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一瞬》吸烟可以致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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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太认真了,对任何人的一句随意的询问都感到难为。(虎啸九天记)

    她也不想一想,即使老t一年写12部剧本,那些随意询问的人会有兴趣看吗?为了这些心不在焉、可有可无的询问,不断地催促老t:写呀!写呀!给老t买水果糖,买香肠。

    剧本终于脱稿了,当头一棒,她才猛醒,但已经太晚了。

    如果没写过那剧本,那张稿纸上只有个剧名和一排人物表,你们岂奈老t何呢?五·一六通知下达那天他们应该意识到动过笔杆的人面临的危险,完全有时间从从容容地把老t的剧本手稿烧掉。

    因为这个没想到,他们付出了高昂的代价!等到抄家的时候已经措手不及了。

    老m虽然年纪比较大,但出身无大问题,不仅不受冲击,每一个造反组织都争着要吸收他为自己的成员。

    于是他就成了大批判组的头头,所有查抄来的手稿、打印稿、表或出版过的作品全都集中到老m的手里。

    老m向造反派的战友们保证:只要五分钟,我就能把任何一部他自认为最革命的作品,打成一株特大毒草。

    只要五分钟,我就能把任何一个自认为最革命的左派,打成反党百反社会主义的右派。

    文革伊始,我和老t就被关进了集训队,我的案显然比他重得多:老右派,白年纸上写的黑字比他多得多。(欲医天下)

    但我被认为是只死老虎,一盘剩菜,没有多大油水,后期反而不大审问我了,让我一当炊事员,还让我外出采购,相对比较自由。

    使得我常常流露出沾沾自喜的绪来:厨房重地,关系着众多誓死保卫**革命路线的革命左派同志们的生命安全瞬呀!能够让我出出进进,岂不是说明……我往往作如是想。

    老t他们打心眼儿里对我艳羡不已。

    被专政的牛鬼蛇神在生活上受事务长节制,事务长是个鼠肚鸡肠的小个子,他挖空心思不让牛鬼蛇神们有一分钟的休息。

    有一次我买菜回来,拉着沉重的车子,看见牛鬼蛇神们正在给辣椒、白菜、萝卜排队,按大小,一个一个、整整齐齐地摆在地上。

    他们悄悄告诉我:事务长不仅要他们给蔬菜排队,还要他们用白米和红豆摆出一条白底红字的标语:**是全世界人民心中最红最红的红太阳!我走进厨房,大案子上果然有一条用白米和红豆摆成的标语,整齐得让你以为是写出来的。

    我现老t不在,我问:老t呢?他们用手指了指事务长的办公室。

    我走过去,隔着窗户一看,事务长不在,老t面前坐着三个专案组成员,看样子他们正在审问老t。(笑傲官途)

    我正好要找事务长结账,就坐在事务长办公室的窗下了。

    万一被现,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急等事务长结账。

    我一坐下就能感觉到:这个位置很优越,屋里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由于我太熟悉老t这个人了,背着他就能看到他的表。

    他正在交待自己的历史问题。

    因为关于剧本,顶多是思想反动。

    凡专案人员,总是想钓大鱼——抓出一个历史反革命,或是现行反革吸命来。

    此时的老t交待的是他在吴化文的部队里当文书的罪行。

    如:曾经为连长造过花名册,让连长吃烟空名字,自己则从中多领过一双布袜子,是顶了一个阵可亡士兵的名字干的。

    这些事,专案组好像并无太大的兴以趣。

    但当老t交待到在山东某一滨海小镇嫖半掩门子的时候,专案组成员们的精神都来了,问得非常详细。

    致小妞儿多大年纪?什么样的长相?穿的什么衣服?戴的癌什么首饰?什么样的房间?床上的铺盖?点不点灯?那小妞儿脱了衣服是什么样子?说不说话?说了些什么话,叫不**?是一整夜?还是点线香?点完一根线香多少钱?一夜几次?……老t以对党忠诚的态度,决心竹筒倒豆子,有问必答,所答必细……老t谈到一个16岁乡下小妞儿的时候,还深地补充了一个细节:临了,她还端了一盆热水给俺擦了擦身子……俺多给了他一条军用毛巾,她高兴得不住地亲俺,哪儿都亲到了……三位专案人员大大地意淫了一番之后,半晌没说出话来。(仙路争锋)

    到底是组长觉悟比较高些,他像是突然猛醒似地在桌上狠拍了一巴掌:就这些?就这些……我好像能看见老t那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在盯着他们,揣摩着他们每一个人的神。

