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抢读 《塞拉菲尼抄本》:一部脑洞大开的奇书(多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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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者按:据可靠消息,有着“十大神秘天书”之称的《塞拉菲尼抄本》(Codex Seraphinianus),最近即将被国内新生出版品牌“未读”引进。这本首版于1981年,至今只出版过稀少数量的奇书,由于对纸张和印刷的考究,每次开机印刷必掀起一阵不小波澜。30多年来,每个版本浦一问世或在预售阶段,即被一抢而空。


作为世界十大神秘天书之一,塞拉菲尼(Luigi Serafini)以他自己才看得懂的文字和大量超现实画稿,描绘了一个未知的虚幻世界,似一部“图解百科全书”,包括动植物,化学物理,游戏,历史,建筑,人文等诸多方面,书中的文字也是完全自创的文字系统。让人不禁疑问,作者是否在转世中留下了一部梦的笔记。


此次中文版推出,书评君有幸独家获得这本书的中文版序言,今天恰逢塞拉菲尼65岁生日,在此贴出序言精华部分,附大量脑洞大开的奇图,以飨读者。|



文/塞拉菲尼


我想要发明一种让我的手喜欢的文字


我27岁的时候,曾用彩色铅笔在一页纸上画过一幅画,画中的几具人体都有着钳子、自行车轱辘和自来水笔形的肢体,仿佛当时我正在一所太空美术学院里上一堂以裸体半机械人为对象的写生课。我按照几乎是分类学的标准画草图,直到某一刻我发现,要完成这幅图好像还得配上一些文字,这也使得我的这一作品看上去越来越像一本比较解剖学图册里的某一页。我能为它配上什么类型的说明文字呢?特别是我该使用哪种语言呢?要知道,在一幅图画旁边加上一篇文字,即便我们对两者都不理解,也能传递一种表面化的含义。大家还记得,小的时候,当我们在大人面前翻看那些图文并茂的书本时,都假装在阅读,假装看得懂,其实不过是对那些图像加以想象而已。我曾想,也许一段无法解读的外星人文字,能让我们随心所欲地重新体验童年时那似懂非懂的感觉。于是,创造一套全新的字母表,对那时的我而言才是当务之急。更严格地说,我想要发明一种让我的手喜欢的文字。


就这样,我开始涂抹各种线条,它们或彼此交叉,或乱成一团,如天书般无从辨认。在这些像一团乱麻的墨迹当中,我慢慢提炼出一种有大写与小写字母、标点符号与重音符号的书写体系。跟许多其他书写体系一样,我的这一发明也同样完美。


▲幻想世界的文字与食物


我的书写应该会受到超现实主义者的青睐


我继续作画,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抄本的最初几幅插图,同时我也发现,我的这一全新的书写方式可以美妙地自动书写,而这应该会受到超现实主义者的青睐。


一天下午,我的大学同学乔治带着几个如何打发漫漫长夜的点子来找我,我心不在焉地告诉他我不能出去,因为我正在鼓捣一本百科全书。这不经意的回答却让我茅塞顿开。


日复一日,我仿佛变成了一个在某家修道院缮写室里与世隔绝的抄写员,把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文章抄到木板上就是我的工作任务。这是一种近乎疯狂的状态,差不多三年的时间,我一直沉浸其中。为了生计,我时不常地跟一些建筑师合作,做技术绘图时的精准技巧和使用墨水的深浅也因此深深影响了抄本的创作。


▲幻想世界的纸牌游戏与建筑


在今天看来可能令人难以置信,但那些年是“三叉戟罗4”最后的辉煌,那个时期的罗马与在“大陆游学”时浪漫主义者们生活过的罗马还有几分相像,那时济慈和歌德曾经的住所也还在耐心地等待着主人的归来。早上,面包铺的小伙计一边哼着歌,一边晃晃悠悠地骑着自行车往各家送新出炉的面包,饭馆里的人们只喝弗拉斯卡蒂牌的酒,唯一的异国情调是芭宾格桐茶馆,掩藏在五棵高大的棕榈树后面。小巷庭院之间,成群结队的野猫吞食着人们不时从窗户里扔出来的残羹剩饭来填饱肚子,所谓的现代生活很难触及这里。德基理克还在西班牙广场的画室里画最后的夕阳,几缕阳光斜斜地照射在鱼刺形的镶木地板上。在电影城里忙碌一天的费里尼两手插在裤兜里,在夜色中走回自己在麻古塔路上的家。


一天晚上,我在比萨店里吃完饭往家走,看到一只白猫喵喵叫着,在康多蒂路和贝西亚纳路口转悠。它看起来像一只被遗弃的野猫,我把它带回了家,一直养到我完成抄本。


▲人体改造与不知名的历史人物


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抄写员而已


很多年之后,我碰巧读到了普希金的《鲁斯兰与柳德米拉》。书的序言中写到,一只博学的猫沿着缠绕在一棵橡树上的金链子往上爬,如果往左边爬,它就会讲个故事;如果往右边爬,它就会哼首歌。我惊奇地发现,我的猫与这些诗句描绘的情形存在一些惊人的相似之处。我很想知道,在它趴在我肩头,几小时一动也不动的时候,是不是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和我交流,给我唱过什么歌,或者讲过什么故事呢?显然,那些歌曲和故事后来变成了我想象中的一部分……要不我该怎么解释自己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画出那么多的图呢?虽然我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么匪夷所思。


总之,鉴于上述考虑,还有一些出于个人原因而未能提及的其他想法,我必须在这里承认,那只白猫才是抄本的真正作者,而不是我。虽然我一直以作者自居,但其实我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抄写员而已。


由于着作权的原因,我的这番坦白之词不能更早地公之于众,因此我现在借再版之机请求出版商,允许我向我的那只白猫致以最诚挚的谢意,以资纪念。

▲《塞拉菲尼抄本》中文版(未读/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即将推出)



————新京报书评周刊————


新京报书评周刊 2015-08-23 08:3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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