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来当着逸群的面向我详详细细讲了南昌暴动的计划,并征求我的意见。(龙王令妃临城下)
我非常兴奋:听命于**,听命于周先生。
恩来接着给我布了一道命令,庄重地委任我为起义军总指挥。
我实实在在地大吃了一惊,我还不是个**呀!十年戎马生涯,转战何止万里,我贺龙今天算是走上了真正可以为之肝脑涂地的路了!我服从!那时候,我根本就没有想到成功还是失败,只知道应该干,也知道责任无比重大。
那是一个激的年代!力挽狂澜于既倒,凡我爱国志士虽万死不辞。
南昌起义前,张国焘还插了一杠子,他在7月29号以中央名义连续打来密电,起义与否,等他来了以后再行决定。
第二天,他来了。
用中央代表的身份转达了共产国际的两点指示:一是在军事上如果没有绝对把握,自己的同志从军队撤出,也就是放弃武装斗争。
二是起义要取得张奎的同意。
闯他的大头鬼了!今天的张奎已经不是昨天的张奎了!他要吃掉你,你还要去征求他的同意?前委立即对张国焘群起而攻之,恩来百还拍了桌子。
恽代英在言的时候放了炮,指出了共产国际的决策错误,不仅这一次的决策错误,好多决策都是错误的,使千千万万中国同志流血牺牲。(王器之旅)
谭平山甚至年要把张国焘捆起来。
我第一次看到**的内部争论,也真是够激烈的了!怎么会不激烈呢?箭已经搭在弦上一了嘛!张国焘在这种阵势面前,也只好服从多数了。
中国人,只要有一点点血性,在那个屈辱的年代,在那个不得不过激的年代;在那个压迫的年代,在那个瞬不反抗不能活命的年代;在那个鲜血染红长江、黄河的年代,很多人都会站在壮怀激烈者的一边。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直至今日,谁敢说,南昌起义不是一个非常时期、而又非常必要的伟大壮举?谁敢说,从南昌起义的领导者到每一个士兵的激烈不是出于义愤?历史的评价既是功利的评价,又是道义的评价。
我以为后者更为重要,因为后者更符合当时的、不可逆转的实际。
疾风知劲草我已经讲过了,南昌起义是群英会,仅军事家就有朱德、周恩来、叶挺、刘伯承、……**、陈赓还都是下级军官(陈赓不就是你们云南现在的司令员嘛!)。
陈赓的任务是占领银行,任务完成的很好……老总!您可能还记得,陈赓大将在您面前永远都像个孩子,他曾对您调皮地说:老总!别人不知道,你可是知道啊!南昌起义的时候,我和**都是排长,我是中尉排长,他还是个少尉排长哩。(星际痞舰娘)
您很严肃,但微笑着对他说:你这个陈赓!人家进步快嘛!老总!那时您可能做梦都想不到,最后置您于死地的竟是那个小小的少尉排长**!贺因为起义前夕出了叛徒(二十军一个副营长逃到龙朱培德的指挥部里去告了密),原定凌晨4点起义,被迫提前到两点钟。
一打响,几个小时就解决了战斗,问的题是红旗在南昌打起来之后,振奋了工农群众,也惊动百了敌人,敌人的反应很是迅速。
朱培德、黄琪翔、张年奎、钱大钧、蔡廷锴……这些昨天并肩作战的北伐将征军,公然浩浩荡荡,就像接到吃酒席的帖子一样,兼程途赶来。
于是,前委决定起义军撤出南昌,向广东进。
从8月3日开始撤离,三天全部撤出南昌。
边打边走,进驻瑞金。
大约是9月初的样子,在一个学校里,由周逸群、谭平山当介绍人,我正式加入了**。
恩来参加了我的入党宣誓仪式,讲了话,他说:如果我们党对贺龙同志的了解,是疾风知劲草的话,南昌起义以后的今天,那就是烈火见真金。
我们对贺龙同志的考察是在战火中的考察,是在大革命中肝胆相照的合作中的考察。(逆天仙尊)
什么样的考察比这种考察更严格呢!……南昌起义由于执行共产国际的命令,采取南下广东、争取国际支援的错误战略方针,加上对敌人的力量估计不足,起义军在海陆丰被击溃而宣告失败。
