了一个专门自己用的电脑,找人教他如何在网上搜集俄罗斯的新闻。那些日子廖勇整天泡在电脑上,我对电脑一窍不通,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网上干什么。
有一天他跟我说,网上有很多关于俄罗斯对中国人的负面报道,他在电脑上让我看了一些报道:
2008年5月,北京奥运会前夕,中国安徽阜阳暴发儿童手足口症,5月15日,俄罗斯联邦总防疫医师根纳季·奥尼先科率先发出旅游警告。6月3日,俄罗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发生儿童传染,俄罗斯联邦消费者权益保护和公益监督局立即声称,不能排除病毒从中国传入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有些俄罗斯官员和媒体公开声称病毒通过人、水、食品、空气等途径传播,主张关闭中俄边境。6月6日,俄罗斯联邦消费者权益保护和公益监督局宣布,所有在外贝加尔边疆区的中国公民和从中国入境其它人员必须接受医检,很多俄罗斯飞中国的航班被取消。
2008年5月15日,北京奥运会前夕,俄罗斯联邦总防疫医师根纳季·奥尼先科发布中国旅游警告。尽管世卫组织认为无需发出旅游警告,但俄罗斯的旅游警告,对所有中国公民和从中国入境人员的医检措施,取消航班,甚至关闭边境的言论被全世界媒体报道后,其它国家的人也纷纷取消奥运会行程计划,2008年北京奥运会,成了奥运史上外国观众、游客最少的一届奥运会!
看这些报道让他每天心情暴躁,情绪很不稳定。他有一个很不现实的想法,就是针对俄罗斯人也搞一些报复行动,因为以前对付老毛子多次都很成功,积累了一些经验。当时我就否决了他的想法,这太不现实,在中国不可能,警察更不会答应。
这招被我否定了他还想出资在俄罗斯组织一些中国人对付光头党,那就更不靠谱啦,那些人心根本不齐,都是想在俄罗斯淘金回国,谁想客死异乡啊。那些踩包的中国黑帮号称是亡命之徒,见到人高马大的老毛子不也照样迷糊,专门欺负自己人,还没听说那个踩包团伙灭了老毛子光头党的威风,哪怕一次也行啊,没有。这根本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
我们的谈话不欢而散,但廖勇好像很偏执,有些专牛角尖了,后来他也不跟我交流,就是让我们的训练课程密集一些。但临近奥运会,我把集中训练和一对一训练全都停下两个月,在北京重新租了两套公寓,把两家亲人都汇集到北京,共同参与百年奥运。廖勇对我的安排很不满意,但通知已经发出,公寓已经提前三个月交了定金,生米煮成熟饭,廖勇也没说什么。
奥运期间,我放下一切事情,专门陪家人奔波于各个赛场和旅游景点之间,不亦乐乎。
一天晚上,因为限制车牌号,廖勇急匆匆打车过来把我叫出公寓责怪我,你怎么一直关机呢,训练课程不能停,这些天电话都打爆了,很多人都要求这期间参加训练营,正好也来北京观看奥运会。我跟他说这样的话我精力不能集中,两方面效果都不太好,对家人不公平,这么多年没有陪家人一起,这次机会难得,精力不集中效果不会好,也是对学员不负责任,训练课程以后机会多的是。廖勇说我没有生意头脑,简直是不可理喻,我俩第一次吵得很凶。
后来廖勇还真没有放弃,在奥运期间组织了两次,我也不过问,廖勇让口才很好的两个助理一起配合完成训练的。
奥运结束后,我陪家人回了一趟东北。回来听廖勇说训练效果不是很好,有一部分是第二次来参加训练的都要求退费,有些没退费的也是看廖勇的面子。廖勇希望我不要介意,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想尽快多赚一些钱,这我可以理解,接下来的话就让我如同雾里看花了。
他说前段时间一直研究光头党,光头党不象严密的老毛子黑社会组织,都是一些年轻人组织的一个团伙,老毛子政府主要精力都在打击金融寡头和打击车臣恐怖势力,根本没精力对付这些光头党,这帮家伙给俄罗斯也造成了很坏的国际影响,老毛子百姓也很痛恨光头党。
我们可以装扮成布里亚特人,以偷袭的形式回击他们,这些家伙经常在酒吧出没,在他们喝多酒的情况下偷袭很容易得手,就用棒球棒做武器,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只要两次得手就能化解我心头之恨,现在中国人一提光头党就人心惶惶,如果偷袭成功几次说不定还能让那些中亚人和亚洲人一起来反抗光头党呢。
