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绕新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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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情绕新楼。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惊鸿一pie,杀那永恒。

无法控制的思考,整日思考,是为焦虑,而不像有些人能放松神经的时候。

发现别人心性不对,即中止对话,一字都不说。否则会很久缓不过劲来。

佛说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人生各有渡口,各有各舟。

别人的因果交给别人完成。

只需管好自己的因果。

价值虚无主义的聪明是文明灭亡以后的产物,并不值得羡慕,因为这种聪明人总是生活在没有希望和寄托的卑贱、残酷、恐惧之中。

虚无主义者一般都是这种下场,因为真正聪明的人都明白聪明是多么脆弱的东西,承担不起愚人对聪明所抱的巨大期望。

知识分子的反应也会不一样,宋代士大夫的节操比较接近日本和朝鲜的士大夫,相信儒家那套价值观,一开始的反应可能会更绝决一些,可能会有日本武士那种表现,之后转向学习西方时也会更诚实一些,投机心理要少得多。

而经过明清之变,士人已经变得虚伪狡狤,心口不一,投机性要大得多。

封建制度没有知识分子,只有骑士。 骑士能够做到的,知识分子当然做不到。

欧洲本来就是封建制度的产物,自由是骑士抵抗王权的产物,民主是全民分享贵族等级价值观和责任感的产物。

日本是亚洲的日耳曼和撒克逊,具有天然的封建主义亲和力。 黄公度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西周诸侯的海上桃花源。