但它在道义上却是一个伟大的胜利,无论是革命低潮中的同志还是敌人,都不得不为这种逆水顶风行船的英雄气概所震惊。
您,老总!一个小小的骡子客,经过了十七年在崎岖山路上的寻寻觅觅,在一个历史的危急关头,毅然决然跃上了一个令人眼花目炫的高度,成为华夏瞩目的一面鲜明战旗。
当然,同时也就成了敌人和某些自己人的众矢之的。
尽管南昌起义失败了,我项上的人头反而涨了价。
国民党悬赏十万!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和恩百来、逸群从海陆丰到香港,又从香港转到白色恐怖的上海。
要我这个人服气,是办不到的。
虽然组织上打算安年排我去苏联学习。
后来因为况紧急,错过了机会,刘伯承和林伯渠先走了,我没有去成。
正好,我向恩来提一出了回湘鄂西的请求。
那里的山、那里的人都很穷,人穷、地穷才是兵源嘛。
再说,别人的军用地图都印在纸瞬上,我的地图就在我的脚下。
哪一条路没有用我的脚板儿丈量过?从十几岁开始赶骡子,后来又和北洋军阀打了整整十年仗,我就在湘鄂川黔那些大山里头转。
什么是如鱼得水呀?——回湘鄂西!……总指挥只剩了五六个人,两条半枪在**中央常委会上,共产国际的代表首先就反对我的计划,预言我贺龙回到家乡就会立即变成军阀。
还是恩来了解我、支持我、相信我。
由他的据理力争,中央和共产国际的代表才同意了我的请求。
从1928年1月您和周恩来一别就是整整八年,1936年11月红二方面军长征到甘陕边境的洪德城才又得以重逢,九十九个死路之中才能有一条纤细的生路,每迈进一步,脚下就是一滩血。
你们俩就是从那条唯一的生路的两端,奇迹般地越走越近,并终于紧紧拥抱在一起了。
悲喜交加,激动与欣慰之真是难以描述。
我和逸群等人到汉口的时候,湖北省委正在组织年关暴动,正好要我来当总指挥。
在武汉搞暴动即使失败,也有退路,可以把暴动武装拖到鄂西,在农村打游击。
谁知道,地下省委一个印刷所被敌人现,暴露了暴动的计划,我们不得不被迫停止,立即转移。
我记贺得,那天是腊月二十三。
国民党的保甲长满街敲着锣吆龙喝:镗!家家预备水缸沙子啊!镗!**要暴动了!镗!贺龙眼下就在汉口啊!镗!捉住贺龙有赏啊!镗!的赏钱大洋十万啊!在我们到汉口之前,我大姐也来过百汉口,为了收买枪枝弹药,已经回去了。
我这个大姐,年是个顶聪明的人!凭她的感觉就知道形势在变,为了应征变,就要心里有数、手里有枪。
我们一行人包了一只汽途船,就悄悄在敌人的锣声中离开了汉口。
国民党军队的巡江气筏子拦住我们,质问我们为什么不拉气笛,管账先生是个明白人,扯断了拉气笛的一段绳子,回说:绳子断了,对不起!再塞给他们一些钱,就把他们打走了。
我重回湘鄂西,差不多是赤手空拳,南昌起义的总指挥只剩了五六个人,两条半枪……二十多年后我走访了湘鄂川黔边二十余县,接触了许许多多和您同生共死的山民,逐一凭吊了当年红军和白军鏖战的战场,如:永顺的十万坪,桑植的陈家河、洪家关、桃子溪,长阳的龙舟坪,洪湖的瞿家湾、周老嘴,咸丰的忠堡……还有贺英和贺戊姐中弹牺牲的鹤峰洞柘湾,贺满姑被杀害的桑植城外的教场坪。
湘鄂西的的确确是个非常穷的地方,当地有这样的民谣:辣椒当盐,苞谷壳当棉,烤块红薯吹吹打打当过年。
这样的地方正好扩大红军。
于是,又生出另一支民谣:扩红一百,只要一歇;扩红一千,只要一晚;扩红一万,只要一转。
但是,在强大的敌军不断的围剿下,几度弹尽粮绝,几度全军覆没。
网载 2015-09-08 22:4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