他说如果上回在莫斯科遭遇袭击,如果易龙你和我在一起就不会下场如此悲惨,也许我们能放倒两个老毛子,剩下那个老毛子只有一个选择,逃跑。
廖勇讲这些的时候我感觉很奇怪,他就像服了兴奋剂一样着迷,让我更加不安。按照廖勇的计划在俄罗斯如果中国人袭击老毛子,就像两只公鸡和一群鸭子斗一样,你跑到哪里都会让人辨认出来,人种不一样,你怎么装扮也如同光头上的虱子,明摆着让人抓。
廖勇的偏执让我想起来廖勇高中一年级时发生的一件事,那年的春节大年初二,我们一起看过一场录像,走出录像厅时廖勇随手放了一个鞭炮,刚好在一个人的头上方炸响,把那个人吓了一跳,那人二话没说走过来就给了廖勇两个大耳光,当时廖勇站在那里动也没动,也没声辩什么,直到那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他还是怔怔的站在那里,脸憋得通红。我很纳闷,这都不象我认识的那个廖勇了,那个人顶多比我们大四五岁,动起手来就是三个也敌不过廖勇啊。
足足有十分钟后廖勇告诉我,那个人是我们市某区区长的儿子,廖勇认得他,对方有权有势,把他打一顿的后果会让他全家都跟着吃锅烙。那以后廖勇再没提这件事,直到十年后一次在赤塔时我们遇见那个区长的儿子来俄罗斯考察生意,通过家乡朋友介绍后一起后在酒桌上聊起小时候事情的时候,廖勇告诉那个曾经区长的儿子,自己小时候被区长的儿子欺负过,那个区长的儿子说啥也想不起来,廖勇提醒他是不是记得一次春节后的在浴池门口遭到袭击的事情,那个人才一下子记起来。
直到这时的我才知道多年以前的那个春节廖勇足足蹲坑似的码了区长儿子两个多月,在挨打后的两个半月才在市浴池门口偷袭得逞,那次区长儿子在医院躺了一星期,到头来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没想到这次来俄罗斯找到“元凶”啦。
当时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大家都是说笑间很轻松的,但现在我可不轻松了,廖勇这家伙太记仇,一旦被他盯住,那个人就没跑了,直到非出这口恶气不可。区长儿子这件事虽然我到俄罗斯才知道,但以前有很多类似的事情我可是都知道的,只要对方有权有势,廖勇绝对不会当面和对方起反抗,但过后几个月,等冲突的事情时过境迁时候,廖勇开始反过来报复,每次偷袭都成功,因为对方已经回忆不起来几个月前发生的事情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干的。
那时候廖勇对这些事情很上瘾,经常遇到气不过的事情就事后偷袭,好像带给他很大的快感和享受。有的偷袭甚至长达两年之后才实施,我还记得他被学校勒令退学两年后回齐齐哈尔,临走时把几年前结过怨的一个家伙给收拾了,我当时还觉得他这样有些不正常呢,这样干早晚要有失手的一天。后来读了《自我创造——行为创造全新的你》这本书,才知道根源是廖勇多年用自己的行为创造了一个上瘾的习性。
现在看到他耿耿于怀的样子,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再度办蠢事。如果你的朋友遇到这样的情况,我想你也一定会和我一样,不让他因此而命悬一线,会极力阻止的。
我还象以前一样耐心的让他明白,老毛子光头党单凭外表不好认,因为俄罗斯大多数年轻人都剃短平头,再说一旦失手就会进监狱就更麻烦了,能否活着出来都不一定,那可真是生的荒唐,死的窝囊,那该死的俄罗斯监狱我今生不想再踏入一步。
这些年算起来,我俩已经收拾过很多老毛子奸商和流氓,为自己也为一些经商的中国人出过气,解过心头之恨,但那些都是单个人和一小撮群体,都是乌合之众,可光头党是一个比较严密的组织,我们的力量无法对抗,试都不用试,那是以卵击石。再说我们已经过了跟老毛子争狠斗勇的年龄,都快接近四十岁的人了,别不现实。
我讲给他一个笑话,一猴子吃花生前都要先塞进屁股再拿出来吃。对此管理员解释道:曾有人喂它桃子,结果桃核拉不出来,猴子吓怕了,现在一定要量好再吃。如果我们再回俄罗斯和光头党斗气,就等于往自己的屁股里塞桃子的猴子了,那就连一只猴子都不如啦。
可能是我讲的笑话不太恰当,当时廖勇笑了,笑得撕心裂肺:“易龙你的胆子越来越小了,对付老毛子你什么时候都是冲在前头,什么时候开始变成缩头乌龟了?难道你当年的威风都被耗尽了?”