中国是土耳其和拜占庭的精神兄弟,属于德性败坏的晚期文明。

太监和女人依靠诡诈来战斗,臣民则是驯服的家畜。 士大夫从古代骑士演变为近代文人的过程,就是德性衰败的过程。

离春秋时代越近,残余的德性越多。 日本武士接近西周,朝鲜士大夫接近宋儒。

由宋入明,由明入清,由湘军入淮军,由淮军入北洋,每一次都导致了残余德性的衰败和投机者自取灭亡的胜利。

节操和产生节操的共同体是不能分离的,西班牙的爱国者在巴黎就是浪人。

武士的节操多于土豪,土豪的节操多于游士,游士的节操多于流氓无产者。

孟子设想的个人修养有作用,但特例改变不了整体。 游士没有共同体,他永远是客卿。

历史赞扬的伟大人物,一般都是文明的挥霍者、共同体的毁灭者或汲取者。

机会主义在价值领域的胜利,仅仅反映了无根游士和无德浪人对共同体的破坏。

两者都是逆向淘汰机制的产物,这种机制将春秋时代的礼仪之邦变成了现代历史的食人乐园。

然而,即使在价值虚无主义盛行的时代,残余德性的多少仍然具备生死存亡的重大意义。

如果你按照他表现的同样方向投机,但动作慢半拍,就会得到最佳投机效果。

因为聪明人总是以己度人,低估了人类的惰性和世界的摩擦阻力。 他们预见方向一般没错,心总是太急了一点。

梁启超是一个炫耀狂,像女人不断换衣服一样,急欲证明他掌握当时最新的东西。

英国当时的消极态度跟奥巴马不肯干涉叙利亚的逻辑是一样的,那些破地方不值得牺牲本国军人。

否则,伊斯兰国根本没有出现的机会。 问题不是在于帝国主义侵略,而是在于帝国主义不肯侵略。

张勋在南京,把地方上商人召来筹款,如果筹不齐,他拔出枪来往桌子上一拍:我们要抢了。

刘:能让知识分子发挥个性的往往是乱世,像魏晋、明末,一个稳定的社会很难由着你培养和发挥个性,只有在解体的混乱中,才能让人特立独行,否则肯定要迁就共同体。

陈寅恪怀着的也是一种前朝遗民的心态,这种心态给了他一种透视力,就是我先前说的情景模拟的方法,将自己代入,以古典和今典相互映照。

土豪的要害就在一个土字,他的势力离不开乡土和乡邻。 他有固定的归属,因此是社会的稳定力量。

二十世纪上半叶的历史就是土豪衰败灭亡的历史,这一进程其实就是传统中国的消失。

刘:这批喜欢议会制的人,用现代话说就是语言叫清流议政,其实他们真正喜欢的是三代上古,喜欢是尧舜时期的中国。

在他们看来,西欧,尤其是英国有点像是尧舜时代,君民共治;孔子时代,也是天子和诸侯、士大夫共治的情形,不像是秦代大一统之后君主独治。

你如果让孔子复活的话,他可能不会承认汉代以后的儒家还算是他的门徒,他可能觉得这些人按照他那个时代的标准,与其说是儒家,还不如说是杂家呢。

列宁主义是一台割草机,不能允许草坪上出现灌木、更不用说大树。

这个社会不能允许资本积累,更不允许组织资源的积累。 资本不是流向海外,就是中央汲取。

具备社会凝结核潜质的精英不是被吸收到中央,就是流向海外。

越接近地方和基层,就越只剩下最贫困、愚昧、无力自卫的散沙和最黑社会化的官员。

谁胜谁负、谁是谁非并不重要,因为冲突是结构性的,结果总是指向社会解体的方向。

然而这种情况并不存在。 只存在完全相反的格局。 荷兰的资源流入莫斯科沙皇的手中,用于永无止境的高加索战争。

这种格局犹如将冰激凌运往沙漠,大部分都在路上融化。 荷兰毁了自己的机会,高加索并不会因此得救。

汲取的唯一明显后果就是产生了日益强大的官僚国家和日益进攻性的外交政策,从而造成了必须进一步强化汲取的理由。

根据历史经验,只有在财政无法维持的时间节点,游戏规则才会改变。

博弈的结果很可能不是规则的建立,而是社会秩序的崩溃。 在这场假设的崩溃以后,沿海地区将会面临一个可以重新选择命运的窗口期。

如果这些地区能够放弃太大的野心,满足于切实可行的小目标,就能为自己争取比民国时代更好的前途。

在可以预计的未来,将经济资源和组织资源留在国内发展,对个人而言不是最佳选择。

同样的资源和时间,足以使他在海外取得更大的成绩。 如果有人一定要这样做,就必须有利害关系以外的其他动机。

在组织资源、经济资源和知识资源三者当中,组织资源成本最高、风险最大,知识资源成本最低、风险最小。

在社会日益内卷化的情况下,最后一种资源的拥有者维持较低水平延续的可能性最高。

然而,这种延续可能没有什么意义。 如果有什么价值,最确定的价值大概就是方便当事人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人矿就是波多西银矿和秘鲁的鸟粪。

全面推行战时体制,还是制造一场大通货膨胀把过去改开时期制造出来的债务全部清空,然后发行金元券把所有的财产重新收归中央,然后再重新开始呢?基本上只有这两条路。

那如果是非不需要分明,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坚持的?利益?是非就是利益,没有是非,就没有做事的方向。

冥冥之中似有神意,那几天,刚好去看了南华早报。

因为人每天在做无数决策,如果你在所有事情上准确概率高一点点,那么自然而然会变成人上人。

如果一个人一方面相信东升西降,一方面千辛万苦想润到美国去,那除了精神分裂,别的无法解释。

把你那些认为有价值的东西,分享给那些不懂的人,这是一种自取其辱式的自嗨。

原始部落法力最高的巫师和国王,要去昆仑山施法,死後回仙山,羽化登仙。跟飞禽走兽融合为一。

现在人类学家发现原始部落多半也是这样,就是基本上人人都有点儿巫法,这是不足为奇的。他们快要死的时候,会跑到很高很高的高山,尤其是最高法力的巫师和国王,应该是要去昆仑山的。昆仑山就是山海经和汉代其它文献中所谓的西王母所在的地方。昆仑在中国的记录和蜀地记录中不是同一个地方,属地所谓的昆仑山就是灵山。蜀文明古老的发祥地,其实在灵山的高地。 他们老了,快要死了的时候,他们会回到高地上去,回到仙山上去,但是根据仙山,他们其实不是死了,他们是化去了,跟大自然融合为一,跟名山大川,跟飞禽走兽融合为一,这是一个典型的自然神教和多神教的混合体,

他们不会死,只会羽化登仙。 照道教后来说法,羽化登仙,就是后来被具体化,就是说有些人,比如说像着名国王都木,也就是杜宇。 他就化成了杜宇鸟,杜宇鸟在民间传说中间,一方面是悲叹自己失去了王位发出了令人心碎的歌声,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积极推行农业的国王, 他还要在春耕时节催促他的人民没有忘记他们,五石散不是有毒的吗?那么为什么会有人去开发? 答案是,当时的炼丹师是把它当药来用。 张天师有三大法宝,第一就是医学隔离术。他用宗教名义说是,活过来以后你可能少活20年,但是当时你的病是治好了, 是不是死马当活马医,你还是吃一点矿物药物?这些矿物药物就是魏晋名士他们吃五石散的来源。家里面有了病人或者社区中有了病人的时候, 我们要提供道教的教士出来给你们执行一系列隔离活动,隔离活动就是让健康的人避免接触尸体,或者是被病人污染过的各种东西。从现代医学角度来讲,这个目的很显然就是避免接触传染源, 但是他说这是为了避免被厉鬼附身,病人之所以死, 是因为被坏鬼附了身摆脱不了,