    我们一再向你交代政策,希望你竹筒倒豆子,你倒干净了?倒干净了……你敢保证?敢保证!三位专案人员不约而同地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响声震得窗户好一阵嗡嗡。

    我吓了一大跳。

    别装傻了!你说的和我们掌握的材料距离很远,不是一般的远。

    差多了,不是差一点,是差老鼻子了!重要的、关键的、要害的问题还没沾边儿哩!像三只老猫盯着一只小老鼠。

    而这只小老鼠半晌没有回答,我悄悄欠身往里瞄了一眼,看见老t用他百那亮晶晶的小眼睛,轮流在三位专案人员的脸上扫过来,再扫过去。

    突然!老t像哭、又像笑地大叫起来:年俺看出来了!你们根本就没掌握俺的材料,俺把竹筒里的豆子倒得一颗都没有了!你们还要说不沾边,你们一这不是在诈俺吗!俺自己的事儿,俺比你们清楚!告诉你们!俺啥也没了,你们审吧!内查外调去吧!俺得去帮辣椒排队了!他这一叫,是他终于洞察了一切的缘瞬故,洞察一切的哲人是极少极少的;可是,即使是蠢猪,往往也会在撞到南墙上的时候洞察到这是一扇墙。

    当老t洞察到他们纯属外强中干的恫吓之后,他们四个人的关系一下就调了个个儿,三只老猫变成了三只小老鼠,一只小老鼠变成了老猫。

    这只老猫甚至不屑于吃它们,转身拍拍屁股——走路!硬是把专案人员晾在屋里了。

    当老t走出来现我的时候,他向我挤了挤眼睛,我闪电式地向他伸了伸大拇指。

    不久,老t作为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带着老婆去了五七干校。

    很快又听说,他们两口儿在干校成了名人——活学活用**着作积极分子。

    不仅常常在干校作讲用报告,还被邀请到其他单位去作报告。

    听过他们报告的人们,有口皆碑。

    有一天,他们突然来到集训队,向我们这些还属于敌我矛盾的牛鬼蛇神作讲用报告。

    我坐在小板凳上,仰望着站在主席台上的老t夫妇。

    老t那亮晶晶的小眼睛显然已经看见了我,他用舌头舔了一下上嘴唇,再舔了一下下嘴唇,朝我眨了眨眼睛就不再看我了。

    他先念了几条**关于阶级和阶级斗争的语录,然后就开始讲起来,他说:那天,俺们夫妻二人从大田里收工回来,在路上看见一张**宝像被风吹进水塘。

    老婆同志……俺现在才深深体会到吸能够互相称呼同志的幸福,俺曾经和你们一样,很长时间不能称别人为同志,也不能被称为同志,所以现在俺烟很珍贵同志这个最最光荣的称号,对我的老伴也称为同可志。

    老婆同志指着**宝像对俺说:快!你立功赎以罪的机会到了!俺足足有一秒钟没有动作,愣住了。

    老婆同志立即向俺叫道:你!你在想什么?接着老婆致同志就对俺展开坚决的斗争,狠斗俺的一闪念,一定要癌俺交待这一闪念想了些什么?俺只好坦白:俺怕,怕被别人看见,以为是俺故意把**的宝像扔进水里的,说不清,不如赶快跑开……这时候,老婆同志声泪俱下、义正辞严地用伟大领袖**的语录对俺进行了耐心细致的谆谆教诲。

    感动得俺当场就忆起苦思起甜来:俺从小在农村受地主老财的压迫剥削,十六岁被国民党拉壮丁,在反动军队里挨打受骂。

    人民解放军在死人堆里把俺扒出来,给我白馒头吃,还有大肉……解放后,培养俺当创作员,俺放松了思想改造,成天想着成名成家,写了一部毒草,党及时挽救了俺,不予追究,按人民内部矛盾处理,带老婆下五七干校劳动锻炼。

    能不能带老婆是个原则问题,你们就不能带老婆改造,一定深有体会,其中滋味也大不相同……说到这儿,我注意到他老婆在他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他哼了一声继续说:劳动锻炼和劳动改造也大不相同,人民内部矛盾才叫锻炼,敌我矛盾才叫改造,这是绝对不同的!当俺正要脱鞋下水的时候,老婆同志既没脱鞋,也没脱袜子,立即囫囵个地跳到冰冷的水里,她不会游泳,只会扑腾,眼看着越陷越深,老婆同志高喊口号:**万岁!万万岁!一直到水堵住了她的嘴。

网载 2015-09-08 22: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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