“从你认识我的那天起,我李易龙的胆子从来就没有大过”。
气得我摔门而出,尽管我知道廖勇这是在用激将法。
这时候的廖勇好像吃了迷魂药一样,跟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蔡老给我的建议是把他的护照收起来,近期不要让他踏入俄罗斯一步。
这点我说到做到,廖勇那段时间虽然很暴躁,但也奈何不得。
奥运会结束的第二个月,9月11日,俄罗斯官方以打击“灰色清关”为由,对莫斯科的露天市场进行突击检查,查封了华商储存在仓库里的鞋、服装、袜子等日用品。
这是有史以来在俄罗斯发生的最大一次针对中国货的查抄事件,货值高达50亿美元,主要是江浙一带的中国商人居多,浙江就有7000多个集装箱的货物被查抄——这里的中国商家大多都是租用旧集装箱作为货物的存放仓库。仅温州就有价值近10亿美元的产品被查扣、近2000万美元的货款被查抄,涉案企业达400多家。其中有是生产企业,还有贸易企业。如果这批货物最终被烧毁,仅在温州很多家生产企业会破产。
这是针对中国商人有预谋一次行动,那些官员警察税务官员通过勒索,敲诈也是中饱私囊。现在俄罗斯看中国商人影响越来越大,对俄罗斯本地商业构成一种威胁,决定收拾这些中国商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把一些贵重皮毛衣物拉走,剩下的就当垃圾在第二年焚毁。
幸运的是我们在市场的货物没有查抄,这种查抄在俄罗斯太普遍,都是那些官员贪污和敛财的手段,我们见怪不怪。只是这次查抄的货物总值史无前例。这次9.11查抄事件后,廖勇几次要去莫斯科,都被我劝阻没去成。为保险起见,我把他老婆调到北京,让他安稳些,起了一些效果,他每天仍是关注网上关于俄罗斯的报道。
当时我想只要廖勇不去俄罗斯,就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后来他在网上看到俄罗斯富豪伊斯梅洛夫在土耳其制造的一场疯狂的“美元雨”时,要求我还给他护照,要去莫斯科一趟,我仍然没有理会,就是从这时开始,我的拦阻酿成了一次重大损失。
我们雇佣廖勇亲戚在莫斯科卖货的大市场叫切尔基佐夫市场,中国人都叫它“一只蚂蚁”,成立快20年了,是整个莫斯科周边城市服装、鞋类等生活用品的批发集散地,许多中国人在此市场经营业务,其中大部分是浙籍商人。这个市场由伊斯梅洛夫旗下的阿斯特集团控制,就是这个市场让伊斯梅洛夫成了暴发户,是伊斯梅洛夫财富的主要来源之一。
廖勇当时在网上看到伊斯梅洛夫在土耳其濒临地中海的安塔利亚投资15亿美元,修建以他父亲名字命名的豪华酒店“马尔丹宫殿”。伊斯梅洛夫豪掷数千万美元举办开业庆典。这座拥有560个房间的酒店本身已经极尽奢华,套房浴室配有镀金边框的镜子,私人沙滩上则铺有专门从埃及进口的总计9000吨白沙。酒店外配有一个面积1.6万平方米的人工水池,可供1000人同时游泳,坐小船也需要半小时才能抵达另一边;水池中还隐藏有一个穹顶由绿草铺设的地下水族馆。为了举办这次开业庆典,伊斯梅洛夫请来了名流帕里斯·希尔顿、汶川地震后对中国大肆摇唇鼓舌的沙朗·斯通和理查·基尔等,而请来的歌手玛丽亚·凯丽、汤姆·琼斯等人据称每人出场费近百万美元。
庆典高潮时,伊斯梅洛夫与来宾一齐跳舞,组织方在现场抛洒百元美钞。据统计总共抛洒6100万美元。
独眼易龙 2013-08-28 17: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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