由我们这些受过训练的神职人员, 照今天的话说,就是大白,防疫隔离人员来替你们负责,不要紧,我们通过宗教仪式带您去做,不用直接去接触尸体的宗教仪式来满足你们感情上的需要,同时我们自己有一套隔离手段来对付这些尸体和传染源。 你看我是这么说的,厉鬼不仅会附在尸体上面徘徊不去,所以呢,你们就不要贪财了, 病人曾经摸过的,哪怕是最上好的绸缎衣服,你们也不要了,统统给我好好掩埋起来。多折腾几次以后,大家是不是很服张天师呀?是不是觉得张天师的教育很有道理?我们从西亚引进一些植物把它煮成汤,然后我派我的神职人员, 念一念咒,画一画符,请喝下这碗水,这碗水经过我们的宗教人士祝福过,效力空前绝后,你喝了它病就会好。张天师表示他是一个世外高人,虽然他的教阶体制要求人民和教民给他很多贡献,使得基督教会比神圣罗马帝国还要富裕,但是他不关心政治,也不追求世俗政权。他只是上峨眉山去建立他自己的宗教基地去。 而张角他们三兄弟却像是摩尼教一样,坚持说,世界的邪恶是因为坏人的统治造成的,我们必须推翻坏的统治者,建立好的统治者,因此他跟汉国统治者发生了直接冲突。 而张天师则没有,可以说张天师的宗教比较像基督教,而张角的宗教就比较像摩尼教,你看黄巾的一部分也侵入了蜀地,要不要派人来管理一下? 管理派谁最好呢?当然是皇上的亲戚最好了。既然不属于儒家系统的天师道民间宗教这么有钱,又有这么多人,我可不可以让他们武装起来,替我去保卫北方边境,平定当地的黄巾呢?于是他拍拍脑袋,这时张天师张道陵已经去世, 他的第一代继承人张衡已经去世,第三代继承人张修和张鲁正在统治当地的教民。于是他们当时还是遵守张天师不参与政治的教诲,虽然很有钱,也很有人,

但是军事实力当时还没有。 刘焉对他们说,我发给武器给你们,请你们去汉中为我控制北部的边境。

这个任务嘛,我如果交给野心勃勃的蜀郡司马赵氏,或者是交给贾龙。我都觉得不大放心,

交给你最放心。我们都知道天师道像基督教一样,是个热爱和平的宗教,你们去了汉中,你办事我放心。而且你们已经承认人家是领袖了对不对? 于是我们敬爱的张鲁、张修就带着天师教组织的民兵向汉中进军,然后就发生了我们非常熟悉的事情,他们占据了汉中边境以后,像所有的宗教领袖在掌握世俗权力以后,两个都很有声望的宗教领袖发生了冲突,

最后张鲁干掉了张修,张鲁在汉中建立了他的神职人员统治的王国,然后刘焉极其开心地向长安朝廷报告说,这是他打出的最后一个报告,对不起,以前是黄巾切断了汉中的道路,现在好不容易黄巾滚蛋了,五斗米道又控制汉中的道路,他们比黄巾更强大,以后对不起,贵国的钦差大臣再也过不了金牛道了。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呀,所以对不起,皇上,朝廷说,你前几年说的好好的,因为五斗米道断了你的路, 所以你没办法向朝廷朝贡,你的钱都要留给你自己花了,我们就算相信你了。 这下你又说你要接纳那些难民,凭什么五斗米道不让朝廷的钦差通过, 却可以让那些难民通过?这不是说明五斗米道和张鲁根本就是被你操纵的? 但是这时候朝廷已经极其软弱自身难保,没有办法了。而刘璋在这个时候把他父亲给他留下来的东州士重新武装起来, 打败了赵氏率领的蜀地民兵,稳住了自己的政权。这一点给刘璋留下的教训就是,要平衡,要平衡。北方的张鲁集团我们要用,巴蜀本地士大夫我们要用。青衣江边防军的最新领袖庞羲我们也要用,让他们相互牵制。不要让我变成任何一个派系的傀儡,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引用刘备的缘故。


2024-07-06 17: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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